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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向南而行

    话说那天宫灵宵殿前,玉皇大帝驾下与太上老君及西方如来佛祖商议即定,召得各路仙佛,在灵宵殿前演礼,又作了个“誓师大会”。会毕,孙悟空四人即出南天门,辞行而去。

    又说悟空四人,苦寻数月,先在须弥山上寻得“炼凝草”,后又从那烈日之中寻得“火凝丹”。那悟空机巧缘深,又得一“金乌之丹”,在太上老君八卦炉中,与悟空一同练够七七四十九日。那悟空复出之时,即见那金乌之丹孵化出一只无双神兽“金乌子”。

    又因行者乃是“先天地而生”之奇石,故而又炼得一身本事,曰《万劫不灭元阳金身》。那八卦炉中,有《九重三昧真火》,悟空暨也习得一身“九重三昧真火”。

    你看那悟空,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神甲;脚踏藕丝步云履;手里握着明晃晃的金箍棒;身上又散发着未褪尽的三昧真火之余光。在那天路之中,神光赫赫,步步生光,好不精神。

    再看那金蝉佛子,头戴一顶毗卢帽,手拄一根九环锡杖,身穿一件锦襕异宝袈裟,手持一个无量佛光紫金钵盂,静则有万佛朝礼,动则有七佛随身。那风采,果是灵山第一佛子。

    你道是哪“七佛”?七佛者,谓过去庄严劫中三佛、现在贤劫中四佛。曰: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释迦牟尼佛。

    而那八戒,身上背着弥勒尊者的如意法宝“后天袋”。后天袋中,装了无数仙果仙丹,皆是临时之前,三界奉送之物,以供四人途中之用。那八戒又手持“九齿上宝沁金耙”,旁边跟着一沙和尚,那沙和尚胸前挂着九颗佛光隐隐的骷髅串,手持降妖宝杖,亦步亦趋地跟随着金蝉子。

    四人出得南天门外,将身轻轻转过,对满天仙佛起手施礼。礼毕,那八戒即从后天袋中取出无定神舟,朝前一抛,即见那佛光熠熠的无定神舟飘浮在前。四人踏入那舟中,那舟就似一道流光,向南方地界疾驰而去。

    ......

    又说于灵宵殿前围座的满天仙佛,见悟空四人已驾舟而去,又见道祖也驾祥云直上三十三天兜率宫去了。始相互寒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玉帝又道:“大会即成,诸君且回,山高水长,诸君亦各自保重!”

    西天如来佛祖即起身,与玉帝道别,后携阿难迦叶驾祥云先行而去。后四大菩萨也与玉帝行礼道别,紧随其后,驾云而去。

    玉帝在那中央,又与四帝、五斗星君等众多天仙一一言别,那一众天仙也即出得南天门,驾云转返而回。这满天的三界诸仙诸佛,从南天门纷纷而去,直喧嚣了半日,方渐渐宁息。大地苍生再看之时,又见那天路之中,星光璀璨,绚丽非凡。

    ......

    金蝉子师傅四人一行,坐在无定神舟中行了半日。彼时,悟空在前,跏趺而坐,任凭那舟兀自在那天路之中疾行。

    忽一时,行者将手往前一伸,众人只听得“呀!”的一声,恰似凤凰嘶鸣。即见那行者头上的凤翅紫金冠,变回金乌子模样,停在悟空的掌心中。悟空又将手轻轻一抛,即见那金乌子瞬时变作长有三丈,形似凤凰的神鸟,翱翔在四人头顶。

    那金乌子扑通着翅膀,即见那周身燃起了烈烈火光。四人欣然而望,见那金乌子拖着长长的火焰,所过之处,恰似夜空中天火流星划过一般,绚丽璀璨。

    金乌又绕飞在悟空之前,与悟空对视,悟空忽而知晓其意,将身一纵,即跳在那金乌颈下之处、两翅之间。那行者双手抱在胸前,直挺挺的站在金乌身上。那金乌又一声长嘶,振翅一飞间,即将那无定神舟甩在身后。三人在那舟中,只见得一条烈焰尾迹,在前面翩翩而行。

    沙僧见状,对金蝉子道:“师傅,原来那金乌子这般善飞!”

    金蝉子道:“此金乌子本是日中之物,那日中之大,万倍于这地界,若不善于飞行,诚难巡飞于那烈日之中。”

    说话间,又见金乌子从那前方飞临无定神舟。行者将身轻轻一跳,道了声:“师傅、师弟,俺老孙来也!”而后,复又立于那舟前头,跏趺而坐。那金乌在神舟之上又绕飞数周,而后即又熄了火光,化作那顶凤翅紫金冠,戴在悟空头上。

    八戒见状,有些心痒,对行者道:“猴哥,让俺老猪也耍耍么?”

    行者道:“去去去!你这呆子身子狼犺,焉能载得动你?况且这金乌子是何等灵气神圣之物?焉能作得你这呆子的坐驾?俺老孙亦是将身轻轻点在这金乌子背上,与他耍耍便了,岂是真做脚力来骑么?”

    八戒口内埋怨道:“小家子气,莫没我老猪,又哪来炼凝草,又哪来你这金乌子!”

    见行者并未理会,只得愠愠而退,卧在那无定神舟船尾。

    ......

    且说那无定神舟在那天路之中,载着四人从北而南,疾若流光。四人只见那下方,千重山,千重水,千重云,千重雾,不知行够多少路,早出了四大部洲地界。悟空向下而望之时,见那前方有一片大陆,那陆地但见阴阴翳翳,晦气弥天,连绵数千公里。

    行者认得是无望海畔之陆,急对众人道:“下方那片陆地,即是俺老孙上回追寻那妖魔所过之处,我等且仍从那地界过去吧!”

    说罢,那无定神舟果然又穿过层层云雾,落在那片陆地之北。

    悟空又道:“数月前,在此遇着我那镇元子大哥,言说此间地名唤作‘赤澜’。”

    八戒道:“方才在那半空之中,见前方一片黄沙,连绵千里,却似一片片黄色的海浪,为何不唤‘黄澜’?却唤作什么‘赤澜’,好没道理!”

    悟空笑道:“八戒言之有理,昔日倒是未曾问明缘由。也罢,管他唤这澜那澜,不管他这等闲事!此地晦气弥天,亦不是久停之地,我等步步寻将过去,见妖除妖,遇魔降魔,还他一方清静,也好再往前去。”

    金蝉子问:“悟空,前方还有何地?”

    悟空道:“这片大陆尚有数千里,就问前方怎地?出得这片大陆,就是一片玄黑之海,唤作‘无望海’。无望海再南,则是一片弥天盖地的云雾,那雾十分浓烈,俺老孙也只到得此处,见那妖魔消失于雾中,俺老孙也再不得前行。我们此行即是要从那云雾中过,过得后才知前方还有何地界也。”

    “八戒,且将那无定之舟收了罢,我们驾云从这陆上徐徐而过,看是如何!”

    那八戒果听悟空之言,收了无定神舟。四人抖擞精神,驾祥云,贴着那地面百尺高低,徐徐而去。

    四人又行够多时,料有数百里,忽见烈日西坠,一轮红盘遥挂天边,那红盘之光映照在这无边黄沙之上。众人再看之时,见这无边黄沙皆被染成赤色,连绵千里,蔚为壮观。

    四人停住祥云,轻轻落在那黄沙之上。

    行者道:“原来唤作‘赤澜’,却是这等。”

    八戒会意,对金蝉子道:“师傅,你看此地,连绵数千里,皆是这等黄沙,被这夕阳映照之下,尽成这等赤色。这黄沙本是连绵起伏,恰化大海之波浪,故而称之成‘赤澜’。”

    金蝉子点头道:“昔日我们四人西行取经,跋山涉水,远赴灵山,也见过不少景致,却少有这等雄状之景,果是山河多壮丽也!”

    沙僧忽道:“师傅,天色将晚,且莫管他壮不壮丽了,寻个住处为上!”

    悟空笑道:“沙师弟,我等四人个个已是成仙成佛,各有法力,还说那旅者之话?再行些路程,哪怕火山之中,炼狱之下,亦可安生,怕他怎地?”

    八戒道:“猴哥说哪里话,即是成仙成佛,当更讲究些个,寻个上风上水之处,就算汲取不得山川灵气,好歹保得自身身轻体健,方好逢山开路,炼妖除魔,如何净寻些不自在之处?”

    沙僧道:“二师兄,言之有理!”

    金蝉子亦笑道:“悟空,还是寻个好住处罢。”

    悟空道:“师傅放心,定寻个好住处。趁天色未晚,我等且行且寻,前方看看便了。昔日师傅取经心切,片刻不敢耽搁,如今俺老孙却有几分师傅取经之心,趁早寻着那妖魔,好试试我这金箍棒。”

    说笑间,四人又在那黄沙之上往南行了百里,方见那烈日已西坠。行者在前,手搭凉蓬,目运金光,见前方沙中,有一乱石众,那乱石中,又似有些断壁残垣,恰似一座石城。

    “师傅,寻着落脚处了。那前方有一石城,料足可供我等安歇一夜!”

    四人循着悟空所指方向望去。果然见一石城,那石城四周皆是一排排乱石,乱石众中,方见一片断壁残垣。

    八戒道:“师傅,此处想必是沙漠旅人寄存之所,我们前去看看罢。”

    四人驾祥云,轻轻落在那石城之中。见那石城,有无数巨石,那巨石大的有十来丈高,小的有两三丈宽,排排围围,做成个遮挡风沙之所。众人寻得个巨石之下,又有一块平坦的巨万石裸露在外,那八戒及沙僧将那石上沙尘仔细掸去,唤金蝉子坐下。四人又在布袋中取了些仙果,且食且歇。

    不一时,金蝉子禅坐入定,诵颂真经,八戒沙僧相偎而眠。那悟空将金箍棒一抛,那金箍棒即变作一轮弯月,在那空中荡荡悠悠。行者坐在那“弯月”之上,因左右无事,忽将那手掌向前一伸,即见那掌心中生成一团火焰。悟空再将拳头一握,那火焰即熄了,行者又将掌心摊开,即又见一团火焰燃于掌心之中,如此反复。

    八戒见状,笑道:“这猴子果然是石头里崩出来的,打小没甚管教。这黑灯瞎火的晚上可是玩得火么?况且你那火又不是人间凡火!若是人生父母养的,少不得吃一顿毒打哩!”

    悟空道:“呆子!说哪里话,俺老孙这火出自体内,运用自如,还怕走火不成?”

    八戒又笑道:“纵是不怕走火,岂不闻‘夜间常玩火,尿把床淹没!’,要是你晚上尿了床,又不曾带得换洗衣衫,如何是好?”

    那沙僧在旁,顿时被八戒逗笑,那沙僧道:“二师兄,好没正紧!小心大师兄一时兴起,一顿乱棒在你孤拐上伺候。”

    众人又一阵玩笑,见那夜渐渐沉重,又因赤澜之土、无边黄沙,无甚高山险阻。那风自无望之海吹来,所过之处,如入空谷。入夜之后,那风愈发狂烈,啸啸之声,直似长空被撕裂一般。那风卷着无数狂沙,噼噼啪啪打在这孤城之外巨石之上,将这孤城囫囵淹没在这无边风沙之中。

    那悟空惊奇道:“此石城却有几分奇怪,那城外狂风施虐,这里面却进不得半粒沙子!”

    不一时,即那八戒沙僧酣然入睡。那行者坐在那金箍棒变化作的“弯月”之上,看那四周夜空,漆黑一片,只有那手掌心中的火焰时而燃起,时而熄灭。燃起时,那火光映照众人脸庞,熄灭时,却又是漆黑一片。

    是夜,不知几更天。那行者半睡半醒之间,忽觉那石城之外呼啸了半夜的狂风停了,静听之下,又似闻得有人语之声。那行者悄悄跳下,到得八戒跟前,轻轻唤了声“八戒”,那八戒不为所动,悟空又轻唤了三声,依旧沉睡不知觉。那行者心下思量:“若强将这呆子唤醒,定闹出动静,或为外面所察觉。若待俺老孙出得此石城之中,师傅三人却依旧熟睡之中,稍有差池时,如何是好?”

    那行者忽急中生智,将那金箍棒在半空一划,使了个“指气成钢”之术,即见那周围生成一气盾。只是悟空这天罡三十六变尚不到真境界,那气盾存不住多少时间,即又消失于无形。

    悟空轻道了声“再来”,即又划了个气盾,将悟空及八戒隔绝在这气盾之中。行者不待那气盾消失,即将那铁藤一般的五指向前一伸,扯住八戒的耳朵。那八戒禁不住疼痛,挣得坐起,喊了声“疼!”,那字才吐出口,即被悟空那骷髅掌将猪嘴捂住了。

    那八戒急睁眼,见身边一气盾寂然消失,又见那悟空在旁。八戒正欲开口骂道,又见那行者手指在嘴前,道了声:“嘘!”。八戒知其意,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该死的弼马温,不去睡觉,却来捉弄俺老猪做甚?”

    行者递了个眼色,对八戒道:“八戒,你听!”

    八戒果然倾耳听了半晌,却听不出任何动静,轻声问悟空道:“听什么,这外面风停了,不是正好睡觉么?胡闹什么?”

    行者示意再听,那八戒又再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得外面似有动静。故而小声对悟空道:“猴哥!外面有什么动静?是敌是友?是人是妖?”

    那行者道:“呆子,这荒漠孤城,破村野店,哪来友,哪来人?定是有妖邪之物。你且出去看看,我这里留意师傅他们。”

    八戒道:“怎地使唤我去?老猪没甚本领,又胆小不经事,还是你去。”

    行者道:“你这呆子,还以为是取经之路呢?你如今也道是得成正果,在灵山摩崖洞内汲取不少灵气;又有太上老君一粒九转仙丹下得腹中;又蒙那老官渡了口仙气,怎么道没甚本领?好呆你这九齿钉耙也是老君‘六重三昧真火’中煅出来的宝物,如今又得加持了‘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之净雷法咒’,不去试试身手,还待怎地?”

    那八戒听罢,果然就有了几分硬气,欣欣然对悟空道:“果真我去?”

    “自然!”

    “也罢!待老猪前去,试试身手,看是如何!”

    说罢,那八戒即飞身向前,立在那暗夜之中。只出得两三丈开外,再回头看时,身后只见得三团黑影或坐或卧,却急切看不见脸庞。

    那八戒壮着胆,又朝前飞出数丈,立在那空中,眼光所过之处,但见一片玄黑,实难分清诸物。那八戒只得扯开耳朵,听那四周动静。

    “下方妖邪,敢占我等行营,出来受死!”

    八戒立在空中,忽见前方数十丈开外,人影憧憧。那人影之中,又见一黑影,座下又骑着不知什么坐驾,那坐驾两眼之中又悠悠的冒着绿光。

    八戒喝道:“唤谁妖邪?你是何方妖物,报上名来!”

    说罢,那八戒即将九齿钉耙晃一晃,丢开架试,将身闪向前去,往那黑影筑了一耙。只听得“哐当”一声,黑夜中,那钉耙不知被什么兵器挡了回去。

    那八戒被震得退回数丈,再看之时,见那团黑影亦被震得退出数丈。

    悟空听得外面动静,情知八戒已和那黑夜之中的妖邪动手,急唤醒金蝉子及沙僧,道了声:“师傅小心,俺老孙去助助那呆子!”

    那悟空将脚下轻轻一跺,即飞到半空之中,亦见前方黑影憧憧。那黑影中,又见二个黑影往来冲撞,二三个回合过后,未见胜负。那行者急唤了声:“呆子!让开!”

    那八戒听得悟空叫唤,急跳将起来,闪到悟空一旁。

    行者见八戒退至一边,在那空中,将手一伸,即见那金箍棒从下方破风而来。行者将金箍棒横握在手,又将身摇一摇,即见周身燃起通体火光。那行者也不言语,单手举起金箍棒,不分轻重就往下打。

    那金箍棒划过空中之时,立时又变长了数十丈,只一转眼之间,即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燃着熊熊火光呼啸而至。因悟空通体的火光又映照了身边数百丈方圆之地,那金箍棒堪堪将打至那“妖魔”身上时,悟空那火眼金晴即照见那黑影中的一切,行者心内一惊道:“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悟空急将力道收回,即见那金箍棒堪堪的停在那“妖魔”头顶上方不足一丈之处。那“妖魔”也吃了一惊,见那金箍棒即将打来,急从那坐驾上跳开,险险地躲过了那金箍棒,顾命而去,在那远处数丈开外之半空之中,战战兢兢。

    只是那金箍棒夹着棍风之余势,一时之间,众人只听一声地裂山崩之音,再看之时,那黄沙之地已被悟空棒气砸出一条数十丈长、数丈宽的深沟,那深沟之侧,又燃着熊熊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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