第二十章 钢铁直女首次告白被拒
“星海，改完这段你觉得怎么样？……”
石头放下手里的木吉他，有点没底气的问……
“嗯……前面的旋律挺好，只是中间音律起伏也不大的话，就没有什么情绪能出来了……”
石头恍然大悟状：“嗯嗯嗯，那我把第二段中间的伴奏改一下！”
我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蔚星海。
“你看我干什么……”
“蔚星海，我以前也没见你唱过歌啊…”
“国中之前钻过一段时间，不过之后就没兴趣了。”蔚星海似乎回忆起什么，脸上却是淡淡的。“石头，你改完了再弹一次……”
我想想之前蔚星海喝醉时候说过的话，想来他过去一定发生了很多很痛苦的事情，才导致他现在如此敏感，生人勿近的模样。便也不再追问……
缺心眼的石头却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星海，那你国中以后为什么没唱了啊……”
“苏石头，那你一个音乐系的你咋不唱啊！”我没好气地怼他。
“我是喜欢音乐才学音乐系的，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心里唱的时候还是挺好的，一开口就不在调子上……”
“天生五音不全呗……”
“五音不全也不耽误我写歌给星海！哼，徐凡儿，你咋还愣在这，叫嚷着要上音评节的是你，咱们分工分完了，你找的和乐人呢？”
“我……找了啊，”我心虚，“我这不是拿你手机给你音乐系的群里发SOS求救信号了嘛…还一个个私聊了呢…”
“你怎么拿我手机发这个到群里啊！那……那人呢？”石头有点期待。
“昨天发的…今天还没有人愿意帮忙…”
石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脑袋也耷拉下去了。像一只受挫呜呜哽咽的柴犬。
我们现在真的是失败者联盟，蔚星海是不理狗，苏石头是狗不理，太难了。我昨天到处找音乐系的同学帮忙，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相助的，一听是石头，社交软件都下线了，头像顿时黑。
好吧后来我脑筋一转改用蔚星海的名号吧，一群妹子直接过来开骂，说人家蔚星海从来不开社交账号的你这个死骗子！举报你！
我真的枯了……
“哎呀石头……”我揽着石头晃了晃他，安慰道，“这有什么的，你想啊，我们这次是拼尽全力上音评节，为的是什么？！大声告诉我！”
“为了成功！”苏石头前面四个字吼得还挺有士气，后面声音就晓得跟蚊子一样：“那就我们三儿，和乐人都找不到，还能有什么成功啊……”
“怎么不能啊，人家民谣歌手一个人一把吉他，火遍全国的都有呢，你咋没这魄力呢？”
“那我写的也不是民谣啊……”
“啊、啊？…不是民谣啊…”我尴尬地望着苏石头，苏石头也愣巴巴望着我。
“成功的定义有很多种，”蔚星海还是认真看着曲谱，嘴里淡淡开口道，“大多数人眼里的成功可能是功成名就，可是拥有这些东西的人很少有一步登天的。所以，一点点的来吧。前进的那一大步，也未必不是成功。”
我一拍巴掌：“说的好！”
吓得蔚星海和苏石头一跳。
“只要我们能克服我们所面临的这些困难，成功登上台好好表演完，那我们就是成功了！”
“嗯嗯，那我们振作点，重新分工，我改谱，星海试唱，徐凡儿你写词吧！反正你也找不到写词人，那就自己上吧……”
“啥……啥？……”
“你说的嘛，要克服自己面临的苦难嘛！”苏石头一本正经，背地里冲着蔚星海偷笑。
蔚星海也弯了弯嘴角，继续看曲谱了……
我斗志昂扬的演讲从未出现过纰漏，没想到今天会被苏石头套路进来了！
“写就写！”
……
……
……
综艺录制现场。
苏鸳一脸开心拿起手机，说了几句情侣之间的调笑之后，突然美目暗淡下来。
不到三秒，眼眶便涌出晶莹的泪水，在镁光灯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显得她格外楚楚可怜……
苏鸳的泪珠从她的眼中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她悲伤地对着电话里回复：“我知道了，我们，好聚好散。”
观众席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主持团队也是一脸惊艳地鼓着掌从舞台两侧纷纷上前来。
苏鸳接过纸巾背过身去擦拭干净自己的眼泪，微笑着回过头来……又恢复成了观众心目中完美柔媚的女神模样。
“太厉害了，不愧是影后级女神……”
“对啊，三秒完全入戏！而且也太美了吧！”
主持团队一众人等各种称赞吹捧，苏鸳轻快地笑了笑。
突然一个主持人将话题引向旁边的嘉宾祈南：“哎祈南，你觉得刚刚苏鸳这段演的怎么样？”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向这几天的话题中心人物，期待着祈南的反应和回答。
祈南笑得自然，缓缓道。
“我一个搞音乐的，点评专业级女神不太好吧…你们不要调戏我了…”
主持团队和观众一阵调笑……
转场到其他环节录制的时候，嘉宾们在一旁就坐，现场场工在快速搬道具上场。
苏鸳一边喝着水，一边微笑着面视前方，用只有旁边的人能听到的口吻说道：“祈南先生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嘛。一点都不像被头条报导困扰的样子。”
“既然已经被写上头条了，再烦也无济于事了不是吗。”
“所以，祈南先生是真的去了那个地方嘛？”苏鸳心里有一丝紧张，但是很好调试了自己的情绪，用聊天式的口吻说道。
“对啊，我还看见了苏小姐和经纪人杨未函先生也在那附近呢，看两人聊得正热，路过也没来得及打招呼……”想要威胁苏鸳，根本不需要有真的视频。
“你听到了什么。”苏鸳再次喝下一口水，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
“还挺多的，全是关键词，”祈南冷笑一声，“苏小姐应该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吧。如果你和你的团队今后还想继续拿我和SO炒热点的话，我可能会做出伤害苏小姐利益的事情。即便，你和华娱内部人仍有合作，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各位，可以录制了！”
“好的。”祈南站起身来，微笑地向导演组回复。
苏鸳站起身的一瞬间穿着高跟鞋的玉足一崴，祈南单手扶住她。
“苏小姐，注意脚下。”
苏鸳下一秒立马保持距离，很自然地拉开与祈南的距离，用很客套地语气说道：“谢谢，给祈南先生添麻烦了。抱歉。”
……
……
……
W大学406男寝。
我们三个正忙得焦头烂额。
突然寝室门被敲响。一打开门，竟然看一身淑女装扮女生地站在门口。
“你……找谁啊……”我觉得来人眼熟…仔细想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女生…
“怎么，几天不见，认不出来了？”她一开口，我立马吓得一机灵。
我心里第一想法是：我去，超级魔女飞飞只身闯男寝了！
第二想法是：我去，只身闯男寝，还“从良”穿淑女裙的超级魔女飞飞！
第三想法是：疯球了，她把她的社会头染成黑长直了！
火星撞地球了吧！
“你你你你你……”石头吃了一惊，连忙缩回到床角抱好自己的枕头。
我也是呆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当年入校时候叱咤校园，就是因为她的形象问题被学校三次通报批评，而且她都丝毫不为所动！如今这样，她是遇到了什么毁灭性的事情，才决定如此改头换面？！
“蔚星海，我找你。”她白了一眼怂包石头，傲气地对蔚星海说道。
“你怎么上来的……”蔚星海也是不可思议。
“我说我是你女朋友啊，那老头就放我上来了。”飞飞理直气壮说道。
“666666”如此直接的妹子，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了。双手为她点赞。
飞飞对我的追捧似乎很满意…傲娇地侧头偷偷笑了笑…
“你…有事？…”蔚星海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和她多做纠缠。
飞飞倒是没了从前的那些阴阳怪气，她今天对蔚星海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蔚星海，我知道，以前我误会你了，以为你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所以和那些人一起挤兑你让你很伤心……不过现在误会解开了，我还让她们对外替你解释清楚了，而且今天就我一个人来，真诚跟你……跟你道歉。”
直女飞飞似乎是第一次，跟人如此道歉吧，有点难以启齿的羞涩感。
“我知道了……”蔚星海淡淡的语气真的挺气人的。
果然飞飞没有罢休，继续说道。
“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我们能对对方重新树立新的印象。你不是喜欢善解人意乖乖女吗，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太像，不过，我这几天已经很努力在尝试了…你…”
飞飞憋了一口气，继续语气柔软地企图去拉蔚星海的衣袖，撒撒娇什么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不过……你还是把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吧。”
蔚星海果决地拒绝了飞飞传递的情义，当着我和石头的面，保持了和飞飞的距离，这位简直是钢铁直男本尊啊！
丝毫不出人所料的，飞飞果断发飙了。
霸气一姐再次归位。
她烦躁地翻了个白眼，揉乱了自己黑长直的头发。
“蔚星海，让你接受我有那么难嘛，你就算不想接受我，那做朋友也没问题啊！我是性子直太刚强所以你无法接受我，可我现在也在努力去为了你改掉我这些东西。我承认我确实是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可我道歉了，也尽力弥补这件事情了，就算是当时我误解你的时候，我给你塞得那瓶东西，也是假的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了解了解我呢？接受一个人，有这么难吗？”
其实飞飞一番话说完，反而让我对她彻底改观。妹子里面少有的那种类型，就是那种喜欢别人却不善表达，就专门欺负对方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那种。我们男孩子还小的时候对女孩就是这样，越是喜欢的女孩越是假装要欺负她，揪她的辫子，抢她的本子，女孩回头瞪我们一眼我们都暗自开心……
这种女孩比一般的女孩少些茎茎绕绕，心思反而比较单纯。
缺点就是太钢了，不讨正经男孩子喜欢吧，可是人家都愿意为了蔚星海改掉她的一切，这还有什么能说的！
我本来还想打打圆场，劝一劝蔚星海。
没想到蔚星海这个钢铁直男，再一次云淡风轻回绝了。
“我不想接受任何人，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一个人而已。”蔚星海依旧扑克脸，“我不喜欢什么淑女，其他类型的我也并不感兴趣……”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管做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感兴趣咯？”
“是的。”
飞飞捏紧了拳头，我特害怕她会一拳揍在蔚星海的扑克脸上。
“蔚星海，明天就是音评节了，我为了你忍着被所有人嘲笑，做了这么土的发型，我甚至还打算明天就用你喜欢的样子去上台弹奏……”
她捏紧了几秒，又放松下来，装作无所谓道：“哈哈哈，你信了吗？……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你啊。我不过是…特意过来逗逗你…不过你真的太无趣了。”
飞飞转身向门口走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很是不忍。
可是她依旧挺直了背，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蔚星海，你真的，很讨人厌。”
飞飞走后，气氛有点尴尬。
“我说…虽然飞飞有的时候猛了点，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唉，你真的不考虑下？…”
石头还是抱着枕头不敢撒手，“为什么我觉得她今天比之前还要恐怖的多啊？”
“你闭嘴，你懂个啥……女生只会对喜欢的人柔情似水…飞飞这样的女生能柔成这样，太不容易了…”
“别说了，时间不多了，赶紧弄吧。”蔚星海丝毫没有被劝服的意思，真是个木头脑袋，这个样子蔚星海以后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啊。该不会以后会和呆石头过一辈子吧……
我想起蔚星海说的那句：我不喜欢淑女……其他类型的我也并不感兴趣……
我去，蔚星海这么帮石头，该不是对石头……
我一个人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场大戏。万分震惊地看向石头和蔚星海，他们讨论曲谱的样子此时此刻在我的眼睛里显得格外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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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面的旋律挺好，只是中间音律起伏也不大的话，就没有什么情绪能出来了……”
石头恍然大悟状：“嗯嗯嗯，那我把第二段中间的伴奏改一下！”
我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蔚星海。
“你看我干什么……”
“蔚星海，我以前也没见你唱过歌啊…”
“国中之前钻过一段时间，不过之后就没兴趣了。”蔚星海似乎回忆起什么，脸上却是淡淡的。“石头，你改完了再弹一次……”
我想想之前蔚星海喝醉时候说过的话，想来他过去一定发生了很多很痛苦的事情，才导致他现在如此敏感，生人勿近的模样。便也不再追问……
缺心眼的石头却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星海，那你国中以后为什么没唱了啊……”
“苏石头，那你一个音乐系的你咋不唱啊！”我没好气地怼他。
“我是喜欢音乐才学音乐系的，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心里唱的时候还是挺好的，一开口就不在调子上……”
“天生五音不全呗……”
“五音不全也不耽误我写歌给星海！哼，徐凡儿，你咋还愣在这，叫嚷着要上音评节的是你，咱们分工分完了，你找的和乐人呢？”
“我……找了啊，”我心虚，“我这不是拿你手机给你音乐系的群里发SOS求救信号了嘛…还一个个私聊了呢…”
“你怎么拿我手机发这个到群里啊！那……那人呢？”石头有点期待。
“昨天发的…今天还没有人愿意帮忙…”
石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脑袋也耷拉下去了。像一只受挫呜呜哽咽的柴犬。
我们现在真的是失败者联盟，蔚星海是不理狗，苏石头是狗不理，太难了。我昨天到处找音乐系的同学帮忙，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相助的，一听是石头，社交软件都下线了，头像顿时黑。
好吧后来我脑筋一转改用蔚星海的名号吧，一群妹子直接过来开骂，说人家蔚星海从来不开社交账号的你这个死骗子！举报你！
我真的枯了……
“哎呀石头……”我揽着石头晃了晃他，安慰道，“这有什么的，你想啊，我们这次是拼尽全力上音评节，为的是什么？！大声告诉我！”
“为了成功！”苏石头前面四个字吼得还挺有士气，后面声音就晓得跟蚊子一样：“那就我们三儿，和乐人都找不到，还能有什么成功啊……”
“怎么不能啊，人家民谣歌手一个人一把吉他，火遍全国的都有呢，你咋没这魄力呢？”
“那我写的也不是民谣啊……”
“啊、啊？…不是民谣啊…”我尴尬地望着苏石头，苏石头也愣巴巴望着我。
“成功的定义有很多种，”蔚星海还是认真看着曲谱，嘴里淡淡开口道，“大多数人眼里的成功可能是功成名就，可是拥有这些东西的人很少有一步登天的。所以，一点点的来吧。前进的那一大步，也未必不是成功。”
我一拍巴掌：“说的好！”
吓得蔚星海和苏石头一跳。
“只要我们能克服我们所面临的这些困难，成功登上台好好表演完，那我们就是成功了！”
“嗯嗯，那我们振作点，重新分工，我改谱，星海试唱，徐凡儿你写词吧！反正你也找不到写词人，那就自己上吧……”
“啥……啥？……”
“你说的嘛，要克服自己面临的苦难嘛！”苏石头一本正经，背地里冲着蔚星海偷笑。
蔚星海也弯了弯嘴角，继续看曲谱了……
我斗志昂扬的演讲从未出现过纰漏，没想到今天会被苏石头套路进来了！
“写就写！”
……
……
……
综艺录制现场。
苏鸳一脸开心拿起手机，说了几句情侣之间的调笑之后，突然美目暗淡下来。
不到三秒，眼眶便涌出晶莹的泪水，在镁光灯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显得她格外楚楚可怜……
苏鸳的泪珠从她的眼中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她悲伤地对着电话里回复：“我知道了，我们，好聚好散。”
观众席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主持团队也是一脸惊艳地鼓着掌从舞台两侧纷纷上前来。
苏鸳接过纸巾背过身去擦拭干净自己的眼泪，微笑着回过头来……又恢复成了观众心目中完美柔媚的女神模样。
“太厉害了，不愧是影后级女神……”
“对啊，三秒完全入戏！而且也太美了吧！”
主持团队一众人等各种称赞吹捧，苏鸳轻快地笑了笑。
突然一个主持人将话题引向旁边的嘉宾祈南：“哎祈南，你觉得刚刚苏鸳这段演的怎么样？”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看向这几天的话题中心人物，期待着祈南的反应和回答。
祈南笑得自然，缓缓道。
“我一个搞音乐的，点评专业级女神不太好吧…你们不要调戏我了…”
主持团队和观众一阵调笑……
转场到其他环节录制的时候，嘉宾们在一旁就坐，现场场工在快速搬道具上场。
苏鸳一边喝着水，一边微笑着面视前方，用只有旁边的人能听到的口吻说道：“祈南先生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嘛。一点都不像被头条报导困扰的样子。”
“既然已经被写上头条了，再烦也无济于事了不是吗。”
“所以，祈南先生是真的去了那个地方嘛？”苏鸳心里有一丝紧张，但是很好调试了自己的情绪，用聊天式的口吻说道。
“对啊，我还看见了苏小姐和经纪人杨未函先生也在那附近呢，看两人聊得正热，路过也没来得及打招呼……”想要威胁苏鸳，根本不需要有真的视频。
“你听到了什么。”苏鸳再次喝下一口水，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
“还挺多的，全是关键词，”祈南冷笑一声，“苏小姐应该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吧。如果你和你的团队今后还想继续拿我和SO炒热点的话，我可能会做出伤害苏小姐利益的事情。即便，你和华娱内部人仍有合作，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各位，可以录制了！”
“好的。”祈南站起身来，微笑地向导演组回复。
苏鸳站起身的一瞬间穿着高跟鞋的玉足一崴，祈南单手扶住她。
“苏小姐，注意脚下。”
苏鸳下一秒立马保持距离，很自然地拉开与祈南的距离，用很客套地语气说道：“谢谢，给祈南先生添麻烦了。抱歉。”
……
……
……
W大学406男寝。
我们三个正忙得焦头烂额。
突然寝室门被敲响。一打开门，竟然看一身淑女装扮女生地站在门口。
“你……找谁啊……”我觉得来人眼熟…仔细想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女生…
“怎么，几天不见，认不出来了？”她一开口，我立马吓得一机灵。
我心里第一想法是：我去，超级魔女飞飞只身闯男寝了！
第二想法是：我去，只身闯男寝，还“从良”穿淑女裙的超级魔女飞飞！
第三想法是：疯球了，她把她的社会头染成黑长直了！
火星撞地球了吧！
“你你你你你……”石头吃了一惊，连忙缩回到床角抱好自己的枕头。
我也是呆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当年入校时候叱咤校园，就是因为她的形象问题被学校三次通报批评，而且她都丝毫不为所动！如今这样，她是遇到了什么毁灭性的事情，才决定如此改头换面？！
“蔚星海，我找你。”她白了一眼怂包石头，傲气地对蔚星海说道。
“你怎么上来的……”蔚星海也是不可思议。
“我说我是你女朋友啊，那老头就放我上来了。”飞飞理直气壮说道。
“666666”如此直接的妹子，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了。双手为她点赞。
飞飞对我的追捧似乎很满意…傲娇地侧头偷偷笑了笑…
“你…有事？…”蔚星海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和她多做纠缠。
飞飞倒是没了从前的那些阴阳怪气，她今天对蔚星海似乎格外的有耐心。
“蔚星海，我知道，以前我误会你了，以为你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所以和那些人一起挤兑你让你很伤心……不过现在误会解开了，我还让她们对外替你解释清楚了，而且今天就我一个人来，真诚跟你……跟你道歉。”
直女飞飞似乎是第一次，跟人如此道歉吧，有点难以启齿的羞涩感。
“我知道了……”蔚星海淡淡的语气真的挺气人的。
果然飞飞没有罢休，继续说道。
“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我们能对对方重新树立新的印象。你不是喜欢善解人意乖乖女吗，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太像，不过，我这几天已经很努力在尝试了…你…”
飞飞憋了一口气，继续语气柔软地企图去拉蔚星海的衣袖，撒撒娇什么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不过……你还是把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吧。”
蔚星海果决地拒绝了飞飞传递的情义，当着我和石头的面，保持了和飞飞的距离，这位简直是钢铁直男本尊啊！
丝毫不出人所料的，飞飞果断发飙了。
霸气一姐再次归位。
她烦躁地翻了个白眼，揉乱了自己黑长直的头发。
“蔚星海，让你接受我有那么难嘛，你就算不想接受我，那做朋友也没问题啊！我是性子直太刚强所以你无法接受我，可我现在也在努力去为了你改掉我这些东西。我承认我确实是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可我道歉了，也尽力弥补这件事情了，就算是当时我误解你的时候，我给你塞得那瓶东西，也是假的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了解了解我呢？接受一个人，有这么难吗？”
其实飞飞一番话说完，反而让我对她彻底改观。妹子里面少有的那种类型，就是那种喜欢别人却不善表达，就专门欺负对方让对方注意到自己的那种。我们男孩子还小的时候对女孩就是这样，越是喜欢的女孩越是假装要欺负她，揪她的辫子，抢她的本子，女孩回头瞪我们一眼我们都暗自开心……
这种女孩比一般的女孩少些茎茎绕绕，心思反而比较单纯。
缺点就是太钢了，不讨正经男孩子喜欢吧，可是人家都愿意为了蔚星海改掉她的一切，这还有什么能说的！
我本来还想打打圆场，劝一劝蔚星海。
没想到蔚星海这个钢铁直男，再一次云淡风轻回绝了。
“我不想接受任何人，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一个人而已。”蔚星海依旧扑克脸，“我不喜欢什么淑女，其他类型的我也并不感兴趣……”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管做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感兴趣咯？”
“是的。”
飞飞捏紧了拳头，我特害怕她会一拳揍在蔚星海的扑克脸上。
“蔚星海，明天就是音评节了，我为了你忍着被所有人嘲笑，做了这么土的发型，我甚至还打算明天就用你喜欢的样子去上台弹奏……”
她捏紧了几秒，又放松下来，装作无所谓道：“哈哈哈，你信了吗？……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你啊。我不过是…特意过来逗逗你…不过你真的太无趣了。”
飞飞转身向门口走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很是不忍。
可是她依旧挺直了背，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蔚星海，你真的，很讨人厌。”
飞飞走后，气氛有点尴尬。
“我说…虽然飞飞有的时候猛了点，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唉，你真的不考虑下？…”
石头还是抱着枕头不敢撒手，“为什么我觉得她今天比之前还要恐怖的多啊？”
“你闭嘴，你懂个啥……女生只会对喜欢的人柔情似水…飞飞这样的女生能柔成这样，太不容易了…”
“别说了，时间不多了，赶紧弄吧。”蔚星海丝毫没有被劝服的意思，真是个木头脑袋，这个样子蔚星海以后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啊。该不会以后会和呆石头过一辈子吧……
我想起蔚星海说的那句：我不喜欢淑女……其他类型的我也并不感兴趣……
我去，蔚星海这么帮石头，该不是对石头……
我一个人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场大戏。万分震惊地看向石头和蔚星海，他们讨论曲谱的样子此时此刻在我的眼睛里显得格外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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