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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路遇伏兵云长借道

    司徒清风劫马南行往巨鹿来,道走峡关口千匹良驹将关道堵得水泄不通。 手、打。吧更新超快)峡关口是赵国中丘至广平郡襄国的山道,四面山崖高绝百米,曲径幽深山石不断延绵十余里,是条废弃的古道。宁家父子不肯善罢甘休,亲领八百府兵追出郡县辖属范围,入道南下穷追不舍。

    山道坎坷乱石林立,司徒清风与阿蛮打马前引徐徐而行,大约走了三里路,千匹马驹只剩下百头不到,越过重重堑壑的具是马中极品。谷道深处宽窄不一,有宽敞处可达十米,石峰突出好似巨大的蘑菇,两人赶马走了一夜至晌午时分在巨石底下歇息。

    石峰水流沿缝淌下汇成浅溪,水声叮咚清脆悦耳,司徒清风盘膝坐在岩石上闭目养神聚息凝气,阿蛮则在山石草木丛中乱钻。不时用鼻子往四周闻嗅,如同一头猎犬在搜寻猎物,阿蛮不知倦得找了一阵喊道,“清风,快来,我发现个兔子窝了。”“你又嘴馋了!”司徒清风口中说着举步寻去,阿蛮正守在一个洞口前,洞口极其隐蔽在草丛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寻到的。

    “你怎么知道是兔子窝,说不准是个蛇洞。”说道蛇洞司徒清风从头到脚又仔细打量了阿蛮一遍,哂然道,“正所谓狡兔三窟,你守着这个洞口怎么可能捉到兔子。”阿蛮捡了个小石子拿在手中,重重跺了跺脚,口中喊道,“你好好守着洞口,我去追它。”司徒清风抬头已不见了阿蛮身影,此处是古道中一个山坡,破山杂草成簇高过腰间,守着洞口好一阵也不见动静,草丛中传来窸窣声响,时有时无东奔西窜。

    “抓到了!”阿蛮大喊着钻出草丛,“小心!”司徒清风话音未绝成簇箭雨朝两人纷纷射来,“盾垒坚壁。”成片的土石将司徒清风团团包裹住,无数箭矢插在土垒上仿佛刺猬般,“天罚业火三千!”土石纷落而下烈火从脚边蔓延开将坡上草丛尽数点燃。“糟糕!”司徒清风眼中火光通通,方才只顾着乱施法术没想到自己也被祸及,大声喊道,“阿蛮,快走!”

    峡关古道蜿蜒不绝,其间多有岔道,有些是死胡同有些是隧道,曾在先秦之时山民避难所挖掘,司徒清风走得是古道的主道不免多走了许多弯路,中丘兵士熟谙山道地形早已赶在前边设下埋伏。

    山坡上滚滚爬爬钻出三五十名府兵,有的身上着火,有的灰头土脸,窘态百出。

    “哈哈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妖人没想到也有今日。”府兵望着坡上熊熊烈火心中欢喜难抑,此处草木尤为丰茂,秋高气爽一点即着烧得啪啪直响,司徒清风以土筑土包将自己封在里边还是隐隐感觉灼热,想到阿蛮不免有些担心,好不如意劝她下山就害了她性命,伤心之余怒气狂涨。“开天辟地。”司徒清风重拳扣地深深陷入土石之中,地水破土坡上裂开一条局缝将烈火隔开,土破水出五行逆转,只感觉肺腑之内灵气躁动不安四处乱窜。司徒清风修习之术是顺转五行,修为不过三合突然逆转,劲气相冲猛然吐出大口清血,同时体内灵息渐弱相互消减若有湮灭消逝之态。

    “难道上天要亡我于此处。”悲叹着想要起身,脚下虚软动弹不得,口中蠕蠕道,“阿蛮,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山坡上突然裂开一条巨缝将府兵吓得不轻,几个军士相互推攒着上前朝劈开的地道瞧去,尽头司徒清风委顿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陈县尉,不好了,那妖人还没死,刚才的地道就是他打穿的。”军士战战兢兢跑回汇报,陈县尉手托腮若有所思了半响说道,“用乱箭射死他。”山坡上箭雨纷飞,不一时军士汇报道,“陈县尉,箭矢告罄。”陈县尉又派人去探视司徒清风死活。

    “吁!”马声长嘶,那军士走出几步,只见阿蛮骑着赤玉红莲当先奔来,身后马头攒动若有千军万马之势震得古道摇晃山石飞滚。红莲马跃入沟道,阿蛮探手一提将司徒清风拉上马背,询问道,“清风,你受伤了?”司徒清风抱在阿蛮腰间靠着她的臂膀努努嘴道,“没事。”百匹骏马齐驱并进,府兵无人敢阻拦纷纷退让道旁,眼看着马群奔远。

    陈县尉眼放金光盯着远去影迹笑道,“全体原地休息,我们等着领赏就是了。”

    方才阿蛮正逮着兔子忽听到司徒清风叫唤,急忙钻入草丛中,本想来寻他又四处火起,只好跑下坡去躲在巨石后观望,阿蛮见府兵放了一阵箭心想司徒清风可能还没死,骑上红莲马领着百匹骏马来救。

    司徒清风逆转五行,五脏六腑都受到损伤,马上颠簸更使气血混乱,又吐了两口血浸红了阿蛮的雪毛裘衣。阿蛮只得停马扶司徒清风在路旁休息,拂袖擦拭着他额头的清汗关切道,“你怎么样了?”望着司徒清风半死不活的样子又责备起自己来,“都是阿蛮贪嘴,都是阿蛮不好。”

    司徒清风从怀中掏出护心镜,准确的说就是那面破铜镜,随手丢在一边摊开《太平要术》书卷,书卷上虽有仙医之法却不可自愈,司徒清风看了卷又盯着阿蛮道,“书上有治伤病的法术……。”司徒清风上气不接下气,阿蛮接话道,“那你快用法术来疗伤。”“这法术很怪,可以医人不能医己。”阿蛮搔头尴尬道,“阿蛮最讨厌这些蚂蚁了。”“我来念,你按我说的做。”“好,好!”

    阿蛮悟性极高,司徒清风念完一遍,阿蛮基本能将描述的法术运转一周,司徒清风只顾着医治之法竟没有细看施法者应当具备的条件,仙法也好道法也罢,都需以自身灵力为基础才能施展,如果灵气不足强制施法则会使自身受损,阿蛮不曾修习聚息凝气之术,按照吩咐施法医疗之后顿觉体内炙热如火中烧,司徒清风面色由清白略显血色,也顾不得难受不断损耗自身气血。

    司徒清风见阿蛮的面色忽青忽白忙命她中断施法,阿蛮咳了两声轻笑道,“我不碍事,你好一点了么。”司徒清风点点头,站起身道,“你坐着,我去前边看看。”

    谷道乱石堆弃草木杂生,司徒清风想不明白府兵是如何赶上的,既然来了一波想必前方还有埋伏,现在身上负伤难以施展法术,要如何逃出包围。司徒清风站在一块巨石上眺望前方,阿蛮骑着红莲马奔来说道,“后边的人快追上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司徒清风步下石岩翻身上马与阿蛮同乘,“不用怕,我把你带下山自然会保护好你的。”阿蛮嗯着点点头。

    百马齐驱,红莲马混在马群中,谷道只能并行两匹马难以形成有效的掩护,果不其然才行了一程又是箭雨拦道,司徒清风勉强施法阻挡箭矢,策马闯过伏区,前方路障重重,举目眺望在路头拒马成簇,粗略搭建的竹台上宁兴霸正候着。

    司徒清风停马寨前,宁兴霸呵笑道,“你以为还逃得掉么,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司徒清风大喝一声手聚雷光,瞬间将山上一块巨石轰的粉碎,“大不了鱼死网破,想要我死,你也别想活。”

    宁兴霸退了两步脸上嬉笑,“就你这点道行,想杀跟我同归于尽,想得美了。”手令挥下,竹寨里奔出列队枪兵,枪锋烁烁朝司徒清风刺来,正当手足无措只听见阿蛮喊道,“趴下。”司徒清风回头望去一块巨石迎面扑来,侧身伏地躲开巨石,岩石往前砸去将阵队枪兵撞得四分五裂。宁兴霸面色僵直难以置信得盯着阿蛮,念及司徒清风是个妖人,阿蛮定然是个妖女不假,大喊道,“放箭,放箭,射死这对妖人。”

    阿蛮搬着一块岩石当做挡箭牌护着司徒清风,两人躲在岩石后箭簇落了一地,宁兴霸奈何不了巨石只得命人箭射高空,不时箭雨从头顶成片飞下,司徒清风用身体掩护着阿蛮,手臂肩头各中了一箭。

    乱箭飞了一阵,司徒清风冷笑道,“怎么,没箭了吗?”宁兴霸听到笑声眉头微皱,亲自引弓对准巨石左侧道口含笑道,“是又如何,等后边人马追来,看你还往哪里躲。”

    司徒清风转步走出,迎面一支飞箭直钻心窝射来,脸上表情僵硬,口中真想骂娘,转念又觉得理所当然,正所谓兵不厌诈,本想再吓吓他们没料到反而遭了暗算。飞箭打在身上“当”得一声弹了出来,宁兴霸看得真切,以为这一箭必死无疑,没想到箭矢竟然难以入体,暗暗嘀咕道,“这妖人莫非已经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了。”护心镜虽然挡住了箭头,司徒清风还是被迫退了两步才立定,掌心聚火,鲜血顺着伤口不住流淌,体内经脉仿佛都要断裂开,忍着伤痛大喝道,“天罚明火!”火焰浮空飞出越集越大,撞上拒马寨栏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火势汹涌宁兴霸退入右侧谷道。

    谷道在此处是个岔口,右道入深林往太行山,左道出谷口通任县。宁兴霸怕分兵被一一击破又担忧他入山逃脱,就将兵员退到右侧中放行左道。马蹄阵阵,宁兴霸望着群马越过火焰冲开栅栏奔去,谷道渐行开阔,司徒清风松了口气,回望身后宁兴霸徐徐追来,夹紧马腹加速往前,六匹骏马齐驱并架,红莲马首当其冲,远远道口处一个大汉疾步迎头奔来,脚下极快面色匆匆,不是回身后顾,忽见眼前万马奔腾碾压而过,却不避让手持杖木摆开架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喝道,“关某人贱命一条,竟要出动万马千军,死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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