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乞丐小猴子
当最后把方布收起时，陆元琪猛然一回头，盯着方布下屋顶的破洞一眼不眨。
透过破洞可以看到土屋里有个衣衫破烂的人正蹲着啃着一只鸡，而旁边，正是天鼎楼特有的油纸。
陆元琪此时怒极反笑，好大胆的小贼，偷了我的叫花鸡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开吃。陆元琪不准备放过这个无赖小子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房顶，从墙边捡了根草绳，又拎了根木棍，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
土屋早已破败，根本没有门窗，只一块破布充当门帘。陆元琪蹑手蹑脚地走到小贼身后，小贼还毫无知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啧啧地嘟嚷“真香”。
居然比我还潇洒，简直不能容忍！这是陆元琪最后的想法。
接下来，她把草绳一下套住小贼，脚往他背后一踹，小贼一下子就往前扑倒了。陆元琪迅速把绳子打结，脚还踩在小贼后背，嘴里恶狠狠地喊道，
“让你抢我叫花鸡，让你抢我叫花鸡！”
那小贼也是完全没提防后背有人，正幸福地吃着鸡腿，突然就被踹倒了，鸡腿还被牢牢咬在嘴中沾了一地的灰，手连同身体一起被绑住，连叫都叫不出来。
待听到身后那人说的话，终于意识到是屋顶那位叫花鸡的原主了。
“大意了。”小贼懊恼地想。
他本来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美滋滋地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呢，谁会想到一个破洞就把他给出卖了呢。
“大侠饶命啊，小子我实在是饿得没办法了呀！”小贼迅速咬下嘴里的鸡肉，声音含糊地喊道。
陆元琪把棍子拿在手上防备着，眼看着小贼吐出最后一根鸡骨头，心都在滴血。
平日她的月钱本就是最少的，还时不时被大夫人以各种名义克扣，难得新攒了点这次出来豪气的买了叫花鸡，就这么到了别人的肚子里去了！
“你这个小贼，不要给我装可怜，你赔我的鸡！”陆元琪咬牙切齿地说。
“大侠你看，鸡都被我吃完了，我怎么赔你啊？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你看我这么骨瘦如柴的，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可怜可怜我吧，呜呜，我命苦啊！”
说着，那小贼就地打起滚来，眼泪还真的就下来了。
陆元琪看着他滚来滚去，也无奈了。瞧他那一身破烂的样子，哪里赔得起呢。
“行了，这次就原谅你。不过以后可不许再偷东西了，有手有脚的，还怕养活不了自己吗？”
说着，陆元琪就蹲下给那小贼松绑了。
小贼见逃过一劫，立马就不哭了，嬉皮笑脸地让陆元琪松绑。
“大侠真是好人，不过我可是没办法呢，这几天行情不好，可把我饿狠了。”
陆元琪一听，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这一看，倒把她惊到了，她疑惑地问：“你才多大啊？”
小贼利落地撩起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明显稚嫩的脸，虽然不太干净，但那黑亮的眼睛倒给他添了灵气，一看就是个猴孩子。
他抱了抱拳，假装一本正经的说：“回大侠话，小子我今年满十岁，敢问有何指教？”
一说完，那拳就散了，身体扭来扭去的，明显静不住的样子。
这倒把陆元琪给逗乐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乐道：“原来是个小猴子。行了，你也别喊我什么大侠的，我可当不起。你就叫我……琪哥好了，对了小猴子，你怎么沦落到做小偷了呢？”
这话说完，那小猴子就不乐意了。他一脸骄傲地说：“我才不是小偷呢，我是乞丐！”
陆元琪觉得这小猴子还挺好玩的，表情太丰富了。
她又接着逗道：“不是小偷，那这地上的鸡骨头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这鸡自己跑你肚子里去的？”
小猴子一听这话脸就红了，他“我……我我”嘟囔了半天，终于还是泄下气来，头低的只看到头发，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陆元琪看到他这窘迫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软了。
“没事啦没事，”她抚摸着小猴儿乱糟糟的头发，放缓声音道，
“以后不要偷就好了。你是真的三天没吃东西了吗？你刚刚说什么行情不好？”
小猴子被头发上的动作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来，正撞见陆元琪那关心的眼神。
他眼睛闪了闪，嘴角稍微翘了一下，又立马苦着个脸，抱怨起来，
“还不是那李大脑袋惹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烧就烧到咱们这些苦哈哈身上了。”
“说什么咱影响城南的形象，要给清干净。结果这些天总有些个官兵喽啰耀武扬威地来赶人，见着我们就赶不说，还不许百姓接济。我好多小伙伴都转移阵地了呢。”
“这李大脑袋是谁啊？”陆元琪听完纳闷道。
“那个棒槌，原来不过是个给丞相大人跑腿的玩意儿。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丞相看重成了他的门生。最近咱那新皇帝到处赏人，居然也给他赏了个官。我呸！还不是靠着狗腿爬上来的。”
陆元琪听到爹爹的名字，倒是一愣。
虽然不受宠，但她也知道和允皇帝很器重爹爹，爹爹也趁机巩固势力，家里可没少来些送礼的谢恩的人。
这李大脑袋，估计就是其中之一了。爹爹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这李大脑袋不管做的好不好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想通了，陆元琪摇摇头，回过神来。她好奇的问：“那你怎么办呢？你不走吗？”
小猴子刚刚还一副愤愤然的样子，现在又没精打采起来，
“我一个小乞丐还能怎么办啊，跑呗。”他不情愿地说出这句话。
看得出他也是挺无奈了。民不与官斗，何况他只是个乞丐，无依无靠的。陆元琪又可怜他了。
“那你能跑去哪啊？”说着陆元琪就替他担忧上了。
小猴子立马精神了起来，兴奋地说：“既然要走，就干脆走远一点闯荡江湖。我听说南边有个烟州，那儿发展起来了个丐帮。据说只要是丐帮弟子，每天都有酒有肉，好不风光。我准备投奔那儿去，凭我这机灵的脑袋，肯定能混个长老当当。”
陆元琪瞧他那眼睛发光的样子，打趣道：“好呀，你要是当上了长老，可得赔我十个叫花鸡，”
小猴子听到叫花鸡，脸红了红，却又硬撑道：“哎呀琪哥你好小气。不就一只鸡吗，再说了，叫花鸡叫花鸡，一听就知道是给我们这些叫花子吃的嘛，我帮你解决了可不是理所当然吗。”
陆元琪听到这么扯的解释，倒是惊讶了一下。她还以为小猴子会害羞呢，哪想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这小猴子就不拿他当外人，脸皮也厚了起来。
她也没继续打趣了，只认真的问：“小猴子你是真的要去烟州吗？据我所知，从京城到烟州可要两三个月呢。你哪里有盘缠过去？”
小猴子立马嚷嚷道：“我当然要过去啦，五天后我就出发。琪哥你忘了我是谁了，我可是乞丐！要什么盘缠，一路乞讨过去不就好了。最多不过两个月，我肯定能走到。”
陆元琪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半贯钱来，放到小猴子手上，说道：“我今天出门带的钱不多，又花掉了一大半，这点钱你先拿着，把这几天过好。五天后我再来找你，给你凑点盘缠，你一个小孩子，靠乞讨过去还是太勉强了点。”
小猴子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银两，突然问道：“你干嘛帮我？”
陆元琪也被问得一愣，她只是自然地就想帮一下。也许是小猴子挺讨她喜欢，也许是她希望可以看到别人自由的活着，反正她就是想帮了。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道：“帮你你还不乐意啊，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今天咱们也算有缘了。你既然叫我琪哥，我顺手帮下你怎么了？”
小猴子犹豫了下，把钱揣进了兜里。“琪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陆小仙的兄弟，以后你要是到了烟州，我一定送你十只叫花鸡！”
“呵呵，行，我记着了。你叫陆小仙是吧，这名字不太称你呀！“
“怎么不称了？”小猴子纳闷道。
“你这么鬼机灵，小猴子才称你嘛，”陆元琪笑嘻嘻地说道。
小猴子听到这话，居然没回嘴，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才说到，
“其实我那些小伙伴也是叫我小猴子来着。”
陆元琪大笑了起来，“原来，哈哈，你真的是小猴子啊。”陆元琪指着他的脸，又捂嘴接着笑了。
小猴子也是一脸郁闷，愤愤地说：“小猴子怎么了，小猴子多聪明啊，我比它还聪明呢！”
“好好好，你聪明。”
陆元琪慢慢停下笑声，问道，“五天后你从哪走，咱约个地方碰头吧，我也给你送送行。”
小猴子想了想，回道：“我还是从南门走，城南有一棵大槐树你见着没，咱午时在那见吧。”
“那行，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小猴子你这几天小心点，可别被官差逮到了。五天后见。”
道完别陆元琪就回去了，只留下小猴子在那傻傻地看着陆元琪离开，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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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破洞可以看到土屋里有个衣衫破烂的人正蹲着啃着一只鸡，而旁边，正是天鼎楼特有的油纸。
陆元琪此时怒极反笑，好大胆的小贼，偷了我的叫花鸡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开吃。陆元琪不准备放过这个无赖小子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房顶，从墙边捡了根草绳，又拎了根木棍，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
土屋早已破败，根本没有门窗，只一块破布充当门帘。陆元琪蹑手蹑脚地走到小贼身后，小贼还毫无知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啧啧地嘟嚷“真香”。
居然比我还潇洒，简直不能容忍！这是陆元琪最后的想法。
接下来，她把草绳一下套住小贼，脚往他背后一踹，小贼一下子就往前扑倒了。陆元琪迅速把绳子打结，脚还踩在小贼后背，嘴里恶狠狠地喊道，
“让你抢我叫花鸡，让你抢我叫花鸡！”
那小贼也是完全没提防后背有人，正幸福地吃着鸡腿，突然就被踹倒了，鸡腿还被牢牢咬在嘴中沾了一地的灰，手连同身体一起被绑住，连叫都叫不出来。
待听到身后那人说的话，终于意识到是屋顶那位叫花鸡的原主了。
“大意了。”小贼懊恼地想。
他本来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美滋滋地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呢，谁会想到一个破洞就把他给出卖了呢。
“大侠饶命啊，小子我实在是饿得没办法了呀！”小贼迅速咬下嘴里的鸡肉，声音含糊地喊道。
陆元琪把棍子拿在手上防备着，眼看着小贼吐出最后一根鸡骨头，心都在滴血。
平日她的月钱本就是最少的，还时不时被大夫人以各种名义克扣，难得新攒了点这次出来豪气的买了叫花鸡，就这么到了别人的肚子里去了！
“你这个小贼，不要给我装可怜，你赔我的鸡！”陆元琪咬牙切齿地说。
“大侠你看，鸡都被我吃完了，我怎么赔你啊？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你看我这么骨瘦如柴的，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可怜可怜我吧，呜呜，我命苦啊！”
说着，那小贼就地打起滚来，眼泪还真的就下来了。
陆元琪看着他滚来滚去，也无奈了。瞧他那一身破烂的样子，哪里赔得起呢。
“行了，这次就原谅你。不过以后可不许再偷东西了，有手有脚的，还怕养活不了自己吗？”
说着，陆元琪就蹲下给那小贼松绑了。
小贼见逃过一劫，立马就不哭了，嬉皮笑脸地让陆元琪松绑。
“大侠真是好人，不过我可是没办法呢，这几天行情不好，可把我饿狠了。”
陆元琪一听，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这一看，倒把她惊到了，她疑惑地问：“你才多大啊？”
小贼利落地撩起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明显稚嫩的脸，虽然不太干净，但那黑亮的眼睛倒给他添了灵气，一看就是个猴孩子。
他抱了抱拳，假装一本正经的说：“回大侠话，小子我今年满十岁，敢问有何指教？”
一说完，那拳就散了，身体扭来扭去的，明显静不住的样子。
这倒把陆元琪给逗乐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乐道：“原来是个小猴子。行了，你也别喊我什么大侠的，我可当不起。你就叫我……琪哥好了，对了小猴子，你怎么沦落到做小偷了呢？”
这话说完，那小猴子就不乐意了。他一脸骄傲地说：“我才不是小偷呢，我是乞丐！”
陆元琪觉得这小猴子还挺好玩的，表情太丰富了。
她又接着逗道：“不是小偷，那这地上的鸡骨头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这鸡自己跑你肚子里去的？”
小猴子一听这话脸就红了，他“我……我我”嘟囔了半天，终于还是泄下气来，头低的只看到头发，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陆元琪看到他这窘迫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软了。
“没事啦没事，”她抚摸着小猴儿乱糟糟的头发，放缓声音道，
“以后不要偷就好了。你是真的三天没吃东西了吗？你刚刚说什么行情不好？”
小猴子被头发上的动作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来，正撞见陆元琪那关心的眼神。
他眼睛闪了闪，嘴角稍微翘了一下，又立马苦着个脸，抱怨起来，
“还不是那李大脑袋惹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烧就烧到咱们这些苦哈哈身上了。”
“说什么咱影响城南的形象，要给清干净。结果这些天总有些个官兵喽啰耀武扬威地来赶人，见着我们就赶不说，还不许百姓接济。我好多小伙伴都转移阵地了呢。”
“这李大脑袋是谁啊？”陆元琪听完纳闷道。
“那个棒槌，原来不过是个给丞相大人跑腿的玩意儿。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丞相看重成了他的门生。最近咱那新皇帝到处赏人，居然也给他赏了个官。我呸！还不是靠着狗腿爬上来的。”
陆元琪听到爹爹的名字，倒是一愣。
虽然不受宠，但她也知道和允皇帝很器重爹爹，爹爹也趁机巩固势力，家里可没少来些送礼的谢恩的人。
这李大脑袋，估计就是其中之一了。爹爹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这李大脑袋不管做的好不好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想通了，陆元琪摇摇头，回过神来。她好奇的问：“那你怎么办呢？你不走吗？”
小猴子刚刚还一副愤愤然的样子，现在又没精打采起来，
“我一个小乞丐还能怎么办啊，跑呗。”他不情愿地说出这句话。
看得出他也是挺无奈了。民不与官斗，何况他只是个乞丐，无依无靠的。陆元琪又可怜他了。
“那你能跑去哪啊？”说着陆元琪就替他担忧上了。
小猴子立马精神了起来，兴奋地说：“既然要走，就干脆走远一点闯荡江湖。我听说南边有个烟州，那儿发展起来了个丐帮。据说只要是丐帮弟子，每天都有酒有肉，好不风光。我准备投奔那儿去，凭我这机灵的脑袋，肯定能混个长老当当。”
陆元琪瞧他那眼睛发光的样子，打趣道：“好呀，你要是当上了长老，可得赔我十个叫花鸡，”
小猴子听到叫花鸡，脸红了红，却又硬撑道：“哎呀琪哥你好小气。不就一只鸡吗，再说了，叫花鸡叫花鸡，一听就知道是给我们这些叫花子吃的嘛，我帮你解决了可不是理所当然吗。”
陆元琪听到这么扯的解释，倒是惊讶了一下。她还以为小猴子会害羞呢，哪想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这小猴子就不拿他当外人，脸皮也厚了起来。
她也没继续打趣了，只认真的问：“小猴子你是真的要去烟州吗？据我所知，从京城到烟州可要两三个月呢。你哪里有盘缠过去？”
小猴子立马嚷嚷道：“我当然要过去啦，五天后我就出发。琪哥你忘了我是谁了，我可是乞丐！要什么盘缠，一路乞讨过去不就好了。最多不过两个月，我肯定能走到。”
陆元琪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半贯钱来，放到小猴子手上，说道：“我今天出门带的钱不多，又花掉了一大半，这点钱你先拿着，把这几天过好。五天后我再来找你，给你凑点盘缠，你一个小孩子，靠乞讨过去还是太勉强了点。”
小猴子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银两，突然问道：“你干嘛帮我？”
陆元琪也被问得一愣，她只是自然地就想帮一下。也许是小猴子挺讨她喜欢，也许是她希望可以看到别人自由的活着，反正她就是想帮了。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道：“帮你你还不乐意啊，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今天咱们也算有缘了。你既然叫我琪哥，我顺手帮下你怎么了？”
小猴子犹豫了下，把钱揣进了兜里。“琪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陆小仙的兄弟，以后你要是到了烟州，我一定送你十只叫花鸡！”
“呵呵，行，我记着了。你叫陆小仙是吧，这名字不太称你呀！“
“怎么不称了？”小猴子纳闷道。
“你这么鬼机灵，小猴子才称你嘛，”陆元琪笑嘻嘻地说道。
小猴子听到这话，居然没回嘴，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才说到，
“其实我那些小伙伴也是叫我小猴子来着。”
陆元琪大笑了起来，“原来，哈哈，你真的是小猴子啊。”陆元琪指着他的脸，又捂嘴接着笑了。
小猴子也是一脸郁闷，愤愤地说：“小猴子怎么了，小猴子多聪明啊，我比它还聪明呢！”
“好好好，你聪明。”
陆元琪慢慢停下笑声，问道，“五天后你从哪走，咱约个地方碰头吧，我也给你送送行。”
小猴子想了想，回道：“我还是从南门走，城南有一棵大槐树你见着没，咱午时在那见吧。”
“那行，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小猴子你这几天小心点，可别被官差逮到了。五天后见。”
道完别陆元琪就回去了，只留下小猴子在那傻傻地看着陆元琪离开，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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