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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出人意料洗手宴(上)

    到得十月初四这日,谁知天公不作美,衡山城仍是飘零着小雨。(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 看看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刘正风为人仗义疏财,又从来不摆衡山派高人一等的架子,在江湖上结交了无数的好友,因此他这次金盆洗手,竟陆陆续续有千余名贺客前来。

    且莫说五岳剑派之中,泰山派天门道长,恒山派白云庵庵主、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定逸,都亲自携带了数名弟子前来观礼;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解风,也委派了副帮主张金鳖过来道贺;还有一些较小的门派,如郑州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更还有一些籍籍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也都接到请帖而来。此刻尚还未到巳时,这刘府之中已经南北贺客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刘正风的八名亲传弟子,及衡山派前来帮忙的一些外门弟子,有的手持雨伞、火把在门口恭迎宾客,有的在大厅内接待客人,有的正指引着小厮仆役四下奉茶,忙得分/身不暇。刘正风自己也是在大厅到处走动,招呼来客。这些武林人士来自四面八方,有彼此相熟,也有只闻名未见过面,更有大都慕名已久的,便在大厅中互相引见拜会,一时间喧声大作。

    岳灵珊与令狐冲、林平之、不戒和尚四人,早早的便随着人流进了刘府,当年她师兄妹在旬阳结识的柳氏兄妹,兄长柳一寒正是门口迎宾弟子之一,见到两人登时大喜,彼此寒暄几句,他一路将四人引到里面厢房之中,又让仆役奉上茶点,这才返身出去接待其他客人。

    刘府大厅后面共有四间厢房,原是为了五岳剑派中其余四派客人所备,如今嵩山派、华山派尚未到来,房间还空着。令狐冲听得隔壁两间正是泰山派天门道长、恒山派定逸师太休憩之所,便携了师弟师妹,逐一前往拜见。这两位均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辈,也一般的都是火爆脾气、直爽性格,向来喜欢提携后辈,那天门道长将三人好一阵夸,赞道华山派后继有人,令狐冲连连谦逊不敢,继又问道华山派长辈,令狐冲回答他三人因是途中赶来,并未与师长一道,天门道长便也不再多问,放他们出去了。及至到了定逸师太那边,却横生一重变故。原来那不戒和尚,一听这在厢房中休息的是恒山派女尼,大喜之下抢先闯将进去,声如洪钟大叫道:“定逸师太,定逸师太!我家琳儿可随你来了?快唤她出来,她和尚爹爹给她抓了个女婿来了!”

    令狐冲等三人正站在门口,被不戒和尚这一声,厢房中大大小小或站或坐着的诸多女尼,霎时间十多双妙目齐刷刷的射了过来,对着令狐冲和林平之这两个唯二的男子,不住好奇打量。

    林平之当场就闹了个大红脸,一边往师兄师姐背后躲,一边慌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令狐冲比他要好一些,却也是尴尬不止,他对着这些女尼不好说话,连连对自家小师妹打眼色,希望她出来讲两句圆场。(百度搜索读看看谁知岳灵珊就等着看这热闹呢,把脸一转装作没看见,其实肚子里已经笑开了花。

    不戒和尚这一大个嗓门嚷嚷过来,坐在东首主位上那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尼姑,两条淡淡的柳眉往上一竖,用比男子还粗几分的声音,大声喝道:“不戒老贼秃,你胡喊什么鬼!今天是恒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你敢在这里闹事,老尼第一个不放过你!”

    那不戒和尚对这位脾气暴戾的老尼姑,似乎很有几分忌惮,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呵呵笑道,“定逸师太,这怎是闹事,我家闺女到了年纪,做爹爹的带个女婿来相看,难道不是正经事吗?”说到这里,便朝着她身后一个小尼姑,大声说道,“琳儿快来,看看这个合不合心意,要是不好咱们赶紧换一个,你和尚爹爹可捉了好几个!”

    那小尼姑原本一直低着头,被他这一叫,才抬起头来,只见她容貌清秀绝俗,宛如明珠美玉,光彩照人,虽是僧衣白袜,仍掩不住姿容窈窕,娉婷之态。这小尼姑此刻臊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急的道:“爹爹你乱说,我什么时候要你……要你找女婿了。”

    不戒和尚笑呵呵的道:“女大当嫁,那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看看就是这个,爹爹瞅着还合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蒲扇版的大手,就朝令狐冲抓了过来。

    令狐冲哭笑不得,错身一步避开了他的大掌,转到厢房中间,对着定逸师太,便是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见过恒山派定逸师叔。”他这一拜,岳灵珊与林平之也跟着走进来,各自向定逸见礼。

    不戒和尚这一把又捞了个空,大怒骂道:“***,令狐冲你这个混小子,路上明明讲得好好的,怎地到了这里你又反悔?真他***岂有此理!”

    令狐冲正色道:“不戒前辈,小子自问从未答允过你什么。恒山派门规精严,诸位师姐师妹都是冰清玉洁,还请大师不要误了这位……”他看了眼定逸后面那小尼姑,见对方羞得耳朵根也红了,连忙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续道:“这位师妹的清誉。”

    不戒和尚刚要说话,定逸师太在旁怒喝一声:“够了!不戒你给我闭嘴!仪琳,还不把你爹爹拉下去,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身后那小尼姑,名叫仪琳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不戒和尚的衣袖,白得仿佛透明一般。她原本便生得弱不禁风,这一哭犹如梨花带雨,倍增楚楚之姿,令人一见,不觉心生爱怜。只听她一面哭,一面说道:“爹爹你两年没来看我,今日一来,就叫大家都笑话女儿,谁又要……谁要什么女婿了。”

    不戒和尚对自家这个闺女,显然极为紧张,一见她掉泪,顿时怕得甚么似地,一副胖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急声哄道:“哪个敢笑话你,看和尚爹爹不一把捏死了他。哎呀你莫哭了,要怎么样啊,爹爹都听你的还不成吗?莫哭,莫哭啊!”

    仪琳兀自垂泪道:“那你再不许说这些混话,师父刚才被你气着了,你快给她道歉。另外的事,慢慢再说不迟。”

    不戒和尚对女儿的话惟命是从,说道:“道歉就道歉,那有甚么打紧。”转过身对着定逸师太,大声说道:“喂,老师太,我闺女让我跟你道歉,你莫要生气。”

    定逸哼了一声,却不理会,只跟仪琳说道:“看好你爹爹,莫要在刘三爷府上,闹出什么事来。”

    仪琳道:“是。”拉着满脸忿忿的不戒和尚,退到一旁。

    定逸这才抬眼看向令狐冲,又是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说道:“令狐冲,你好的很哪,我听说你在江湖上很是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头定要跟你师父说一声,免得他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这老尼姑虽然身为佛门弟子,但几十年吃斋念佛下来一身火暴性格怎么也改不了,武林中任是谁也要忌惮她三分,她平常又最是护短,这小徒儿仪琳从小被不戒寄养在白云庵,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向来视作女儿般疼爱,方才仪琳伤心落泪,虽然不关令狐冲的事,但他既被不戒和尚看中,那就是无咎也要错上三分,当场就被定逸迁怒上了。

    令狐冲平白无辜又得罪了这位恒山派有名的煞星,心中苦笑不止,谁能想到这不戒和尚的闺女,居然是个小尼姑,这也就罢了,偏偏还在这刘府碰上,偏偏她师父还是定逸师太!令狐冲霉运当头,面对定逸的呵骂,却也丝毫不敢怠慢,躬身应道:“师叔教训的是,令狐冲定当谨遵教诲,再不敢胡作非为。”

    定逸横了他一眼,目光一扫,落到岳灵珊身上,这回却是难得露出了几分笑容,说道:“你是灵珊么?几时也下华山来了?”岳灵珊鞠了一礼,笑答道:“正是师侄,这次是因为刘师叔金盆洗手,特地随大师兄前来道贺的。”

    定逸颌首微笑,“嗯,当年你出生时,老尼还抱过你呢,一晃眼都这么大了。”

    说至此处,却是话音一转,没甚好气瞥了令狐冲一眼,又道,“你爹爹呢?怎么不随他一起?你可是好女儿家,少跟着旁边这混小子在外面乱来。”令狐冲摸了摸鼻子,对她这句“混小子”的称呼,半点不敢反驳。岳灵珊笑道:“师叔,我跟大师兄、林师弟先来一步,长辈们还在后面呢。只是没想到路上会碰到不戒大师,发生了一些误会,还请师叔不要见怪才好。”

    定逸道:“你摆明了要为这小子说情,哼,老尼也懒得管你们华山的事,这便下去吧。我听说你爹爹委派了丁不言丁师兄前来,这会子也该到了,你们几个小辈,还不出去迎接?”

    岳灵珊心中奇道,怎会是丁师伯,不是爹爹亲自前来么?但她也不好多问,跟定逸拜别之后,同令狐冲、林平之一起退了出去。

    三人刚走出厢房,便听见外面迎宾弟子唱道:“华山派丁不言先生,携门下弟子到贺———”

    令狐冲喜道:“小师妹,林师弟,丁师伯到了,咱们快去迎接。”

    岳灵珊带着一肚子疑问,跟着他走到大厅中,只见刘正风满脸欢喜,从外面接引了一位身形高大、面上不怒自威的老者进来,后面并还跟着十来个年轻弟子,服饰统一为西岳华山的白色。

    刘正风笑道:“丁师兄重返华山,小弟尚未前往恭贺,倒劳你大驾先来拜访,如何担当得起?”

    丁不言捻须微笑,说道:“老夫与刘贤弟十多年未曾会面,不想今日一见,却要先见证老弟金盆洗手,真可谓是岁月催人老呐!只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尚且混迹江湖,老弟才正值壮年,何必早早收手,却让这江湖上又少了一位侠义之士,岂不是可惜可叹?”

    刘正风道:“说来惭愧,小弟这些年来含饴弄孙,赏玩音律,却是有些乐不思蜀,实在无意江湖中事,有心做个自在逍遥的田家翁,倒叫老哥哥笑话了。”

    丁不言哈哈笑道:“人各有志,须也强求不得,刘老弟急流勇退,乃是大智大勇之举,做哥哥的只有羡慕的份,将来有暇,少不得还要过来衡山探望,讨一杯水酒喝。”

    刘正风连声笑道:“那是自然,小弟求之不得。”

    令狐冲此时凑至近前,先是对着刘正风躬身一礼,说道:“华山派掌门座下弟子令狐冲,先到一步,尚未来得及拜见刘师叔,万望勿要见怪。”转而又朝丁不言一拜,笑嘻嘻的道:“见过丁师伯。早知师伯前来,弟子就跟师弟师妹在衡山城外等了,也免得回头、师伯责我怠慢。”

    丁不言对他这个华山首徒,显得极为喜爱,指着他笑骂道:“你这小子,在刘老弟府上,也这般没个正经,当心他谴你不知礼数,赶你出去。”

    令狐冲闻言,便又是正容向着刘正风长揖一记,说道:“是小子孟浪了,刘师叔恕罪则个。”

    刘正风摆手一笑,“令狐贤侄无需多礼。丁师兄莫要吓唬小辈,你华山派近些年好生兴旺,老弟我可是欣羡不来啊。”

    令狐冲道:“是。”转身向岳灵珊、林平之二人招呼,岳灵珊两个一齐走上前来,各自施礼道:“岳灵珊/林平之见过刘师叔。”

    刘正风笑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目光转到岳灵珊身上时,却是稍微顿了一顿,与她颌首示意。岳灵珊微微一笑,跟林平之退回令狐冲身边,并不说话。

    刘正风尚有其他客人亟需接引,当下也不便多言,只将华山派诸人迎至厢房之中,着了一名弟子好生招待,便向丁不言告罪退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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