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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诊病(修)

    裴明走后,代儒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夜未出。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

    次日清早,他叹息一声,着人把贾瑞叫到身边。

    贾瑞趴在床上正想着凤姐花容月貌不死心,忽闻太爷传话,顿若惊弓之鸟,忐忑不安的挪进书房。

    “给祖父请安。”

    “坐吧。”代儒指着身边一把椅子。

    贾瑞刚想坐,忽然想到屁股还疼着,抽身往边一站,陪笑道:“祖父身边哪有孙儿坐着的?我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贾代儒最见不得他那副畏缩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到底忍住了没发火,尽量温和语气道:“瑞儿,你跟祖父说实话。昨晚到底是去了哪里?”

    “我——”贾瑞心又提起来,心想着打也打过了,骂也骂完了,老爷子怎么还想着这一节呢?

    “我就是……”

    贾代儒不等他说出什么来,自顾自道:“前些天是东府珍儿他爹的生日,我因为有事没在家。你那日得了机会跑去凑热闹了吧?”

    贾瑞闻言,汗涔涔的往下淌。

    代儒见他这般反应就知道裴明没骗自己,想起他劝自己的话,暗叹:明明差了十多岁,自己这孙子还不如裴明一个小孩子懂事。

    贾瑞被太爷的叹息声唬得心虚,一番惊吓早把前因后事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什么在东府花园看到凤姐,一见倾心,两厢有意,约定相会,结果凤姐没来,挨了一晚上的冻,回家又被祖父您责罚云云。

    贾代儒迂腐是有,可不是笨蛋,他年纪长阅历长,哪有想不明白的?忍不住戳了孙子脑门一记:“我平素叫你多长个心眼儿,莫要光看表面,你全忘了?贾琏媳妇是什么人?那是王家嫡出的小姐,能冒着被游街的风险跟你相好?糊涂!”

    代儒站起来负手走到窗前,只觉一阵气闷,又走回来看着贾瑞的眼睛,“往日里她管家的手段你竟一点不知?那般杀伐决断狠厉手段就是男子也不能及,岂容你这般觊觎,随便设个套就叫你翻个大跟头,你还在这里神魂颠倒不知所以。读书明理、读书明理,我看你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贾瑞惊呆了,凤姐明明那么温柔娇媚的应承自己的,怎么会欺骗自己?

    贾代儒说完,见贾瑞半信半疑尚有挣扎的样子,心道:果然还是得给他张罗个厉害媳妇管着才行。【请 记住

    “哼,你且在这里反省着。”说罢,老爷子关上门,直接找顾氏商议贾瑞的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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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贾瑞倒是学乖了。”

    凤姐这边捉弄了贾瑞一回,还等着他再来上钩发作他个狠的,没想到等了好几天再没见着贾瑞的影子,不由纳罕。

    她不知贾瑞被拒在家里读书,贾代儒连义学也不叫他去了。

    顾氏知道原因也怨孙子不争气,听得代儒开口娶孙媳的事儿,又开心的到处张罗孙媳妇人选。门户低的她看不上,她看得上的人家嫌她家高攀,一时也找不到合适,倒是媒婆认识了不少。

    裴明这几日在代儒家碰到贾瑞,主动与他交谈。

    贾瑞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总是爱答不理的。

    裴明也不介意,成天笑眯眯的嘴又甜,代儒一家上下除了贾瑞都对他颇为喜爱。代儒更是逢人就说自己收了个好学生,若不是因着裴明尚未脱籍离开荣府,恐怕全京城都知道裴明的名字了。

    贾瑞想到这儿就十分郁闷,这天终于忍不住,瞪着裴明道:“你这小子,你离我远一点!”

    “此乃老师书房,方寸之地,贾兄欲叫小弟之于何处?”裴明无辜的看着他,“已近初冬,屋外寒潮之气重,小弟年幼,恐不能承受,如此只能委屈瑞大哥暂且忍受一二,待来年开春春暖花开之时……”

    “闭嘴!”贾瑞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你小子,到底给我祖父灌了什么迷糊汤,叫他收你做学生?”

    裴明“啊”了一声,笑嘻嘻的捧着书本,“我听话啊。”

    “嘁!”小爷听了二十年的话,也没见老爷子给个笑脸。

    贾瑞鄙视的看着他,“少耍滑头,以往在学里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你说,我的事儿是不是你捅出来的?”

    他一直怀疑太爷极少与东西二府有什么联系,怎么会忽然知道自己私会凤姐之事。再一想,太爷莫名其妙的收了个奴儿当学生肯定有古怪,说不定就是被他知道了前来告密,太爷作为回报收他做了学生。恩,一定是这样。

    裴明终于放下书,笑着看他一眼,“变聪明了。”

    贾瑞气结,“你说什么!”

    裴明叹口气道:“若不是因为你是太爷唯一的孙子,我又何必来多这个嘴呢?”

    贾瑞皱眉,不悦道,“什么意思?”

    “你想听?”裴明挑眉。

    “哼,你且说说看。”

    “嘿,跟你说了也无妨。前几天我无意听见蔷大爷跟蓉大爷凑在一起商议着作弄你呢。他俩儿似乎是得了琏二奶奶指示,要整治你。”

    裴明也不看贾瑞此刻的表情,叹口气道:“至于具体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大约是把你骗进小黑屋里勒索些赌债欠条,蔷大爷还笑着说要用泔水泼你哩!”

    “你、闭嘴——”

    裴明这话真真假假,把贾瑞气得又惊又怒。他下意识觉得这是骗人的鬼话,却张不开嘴反驳。这几天,怪道贾蔷跟贾蓉俩个见了他总挤眉弄眼的怪里怪气,原来——

    他再想不过来可真就是傻子了,回过神来见裴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更叫他羞愤交加,转头就往外跑。

    脸皮真是薄啊!

    裴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邪恶。

    嘿嘿一笑,捡起书继续看。

    午后的阳光透过的窗格射进来,给书案镀上一层金辉。他觉得眼睛有些累,放下手里的《孟子》,随手翻开一本诗经,正看到<王风•采葛>里的一句——“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忽而自语道:“也不知冯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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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林府。

    薰笼中袅袅一股香烟,淡淡的在书房里氤氲开。

    林如海放下公文,疲惫的向后仰去,忽然心口一阵刺痛,眼前一阵发黑。

    “老爷。”老管家林忠恰从外面走进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忙喊外边的人,“快来人啊!老爷晕倒了,快去请郎中!”

    这厢冯紫英坐在花厅里悠闲自得的品着茶,在身边坐着的正是前次给裴明看病的张友士。

    “你莫名其妙把我拉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张友士对冯二的自作主张很不满,他本来是要回故乡找个山明水秀之地隐居的,半路却被这人拉到扬州城里,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

    冯紫英笑道:“你这是亏心事最多了怕被找上门吧?这么急着隐居做什么?又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哼哼,亏心事,你这专做亏心事的人先不要说我。我自幼学医,乃是为了悬壶济世。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治病救人才是本分。可现如今,见着能治的却要见死不救,我怕以后下十八层地狱,影响后代福泽。”

    自离开宁国府,张友士对于秦可卿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好端端的一个绝色美人非得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倒不知张兄竟也如此的怜香惜玉。”冯紫英道,“这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各人有人命运。你,管不了的。”

    “我没你那么冷硬心肠。”张友士撇过脸,“心黑手狠,早晚遭报应。这次江南之行,你把三皇子的钱袋子戳透了底,那位的脾气可是睚眦必报的,要叫他知道了你的身份,老爷子可不一定会保你,我看你还是及早脱身的好。”

    冯紫英笑,“张兄所言甚是。只不过身为皇上鹰犬自当为君主效死,自然早就做好了有一天被做了弃子的准备。”

    “你,你真是冥顽不灵。”张友士吹胡子瞪眼,“真不明白你一个将军之子,怎的做了这一行。若我是你,每日逍遥快活还来不及,何苦卖这苦命?”

    冯紫英大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兄台非是紫英焉知紫英之心?”

    “狡辩。”

    “客气。”

    两人针锋相对之时,门外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管家林忠快步走进来,当头弯身一揖,“实在对不住两位,我家老爷忽然犯了急症,不能见客,您二位还是先回去吧?”

    冯紫英起身道:“林大人现况如何?我身边这位张大夫曾经在太医院供职,若是您不介意可让他帮忙看看林大人。”

    林忠惊喜,“太好了,二位请跟我来。”

    冯张二人跟着林忠往后院而来,路上张友士瞪了冯二几眼,冯二看着前路仿佛没看见。

    他们进门时林如海已经苏醒过来,张友士才走进来,只看了一眼连脉也没切转身就走,弄得众人莫名其妙。

    冯紫英一把拉住他,“张兄,你这是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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