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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阿回暗中见了秦夫人,自然将楼心月回京的事情告知了她。

    “你说心月回来了?怎么可能?”

    秦夫人失声道,她早就让人打听心月的下落,只是这孩子被流放之后,就失去了下落。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何以竟然出现在了京城?

    阿回便将事情的始末同秦夫人说了,又说道公子和心月姑娘已经见过面,如今公子看起来好了很多。

    “那就好,蕴儿这孩子就是个死心眼儿,当初我就劝老爷不要做那背信弃义的事,可到底没能拦得住他……”

    秦夫人说到这个,心里就郁结不已,她一个妇道人家尚且知道做人要诚信守诺,偏偏老爷是个那样的人。

    可她也没有法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爷悔婚。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为了心月自毁身子,如今弄得这般虚弱模样。想到这个,她就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初她无论如何都该把老爷拦下来。

    “夫人,如今心月姑娘回来了,这接下来——”

    阿回一直在秦府做书童,对秦尚书的脾气也知之甚深,这件事只怕还有的磨。

    如今,他这般逾矩询问,实在也是看公子太过可怜。

    “当初,我已经错了一次,而今不能再错了。就算老爷不同意这门婚事,还有我呢!大不了,让他给我一纸休书!”

    秦夫人豁出去道,这回是铁了心要站在儿子这边,同老爷作对到底。

    阿回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可看夫人一脸的坚决,说不定还真就做得出来。

    只是不知道,老爷会不会受这样的威胁。

    “你先回去吧,仍旧不要让蕴儿知道你私底下来见我的事情。”

    秦夫人已经打定主意,心中有了计较,冷静地吩咐阿回道。

    “是。”

    阿回应了一声,照旧给公子买了笔墨回去,半点儿不提秦夫人的事。

    至于秦夫人,回家之后,就卸了钗环,换了素衣,去见秦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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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班子热热闹闹唱了两天,花容又让人给街坊邻居送了蒸糕,也算是乔迁之喜。

    只是,这里住着的大多都是富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对花容不知道底细的,便不愿意收。在他们看来,这挂着花家灯笼的新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也有两家收了蒸糕,且还送了回礼的,一户姓王,一户姓牛,客客气气地道了贺。

    “那花家,不过是趁着年景不好的时候,讨巧买了这处宅子,有什么可结交的?”

    那王家的夫人还埋怨自家老爷,不起眼的小门小户人家,何以能得了老爷的青眼。

    王老爷无奈道:“妇道人家,眼皮子浅的很,我身上穿的是什么?”

    王夫人一愣,穿的是什么,衣服呗。然后才明白,这是问衣服料子呢,便道:“月下锦啊,如今京城里最时兴的不就是这个?”

    只是,明明在讲花家,老爷突然问衣服料子,又是为了什么?

    “你既然知道月下锦,难道不知道,这月下锦是出自哪里?”王老爷提点夫人,见她还是不开窍,摇头道,“这月下锦,正是出自花家。如今,就连安家都主动同花家搭上了线,你却将这财神往外推。”

    王夫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讷讷道:“就算是那个花家,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王家又不做丝绸生意。”

    “你呀,咱们虽然不做丝绸生意,可我一直想同安家搭线,却苦无机会。而今若是同花家交好,到时候若是花家从中引荐,我所谋之事如何不能成?”

    做生意的人,那都是走一步看百步,不然这生意就算做大了,那也不能长久。

    “老爷说的是,是我糊涂了。”王夫人连连点头,又道,“我只另丫鬟回赠了糕点回去,礼会不会太薄了?”

    “你这又相差了,如今咱们同花家做了邻居,自然要图一个来日方长。若是一开始就送贵重礼物,岂不是明明白白说咱们别有居心?”

    王老爷这辈子做生意精明,却娶了个“糊涂”媳妇,不过这媳妇也是他自己看中的。

    这两外一家姓牛,之所以住在这里,乃是因为这是祖产,而今家道中落,远不如外表看着那般光鲜。这牛老爷是个读书人,脑子有些迂,是以虽然接了蒸糕,倒也没有想的太多。

    不过是以为,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新邻居。

    蒸糕被退回来大半,花容虽然没有想到,但事后想想也并不惊讶。更何况,人家收不收是一回事,她送不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娘,这些人的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今天奴婢出门的时候,那刘家的婢女居然说什么,乡下来的就是没见识……”

    杏儿气鼓鼓地道,同样是做丫鬟的,谁就比谁高贵了?

    “不用管那么多,咱们只过咱们的。”

    花容安慰她道,只是她一向不擅长安慰人,这安慰的话就显得没什么用处。

    反倒是,杏儿自己想的开了——“哼,那刘家的婢女不过是看我穿戴的比她好,嫉妒罢了。”

    “是,下次你就把过年时候的新衣服穿上。”

    花容好笑地道,倒也放下心来。

    “那可是奴婢过年的衣服,当然要到过年的时候才能穿。”

    杏儿摇头道,那套衣服料子可贵着呢,她平日里哪舍得穿?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穿个两三天,然后便又小心地洗晒,收起来明年再穿。

    “穿吧,今年给你们每个人再做一套新衣服。嗯,就用咱们最好的料子……”

    花容大方地道,辛苦了一年,这也是应该的。

    杏儿听了眉开眼笑,立刻找衣服去了。她还真打算穿着出去,好好气气那刘家的婢女。

    反正,两家住的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常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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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祭灶,京城里的年味儿就浓厚了起来,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杏儿也跟着挤了一波儿,买了不少东西。

    这天气冷的越发厉害了,花容懒得出去,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屋里。就算京城如今再热闹,对她的吸引力都没有屋里的暖炉大。

    直至听到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才发觉小年就这么不知不觉来到了。

    送去国子监的信,很快得到了回复,说是一定回来。

    “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见人?”

    花容时不时看向外面,心中担忧,大堂兄该不是不来了吧?

    “景钰既然说要来,就一定会来,应该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花文远坐在厅里喝着茶,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在那里逗喆喆玩儿。喆喆如今大了些,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会扭头去找。若是将拨浪鼓伸到他面前,还会伸出小手去够。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从外院走进来一个青年,一身天青色锦袍,头上戴着书生冠,冠顶还嵌着一方玉,整个人看起来贵气了不少。只是,这贵气却压不住他浑身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花景钰快步走进来,看到花文远和花容,行了礼,打招呼道:“二叔,三妹妹。”

    花容笑着上前迎他,问道:“大哥哥怎么来的这么迟?不是捎信儿说,晌午之前来的么?”

    花景钰闻言,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苦闷,然后道:“原本我是这样打算,只是没有想到,父亲就在门口,非要拉我去吃年夜饭。”

    “你爹去找你了?”

    花文远闻言,微微皱眉,他对这个大哥还是很了解的。当初,花文宗既然弃了这个儿子,选择了小儿子,若不是有了什么变故,他绝对不会回头来找当初放弃的这一个。

    “嗯,先前见了几次,每回他都同我抱怨,说花景耀如何让他失望,非但学业不同,而今竟然还迷恋上了欢场女子。”

    花景钰淡淡地道,说起这件事,神色十分冷厉。对于花文宗又回头来找他的行为,明显的很不高兴。

    “他如今同你示好,是想挽回你们直接的父子关系,只是不知道大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

    花容对于花文宗的目的也很清楚,如今他这般没脸没皮的拉下面子来找大儿子,显然对花景耀的种种行径已经失望透顶。

    “如今,我们只是名义上的父子,其他再无可能。”

    花景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早在当初父亲选择花景耀的时候,就该承担任何的后果。

    “你能这么想就好,你爹实在是——”

    花文远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当着侄子的面他实在不好说,可花文宗那个人,实实在在就是个小人。

    “不说这个了,二叔你们为何突然进京?”

    花景钰摇摇头,将自己的烦心事给抛诸脑后,同花文远道。

    “有一些事情要办,最主要的是,我打算把月下锦彻底推展到京城来。”

    花容豪气道,这个想法,还是她同安家人通信之后有的。京城和江州之间的距离,反倒比在青州的时候要近的多。如今联系起来,也更加的方便。

    安晚州建议她,彻底把京城的市场打出来,真正让这些王侯卿相也都穿他们产的料子。

    “月之华”,这是安家和花家合作之后,所确定的产品名字。以后,但凡有新品,便并入月之华系列。

    “没有想到,三妹妹有这样的豪情壮志。”

    花景钰赞赏地道,他印象里的那个花容,已经完全被颠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鲜活的女子。

    “大哥哥做了卫大儒的关门弟子,妹妹还要恭喜你。”

    花容是真心替他高兴,单是卫大儒这个人,便如同文人界的泰斗,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而今,花景钰能够站在山顶上极目远眺,自然能够看的更远。

    “这个,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花景钰笑笑,说起这件事来,还是觉得运气占了更大一部分。当初,师父在讲经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发表了一些拙见,哪知道就这样被师傅所赏识。

    “景钰,二叔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花文远笑看着这个侄子,一脸的希冀。

    花景钰一听,还有些讶异,以二叔的本事,还有什么要求到自己这里来?

    “卫大儒最擅讲经,你能不能将他讲经的书稿拿来给我看一看?”

    花文远说道这个,神色更加的激动,当初他偶然听过卫大儒讲经学,便一直记在了心里。如今,若是能够亲眼看到卫大儒的书稿,当真是三生有幸。

    花景钰一下子笑了起来——“这有何难?二叔若是想要,我同师父讨一卷,送你给如何?”

    花文远欢喜的直搓手,一下子抱住侄子道:“真能给我讨一卷?不是哄我吧?”

    “爹,瞧你说的,如今大哥哥天天跟在卫大儒身边,同他套一卷书稿,自然容易的很。”花容嗔笑道,不过,“如此看来,大哥哥确实佷得卫大儒欢心。”

    否则,也不敢这样立刻应承下来。

    “还好。”

    花景钰谦虚地道,虽然这些个弟子里,师父确实对他另眼相看,但他素来低调,从不在师兄们面前张扬行事。

    “就冲着这个,今晚上我也要好好喝一杯。”

    冬天里,天黑的快,这说着说着,屋里就掌灯了。花文远看着婢女们鱼贯进来,将年夜饭端上桌,抚掌笑道。

    “这喝酒还是免了,以茶代酒还是可以的。”花容立刻道,当初赵圣手可是交代过,不许喝酒。

    “就一杯。”

    花文远讨价还价道,以茶代酒还有什么兴味?

    花容异常坚决地摇头:“一杯也不行,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花景钰见状,虽不明白为什么二叔突然一下子要戒酒,还是笑着劝道:“二叔还是听三妹妹的吧!”

    “自我前些时候旧疾复发,就被你三妹妹管的死死的。”花文远简单同他解释道,复又叹气“不喝就不喝吧!”

    花景钰坐在一旁,见这父女俩“一唱一和”的,显然感情十分好,不禁有些羡慕。他同父亲,从未有过这般轻松自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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