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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情定

    “蝗着,虫中之皇也,是为天灾,乃是上苍降下之考验,吾等凡人应每日每日三省自身,知足方知不足,以诚心感动上天,此方为正理······”

    顾青竹百无聊赖地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迂腐老臣摇头晃脑喋喋不休的话语,努力抑制自己打哈欠的冲动。

    “那和珅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焚杀上天使者,甚至以此果腹,此行为实在令人发指,不仅如此,他还煽动百姓,同行此恶行,此行此心之罪大恶极实乃古之罕见······”

    顾青竹眉头一皱,坐正了身体,盯着那老头,脸色阴沉地喝道:“够了!”

    老头本来还滔滔不绝地讲着,可是被顾青竹的一声呵斥立刻吓得怔在原地,一脸的不明所以。

    顾青竹眯起眼睛锐利地扫视着下面的百官:“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认为和珅所作所为大逆不道,该处以极刑?”

    百官面面相觑,傻子也看得出来皇上的语气有多不好,虽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没人愿意当那出头鸟。

    “都哑巴了吗?”顾青竹陡然厉喝,他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因为他是皇帝,应该公正,可是他现在只想说,见鬼的公正,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自己喜欢的珍惜的人被别人这样污蔑不屑甚至要杀掉,他现在还能保持冷静没有暴跳如雷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这件事还是他自己的主意,善保完全是为他背了黑锅。

    一阵静默之后,有人站不住了。

    “启禀皇上,奴才认为员外郎大人所言有理。”户部中的一个官员跳了出来大声说道:“和珅任意妄为,捕杀天之使者,若是苍天震怒,降下天罚,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人,顾青竹微微眯起眼睛,他叫什么来着?似乎是叫福伦?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虽然没惹事,却也没干出什么成绩,能到这个位子似乎只是因为原来的那个乾隆受了那个魏氏的枕头风,对这个人他一直没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跳了出来,他差点都忘记他的存在了。

    咦,福伦?那不是那个女人所说的所谓剧情中的那个福尔康的阿玛?

    呵~~~

    尸位素餐了这么久,也该退退位了。

    “哦?”顾青竹挑起眉冷冷地盯着福伦:“原来和珅是这样罪大恶极吗?”

    “吾皇圣明,正是如此!”福伦连忙点头,心中得意,那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臭小子,他也有今天。

    “那你说,对这个任意妄为的人该怎么处罚为好?”顾青竹忽然笑了起来,很是温和地看着福伦。

    底下有脑子的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不着痕迹地离那个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也许真的是被大仇得报的喜悦冲昏了头,福伦完全没有发现四周官员看向他时露出的同情和幸灾乐祸,兀自大声道:“启禀皇上,为了表示诚意,皇上可以前去祭天,然后当众将罪臣和珅处以极刑,以此平息苍天震怒,也可让天下人知道吾皇圣明!”

    “朕要是这么做那不叫圣明那叫愚蠢!”顾青竹倏地立起,俯视着阶下众臣,冷冷地道:“蝗虫乃天之使者?真是荒谬,要是它们真的是天之使者,为何要吃掉百姓赖以生存的粮食?古往今来,蝗灾一起,则天下悲戚!因为蝗灾而饿死的百姓,不下千万,如今和珅所为在尔等看来虽然离经叛道,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救了人,救了很多很多人!”

    “每个人都是一条人命!”他厉声喝道:“朕在这里告诉你们,蝗虫不是天之使者也就罢了,就算是,万事还有朕这个天子担着,就算有天罚,也还轮不到你们!”

    “臣附议!”纪晓岚笑眯眯地开口。

    “儿臣也认为和珅所为并不不妥!”永璋想起前去治理旱灾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也站了出来。

    “百姓为重!”邹奕孝开口。

    “人命关天!”刑部尚书慢吞吞地点头。

    有了这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开口,余下的一些犹豫不决的官员也纷纷表示顾青竹所说的话实在是言之有理,和珅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没什么,心里嘀咕,反正皇上金口玉言,都说了有什么事他在前面顶着。

    最后只余下几个死脑经的家伙,闷不吭声地表达无言的抗议。

    顾青竹紧抿着唇,记得以前那个正版乾隆还在的时候,好像没人敢这样对待九五之尊吧,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温和了,所以才让这些死倔死倔的家伙们这样固执。

    李世民,我现在终于明白你面对魏征时的憋屈了,明明恨得恨不得把他砍了,偏偏还不能动手,因为他的确是一心为了你这个君王,为了国家。

    忍吧,忍字头上一把刀,此句与君共勉!

    这时······

    “启禀皇上,钮祜禄大人、王杰王大人、刘墉刘大人等都已在宫门外等候。”侍卫半跪在地上大声通报。

    顾青竹心头一跳,前天来信不是说还在路上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宣他们进来。”

    “嗻!”

    “奴才和珅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王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刘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殿上跪着的数人,顾青竹的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了领头的少年身上。

    他,瘦了,也黑了,浑身上下掩不住的风尘仆仆和疲倦,一定很辛苦。

    顾青竹死死地抓着龙椅的扶手,竭力压下冲到他身边的冲动,平息了一下心中强烈的情绪,开口道:“和珅,将你前去赈灾的成果说一遍。”

    “是!”善保文案也不拿,直接张口就流利地报出了一串数字,包括他们到山西平定后发现的一连串事情,比如说有多少官员暗中转移粮仓,有哪些商人囤积粮食,在他们到达之前饿死了大约多少个百姓,在其他地区调来的粮食抵达平定之前,他带领百姓捕捉蝗虫,并且带头吃烤好的蝗虫,以此来减缓每日所需的粮食,靠此大约有多少百姓撑到了粮食被运到平定。

    善保说完后,王杰和刘墉也略作补充,然后金銮殿中就是一片寂静。

    在如此庞大的数目面前,那些迂腐的老书生败退了。

    顾青竹依次对几人做了奖赏,也都升了官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退朝,转去了养心殿。

    坐在御案后只一会儿,吴书来果然走了进来:“启禀皇上,钮祜禄善保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几乎是话音未落,顾青竹就已脱口而出,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善保走了进来,就要跪下:“奴才······”

    “好了好了,不要再弄这些虚礼了。”顾青竹挥了挥手。

    吴书来很是善解人意地道:“皇上,奴才等先行退下了。”

    顾青竹嗯了一声,吴书来带领着身边的宫女太监走了出去,还很是好心地关上了门。

    顾青竹深深地看着善保,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善保······”

    “奴才是来禀报关于乱党的消息的。”善保低着头,打断了顾青竹的话,然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奴才自从到了那里之后,就开始暗中派人查访,托皇上鸿福,果然在一处村庄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善保······”顾青竹皱起了眉,善保的样子,很不对劲。

    善保依然低着头:“奴才抓住了那个暗中掀动百姓的人,以此为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些乱党的一处临时聚点,抓获了一大批反清复明的汉人,只可惜当时的那个头目跑掉了,是奴才失职,奴才愿意领罚······”

    “够了善保!”顾青竹低喝。

    善保终于闭上了嘴,还是低着头赌气一般站在那里。

    “善保!”顾青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善保的头,语气温柔:“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叔说吗?”

    善保沉默了一下,抬起头勉强笑笑:“抱歉,叔,是善保任性了。”

    顾青竹又问了问他在山西平定那边过得如何,善保振奋了精神,尽量将自己在那边的生活美化,顾青竹心里有数,也不点破,只是静静地听着。

    说了半天,善保迟疑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叔,听说,前段时间秀女大选,后宫中多了一位兰贵人,姿容绝色,宠冠六宫。”

    顾青竹眼中掠过一抹笑意:“你问这个干什么?”

    善保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太过逾越,见顾青竹没有因此怪罪他,心中不知该喜该悲,只是喃喃地道:“叔,你很喜欢这位兰贵人吗?”

    顾青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在意?”

    他在意,他当然很在意,他在意得几乎发疯!善保在心中大叫,这些年他之所以这样淡定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心中并没有那些女人的影子,所以他才可以浅浅地笑着,才可以放心地花费时间慢慢蚕食男人的心,可是他没想到就在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居然会有人能够让他看入眼中。

    那下一步,是不是会放进心里了?

    明明,明明他为了这个目的小心翼翼地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却被别人轻而易举地达到。

    宠冠六宫!他憎恨这个词。

    虽然,明明他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做出这种反应的人。

    善保低着头,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孩子!顾青竹的眼神暗了暗,刚要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

    “叔,我想问你一件事。”善保抬起头来,他不甘心,上次明明感觉到的,叔对他是有感觉,这也是他有自信的原因,可是这个横空出世的兰贵人,却给了他严重的危机感,毕竟,他是个男人,跟女人比起来有着先天的劣势。

    “什么?”顾青竹手微微抖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种奇妙的预感。

    “叔,在你心里,善保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叔对善保是什么样的感觉?”善保紧盯着顾青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不要那么急促。

    顾青竹看了善保一眼,扭过头:“善保很好,聪明有才华,是国之栋梁。”

    “只是这样吗?”善保不放弃:“只是这样而已吗?”

    顾青竹沉默,他知道善保想知道的是什么,可是······

    “叔。”善保下定了决心,他无法让自己和眼前的男人退回到刚认识的那种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哪怕是因此惹得龙颜大怒,毁了自己的前程,他也要赌一把,所以他跨到了男人的面前,漂亮的眸子直直地与顾青竹的眼眸对视着:“叔,我想告诉你······”

    “善保!”顾青竹低喝。

    “叔!”善保仿佛明白了什么,固执地唤着,他不容许他逃避。

    “善保,你不懂!”顾青竹移开了眼睛,喃喃低语:“你不懂的。”

    “叔,不要把我当孩子看待!”善保转到顾青竹面前,直直地看着他:“你看着我,看清楚,我早就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无助的孩子了,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有足够的心智和坚韧的心性去面对任何事。”

    顾青竹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仿佛第一次遇见他一样仔细地看着他,半响,徐徐开口:“善保,你说如何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心里却知道这份感情会为那个人带来灾难,那么,你会怎么做?”善保,我想给我们一个机会,所以我将这个选择的权力放在你的手里。

    善保一愣,玲珑剔透的心思瞬间就了然了一切,俊美的容颜上染上了一抹耀眼的笑容:“那么,什么叫做灾难?我认为是为他好的决定,也许对他来说是最痛苦的也不一定,既然喜欢他,就要让他幸福,如果他的幸福是跟我在一起的话,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放手。”

    “即使这条路很艰难,也不会放手?”顾青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确定什么一样地追问。

    “绝不会放手!”善保斩钉截铁。

    “希望你不会后悔。”顾青竹嘴角勾起,扬起一抹温柔到极点的笑容。

    “那么,我回答了我应该回答的,叔你呢?”善保眸光清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容更加夺目灿烂。

    顾青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善保笑着张开双臂,与眼前的男人相拥在了一起。

    戳破了这层薄薄的纸,两人的心情都很平静,仿佛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好像,他们之间天生就该是这样的结局。

    “好了,现在我们还是来谈谈那群乱党的事情吧。”

    “叔,你很没情调啊!”

    善保无奈地看着面前眼神漂移的男人,罢了,谁让自己的情人是一国之君呢?瞄了眼对方红了的耳朵,心里补充了一下,还是个别扭的情人!

    乾隆二十四年九月初九,钮祜禄和珅因办理山西平定蝗灾一事有大功,被授在军机大臣上行走。

    乾隆二十五年正月,升户部尚书,旋命在议政大臣上行走;五月实授御前大臣,补镶蓝旗满洲都统,六月授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十月任四库管正总裁,兼办理理藩院尚书事。

    乾隆二十六年三月,兼署兵部尚书;六月管理户部三库。

    此后一路平步青云,直至乾隆四十四年三月,晋公爵。

    后在乾隆皇帝于乾隆四十五年出人意料地退位于荣亲王永瑢之后,也辞官归隐,且终生未娶!

    膝下一子,名钮祜禄庆舒,过继自其亲弟——一等宣勇伯钮祜禄和琳。

    另:乾隆二十五年八月十八日,乾隆皇帝之女和硕和柔公主下嫁于尹继善之子庆桂!

    乾隆二十六年二月十五日,乾隆皇帝之女和硕和嘉公主下嫁于傅恒之子福隆安!

    乾隆二十六年六月六日,渝亲王之女晴格格被封为和硕和善公主,和亲蒙古!

    乾隆二十六年九月,继皇后那拉氏病逝!

    乾隆二十六年十一月,怡妃郎氏香消玉殒!

    乾隆二十七月三月,纯亲王永璂病逝!

    史书记载:和珅,原名钮祜禄和珅博闻强识,才学出众,行事谨慎,从不结交皇子,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然一生清正廉洁,秉持君子之道,虽长袖善舞,却恪守职责,与帝皇相伴数十载,互信互知,终铸成一段人间佳话,帝退位后,公亦辞官隐退,新皇恳切挽留并数次请其出山,均含笑拒绝,数日后,不知所踪,或闻曾现于江南水乡,虽年逾不惑之年,然面容俊美恍如少年,身侧有一男子相伴,二人言笑晏晏而去,步履翩翩,宛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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