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还多亏咧他？是多亏咧他咧，要不然俺还不能去那凶宅，还不能来回折腾咧！要不是你拦着，他来找你算账的时候俺非得把他腿给卸咧不可！就你拦着不叫！娘子，俺告诉你，咱对他一点儿不用愧疚，你想咧，这么多年他来咱家白吃白喝的时候可少咧？咱就当他是对这么多年吃喝给付的利息咧！”钱守旺振振有词。
“你说啥就是啥，往后你说啥俺都听！”梅九仙眨了眨眼睛道。
“俺的个娘咧，这冷不丁儿地俺还真有点儿不适应。”钱守旺受宠若惊了起来。
“俺也算是想明白咧，这宅子还是住自己个儿地踏实，别人的再好咱也不能眼气，别说花不花银子地，就算给咱银子咱也不能去住！”梅九仙道。
“不不不，那也要看给多少银子！要是给地多还是可以考虑地！”钱守旺打断道。
“现在不是没那好事儿咧！你瞧咱现在的宅子，除咧当铺子哪儿还有啥地上咧？老爷，你的脑子灵咧，你跟俺说说，咱自己的宅子不够住，别人的宅子又不叫咱住地时候咱咋办咧？”梅九仙望着钱守旺道。
“能咋办？挤挤住呗！”钱守旺一句话把个梅九仙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
“那要是挤也挤不下咧呢？”梅九仙逼问道。
“咋能挤不下？不就这么几个人儿咧？实在不中，俺就把好儿她娘给挪挪窝，那儿还不能住人咧吗？”钱守旺倒是打定了主意。
“那咱的铺子咧？就这么点儿咧吗？”梅九仙看着钱守旺道。
“这还叫点儿咧？俺都觉得够不错的咧！娘子咧，你心高是好事儿咧，可也不是俺打击你咧，这回生意这么忙咧是因为有瘟疫那个事儿，还有就是管一片儿给从中帮忙儿咧，要不然，咱哪儿卖得了那多棺材咧？等这事儿过去咧，咱这铺子也就够咧。”钱守旺盘算道。
“你倒是挺满意现状的咧是吧？还挤挤，还给好儿她娘挪挪窝？亏你想得出来！咱抛开好儿她娘乐意不乐意不说，咱们府上的串儿垛子钱进钱来都不讨婆娘咧吗？讨咧婆娘俺问问你他们咋住？还有咧，咱的墩儿将来不讨婆娘咧吗？讨咧婆娘就不生娃咧吗？生咧娃就不讨婆娘咧吗？讨咧婆娘就不生娃咧吗？……”梅九仙没完没了起来。
“等等等等等，打住！这还没完咧是吧？”钱守旺打断道。
“你以为咧？你以为你不想就没事儿咧吗？”
“别想咧，娘子，你有啥打算就直说吧！俺竖着耳朵听着中不？”钱守旺算是明白梅九仙的意思了，非得把他绕进她的迷魂阵不可！
“也不是俺有啥主意咧，俺就是要跟你商量……”
“娘子！你太客气咧！千万别跟俺说商量，听这俩字儿俺咋这害怕咧？”钱守旺捂着心口道。
“德行咧！俺是琢磨着，咱现在反正也赚咧点儿银子咧，咱不如在咱这宅子的边儿上再接盖那么一个宅子，这样儿不就都是咱自己的地上咧？”梅九仙嘴角眉梢儿都带着笑。
“中咧吧！还再接盖一个宅子？娘子咧！那是一个宅子咧！不是一个猪圈一个鸡窝一个牛棚咧！你想盖就盖咧？那是要银子地咧！要很多很多银子地咧！就咱？咱之前那点儿银子，你全添进去也不够咧！”钱守旺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
“咦？你激动个啥咧？还是老爷咧！就这么点儿事儿事儿就受不住咧？”梅九仙拉扯着钱守旺。
“这么点儿事儿？你知道要盖个宅子要多少银子咧？那没个千八百两的能中咧？咱去哪儿弄那多银子去咧？你还真会开玩笑咧！还俺激动？俺这不是激动咧！俺都要暴动咧！”钱守旺吹胡子瞪眼道。
“要千八百两银子？”梅九仙斜着眼睛问。
“咋？没想到吧？还以为花个八百十两银子地就能做成？俺告诉你咧，那是你乡下的房子咧，咱要盖，就得盖跟咱这宅子一样儿地，甚至比咱这宅子还要阔气地！俺说千八百两银子，那都是最基本地咧！你没盖过宅子你不知道咧，这只要一动工，那银子见天儿地就跟流水似的花咧，哗哗哗哗哗地，你想收都收不住咧！”钱守旺摆弄出一副不可挽回的表情。
“好！既然钱老爷也同意咧，那咱就找银子盖吧！盖比这个宅子还要阔气地！”梅九仙一拍大腿道。
“啥？啥就盖咧啊？啥就好咧啊？俺啥时候同意咧啊？俺可告诉你咧啊，俺就那点儿银子早就给咧你咧，俺一个子儿都没再留咧！你别想找俺找银子，你也甭想叫俺出去找银子去！俺钱守旺虽然在这个县上住咧这么多年，可要找那个能借给俺银子的主儿，俺还不怕你不信，一个都没有！”钱守旺立马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设计好的窟窿里面。
“还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你还这硬气做啥？”梅九仙白了一眼道。
“一个都没有俺骄傲咧！”钱守旺蛮横道。
“俺知道，俺不指望你，你只要同意就中咧！不就千八百两银子咧，俺去找垛子去，瞧瞧咱还有多少银子，咱都拿出来！”梅九仙乐滋滋地下床。
“你给俺回来咧！都啥时候儿咧？你找啥垛子咧？再说咧，咱府上哪儿会有那么多银子咧？你都盖宅子咧咱不过日子咧啊？咱不吃不喝咧啊？墩儿和好儿不上学堂去咧？他们……你不准备给他们讨婆娘咧咋？你给俺回来！你个婆娘，给俺回来！不说都听俺得咧吗？”钱守旺在床上一声高过一声儿地喊叫，可惜梅九仙没听两个字儿的时候就已经跑出门去了。
“这个败家娘们儿咧！有宅子就住着得咧，盖啥盖咧？”钱守旺跪在床上傻了眼。
梅九仙要准备盖新宅子的决定在钱府炸开了锅，别怪钱守旺震惊，就连一向沉稳的钱进都保持了矜持的怀疑态度。至于其他人，那更是争吵就像开了锅。
不过争论来争论去最大的焦点还是银子。
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银子从哪儿来？哪儿还会生出银子？难得钱府上下步调如此的一致。深更半夜了，钱府还在这样的讨论中不能自拔。
最后，还是梅九仙提出了暂停讨论回屋睡觉的决定。可人是都回屋了，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睡着的。
这天，钱府的早晨来得特别的早，
“咋？听说夫人要盖宅子咧？还是要盖大宅子，是真地不咧？夫人！夫人！夫人！”一大早儿吴婆子就知道了消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梅九仙的房间，不巧，只有钱守旺一个人儿靠着床头病殃殃的样子。
“不是，夫人咧？”吴婆子怔住了问钱守旺道。
“不知道！”钱守旺捂着腮帮子道。
“那个……听说夫人要盖新宅子咧？”吴婆子试探地问道。
“压根儿没有的事儿！谁跟你说得要盖新宅子咧？你掏银子给盖咧？”钱守旺怼道。
“瞧老爷说得咧，俺哪儿有银子咧？再说咧，咱这府里都传扬开咧，你还非得瞒着俺做啥咧？”吴婆子道。
“俺啥时候瞒着你咧？俺咋瞒着你咧？你算个啥东西咧？也跑来教训俺咧？你给俺滚出去！滚得远远儿地！”钱守旺骂道。
“老爷，你这说话儿俺可就不乐意听咧！俺咋就不算个东西咧？咋说俺也是给府上卖出咧棺材给府上赚咧银子的！”吴婆子撇着嘴儿道。
“还赚银子？你那是给府上赚银子还是往你自己个儿兜儿里扒拉银子咧？你不说这俺还忘咧，俺告诉你，王屠户那五两银子你甭想就这么黑在兜儿里咧！你咋拿的给俺咋拿回来！不中就从你们一家子的月银里面儿扣！”钱守旺恨恨道。
“不是，钱老爷！这夫人都没说啥咧？俺咋就得拿回来咧？俺是真真儿的没有那银子咧……”一提到那银子，吴婆子立马怂了下来。
“滚滚滚滚滚！一大早儿就上俺这儿给俺添堵！滚得远远儿的，往后别叫俺瞧见你！”钱守旺一声怒吼。
“中中中，俺现在就滚，钱老爷别生气，别生气！那个银子的事儿还麻烦钱老爷别放在心上啊！”吴婆子赶忙躲了出去。
“你还真是能人儿咧，老爷一早上都没说话儿咧，你一来就能叫他喊出来！实在是牛！牛！”一出门儿，正好碰到钱来站在门口儿。
“俺说钱来咧，你咋说也是个爷们儿咧，这站在老爷门口儿偷听是不是不大好啊？”吴婆子白了一眼道。
“打住！千万别冤枉俺！俺第一不是偷听，俺是站在这儿大大方方听的！这第二，就算俺不想听都不中，谁叫你们的嗓门儿那么大咧？俺是不想听，可俺这耳朵也不能闭上不是？不过要说这偷听谁也比不上你咧！俺和俺哥说得那么小声儿不还是叫你给听咧去咧？”钱来一脸的鄙视。
“瞧瞧瞧瞧！俺说啥咧？就那么一句，你瞧瞧你咧，说咧这么多句咧！俺也没怪你，钱来兄弟……”吴婆子凑上前去。
“打住！叫俺钱来！千万别叫兄弟！俺家祖坟都没有，不可能造化出你这样儿的老姐来！”钱来马上拒吴婆子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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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就是啥，往后你说啥俺都听！”梅九仙眨了眨眼睛道。
“俺的个娘咧，这冷不丁儿地俺还真有点儿不适应。”钱守旺受宠若惊了起来。
“俺也算是想明白咧，这宅子还是住自己个儿地踏实，别人的再好咱也不能眼气，别说花不花银子地，就算给咱银子咱也不能去住！”梅九仙道。
“不不不，那也要看给多少银子！要是给地多还是可以考虑地！”钱守旺打断道。
“现在不是没那好事儿咧！你瞧咱现在的宅子，除咧当铺子哪儿还有啥地上咧？老爷，你的脑子灵咧，你跟俺说说，咱自己的宅子不够住，别人的宅子又不叫咱住地时候咱咋办咧？”梅九仙望着钱守旺道。
“能咋办？挤挤住呗！”钱守旺一句话把个梅九仙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
“那要是挤也挤不下咧呢？”梅九仙逼问道。
“咋能挤不下？不就这么几个人儿咧？实在不中，俺就把好儿她娘给挪挪窝，那儿还不能住人咧吗？”钱守旺倒是打定了主意。
“那咱的铺子咧？就这么点儿咧吗？”梅九仙看着钱守旺道。
“这还叫点儿咧？俺都觉得够不错的咧！娘子咧，你心高是好事儿咧，可也不是俺打击你咧，这回生意这么忙咧是因为有瘟疫那个事儿，还有就是管一片儿给从中帮忙儿咧，要不然，咱哪儿卖得了那多棺材咧？等这事儿过去咧，咱这铺子也就够咧。”钱守旺盘算道。
“你倒是挺满意现状的咧是吧？还挤挤，还给好儿她娘挪挪窝？亏你想得出来！咱抛开好儿她娘乐意不乐意不说，咱们府上的串儿垛子钱进钱来都不讨婆娘咧吗？讨咧婆娘俺问问你他们咋住？还有咧，咱的墩儿将来不讨婆娘咧吗？讨咧婆娘就不生娃咧吗？生咧娃就不讨婆娘咧吗？讨咧婆娘就不生娃咧吗？……”梅九仙没完没了起来。
“等等等等等，打住！这还没完咧是吧？”钱守旺打断道。
“你以为咧？你以为你不想就没事儿咧吗？”
“别想咧，娘子，你有啥打算就直说吧！俺竖着耳朵听着中不？”钱守旺算是明白梅九仙的意思了，非得把他绕进她的迷魂阵不可！
“也不是俺有啥主意咧，俺就是要跟你商量……”
“娘子！你太客气咧！千万别跟俺说商量，听这俩字儿俺咋这害怕咧？”钱守旺捂着心口道。
“德行咧！俺是琢磨着，咱现在反正也赚咧点儿银子咧，咱不如在咱这宅子的边儿上再接盖那么一个宅子，这样儿不就都是咱自己的地上咧？”梅九仙嘴角眉梢儿都带着笑。
“中咧吧！还再接盖一个宅子？娘子咧！那是一个宅子咧！不是一个猪圈一个鸡窝一个牛棚咧！你想盖就盖咧？那是要银子地咧！要很多很多银子地咧！就咱？咱之前那点儿银子，你全添进去也不够咧！”钱守旺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
“咦？你激动个啥咧？还是老爷咧！就这么点儿事儿事儿就受不住咧？”梅九仙拉扯着钱守旺。
“这么点儿事儿？你知道要盖个宅子要多少银子咧？那没个千八百两的能中咧？咱去哪儿弄那多银子去咧？你还真会开玩笑咧！还俺激动？俺这不是激动咧！俺都要暴动咧！”钱守旺吹胡子瞪眼道。
“要千八百两银子？”梅九仙斜着眼睛问。
“咋？没想到吧？还以为花个八百十两银子地就能做成？俺告诉你咧，那是你乡下的房子咧，咱要盖，就得盖跟咱这宅子一样儿地，甚至比咱这宅子还要阔气地！俺说千八百两银子，那都是最基本地咧！你没盖过宅子你不知道咧，这只要一动工，那银子见天儿地就跟流水似的花咧，哗哗哗哗哗地，你想收都收不住咧！”钱守旺摆弄出一副不可挽回的表情。
“好！既然钱老爷也同意咧，那咱就找银子盖吧！盖比这个宅子还要阔气地！”梅九仙一拍大腿道。
“啥？啥就盖咧啊？啥就好咧啊？俺啥时候同意咧啊？俺可告诉你咧啊，俺就那点儿银子早就给咧你咧，俺一个子儿都没再留咧！你别想找俺找银子，你也甭想叫俺出去找银子去！俺钱守旺虽然在这个县上住咧这么多年，可要找那个能借给俺银子的主儿，俺还不怕你不信，一个都没有！”钱守旺立马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设计好的窟窿里面。
“还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你还这硬气做啥？”梅九仙白了一眼道。
“一个都没有俺骄傲咧！”钱守旺蛮横道。
“俺知道，俺不指望你，你只要同意就中咧！不就千八百两银子咧，俺去找垛子去，瞧瞧咱还有多少银子，咱都拿出来！”梅九仙乐滋滋地下床。
“你给俺回来咧！都啥时候儿咧？你找啥垛子咧？再说咧，咱府上哪儿会有那么多银子咧？你都盖宅子咧咱不过日子咧啊？咱不吃不喝咧啊？墩儿和好儿不上学堂去咧？他们……你不准备给他们讨婆娘咧咋？你给俺回来！你个婆娘，给俺回来！不说都听俺得咧吗？”钱守旺在床上一声高过一声儿地喊叫，可惜梅九仙没听两个字儿的时候就已经跑出门去了。
“这个败家娘们儿咧！有宅子就住着得咧，盖啥盖咧？”钱守旺跪在床上傻了眼。
梅九仙要准备盖新宅子的决定在钱府炸开了锅，别怪钱守旺震惊，就连一向沉稳的钱进都保持了矜持的怀疑态度。至于其他人，那更是争吵就像开了锅。
不过争论来争论去最大的焦点还是银子。
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银子从哪儿来？哪儿还会生出银子？难得钱府上下步调如此的一致。深更半夜了，钱府还在这样的讨论中不能自拔。
最后，还是梅九仙提出了暂停讨论回屋睡觉的决定。可人是都回屋了，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睡着的。
这天，钱府的早晨来得特别的早，
“咋？听说夫人要盖宅子咧？还是要盖大宅子，是真地不咧？夫人！夫人！夫人！”一大早儿吴婆子就知道了消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梅九仙的房间，不巧，只有钱守旺一个人儿靠着床头病殃殃的样子。
“不是，夫人咧？”吴婆子怔住了问钱守旺道。
“不知道！”钱守旺捂着腮帮子道。
“那个……听说夫人要盖新宅子咧？”吴婆子试探地问道。
“压根儿没有的事儿！谁跟你说得要盖新宅子咧？你掏银子给盖咧？”钱守旺怼道。
“瞧老爷说得咧，俺哪儿有银子咧？再说咧，咱这府里都传扬开咧，你还非得瞒着俺做啥咧？”吴婆子道。
“俺啥时候瞒着你咧？俺咋瞒着你咧？你算个啥东西咧？也跑来教训俺咧？你给俺滚出去！滚得远远儿地！”钱守旺骂道。
“老爷，你这说话儿俺可就不乐意听咧！俺咋就不算个东西咧？咋说俺也是给府上卖出咧棺材给府上赚咧银子的！”吴婆子撇着嘴儿道。
“还赚银子？你那是给府上赚银子还是往你自己个儿兜儿里扒拉银子咧？你不说这俺还忘咧，俺告诉你，王屠户那五两银子你甭想就这么黑在兜儿里咧！你咋拿的给俺咋拿回来！不中就从你们一家子的月银里面儿扣！”钱守旺恨恨道。
“不是，钱老爷！这夫人都没说啥咧？俺咋就得拿回来咧？俺是真真儿的没有那银子咧……”一提到那银子，吴婆子立马怂了下来。
“滚滚滚滚滚！一大早儿就上俺这儿给俺添堵！滚得远远儿的，往后别叫俺瞧见你！”钱守旺一声怒吼。
“中中中，俺现在就滚，钱老爷别生气，别生气！那个银子的事儿还麻烦钱老爷别放在心上啊！”吴婆子赶忙躲了出去。
“你还真是能人儿咧，老爷一早上都没说话儿咧，你一来就能叫他喊出来！实在是牛！牛！”一出门儿，正好碰到钱来站在门口儿。
“俺说钱来咧，你咋说也是个爷们儿咧，这站在老爷门口儿偷听是不是不大好啊？”吴婆子白了一眼道。
“打住！千万别冤枉俺！俺第一不是偷听，俺是站在这儿大大方方听的！这第二，就算俺不想听都不中，谁叫你们的嗓门儿那么大咧？俺是不想听，可俺这耳朵也不能闭上不是？不过要说这偷听谁也比不上你咧！俺和俺哥说得那么小声儿不还是叫你给听咧去咧？”钱来一脸的鄙视。
“瞧瞧瞧瞧！俺说啥咧？就那么一句，你瞧瞧你咧，说咧这么多句咧！俺也没怪你，钱来兄弟……”吴婆子凑上前去。
“打住！叫俺钱来！千万别叫兄弟！俺家祖坟都没有，不可能造化出你这样儿的老姐来！”钱来马上拒吴婆子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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