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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做贼心不虚

    <li>  昨夜段云成所放的那场大火将马厩前前后后烧了个精光,是以原本定于今日下午狩猎大赛只得延期举行。(请记住读 看看小说网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我却以为索性将其取消了倒也无妨,横竖我本就不是个爱舞刀弄枪的人,对于马术狩猎更是兴趣缺缺。父君遂顺我的意思,据昨日的剑术比试结果筛选二十人直接进入第三轮比试。

    最近一段时日害喜的症状大有缓解,我遂寻思着亲自跑一趟梨花街坊,横竖小姨娘与乔若鸿私通之事一日未曾掌握证据,我便一日不得安生。况,此事乃是贯通前后的重要线索,倘若此事水落石出,那么过往种种疑点便都能迎刃而解。段云成究竟是清白无辜,抑或又编织了另一个谎言来蒙骗我,也一清二楚了。

    一路悠哉哉地摇晃着,这轿子虽不比马车那般颠簸晃荡,却仍教我不大爽快。我掀开帘子狠狠地吸了口外头的新鲜空气,问道:“圆润,到了吗?”

    那货立即小跑步溜到窗口,赔笑道:“回公主,就要到了。”这话说完没多久,轿子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一户大院门口。

    朱门紧闭,乌墙高深,我抬头望了望悬于门前的匾额,但见铁画银钩“张府”二字气势磅礴、笔走龙蛇,如千里长堤蓦然泄洪,足见笔者颇有几分书法大家的气度。

    “错不了,这家夫人就是姨太太的表妹,据闻两位少爷现在就寄住在此。”圆润肯定地点了点头,遂上前敲门。

    然,待他敲足了一盏茶的光景后方才有人出来应门。一名小厮打开小小一条门缝,警惕地将我俩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和气道:“这位小哥,我想见你家夫人,劳驾代为通传。”

    “我家夫人不在,二位请回吧!”语毕,急欲转身闭门。圆润眼疾手快拦住他,小厮一惊,心急慌忙地想要关门,圆润绿豆小眼圆瞪又使劲把门推开。二人拉锯,如此这般来来回回许久,连圆润都有几分不耐了,遂一手顶着门不让它彻底关上,一边装模作样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这是长……”

    我迅速用胳膊肘捅了桶他,眼神示意他切莫张扬,他旋即作乖地闭上嘴。我转身指向门前的马车和花轿,道:“我看你家马车和轿子都稳妥地停放在门口,难不成你家夫人出门是徒步而行的吗?”

    小厮明显一噎,吞了口口水不知如何作答。请记住我们的 网址}

    “这位小哥,你且与你家夫人说有一位姓钱的姑娘上门拜访,相信她不会不见我。”说话时,我不动声色地将母亲的楚王令牌在他眼下一晃。

    小厮猛然一惊,抬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作青面獠牙状的圆润,哆哆嗦嗦道:“既然如此,请姑娘稍后。”话音未落,他将转未转地身形陡然定格在这一瞬间。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自门内传来:“小六,是谁在外面?”

    小厮支支吾吾,圆润趁此良机抬掌推开大门。伴随“吱呀”一声响,门内那四人不期然地闯进视线,竟如正午的毒日头一般明晃炫目,生生地扎痛了我的眼——但见乔若鸿一手抱、一手牵,正与两个弟弟亲亲热热地说着话,他身旁站着一个装扮明艳的少妇,相信正是小姨娘的表妹无误。

    我心中冷笑,不急不缓地抬步迈进门去,道:“人道无巧不成书,不曾想,天下还真就有这般巧的事。乔公子,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与你相见,我来看弟弟,你来作甚?”

    “姐姐!”弟弟脆生生地喊我,挣开乔若鸿飞扑进我的怀中。虽多日未见,他们对我对没有半分半毫的生疏,我俯身轻抚他们的脑袋,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委实说不出是何等复杂的滋味。且不提大人的所作所为,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那名少妇瞬间僵在原地,乔若鸿脸上有一丝惊慌即闪而过,然下一刻却又迅速恢复淡定,摆出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干干道:“长公主殿下,甚巧。”

    “弟弟,姐姐有话要与乔公子说。”我摸了摸两张笑颜无暇的笑脸,温声道:“去姨娘那边玩。”

    “姐姐,你认识干爹吗?”

    干爹……

    我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地对乔若鸿笑了笑,道:“姐姐何止认识他,还熟得很!乖,快去,姐姐让圆润给你们买糖葫芦。”

    弟弟乖巧地点了点头,遂欢欢喜喜地跑到少妇身旁,少妇见势不妙,忙哄着两个弟弟进房,临走时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眸。

    我道:“乔公子,借一步说话。”

    乔若鸿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道:“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长公主找我有何事,不妨就在这儿说个清楚。”

    我走到他身旁,垂下眼眸,果不其然发现了我想要找的东西,凉凉一笑道:“怎的?乔公子竟不敢与本宫说话?莫不是……做贼心虚?”

    “公主说笑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道:“在下既非贼,何需心虚?”

    “你是不是贼、偷了人家什么东西,只怕唯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横竖你我相识一场,有些事本宫想多嘴提醒你。”我不疾不徐地勾起他腰间悬挂的那刺绣鸳鸯锦荷包,淡淡道:“人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人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却终究百密一疏,无意间露出了破绽。乔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不着痕迹地将那鸳鸯锦荷包从我手中夺过,侧身避开我,道:“多谢公主提点。只是,公主所言乔某委实不太明白,明人不说暗话,公主何必语带深意?不妨直接说出来,乔某受教便是。”

    跟我装糊涂?啊呸,真是不要脸!这人的脸皮厚得那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被人当面戳穿还能这般睁眼说瞎话,简直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

    “乔公子当真不明白?”我怒极反笑,凑身靠近他,压低声音道:“那你便好好想想,若乔公子一直想不通,那便莫想再见到……她!”

    “你!”乔若鸿如遭蛇噬般的猛然一颤,面上瞬间失去血色,似是极为隐忍道:“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啧啧,我委实想不到,无耻如他竟也是个痴情种!我不过旁敲侧击稍稍提了小姨娘,他先前凝聚起来的无赖气势便立马破功。

    “该说的我都说了,乔公子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日后切莫怪我不曾提醒过你。还有,我钱家虽然没落,却也还没沦落到要靠他人养育孩子的份上。以后我的弟弟我自会操心,不敢劳驾乔公子!”目的达成,我满意地欣赏着乔若鸿煞白的脸,甩袖扬长而去。

    回到行宫,已近晌午时分。照父君的意思,第三轮比试将于未时正式开始,试题由我拟定。然,这第三轮究竟比试什么,我暗自捏了捏额角,脑中思绪纷乱如麻。

    “晋王殿下,请留步。”后花园中与耶律珏不期而遇,我忙将他唤住。昨夜段云成话未说完便有侍卫闻声而来,待我将侍卫打发走了,他却早已不知所踪。眼下此事唯有耶律珏知晓,他既肯帮段云成混进行宫,又掩人耳目助他纵火,想来应当与段云成交情匪浅。

    “公主找我有事?”他照惯例柔柔弱弱地咳了咳。

    我环视四周,旋即清了清嗓子,道:“晋王,这里四下无人,你这弱风扶柳地姿态可以收一收了。”

    他先是一愣,旋即朗声笑道:“公主是自己人,那我便不装了。”

    自己人……果然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儿。

    比试即将开始,我无心与他绕圈子,遂开门见山道:“明人不说暗话,段云成是你放进来了的,他现在身在何处?”

    “公主稍安勿躁,不久他便会出现。”

    不久?不久便要选驸马了!将将我欲开口,耶律珏却比了个手势,笑道:“公主可还记得我对你的暗示?”

    三?

    那日在酒楼,乔若鸿谈及段云成将与乔若薇成婚时,耶律珏曾暗中对我比出这个三的手势。之后在宫中御花园相见时,他又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该来的总会来”。如此想来,他装神弄鬼说什么为情所困的友人,多数是旁敲侧击试探我,这二人铁定是一早便谋划好了的。

    “这是什么意思?”第三个?第三天?还是……第三场比试?

    耶律珏玄妙道:“只要公主出好试题,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语毕,摆出一脸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神情……

    我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只得转移话题:“他受伤了?”

    昨夜他分明神色有异,却无论如何不肯承认自己有恙。

    “他不想让你担心。”

    “这么说是真的了?”我的心蓦然一沉,问:“伤他的人是谁?”

    耶律珏好整以暇道:“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他的。”

    “还请晋王殿下明示。”我道。

    他微微笑了笑,薄唇轻吐玄机:“上官景暗箭伤人。”

    不远处,似有一阵人语声隐隐传来。我望了望日晷,时辰将近,遂压力声音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却又掩口轻咳,二话不说便施施然走进大殿。我眼瞧他远去的背影,却也只能干着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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