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渊
春光乍好的时节，洛清歌笑意盈盈地坐在廊下看书，金灿灿的光芒镀在她的身侧，她的脸庞半明半暗地藏在阴影里，头顶的花朵开得浓密，有几瓣花瓣被风一吹，落在她的发梢上。
已经春末夏初，这几个月的时光过得飞快，她的日子也过得还算惬意，每日或看书习字，或修炼剑术，有了许多长进。按照时间，她已经拜入师门快要一年，是时候去万剑峰，拔一柄属于自己的佩剑了。
仙泽九峰，她所知道的，有主峰仙泽峰，知弦峰，乾定峰，思药峰，再加上前几日听前辈说的万剑峰。但还有一处仙泽山派最鲜为人知的地方，也是她在看原作的时候知晓的——葬仙峰。
这座葬仙峰，常年只留有几人看守，却无人愿意做这座峰的峰主，无怪乎这座山峰便相当于仙泽山派的墓地，上面埋葬了所有仙泽山派死去的修士，整座山峰阴气森然，无人愿意接近。
洛清歌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个月牙吊坠，那是她离开尚书府之时，尚书夫人哭着为她挂上的，说是可以保她平安。直到前几日修炼剑法之时，她才机缘巧合地发现，这枚吊坠是极佳的灵气储藏的容器，便注入了自己的三成灵力进去。
这枚吊坠里储藏的灵力可以不被旁人所察觉，却能在她性命堪忧之时全部释放出来，救她一条性命。她接下来的路越来越不好走，无论是去查探萧祁年被下毒的真相，还是阻止楚莫辞在仙剑大会黑化，这些灵力都是不可或缺的。
她默默地把吊坠放回贴身之处，然后合上书，向梦竹轩走去。今日，他们便要一同前往万剑峰拔自己的佩剑。
颜凝夕十分雀跃，拉着萧祁年的衣角蹦蹦跳跳。林青云却还在临时抱佛脚地凝聚灵气，以便一会儿拔剑的时候灵力充沛。这万剑峰拔剑之时，需要拔剑之人进入阵中，如若拔剑之人挑中了一把剑，不能把这把剑拔出来，那此人便出不了万剑峰的阵。
所以，这就需要拔剑之人，对自身有着十分准确的判断，从而拔出一柄跟自身修为灵力都相符合的剑。
修真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贪得无厌。
进入阵中之后，眼前的天地像是被包裹在一层闪烁的光芒中，洛清歌信步前行，只是一直左顾右盼，并不着急去寻剑。
原作中，似乎对一个炮灰女配的剑没有任何的描述，所以洛清歌便打算找一把……十分拉风的剑！
好不容易来一趟修真世界，还是要过过瘾的。万剑峰自山脚下起，便尽是各种仙剑，但大多成色不佳，洛清歌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楚莫辞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连忙推着他向另一个方向：“阿辞，快去找师兄凝夕他们啊，快点快点，去找一把自己喜欢的剑，不要管我。”
楚莫辞没有离开，反而抓住她的衣袖，说：“师姐，我同你一起。”
语气坚决的不容置喙。
洛清歌只好作罢，拉着楚莫辞继续向上走去。万剑峰并不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行至了山顶，却仍然没有看到一把心仪的剑。
在洛清歌眼里，有的剑灵力充沛，却不美观。有的虽然过于好看，但作用却仅限于做一个花瓶。正当他们两个打算四下寻找一下时，头顶的日光却忽然暗下来。
洛清歌立刻屏息凝神，乱林中忽然袭来一阵狂风，飞沙走石，等到风停之后，她睁开眼环顾四周，却发现身旁的楚莫辞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阿辞在风中没有跟上她的脚步，走散了？
眼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洛清歌便赶紧四下寻找宝剑，打算速战速决。
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闪着青色光芒的剑，那流光溢彩之中，银色的剑鞘深深地埋在土里，看似坚不可摧。
低调奢华有内涵，是洛清歌对那把剑的第一印象，待她低头查看这把剑的名字时，那剑鞘上刻着两个字——青霭。
就是它了，洛清歌开始凝聚自身的灵力。这柄剑看起来十分不好拔的样子，洛清歌双手紧紧握住剑鞘，猛地一使劲——
始料未及，剑鞘从土里毫不费力地拔出，而由于她用的灵力过于充足，一个没站稳，便抱着剑坐到了地上。
她连忙站起身来，拔出剑刃，便感到周身的灵力都向剑刃汇聚过去，而汇聚自剑刃的莹莹灵力又慢慢地输送回她的体内。
原来剑诀上说的“剑人合一”，便是这个意思。
事不宜迟，拔出剑之后，洛清歌刚要迈开腿向山下走去，却忽然想起来楚莫辞。他应该也没走多远，就在这周围。思及此，洛清歌握住剑鞘，向林深之处走去。
似乎是有一种力量在感召着她，虽然周身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头顶的日光越来越稀疏，四野辽阔，但她却感觉到，她离楚莫辞越来越近。
树杈之间的日光越来越稀薄，断断续续的声音却飘入了洛清歌的耳朵里——
“就是它，拔出来。”
洛清歌连忙蹲进一片灌木丛中，拨开一角，勉强能看到楚莫辞双眼猩红，周身弥漫出黑气，正向一柄剑走去。
不好！那是鬼魅之气，楚莫辞现在已经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难道说病娇妖孽要提前黑化了吗？
那个诡异的声音瞬间消失，洛清歌连忙向楚莫辞跑去，却发现他已经双手握住了那柄剑，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周身黑气也收敛干净。
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才只是被控制住了？洛清歌来不及多想，连忙握住他的手臂，却发现他握住的这柄剑，正是离渊剑！
那柄她在梦中见到过的，楚炼的佩剑。这把剑怎么会在这里？自从楚炼身死之后，这柄剑就封剑了，楚莫辞又如何能拔的出来。而就算楚莫辞拔出了这柄剑，下山之后，又如何跟同门甚至萧祁年解释这件事？
控制楚莫辞的这个人用的这一招，太阴毒了。
楚莫辞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看到洛清歌时怔了一下，问道：“师姐，我刚才……怎么了？”
“我们刚才走散了，我过来时，你已经握住了这柄剑。”洛清歌陈述了自己的所见。
“但是按照你的记忆，你是不记得自己如何来到了这里，是吗？”
“嗯。”楚莫辞点点头，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事不宜迟，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查清楚你为何来到了这里，而是把剑拔出来。你既已选择了它，便没有退路。”
楚莫辞又点点头，说：“师姐靠后站一下，不要被我伤到了。”
洛清歌退后三步，楚莫辞凝聚了灵力，刚握住剑鞘，便听到了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
“芸儿，我想给他起名叫莫辞。”
“为何？”
“莫辞莫辞，希望他一生都不要经历辞别。”
“啊——”楚莫辞的灵力被声音扰乱，抱着头退后好几步，神色痛苦。
“阿辞，你怎么了！”洛清歌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看到楚莫辞脸色忽然大变，像是遭受了重创。
“师姐，我听到……”楚莫辞断断续续地说：“有人叫我……”
“屏息凝神，阿辞，”洛清歌轻声说：“我跟你一起，相信我。”
两个人的灵力慢慢凝聚在剑鞘上，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忽然，剑刃迸发出一股厚重的灵气，离渊剑竟然破土而出！
洛清歌和楚莫辞被灵气震得弹开三丈，重重地摔在地上。楚莫辞挣扎着站起来，连忙过来扶起洛清歌。
洛清歌指着不远处的离渊剑，说：“别管我，快去拿着剑，我们下山。”
……
两人下山之后，才发现今日上山拔剑的人，已经全部出来了。
可是，萧祁年看到楚莫辞手中握的剑，脸色骤然冰冷。他走上前来，冷声问道：“莫辞，这是你拔出来的？”
楚莫辞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是的，师父。”
“你……”萧祁年的呼吸一窒：“你可知道这柄剑……上一个用它的人已经叛出仙门，并用它斩杀了数名修士。你……”
“弟子确实不知。”楚莫辞双手把剑奉上，说：“请师父责罚。”
“为师不会责罚你，为师刚才也只是惊讶，”萧祁年的手抚上剑鞘：“这柄剑，已经十多年没人拔出来过了，想来，它也是跟你有缘分吧。”
“罢了，这柄剑如今被你拔出，那关于它以前的所有事情，便就此翻篇。”
……
眼看这把剑没有引起慌乱，可见当年与楚炼有关的人，如今在仙泽山派的已经所剩无几，洛清歌便放下心来。但是今天楚莫辞被控制绝非偶然，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仙泽山派怕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内奸。
洛清歌环视周围的人，目光堪堪落到一个人的身上。
秦厌染仍是那副一尘不染的清高模样。今日思药峰并没有弟子前来拔剑，她却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张七弦古琴。
洛清歌认得那琴，名叫弦月。秦厌染曾以一手好琴名动天下，据说她的琴声可以让人清心养气，只是不知这救人的琴，会不会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呢？
洛清歌回过神来，才发现秦厌染也在注视着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却又变得澄澈如旧，清高不染。
是她的错觉，还是……她还没想明白，系统的警报忽然响起——
【请注意预防萧祁年中毒事件发生】
一声惊雷，将她震在原地，按照原著的时间线，萧祁年中毒应该是在一年后，为何提前了，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这个时空发生了错乱吗？
她的腿忽然一软，没有站稳，向后倒去，楚莫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
洛清歌有气无力地站稳，却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
……
原作并没有交待太多萧祁年中毒的过程，只是写到原装货给萧祁年喝了一碗毒药，然后栽赃到了颜凝夕的身上。但是这一世，洛清歌并不喜欢萧祁年，也就不会因爱生恨痛下杀手，所以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无法从此切入，可能也是因此才改变了策略，把时间提前。
也或许，前一世的原装货并非因爱生恨，而是被人控制了，也未可知。
而原装货被控制，第一种可能便是被鬼魅之气控制，那么始作俑者便是魅族。
而第二种便是傀儡符纸，那么始作俑者，就成了仙泽山派中的修士。
但还有一种猜想，在洛清歌心中破土而出——秦厌染的琴声，会不会控制人的心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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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春末夏初，这几个月的时光过得飞快，她的日子也过得还算惬意，每日或看书习字，或修炼剑术，有了许多长进。按照时间，她已经拜入师门快要一年，是时候去万剑峰，拔一柄属于自己的佩剑了。
仙泽九峰，她所知道的，有主峰仙泽峰，知弦峰，乾定峰，思药峰，再加上前几日听前辈说的万剑峰。但还有一处仙泽山派最鲜为人知的地方，也是她在看原作的时候知晓的——葬仙峰。
这座葬仙峰，常年只留有几人看守，却无人愿意做这座峰的峰主，无怪乎这座山峰便相当于仙泽山派的墓地，上面埋葬了所有仙泽山派死去的修士，整座山峰阴气森然，无人愿意接近。
洛清歌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个月牙吊坠，那是她离开尚书府之时，尚书夫人哭着为她挂上的，说是可以保她平安。直到前几日修炼剑法之时，她才机缘巧合地发现，这枚吊坠是极佳的灵气储藏的容器，便注入了自己的三成灵力进去。
这枚吊坠里储藏的灵力可以不被旁人所察觉，却能在她性命堪忧之时全部释放出来，救她一条性命。她接下来的路越来越不好走，无论是去查探萧祁年被下毒的真相，还是阻止楚莫辞在仙剑大会黑化，这些灵力都是不可或缺的。
她默默地把吊坠放回贴身之处，然后合上书，向梦竹轩走去。今日，他们便要一同前往万剑峰拔自己的佩剑。
颜凝夕十分雀跃，拉着萧祁年的衣角蹦蹦跳跳。林青云却还在临时抱佛脚地凝聚灵气，以便一会儿拔剑的时候灵力充沛。这万剑峰拔剑之时，需要拔剑之人进入阵中，如若拔剑之人挑中了一把剑，不能把这把剑拔出来，那此人便出不了万剑峰的阵。
所以，这就需要拔剑之人，对自身有着十分准确的判断，从而拔出一柄跟自身修为灵力都相符合的剑。
修真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贪得无厌。
进入阵中之后，眼前的天地像是被包裹在一层闪烁的光芒中，洛清歌信步前行，只是一直左顾右盼，并不着急去寻剑。
原作中，似乎对一个炮灰女配的剑没有任何的描述，所以洛清歌便打算找一把……十分拉风的剑！
好不容易来一趟修真世界，还是要过过瘾的。万剑峰自山脚下起，便尽是各种仙剑，但大多成色不佳，洛清歌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楚莫辞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连忙推着他向另一个方向：“阿辞，快去找师兄凝夕他们啊，快点快点，去找一把自己喜欢的剑，不要管我。”
楚莫辞没有离开，反而抓住她的衣袖，说：“师姐，我同你一起。”
语气坚决的不容置喙。
洛清歌只好作罢，拉着楚莫辞继续向上走去。万剑峰并不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行至了山顶，却仍然没有看到一把心仪的剑。
在洛清歌眼里，有的剑灵力充沛，却不美观。有的虽然过于好看，但作用却仅限于做一个花瓶。正当他们两个打算四下寻找一下时，头顶的日光却忽然暗下来。
洛清歌立刻屏息凝神，乱林中忽然袭来一阵狂风，飞沙走石，等到风停之后，她睁开眼环顾四周，却发现身旁的楚莫辞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阿辞在风中没有跟上她的脚步，走散了？
眼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洛清歌便赶紧四下寻找宝剑，打算速战速决。
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闪着青色光芒的剑，那流光溢彩之中，银色的剑鞘深深地埋在土里，看似坚不可摧。
低调奢华有内涵，是洛清歌对那把剑的第一印象，待她低头查看这把剑的名字时，那剑鞘上刻着两个字——青霭。
就是它了，洛清歌开始凝聚自身的灵力。这柄剑看起来十分不好拔的样子，洛清歌双手紧紧握住剑鞘，猛地一使劲——
始料未及，剑鞘从土里毫不费力地拔出，而由于她用的灵力过于充足，一个没站稳，便抱着剑坐到了地上。
她连忙站起身来，拔出剑刃，便感到周身的灵力都向剑刃汇聚过去，而汇聚自剑刃的莹莹灵力又慢慢地输送回她的体内。
原来剑诀上说的“剑人合一”，便是这个意思。
事不宜迟，拔出剑之后，洛清歌刚要迈开腿向山下走去，却忽然想起来楚莫辞。他应该也没走多远，就在这周围。思及此，洛清歌握住剑鞘，向林深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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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连忙蹲进一片灌木丛中，拨开一角，勉强能看到楚莫辞双眼猩红，周身弥漫出黑气，正向一柄剑走去。
不好！那是鬼魅之气，楚莫辞现在已经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难道说病娇妖孽要提前黑化了吗？
那个诡异的声音瞬间消失，洛清歌连忙向楚莫辞跑去，却发现他已经双手握住了那柄剑，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周身黑气也收敛干净。
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才只是被控制住了？洛清歌来不及多想，连忙握住他的手臂，却发现他握住的这柄剑，正是离渊剑！
那柄她在梦中见到过的，楚炼的佩剑。这把剑怎么会在这里？自从楚炼身死之后，这柄剑就封剑了，楚莫辞又如何能拔的出来。而就算楚莫辞拔出了这柄剑，下山之后，又如何跟同门甚至萧祁年解释这件事？
控制楚莫辞的这个人用的这一招，太阴毒了。
楚莫辞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看到洛清歌时怔了一下，问道：“师姐，我刚才……怎么了？”
“我们刚才走散了，我过来时，你已经握住了这柄剑。”洛清歌陈述了自己的所见。
“但是按照你的记忆，你是不记得自己如何来到了这里，是吗？”
“嗯。”楚莫辞点点头，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事不宜迟，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查清楚你为何来到了这里，而是把剑拔出来。你既已选择了它，便没有退路。”
楚莫辞又点点头，说：“师姐靠后站一下，不要被我伤到了。”
洛清歌退后三步，楚莫辞凝聚了灵力，刚握住剑鞘，便听到了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
“芸儿，我想给他起名叫莫辞。”
“为何？”
“莫辞莫辞，希望他一生都不要经历辞别。”
“啊——”楚莫辞的灵力被声音扰乱，抱着头退后好几步，神色痛苦。
“阿辞，你怎么了！”洛清歌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看到楚莫辞脸色忽然大变，像是遭受了重创。
“师姐，我听到……”楚莫辞断断续续地说：“有人叫我……”
“屏息凝神，阿辞，”洛清歌轻声说：“我跟你一起，相信我。”
两个人的灵力慢慢凝聚在剑鞘上，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忽然，剑刃迸发出一股厚重的灵气，离渊剑竟然破土而出！
洛清歌和楚莫辞被灵气震得弹开三丈，重重地摔在地上。楚莫辞挣扎着站起来，连忙过来扶起洛清歌。
洛清歌指着不远处的离渊剑，说：“别管我，快去拿着剑，我们下山。”
……
两人下山之后，才发现今日上山拔剑的人，已经全部出来了。
可是，萧祁年看到楚莫辞手中握的剑，脸色骤然冰冷。他走上前来，冷声问道：“莫辞，这是你拔出来的？”
楚莫辞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是的，师父。”
“你……”萧祁年的呼吸一窒：“你可知道这柄剑……上一个用它的人已经叛出仙门，并用它斩杀了数名修士。你……”
“弟子确实不知。”楚莫辞双手把剑奉上，说：“请师父责罚。”
“为师不会责罚你，为师刚才也只是惊讶，”萧祁年的手抚上剑鞘：“这柄剑，已经十多年没人拔出来过了，想来，它也是跟你有缘分吧。”
“罢了，这柄剑如今被你拔出，那关于它以前的所有事情，便就此翻篇。”
……
眼看这把剑没有引起慌乱，可见当年与楚炼有关的人，如今在仙泽山派的已经所剩无几，洛清歌便放下心来。但是今天楚莫辞被控制绝非偶然，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仙泽山派怕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内奸。
洛清歌环视周围的人，目光堪堪落到一个人的身上。
秦厌染仍是那副一尘不染的清高模样。今日思药峰并没有弟子前来拔剑，她却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张七弦古琴。
洛清歌认得那琴，名叫弦月。秦厌染曾以一手好琴名动天下，据说她的琴声可以让人清心养气，只是不知这救人的琴，会不会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呢？
洛清歌回过神来，才发现秦厌染也在注视着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却又变得澄澈如旧，清高不染。
是她的错觉，还是……她还没想明白，系统的警报忽然响起——
【请注意预防萧祁年中毒事件发生】
一声惊雷，将她震在原地，按照原著的时间线，萧祁年中毒应该是在一年后，为何提前了，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这个时空发生了错乱吗？
她的腿忽然一软，没有站稳，向后倒去，楚莫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
洛清歌有气无力地站稳，却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
……
原作并没有交待太多萧祁年中毒的过程，只是写到原装货给萧祁年喝了一碗毒药，然后栽赃到了颜凝夕的身上。但是这一世，洛清歌并不喜欢萧祁年，也就不会因爱生恨痛下杀手，所以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无法从此切入，可能也是因此才改变了策略，把时间提前。
也或许，前一世的原装货并非因爱生恨，而是被人控制了，也未可知。
而原装货被控制，第一种可能便是被鬼魅之气控制，那么始作俑者便是魅族。
而第二种便是傀儡符纸，那么始作俑者，就成了仙泽山派中的修士。
但还有一种猜想，在洛清歌心中破土而出——秦厌染的琴声，会不会控制人的心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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