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白泽和金一的魂魄来到了一家地区医院，跟着式神所带的路，白泽很快找到了贺小一。
“哎？你不是下午见过的，那个白泽吗？”贺小一惊讶地问道。
“是啊。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里？”
“哦……那个，我有个亲戚在这里住院……真是好巧啊。”
“哦？真的吗？”贺小一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泽自然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问道：“那个，贺警官，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我的好几个同事，快下班的时候突然不舒服。我不太放心，就送他们来医院了。”
“是怎么不舒服？”
“上吐下泻的。其实我也有点不舒服，但还好，没他们严重。”
“那你的同事，没什么大碍吧。”
“应该没事吧。医生开了点药，似乎已经缓解了。”
“哦。那个……我就先走了，去看看，我的亲戚……”
“嗯好。”
白泽走了几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金一问道：“式神不是会判定有特殊情况，才通知主人的吗？几个警察拉肚子，好像不算特殊情况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低阶的式神其实智力值很低，判断不准确是常有的。”
就在白泽和金一说话间，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小女孩，身上挂着一个布袋子，蹦蹦跳跳地走到金一面前。
“叔叔，你好，我请你吃糖。”小女孩说着从布袋里拿出两粒糖果，“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叔叔，你要哪一个。”
“呃……这个……”
白泽弯下腰，微笑着对小女孩说：“是黑无常大人吗？您好，我叫白泽，是居住在魔都的一个地仙。这位是我的朋友，金一，也是一位地仙。他并不是死了，而是暂时灵魂出窍了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叔叔，再见！”
小女孩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白泽叫住了小女孩，“我能不能请问一下，黑无常大人，您为什么会认为金一是死人的魂魄呢？”
“哦。请不要在意此事。我们无常虽然是鬼差，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我自然明白。”白泽说道，“只是很凑巧，其实今天上午，也有一位无常大人，错认了我这位朋友。所以，我实在有些好奇，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会接连发生两次？”
“恩。这样啊。”黑无常想了想说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这位先生的魂魄，闻起来，恩……有种阴间的味道吧。”
“阴间的味道？”
“恩。魂魄也是有气味的。一个活着的人，偶尔掉了魂。和一个肉体已经死了的魂，闻起来会不太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的魂魄闻起来像死人的？”金一有些惊讶。
“也不是哦……”黑无常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黑无常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了啦。人家还小呢。”
“黑无常……妹妹……”白泽弯下腰问道，“您现在忙不忙啊？”
“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您现在有没有着急着要做的事？”
“哦，并没有。有的无常是根据地府的指示，到人间找到特定魂魄后带回去，所以不能耽误时辰。而我不是的，我是负责在医院巡视的。也就是如果看到有死人的魂魄就要带回去。”黑无常妹妹解释道，“不过我来了才发现，人间的医院也有不同的等级。这家医院属于比较低级的，很严重的病人往往不送到这里，而这里的病人一旦情况不好，就会被送到更高级的医院治疗。所以，我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死的，哦，应该说几乎没死过人。也许是因为我刚刚成为黑无常，地府的人觉得我还需要历练，所以安排了比较轻松的差事吧。”
“原来如此。那……既然黑无常妹妹不赶时间，能不能陪我走一走，其实我有些事情想请您帮忙。”
“哦……这样啊。”黑无常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会帮你白做事的，我是要收取报酬的。”
“好的呀。只要黑无常妹妹肯帮忙，报酬好商量。你想要什么？”
“你叫白泽是吧，我记住了。等我想要报酬的时候，会托梦给你的。然后你到这家医院来找我就是了。”
“好。没问题。”白泽带着金一和黑无常来到了警局附近，但却并没有进入警局。而是跑到警局旁边的一个垃圾回收点，翻垃圾。
白泽爱干净，自然不会自己翻垃圾。而是找了个低阶式神出来，帮着翻垃圾。为了不让路过的人看见，还特意命令金一站在路口望风。金一在路口站了一会儿，跑了回来，凑在白泽耳边说道：“这是干嘛呀，这大晚上的，带了个无常过来翻垃圾？”
白泽狠狠瞪了金一一眼，说了三个字：“少废话！”
金一头一缩，立刻不做声了。
过了几分钟，式神从垃圾堆里翻出来十几个纸杯。白泽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个，递到了黑无常的面前。
“无常妹妹，请您看一下，这个里面的水有没有什么不对。”
黑无常接过杯子，说道：“不用看，我一闻就知道。这里面装过黄泉水。”
“黄泉水？”金一愣住了，“地府的那个？”
黑无常点了点头：“恩。地府的黄泉。”
“我想问一下，活人喝了黄泉水，会如何？”
“不会怎样。阳气不足的，估计最多生个病，很快就好了。黄泉水就是味道苦一点而已，也不是不能喝。”
“我去……”金一叫了起来。
“怎么了？”
金一咳嗽了两声：“没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那如果魂魄离体的情况下，我不是说那人死了，而是说因为某些原因，人的生魂离体了，这样的情况，喝下去会如何？”
“魂魄都离体了，肉身自然无法动弹，怎么喝？”
“比如强灌进去。或者先喝了黄泉水，然后魂魄离体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想办法，把这人体内的黄泉水排出去。否则的话，魂魄是无法回体的。毕竟黄泉水是阴间的东西。”
“那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魂魄还能回去？”
“除非把体内的黄泉水弄出来。”
“能弄出来吗？”
黑无常回答道：“你这个问题就好比，有人喝了一杯盐水，然后问他，哎，你能不能完整的把这杯盐水弄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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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是下午见过的，那个白泽吗？”贺小一惊讶地问道。
“是啊。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里？”
“哦……那个，我有个亲戚在这里住院……真是好巧啊。”
“哦？真的吗？”贺小一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泽自然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问道：“那个，贺警官，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我的好几个同事，快下班的时候突然不舒服。我不太放心，就送他们来医院了。”
“是怎么不舒服？”
“上吐下泻的。其实我也有点不舒服，但还好，没他们严重。”
“那你的同事，没什么大碍吧。”
“应该没事吧。医生开了点药，似乎已经缓解了。”
“哦。那个……我就先走了，去看看，我的亲戚……”
“嗯好。”
白泽走了几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金一问道：“式神不是会判定有特殊情况，才通知主人的吗？几个警察拉肚子，好像不算特殊情况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低阶的式神其实智力值很低，判断不准确是常有的。”
就在白泽和金一说话间，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小女孩，身上挂着一个布袋子，蹦蹦跳跳地走到金一面前。
“叔叔，你好，我请你吃糖。”小女孩说着从布袋里拿出两粒糖果，“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叔叔，你要哪一个。”
“呃……这个……”
白泽弯下腰，微笑着对小女孩说：“是黑无常大人吗？您好，我叫白泽，是居住在魔都的一个地仙。这位是我的朋友，金一，也是一位地仙。他并不是死了，而是暂时灵魂出窍了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啊，叔叔，再见！”
小女孩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白泽叫住了小女孩，“我能不能请问一下，黑无常大人，您为什么会认为金一是死人的魂魄呢？”
“哦。请不要在意此事。我们无常虽然是鬼差，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我自然明白。”白泽说道，“只是很凑巧，其实今天上午，也有一位无常大人，错认了我这位朋友。所以，我实在有些好奇，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会接连发生两次？”
“恩。这样啊。”黑无常想了想说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这位先生的魂魄，闻起来，恩……有种阴间的味道吧。”
“阴间的味道？”
“恩。魂魄也是有气味的。一个活着的人，偶尔掉了魂。和一个肉体已经死了的魂，闻起来会不太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的魂魄闻起来像死人的？”金一有些惊讶。
“也不是哦……”黑无常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黑无常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了啦。人家还小呢。”
“黑无常……妹妹……”白泽弯下腰问道，“您现在忙不忙啊？”
“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您现在有没有着急着要做的事？”
“哦，并没有。有的无常是根据地府的指示，到人间找到特定魂魄后带回去，所以不能耽误时辰。而我不是的，我是负责在医院巡视的。也就是如果看到有死人的魂魄就要带回去。”黑无常妹妹解释道，“不过我来了才发现，人间的医院也有不同的等级。这家医院属于比较低级的，很严重的病人往往不送到这里，而这里的病人一旦情况不好，就会被送到更高级的医院治疗。所以，我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死的，哦，应该说几乎没死过人。也许是因为我刚刚成为黑无常，地府的人觉得我还需要历练，所以安排了比较轻松的差事吧。”
“原来如此。那……既然黑无常妹妹不赶时间，能不能陪我走一走，其实我有些事情想请您帮忙。”
“哦……这样啊。”黑无常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会帮你白做事的，我是要收取报酬的。”
“好的呀。只要黑无常妹妹肯帮忙，报酬好商量。你想要什么？”
“你叫白泽是吧，我记住了。等我想要报酬的时候，会托梦给你的。然后你到这家医院来找我就是了。”
“好。没问题。”白泽带着金一和黑无常来到了警局附近，但却并没有进入警局。而是跑到警局旁边的一个垃圾回收点，翻垃圾。
白泽爱干净，自然不会自己翻垃圾。而是找了个低阶式神出来，帮着翻垃圾。为了不让路过的人看见，还特意命令金一站在路口望风。金一在路口站了一会儿，跑了回来，凑在白泽耳边说道：“这是干嘛呀，这大晚上的，带了个无常过来翻垃圾？”
白泽狠狠瞪了金一一眼，说了三个字：“少废话！”
金一头一缩，立刻不做声了。
过了几分钟，式神从垃圾堆里翻出来十几个纸杯。白泽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个，递到了黑无常的面前。
“无常妹妹，请您看一下，这个里面的水有没有什么不对。”
黑无常接过杯子，说道：“不用看，我一闻就知道。这里面装过黄泉水。”
“黄泉水？”金一愣住了，“地府的那个？”
黑无常点了点头：“恩。地府的黄泉。”
“我想问一下，活人喝了黄泉水，会如何？”
“不会怎样。阳气不足的，估计最多生个病，很快就好了。黄泉水就是味道苦一点而已，也不是不能喝。”
“我去……”金一叫了起来。
“怎么了？”
金一咳嗽了两声：“没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那如果魂魄离体的情况下，我不是说那人死了，而是说因为某些原因，人的生魂离体了，这样的情况，喝下去会如何？”
“魂魄都离体了，肉身自然无法动弹，怎么喝？”
“比如强灌进去。或者先喝了黄泉水，然后魂魄离体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想办法，把这人体内的黄泉水排出去。否则的话，魂魄是无法回体的。毕竟黄泉水是阴间的东西。”
“那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魂魄还能回去？”
“除非把体内的黄泉水弄出来。”
“能弄出来吗？”
黑无常回答道：“你这个问题就好比，有人喝了一杯盐水，然后问他，哎，你能不能完整的把这杯盐水弄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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