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5 章
一说到要检查身体，程牧阳总是一再号称自己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没有问题不需要检查，直到有一天他默默地听了系里一个准奶爸的唠叨之后，才终于坚定了去检查身体的想法。
所谓孕前体检，不是要生不出孩子才去体检，而是是指夫妻准备生育之前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医生会详细询问体检者以及家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提前做出措施避免某些隐藏病的发生，以保证生育出健康的婴儿，从而实现优生。程牧阳一向信奉的就是这样看起来科学又合理的策略，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物理，他也许会成为一名医生也说不定。
话是这么说，但到了检查的时候，程牧阳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传闻出现，还是放弃了自己学校附属的那些医院，选择了很遥远的另外一所医院去检查。
就检查本身来说，田田的任务要比程牧阳的麻烦的多，除了常规的血液检查之外，还有麻疹抗体、乙肝检查等等等等，但她却觉得程牧阳的检查更艰难，因为他虽然只要做一项最重要的检查，但这一项也是让人非常窘迫的。
进检查室之前，田田目送着毛头拿着一个标注了刻度的小杯子走进房间且一脸凝重表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咕咕咕地笑了几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被毛头的余光扫了一记。
还好这次接待他们的不是上次那个有点爱神游的男医生，而是换了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医生，虽然田田比较向往是那种经验丰富且态度和蔼表情慈祥的妈妈医生，但是眼前的这个让她挑不出毛病来。
检查的过程很利索，是一个流程下来的，也没什么拖拉的时间，小护士的动作也很温柔，田田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程牧阳已经坐在了诊室里面等她出来了。
“哎，还是你快！”田田坐到他身边去，“怎么样啊结果。”
干练的医生回答她：“结果周五来取。”
“要周五这么久啊？”田田略微失望，“我以为今天就能拿到了呢。”
“每个人的检查都是这样，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医院里病人多，这点请你们谅解一下。”医生如实说。
田田觉得这个医生没有其他人那样骄横的态度，顿时觉得好感倍增，刚要对她表达一番的时候，就听见她对自己说：“RT有点内陷，这样不太好，多做做调整吧。”
“怎么调整？”田田很奇怪，难道每天要用手去揉揉搓搓么？
医生把脸转向了程牧阳：“你老婆的RT有点内陷，也没什么，你平时要帮她多吸一吸。”
程牧阳倒是没什么反应，平静地点了点头，田田被噎得不行：“为……为什么要吸啊？”
揉揉搓搓什么的，她都已经觉得很艰难了，居然还要吸！她下意识看了毛头一眼，觉得他虽然脸上还是很正直的表情，但是雀跃的内心已经被眼神给出卖了。
“吸一吸对以后哺乳的时候有好处，可以疏通一下，”医生抬头看了看她，好像也很奇怪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你想啊，你老公都吸不动的话，何况孩子呢？
田田更是瞠目结舌，难道女医生都是这样奔放不羁的吗？
“如果检查结果出来正常的话，孕前三个月就要开始吃叶酸了。”医生又说。
“叶酸是什么？”
这下是程牧阳代替医生回答了她：“一种维生素B的复合体，可以促进骨髓幼细胞成熟。”
“那为什么叫叶酸啊？”
“因为是从菠菜叶里面提纯的，相当于蝶酰谷氨酸。”
“你老公知道，我就不重复了。”医生点点头，“缺乏叶酸可能会引起巨红细胞性贫血，还有白细胞减少症。你有点贫血，吃叶酸很重要。”
田田一边默默白了毛头一眼，就你知道得多！一边又对着医生默默点头。
回去的路上田田还没开口抱怨呢，程牧阳就狠狠踩了一下油门：“太恶心了！”
“就是！”田田立刻符合，“吸什么吸啊不能含蓄一点啊！”
“我不是说这个。”程牧阳铁青着脸，“刚才检查的时候我出来的早，就在等候区那里坐着等你的，结果我那个医生走过来，坐我旁边……”
“然后呢？”
“他摸我！”程牧阳很悲愤地吼了一声。
“他给你检查啊，不是正常！”
“你废话，”程牧阳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用了她的专利，“我都已经出来了，还检查什么……”
“那他摸你哪儿啦？”田田打心眼儿里觉得他小题大做。
“他摸我大腿内侧！”程牧阳更加悲愤了，“我坐在那儿，他跟我说着话，就在我腿上拍，我就往边上退了一下，他的手还跟过来了！”
“不会是你一退，人家手滑了吧？”
“你一滑会滑到里面去啊？！”程牧阳有点炸毛了，“太恶心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车退回去我要去揍那个贱人！”田田正在义愤填膺，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哎，给你检查的医生，不是男的吗？”
“所以才恶心啊！”程牧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男人啊？？”田田睁大眼睛，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你被男人摸大腿了啊？”
“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那边车里的人听不见！”
“哈哈哈哈你被男人骚扰了！！~”田田笑得愈发幸灾乐祸。
“我被人骚扰了你就这么开心？”程牧阳的表情很阴沉，“要是个女的呢？”
“要是个女的你就不会跟我说了吧？”田田说，“搞不好还很享受呢！”
“你……”程牧阳无话可说，绿灯已经亮了，前面的车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不走，他开始烦躁地按喇叭。
“哎呀好啦，”田田很敷衍地安慰他，“不生气不生气了啊！”
程牧阳还是气鼓鼓地不说话。
田田就觉得他反应过度了：“哎，我刚才也被一群女人扒光了到处摸诶！”
“你那是检查啊，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那我在美国的时候也被女同性恋骚扰过啊，”田田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我也没像你这样吧？”
“你神经这么大条，能有什么反应？”
“喂，我神经才不是大条好不好！”田田说，“我是很正常的神经——要是刚才骚扰你的是个女的，我立马就回去揍她了！”
田田说的这话是不假的，作为半个四川人，在这方面她的确是足够剽悍的。程牧阳也不需要靠什么去验证这一点，她说她要揍人的话，大概的确是会去揍的。
可是程牧阳这个阴影到底还是落下了，可恨的是田田还喜欢把这个当笑话说，总是喜欢借故摸他大腿就算了，还不仅是在他面前而已。
有一天豆豆又在程牧阳面前提到什么星座命理的话题，看见程牧阳略显不屑的表情之后，豆豆就恶意十足地吐槽：“我当然没那么高素质啦，我也没被别人摸过大腿！”
程牧阳的反应可以用惊愕来形容了，一面惊愕还一面对着田田怒目：“你干嘛要跟她说！”
田田还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跟豆豆说又没什么啦……都是自己人！”
可程牧阳不这么想，他显然有点生气，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可是晚上也没有主动要求运动。就连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田田巴巴跑下床来为他系领带，都被他拒绝了。
于是一整个白天田田都觉得很不是滋味，左想右想觉得应该是自己做错了，这种事情的确不好跟别人八卦的，尤其是毛头这么羞涩且假正经的人。他生气也是有点道理的。
嗯，大不了晚上回去跟他道歉好了。
等到晚上程牧阳回来的时候，田田就很殷勤地跳了过来：“毛头你回来啦！”一边接过他手上拎着的电脑包，又给他拿了拖鞋。
“……你怎么了？”程牧阳很不能适应。
“没什么啊，”田田很欢乐地说，“我看你下班啦，很高兴嘛！”
“你今天很不对劲。”程牧阳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有没有！”田田把他拉到饭桌边坐下，“你看你看，我今天去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鱼，我对你好吧！”
“你买回来了？”程牧阳有点意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嗯，好香！”
“香吧香吧？”田田很得意，“我好不好？”
程牧阳拉过她来亲了亲：“你最好了！”
田田又很快地取了碗筷过来：“吃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程牧阳吃了一口，很快变了表情，他努力地咽下去之后问田田：“你这在哪买的？”
“就是你喜欢吃的那家啊，”田田说，“好不好吃？”
“唔……”程牧阳咂着嘴巴摇摇头，“味道好奇怪。”
“是吗？”田田奇怪，“你刚才不是还说闻起来很香的嘛！”
“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就……”程牧阳喝了一口水，“你尝尝看。”
田田表情很不自然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刚放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噗——呸呸！好辣！”接过程牧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花椒放太多了！”
“嗯，这家怎么现在这么难吃了，”程牧阳皱了眉头，“是换厨师了么？”
“不知道……”田田说，“那试试别的吧，吃这个！”
“这个味道怎么样？”程牧阳刚吃了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问。
“嗯，这个……”程牧阳含糊地点头，“反正比那个鱼好，那个鱼太难吃了，那地方厨师可以开掉算了。”
田田哼哼了一声没说话。
吃过饭之后程牧阳就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筷，田田赶紧阻止他：“放着我来我来！”
“你今天带了饭回来，”他笑笑说，“该我洗碗了。”
田田也没跟他多争执，放他去了厨房，自己去了书房里闷闷地上网。没过一会儿程牧阳就走了进来，田田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他很快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那鱼是你做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再纠结下去，田田终于哼哼唧唧地承认了，再说他坚持去洗碗，一定会发现垃圾篓里的鱼鳞和内脏的，实在不需要多说什么。
“怎么不早点说，”他有点感动地抱着她，“我就把那大碗全都吃了！”
“反正也不好吃，骗人干嘛呢？”
“那不一样，这是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程牧阳很幸福的样子，“我第一次吃老婆做的饭！”
“我以前给你下过面条的！”田田提醒他，随即又觉得郁闷，“第一次又怎么样，我把网上的教程看了很久的啊，所有的调料都称了一遍呢，怎么会错了呐！”
“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很好了，那鱼还是你自己切的吧？切得很好啊，我都不会。”程牧阳认真地说。
“好啦，你也不用像夸白痴一样夸我，”田田缩在他怀里，“反正我就不是个做饭的料……你妈要知道了肯定笑死了。”
“谁第一次做饭就做得很好的，还不都是慢慢来的，”程牧阳拢了她的手，“怎么想到要自己做饭的？”
“你说过你喜欢吃的嘛，我今天正好去超市的，就想到了。”田田讷讷地说，“前两天你不一直生我气呢么，人家想讨好一下你的！”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程牧阳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哼哼，我老是笑话你被男人摸了大腿嘛”田田说，“我一说你就不高兴……那早上我起来帮你穿衣服，你也不要。”
“你那时候是光着的，什么都没穿！”程牧阳哭笑不得，“一大早就这样起来给我穿衣服，我还要不要上班了？”
“啊……是么？”田田诧异，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真的啊？”
“是啊，而且我也没生你气啊……你摸过来很痒的，所以我才躲开！”
就这样了？田田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居然都是误会？就这么缺乏沟通么？
“那你还是喜欢吃那个鱼的吧”田田点点头，“这个我没记错。”
“恩，没错。”程牧阳抱着她继续道，“我还喜欢吃什么你知道么？”
“……”田田不由又白了他一眼，“刚吃过饭，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么？”
“我没吃饱。”
“你真恶俗。”
“我就是恶俗……”程牧阳开始伺机乱动了。
“你怎么这么欲求不满啊？！”田田开始哀嚎，“有完没完啊！”
“我都被男人摸大腿了，你都不可怜可怜我……”程牧阳开始摆起了可怜相。
田田心头一软，搂住他的脖子安慰：“哎哟好好，乖宝宝好可怜……”
然而乖宝宝已经低头叼住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田田忽然大叫一声：“等一下！”
程牧阳很错愕：“现在不用戴了……”
“不是啦！”田田飞快地抓来一个枕头塞到腰下面垫住，接着对他伸出胳膊，“好啦！开始吧！”
所谓孕前体检，不是要生不出孩子才去体检，而是是指夫妻准备生育之前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医生会详细询问体检者以及家人的身体健康状况，提前做出措施避免某些隐藏病的发生，以保证生育出健康的婴儿，从而实现优生。程牧阳一向信奉的就是这样看起来科学又合理的策略，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物理，他也许会成为一名医生也说不定。
话是这么说，但到了检查的时候，程牧阳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传闻出现，还是放弃了自己学校附属的那些医院，选择了很遥远的另外一所医院去检查。
就检查本身来说，田田的任务要比程牧阳的麻烦的多，除了常规的血液检查之外，还有麻疹抗体、乙肝检查等等等等，但她却觉得程牧阳的检查更艰难，因为他虽然只要做一项最重要的检查，但这一项也是让人非常窘迫的。
进检查室之前，田田目送着毛头拿着一个标注了刻度的小杯子走进房间且一脸凝重表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咕咕咕地笑了几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被毛头的余光扫了一记。
还好这次接待他们的不是上次那个有点爱神游的男医生，而是换了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医生，虽然田田比较向往是那种经验丰富且态度和蔼表情慈祥的妈妈医生，但是眼前的这个让她挑不出毛病来。
检查的过程很利索，是一个流程下来的，也没什么拖拉的时间，小护士的动作也很温柔，田田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程牧阳已经坐在了诊室里面等她出来了。
“哎，还是你快！”田田坐到他身边去，“怎么样啊结果。”
干练的医生回答她：“结果周五来取。”
“要周五这么久啊？”田田略微失望，“我以为今天就能拿到了呢。”
“每个人的检查都是这样，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医院里病人多，这点请你们谅解一下。”医生如实说。
田田觉得这个医生没有其他人那样骄横的态度，顿时觉得好感倍增，刚要对她表达一番的时候，就听见她对自己说：“RT有点内陷，这样不太好，多做做调整吧。”
“怎么调整？”田田很奇怪，难道每天要用手去揉揉搓搓么？
医生把脸转向了程牧阳：“你老婆的RT有点内陷，也没什么，你平时要帮她多吸一吸。”
程牧阳倒是没什么反应，平静地点了点头，田田被噎得不行：“为……为什么要吸啊？”
揉揉搓搓什么的，她都已经觉得很艰难了，居然还要吸！她下意识看了毛头一眼，觉得他虽然脸上还是很正直的表情，但是雀跃的内心已经被眼神给出卖了。
“吸一吸对以后哺乳的时候有好处，可以疏通一下，”医生抬头看了看她，好像也很奇怪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你想啊，你老公都吸不动的话，何况孩子呢？
田田更是瞠目结舌，难道女医生都是这样奔放不羁的吗？
“如果检查结果出来正常的话，孕前三个月就要开始吃叶酸了。”医生又说。
“叶酸是什么？”
这下是程牧阳代替医生回答了她：“一种维生素B的复合体，可以促进骨髓幼细胞成熟。”
“那为什么叫叶酸啊？”
“因为是从菠菜叶里面提纯的，相当于蝶酰谷氨酸。”
“你老公知道，我就不重复了。”医生点点头，“缺乏叶酸可能会引起巨红细胞性贫血，还有白细胞减少症。你有点贫血，吃叶酸很重要。”
田田一边默默白了毛头一眼，就你知道得多！一边又对着医生默默点头。
回去的路上田田还没开口抱怨呢，程牧阳就狠狠踩了一下油门：“太恶心了！”
“就是！”田田立刻符合，“吸什么吸啊不能含蓄一点啊！”
“我不是说这个。”程牧阳铁青着脸，“刚才检查的时候我出来的早，就在等候区那里坐着等你的，结果我那个医生走过来，坐我旁边……”
“然后呢？”
“他摸我！”程牧阳很悲愤地吼了一声。
“他给你检查啊，不是正常！”
“你废话，”程牧阳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用了她的专利，“我都已经出来了，还检查什么……”
“那他摸你哪儿啦？”田田打心眼儿里觉得他小题大做。
“他摸我大腿内侧！”程牧阳更加悲愤了，“我坐在那儿，他跟我说着话，就在我腿上拍，我就往边上退了一下，他的手还跟过来了！”
“不会是你一退，人家手滑了吧？”
“你一滑会滑到里面去啊？！”程牧阳有点炸毛了，“太恶心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车退回去我要去揍那个贱人！”田田正在义愤填膺，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哎，给你检查的医生，不是男的吗？”
“所以才恶心啊！”程牧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男人啊？？”田田睁大眼睛，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你被男人摸大腿了啊？”
“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那边车里的人听不见！”
“哈哈哈哈你被男人骚扰了！！~”田田笑得愈发幸灾乐祸。
“我被人骚扰了你就这么开心？”程牧阳的表情很阴沉，“要是个女的呢？”
“要是个女的你就不会跟我说了吧？”田田说，“搞不好还很享受呢！”
“你……”程牧阳无话可说，绿灯已经亮了，前面的车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不走，他开始烦躁地按喇叭。
“哎呀好啦，”田田很敷衍地安慰他，“不生气不生气了啊！”
程牧阳还是气鼓鼓地不说话。
田田就觉得他反应过度了：“哎，我刚才也被一群女人扒光了到处摸诶！”
“你那是检查啊，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那我在美国的时候也被女同性恋骚扰过啊，”田田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我也没像你这样吧？”
“你神经这么大条，能有什么反应？”
“喂，我神经才不是大条好不好！”田田说，“我是很正常的神经——要是刚才骚扰你的是个女的，我立马就回去揍她了！”
田田说的这话是不假的，作为半个四川人，在这方面她的确是足够剽悍的。程牧阳也不需要靠什么去验证这一点，她说她要揍人的话，大概的确是会去揍的。
可是程牧阳这个阴影到底还是落下了，可恨的是田田还喜欢把这个当笑话说，总是喜欢借故摸他大腿就算了，还不仅是在他面前而已。
有一天豆豆又在程牧阳面前提到什么星座命理的话题，看见程牧阳略显不屑的表情之后，豆豆就恶意十足地吐槽：“我当然没那么高素质啦，我也没被别人摸过大腿！”
程牧阳的反应可以用惊愕来形容了，一面惊愕还一面对着田田怒目：“你干嘛要跟她说！”
田田还一脸无所谓的笑容：“跟豆豆说又没什么啦……都是自己人！”
可程牧阳不这么想，他显然有点生气，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可是晚上也没有主动要求运动。就连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田田巴巴跑下床来为他系领带，都被他拒绝了。
于是一整个白天田田都觉得很不是滋味，左想右想觉得应该是自己做错了，这种事情的确不好跟别人八卦的，尤其是毛头这么羞涩且假正经的人。他生气也是有点道理的。
嗯，大不了晚上回去跟他道歉好了。
等到晚上程牧阳回来的时候，田田就很殷勤地跳了过来：“毛头你回来啦！”一边接过他手上拎着的电脑包，又给他拿了拖鞋。
“……你怎么了？”程牧阳很不能适应。
“没什么啊，”田田很欢乐地说，“我看你下班啦，很高兴嘛！”
“你今天很不对劲。”程牧阳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有没有！”田田把他拉到饭桌边坐下，“你看你看，我今天去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鱼，我对你好吧！”
“你买回来了？”程牧阳有点意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嗯，好香！”
“香吧香吧？”田田很得意，“我好不好？”
程牧阳拉过她来亲了亲：“你最好了！”
田田又很快地取了碗筷过来：“吃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程牧阳吃了一口，很快变了表情，他努力地咽下去之后问田田：“你这在哪买的？”
“就是你喜欢吃的那家啊，”田田说，“好不好吃？”
“唔……”程牧阳咂着嘴巴摇摇头，“味道好奇怪。”
“是吗？”田田奇怪，“你刚才不是还说闻起来很香的嘛！”
“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就……”程牧阳喝了一口水，“你尝尝看。”
田田表情很不自然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刚放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噗——呸呸！好辣！”接过程牧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花椒放太多了！”
“嗯，这家怎么现在这么难吃了，”程牧阳皱了眉头，“是换厨师了么？”
“不知道……”田田说，“那试试别的吧，吃这个！”
“这个味道怎么样？”程牧阳刚吃了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问。
“嗯，这个……”程牧阳含糊地点头，“反正比那个鱼好，那个鱼太难吃了，那地方厨师可以开掉算了。”
田田哼哼了一声没说话。
吃过饭之后程牧阳就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筷，田田赶紧阻止他：“放着我来我来！”
“你今天带了饭回来，”他笑笑说，“该我洗碗了。”
田田也没跟他多争执，放他去了厨房，自己去了书房里闷闷地上网。没过一会儿程牧阳就走了进来，田田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他很快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那鱼是你做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再纠结下去，田田终于哼哼唧唧地承认了，再说他坚持去洗碗，一定会发现垃圾篓里的鱼鳞和内脏的，实在不需要多说什么。
“怎么不早点说，”他有点感动地抱着她，“我就把那大碗全都吃了！”
“反正也不好吃，骗人干嘛呢？”
“那不一样，这是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程牧阳很幸福的样子，“我第一次吃老婆做的饭！”
“我以前给你下过面条的！”田田提醒他，随即又觉得郁闷，“第一次又怎么样，我把网上的教程看了很久的啊，所有的调料都称了一遍呢，怎么会错了呐！”
“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很好了，那鱼还是你自己切的吧？切得很好啊，我都不会。”程牧阳认真地说。
“好啦，你也不用像夸白痴一样夸我，”田田缩在他怀里，“反正我就不是个做饭的料……你妈要知道了肯定笑死了。”
“谁第一次做饭就做得很好的，还不都是慢慢来的，”程牧阳拢了她的手，“怎么想到要自己做饭的？”
“你说过你喜欢吃的嘛，我今天正好去超市的，就想到了。”田田讷讷地说，“前两天你不一直生我气呢么，人家想讨好一下你的！”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程牧阳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哼哼，我老是笑话你被男人摸了大腿嘛”田田说，“我一说你就不高兴……那早上我起来帮你穿衣服，你也不要。”
“你那时候是光着的，什么都没穿！”程牧阳哭笑不得，“一大早就这样起来给我穿衣服，我还要不要上班了？”
“啊……是么？”田田诧异，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真的啊？”
“是啊，而且我也没生你气啊……你摸过来很痒的，所以我才躲开！”
就这样了？田田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居然都是误会？就这么缺乏沟通么？
“那你还是喜欢吃那个鱼的吧”田田点点头，“这个我没记错。”
“恩，没错。”程牧阳抱着她继续道，“我还喜欢吃什么你知道么？”
“……”田田不由又白了他一眼，“刚吃过饭，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么？”
“我没吃饱。”
“你真恶俗。”
“我就是恶俗……”程牧阳开始伺机乱动了。
“你怎么这么欲求不满啊？！”田田开始哀嚎，“有完没完啊！”
“我都被男人摸大腿了，你都不可怜可怜我……”程牧阳开始摆起了可怜相。
田田心头一软，搂住他的脖子安慰：“哎哟好好，乖宝宝好可怜……”
然而乖宝宝已经低头叼住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田田忽然大叫一声：“等一下！”
程牧阳很错愕：“现在不用戴了……”
“不是啦！”田田飞快地抓来一个枕头塞到腰下面垫住，接着对他伸出胳膊，“好啦！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