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衣带渐宽终不悔 番外 暮雨烟烟自是秋
我傻了，这个是昨天的，忙的忘记发布了……抱歉抱歉
今天的更新会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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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是柳州一代极富盛名的家族，几代的传承下来，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富甲一方这四个字倒也当得起了。
不论是家国还是百姓，一旦富裕起来，多少会失去奋斗的由头，渐渐的奢靡放纵起来。
尤其是这个时候，家底若是殷实，子弟们或挥金如土的附庸风雅，或自甘沉溺于美婢娈童，只要不太过分，家族中倒也不会有太多的非议。
这日是陆乌衣行冠礼的日子，身为陆家这一代的嫡长子，这礼仪自然是做的极近奢华。
前来观礼者不知有多少，亲朋旧故、邻里乡亲，全都来凑个热闹，也算是卖陆家一个面子。
过年怕是都没有今日的喜庆，但陆乌衣自己却兴致缺缺，行尸走肉般的向众人敬酒，说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忍了又忍，这才好不容易忍到了入夜时分。
向家中长辈以及宾客们告了罪，说是自己不胜酒力，要先行去歇息，陆乌衣这才好不容易从众人眼中退了出来，火急火燎的敢向自己的卧房。
跟一群无聊的老头们喝酒，哪里有回房陪美人来的痛快？
陆乌衣回想起美人凝脂般的肌肤，心又开始痒起来，加之今日酒喝的实在有些多，他只觉得自己身上隐隐发热。
美人好是好，只是脾气倔了些。
自打从人贩子手里把他买回家，至今已过了月余的时光，绳子、鞭子、春药都没少往他身上用过，只是效果寥寥。只要他从昏迷中醒来。或是恢复了神智，那双漂亮的让人惊为天人的眼中，便会带上令人打寒战的冷冽。
想到这些，陆乌衣的心中不禁有些烦闷，但又有什么办法，只好慢慢的调教着。只盼有一日他反应过味儿来。心甘情愿的伺候自己一回……哪怕只有那么一回，此生便也该无怨了罢！
一身酒气的陆乌衣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开口唤了一声“清儿”，却无人应答。
他倒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奢望什么，这时便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床榻边，伸手掀开那有些厚重幕帘。
入眼便是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孩子。只在下身盖了一件薄衣遮羞，白玉般的上身就露在外面，此时被烛光一晃。似乎比外面的明月还要耀眼些。
男孩儿大概只是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子并未长开，全身的骨骼与肌肉还没有呈现出成年男子应有的力量感，反而有些羸弱着，让人见之则起怜爱之心。
只是白玉般的身子却并非无瑕，男孩儿的胸前、背上都有不少暗红色的疤痕，有些似是鞭打而得。还有一些，却多多少少代表着暧昧的痕迹。
但这样的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具身子的美感。反而带出一种奇异的诱惑来，尤其是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竟有些惊心动魄的美。
在陆乌衣掀开幕帘的那一刻，男孩儿才懒懒的侧躺了起来，用右手撑起了脑袋，一双天生的凤目斜挑了看向他，嘴角也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陆乌衣当场呆在那里，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开始上涌，脑中嗡的一声响，全身飘飘然的，几乎要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清儿。
在他的印象中，清醒时候的清儿，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样子。
他会在黑暗中用满是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恨不得将自己一刀刀的凌迟。他会在黄昏时穿着一身白衣望着夕阳，可那暖暖的颜色却永远穿透不了他周身的一层寒冰。
甚至当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被卖他的人贩子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而后他那双黑到有些发紫的眸子，就直直的盯着那个人贩子。那双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却足以让人从脊梁骨里生出嗖嗖的冷风来。
他给他起名叫清儿，可是他希望有一天，清儿可以不再那样冷冷清清。
陆乌衣以为这只是个奢望，可是如今，清儿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周身的那层寒冰却已经消融不见，留下的是一举一动间深深地……魅惑。
陆乌衣觉得嗓子发紧，他干咽了一口吐沫，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他并没有清醒，因为这根本不是酒醉后的幻觉。
“清儿？”陆乌衣试探着询问，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隐隐的颤抖。
“嗯？”一声极好听的鼻音从男孩儿鼻腔里发出，微微上扬着的音调，入得陆乌衣的耳，就像是有人拿了鹅毛去挠自己的心肺。
“清儿……”陆乌衣又换一声，嗓子变得干涩沙哑。
男孩儿眉头微挑，小小的动作让整个人尽数活络开来。他没有再应声，而是有些挑衅的开口：“你来不来？莫不是喝多了，醉糊涂了？”
任谁能受得了这样的邀请？即便陆乌衣现下头脑中充满了疑惑，他也禁不住眼前的诱惑，扑身上前，将男孩儿压在身下。
“清儿！清儿！”陆乌衣急切的唤着，在男孩儿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男孩儿便轻笑起来，笑容暖洋洋的，让人看着温暖到心坎里。
明月照着窗棂，床榻便的幕帘在夜风中幽幽的轻荡，烛光被吹熄了，榻上呼唤清儿的声音也变了语调。
“清儿……”
陆乌衣咳起来，鲜血一口接一口的染红男孩儿的胸膛，玉色与艳红的交着，在夜里显得格外漂亮。
血腥的味道愈发浓了，男孩儿推开陆乌衣缓缓起身，将唇边沾染的鲜血添进嘴里，腥甜的味道开始充实着他的味蕾，有些喜欢。
他随手扔开手中的匕首，无所谓藏与不藏。反正他只想杀了陆乌衣而已，至于会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他并不怎么在意。
“清儿……”陆乌衣这时却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像是自嘲，又像是解脱。
杀人的愿望已经实现。男孩儿便有些百无聊赖。他懒懒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心想在被别人发现之前，他应该去哪里睡上一觉？
伤是穿透伤，从后背刺入。然后狠狠的穿透了陆乌衣的身体，甚至探出的刀尖还划破了男孩儿的胸膛。
男孩儿有些无聊的坐了下来，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血迹。纯真又漂亮到极致的面庞因为这些鲜红，愈加美艳了起来。
流水的声音在房间中响彻着，甚至还有回音。十分好听。但房中的两人都清楚，那不是流水，而是血在流，是一个人的生命在消失。
想起了什么，男孩儿偏过头看陆乌衣，声音清澈的问：“你为什么不喊救命？”
陆乌衣看着他，无力的笑。他的脸色飞快的灰败下去。眼神也渐渐的涣散。
“我衣服里还有几十两银子，你趁着酒宴未散从后门走。没有人会注意。”他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声音沙哑的如同破了洞的风箱。
安静下来后，房间里便响起节奏不稳的喘息。
男孩儿低着头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来，去掏陆乌衣扔在地上的衣服。
果然有银子，怕是有足足四十两，够他活好一阵子了。
陆乌衣笑着看男孩儿的动作，眼前的景象却是越来越模糊，声音也渐渐开始远离他。
有些冷，心，却是热的。
“多谢。”
男孩儿说了这两个字，不再看他一眼，就此离开。
多么有趣的孩子，前一刻刚刚杀了自己，下一刻又对自己说了声“多谢”。
陆乌衣再无力去笑，只是闭上眼，嗅了嗅这一夜的月白风清。
……
……
一个月之后，初秋时节的楚州，一阵黄昏暮雨下了起来，浇的街上的人们没了踪影，浇的街面上安安静静。
一条大街上，无所事事的男孩儿也不打伞，只在那踢着石子儿玩，无巧无不巧的砸中了人。
其实也不能算是砸中，因为那个头发有些斑白的男子抓住了那块石子，手法高明的就像是抓了一枚暗器一般。
有人为那男子撑着伞，剩下的人却将男孩儿一股脑的围了起来。
男孩儿微抬起眸子看了看四周的杀气腾腾，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对差点被打中的男人说了声抱歉。
“你敢暗算我们帮主，怎么可能是一句抱歉就了事的？”
这话说的满是血腥味，男孩儿挠了挠耳朵，抬头看了看乌云并不厚重的天色，心想什么时候雨会停呢？
雨水浇在他的脸上，将许久为洗过的灰尘冲刷掉，露出他那张绝美的容颜。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便是这些行走江湖的汉子，脸上也流露出惊艳的神情。
被称为帮主的男人也有些动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男孩儿。
男孩儿便笑了起来，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怎么，你也想上我？”
男人闻言也笑了，摇了摇头：“我想你当我儿子。”
“给人当儿子有什么好？”
“有吃有穿，不受人欺负。”
“我现在就有吃有穿，若是有人欺负我，我会找机会杀了他。”男孩儿声音恬淡，仍旧笑的温柔。
“那不一样。”男人再次摇头，“再说，这是我定下来的事情，你没得选。”
男孩儿漂亮的皱起了眉头：“我有腿，会逃；有手，会偷刀；偷到刀之后，会杀人。”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所谓。
暮雨悠悠然的停了下来，灰色的云如同滴在水中的墨一般散开，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洒向人间。
“暮雨烟烟自是秋。”男人嗅了嗅雨后清新的空气，“我姓穆，以后你就叫穆子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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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微抬起眸子看了看四周的杀气腾腾，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对差点被打中的男人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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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满是血腥味，男孩儿挠了挠耳朵，抬头看了看乌云并不厚重的天色，心想什么时候雨会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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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便是这些行走江湖的汉子，脸上也流露出惊艳的神情。
被称为帮主的男人也有些动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男孩儿。
男孩儿便笑了起来，温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怎么，你也想上我？”
男人闻言也笑了，摇了摇头：“我想你当我儿子。”
“给人当儿子有什么好？”
“有吃有穿，不受人欺负。”
“我现在就有吃有穿，若是有人欺负我，我会找机会杀了他。”男孩儿声音恬淡，仍旧笑的温柔。
“那不一样。”男人再次摇头，“再说，这是我定下来的事情，你没得选。”
男孩儿漂亮的皱起了眉头：“我有腿，会逃；有手，会偷刀；偷到刀之后，会杀人。”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所谓。
暮雨悠悠然的停了下来，灰色的云如同滴在水中的墨一般散开，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洒向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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