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女人之间
子歌做了一个梦，实际上，每晚入眠后，他都会进入同样的梦境。
梦境有两个。
第一个梦境中，他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墨渊。墨渊上的小木屋与墨渊上的风光交融为一体，静谧得像是一幅山水墨画。小时候的他在墨渊上修习武道，父亲和母亲就站在木屋前，相互依偎地看着他。
第二个梦境是他在突破至士境十阶时，意识穿越时空，依附在某个无名强者身上时的所见所闻（详见第七十八章）。高台上的信仰，一眼望不到头的帝皇强者，虚无深处的未名存在。
两个梦境时常纠缠着子歌，如果是第一个梦境代表的是祥和，那第二个梦境便是无边无际的绝望。此时，子歌再一次沉浸在两个相互交替的梦境之中，意识昏沉。
……
外界，璇皇殿。
苏咏璇从闺房中走了出来，房门打开一瞬间便又关了起来，苏依依和洛紫馨站在门外翘首以待，两个女孩儿已经站了快十二个时辰了。
还有一个小丫头躺在大殿之中属于苏咏璇的位置上，睡的正香。小丫头身边还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
大殿之中，苏依依身上依旧是一身蓝裙，但裙上的泥渍和血迹让她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她的眼中满是焦急和自责，还有隐藏的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
洛紫馨一身红妆，也许这个时候穿红裙并不适合，但这是她昨天的衣物，她站在这儿也快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这对身为凡人的她来说并不好受。
看到苏咏璇从房中走了出来，两个女孩儿不约而同地迎了上去，两人都张开了红唇，但洛紫馨太久没有说话，又没有喝过一滴水，刚一张口才发现自己有些失声了。
苏依依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璇皇大人，傻木……他怎么样了？”
洛紫馨下意识地看了苏依依一眼，在她眼中，她看到了苏依依的焦急、关心、期待、自责，以及苏依依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的某种情愫。
洛紫馨很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苏咏璇平淡回答：“放心，他没事，你先回去吧。”
“不。”苏依依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听璇皇大人的话，“璇皇大人，我想在这里等他醒来。”
苏咏璇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依依一眼，旋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咏璇似乎有其它的事情，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璇皇殿。也许是殿门关闭的声音吵醒了小丫头苏萌和小狐狸，一人一狐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小丫头苏萌抱着小狐狸走到洛紫馨身边，仰着头望向洛紫馨，脆生生地问道：“紫馨姐姐，大哥哥还没醒吗？”
洛紫馨蹲下身，抚摸着小丫头苏萌的头发，努力地弯起嘴角，笑了笑道：“萌萌乖，大哥哥还在睡觉，很快就能醒了。”
“真的吗？”小丫头看了看洛紫馨，又转过头望向苏依依，“依依姐姐，大哥哥很快就会醒了吗？”
苏依依也努力地张开笑容，点了点头，轻声道：“嗯，他很快就会醒了。”
洛紫馨和苏依依对视一眼，两个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
时间拨回到昨天晚上，子歌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哼！”天地间响起的声音宛若惊雷。
寂静的月夜下，凶兽冥狼的动作瞬间静止，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它，此刻却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凶兽虽然毫无理智，但也懂得趋吉避凶。
在这声音中，凶兽冥狼听到了毁灭与死亡。
在它简单的思维当中，却也判断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比它还要强大千倍万倍的存在，且声音是针对它而来。若是自己没有停下刺出的利爪，凶兽冥狼毫不怀疑地、清晰明了地知道，自己会在杀死那个渺小的食物之前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杀死。
声音落下，子歌的意识彻底陷入昏迷。他摇摇欲坠地向前倒去，却倒在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鼻尖传来记忆里某个熟悉的体香。
“苏……咏璇……”子歌微微张口，但这只不过是记忆与身体产生共鸣后产生的反应，实际上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也许是休克。
抱住子歌的身影听到子歌的话，身体微微一僵，旋即发现子歌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叹气声中有三分轻松，三分失落，三分怒气，以及最后一分哀怨。
来人正是魅狐族现存的、唯一的皇境大能，璇皇苏咏璇！
……
事情是这样子的。
子歌离开魅狐族领地之后，小丫头苏萌又急忙赶回圣峰，要把苏依依失踪的消息告诉与璇皇大人待在一起的大长老。可小丫头赶回圣峰后，才发现大长老已经返回魅狐族，一老一小很不巧地没有遇到。
于是，小丫头便将这事儿告诉了苏咏璇。起初，苏咏璇并没有在意，因为她深知子歌的底细，并不认为王境之下会有对子歌造成威胁的人。至于王境之上的存在，要对付子歌也不会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别忘了，子歌明面上的境界只是师境九阶，还没有哪个强者会不顾尊严地去这样对付一个连晚辈都算不上的小辈。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歌始终没有回来。虽说是在圣峰，但以苏咏璇的实力，若是她想，便可知晓魅狐族领地的一举一动。直到午夜时分，子歌仍然没有归来。
苏咏璇也是在这时候才察觉出一丝不妥，这才离开了璇皇殿亲自出来找寻子歌，于是便有了方才的一幕。若是她再迟来一秒钟，那就只能见到子歌的尸体了。
苏咏璇看着失去意识的子歌，心随意动，精纯的武元力封住子歌的各大穴道，也止住了子歌的伤势。但子歌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没有足够的灵丹妙药，哪怕她是武皇大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也只能先保持原样，至少不让子歌的伤势恶化。
苏咏璇这回没有戴上面纱，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展现在天地之间，完美得不像是人间该有的容颜，可子歌注定是看不到这一幕了。
苏咏璇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子歌即使陷入昏迷也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心，玉指拂过，子歌紧皱着的眉心忽而舒展开来。
“小弟弟，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得让姐姐为你操心。”
苏咏璇不知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后，脸上隐隐升起些许红晕。但她几乎是在红晕初露的瞬间就恢复了清冷的面色，抱着子歌转过身，面向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凶兽冥狼。
“区区冥狼，竟敢伤他，该死！”眉目含煞的苏咏璇，展现出身为皇境大能的强大威势，仅仅是那威势，便让凶兽冥狼嗷呜着像是求饶。
“哼！”苏咏璇冷哼一声，抱着子歌踏空而去。
身后，凶兽冥狼看着离开的杀星，还没松完口气就变成一团血雾。
尸骨无存！
……
璇皇殿中，小丫头苏萌和小狐狸正在没心没肺地玩闹着，但这两个小家伙虽是玩闹，却不时地把目光投向苏咏璇禁闭的闺房房门，玩闹起来也几乎没有声响。
一蓝一红的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儿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气氛太过沉闷，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
“你……”
两个女孩儿对视一眼，苏依依争胜的性子使她先开口了：“你……你叫洛紫馨，是吗？”
“嗯。”洛紫馨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环绕着两个女孩儿。
“苏墨杀了何翊，是因为你，是吗？”还是苏依依先开口了。
“嗯。”洛紫馨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话语。
再次陷入沉默，仿佛某种无解的死循环。
“我看到子……苏墨哥哥浑身是血，可璇皇大人什么都没说，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子……苏墨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回是洛紫馨主动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恳求。
苏依依看到洛紫馨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烦躁，是那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烦躁。苏依依低着头沉默许久，半晌才又抬起了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洛紫馨。
洛紫馨安静地听着苏依依的叙说，即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不知何时，小丫头苏萌抱着小狐狸走了过来，也很安静地当起了听众。
“大哥哥好勇敢啊！”苏依依话音刚落，小丫头苏萌就忍不住惊呼起来，她拉了拉苏依依的裙摆，眼里冒着星星，“依依姐姐，大哥哥一定很喜欢你依依姐姐吧。”
小丫头思想单纯，认为子歌不顾自己地救了苏依依，就是喜欢苏依依，但小丫头很可能连喜欢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都说童言无忌，但听到这话的洛紫馨却下意识的眼神一暗。而苏依依则是悄悄地、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瞄了洛紫馨一眼，看到洛紫馨暗淡的眼神，这姑娘莫名的心中窃喜。
苏依依轻轻地敲了敲苏萌的脑袋，道：“小丫头不要胡说。”
洛紫馨听出了这话中的欢喜之情。
小丫头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服气地说道：“萌萌才没有胡说呢！”
小丫头又把头转向洛紫馨，自顾自地说道：“大哥哥喜欢依依姐姐，喜欢紫馨姐姐，也喜欢萌萌和小狸，紫馨姐姐，对不对？”
洛紫馨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道：“萌萌说得对，大哥哥都喜欢我们。”
“呐——”小丫头得意地望向苏依依，翘起嘴角，“萌萌都说了，大哥哥喜欢所有人，大哥哥最温柔了！大哥哥说过，紫馨姐姐是他的妻子，紫馨姐姐是不会骗萌萌的。”
这话出口，苏依依顿时脸色煞白，心中升起无限的委屈感和失落感。但小丫头苏萌的下一句话就驱赶了苏依依心中的委屈。
“依依姐姐，什么是妻子呀？萌萌可以做大哥哥的妻子吗？依依姐姐和萌萌一起做大哥哥的妻子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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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有两个。
第一个梦境中，他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墨渊。墨渊上的小木屋与墨渊上的风光交融为一体，静谧得像是一幅山水墨画。小时候的他在墨渊上修习武道，父亲和母亲就站在木屋前，相互依偎地看着他。
第二个梦境是他在突破至士境十阶时，意识穿越时空，依附在某个无名强者身上时的所见所闻（详见第七十八章）。高台上的信仰，一眼望不到头的帝皇强者，虚无深处的未名存在。
两个梦境时常纠缠着子歌，如果是第一个梦境代表的是祥和，那第二个梦境便是无边无际的绝望。此时，子歌再一次沉浸在两个相互交替的梦境之中，意识昏沉。
……
外界，璇皇殿。
苏咏璇从闺房中走了出来，房门打开一瞬间便又关了起来，苏依依和洛紫馨站在门外翘首以待，两个女孩儿已经站了快十二个时辰了。
还有一个小丫头躺在大殿之中属于苏咏璇的位置上，睡的正香。小丫头身边还躺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
大殿之中，苏依依身上依旧是一身蓝裙，但裙上的泥渍和血迹让她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她的眼中满是焦急和自责，还有隐藏的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
洛紫馨一身红妆，也许这个时候穿红裙并不适合，但这是她昨天的衣物，她站在这儿也快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这对身为凡人的她来说并不好受。
看到苏咏璇从房中走了出来，两个女孩儿不约而同地迎了上去，两人都张开了红唇，但洛紫馨太久没有说话，又没有喝过一滴水，刚一张口才发现自己有些失声了。
苏依依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璇皇大人，傻木……他怎么样了？”
洛紫馨下意识地看了苏依依一眼，在她眼中，她看到了苏依依的焦急、关心、期待、自责，以及苏依依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的某种情愫。
洛紫馨很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苏咏璇平淡回答：“放心，他没事，你先回去吧。”
“不。”苏依依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听璇皇大人的话，“璇皇大人，我想在这里等他醒来。”
苏咏璇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依依一眼，旋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咏璇似乎有其它的事情，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璇皇殿。也许是殿门关闭的声音吵醒了小丫头苏萌和小狐狸，一人一狐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小丫头苏萌抱着小狐狸走到洛紫馨身边，仰着头望向洛紫馨，脆生生地问道：“紫馨姐姐，大哥哥还没醒吗？”
洛紫馨蹲下身，抚摸着小丫头苏萌的头发，努力地弯起嘴角，笑了笑道：“萌萌乖，大哥哥还在睡觉，很快就能醒了。”
“真的吗？”小丫头看了看洛紫馨，又转过头望向苏依依，“依依姐姐，大哥哥很快就会醒了吗？”
苏依依也努力地张开笑容，点了点头，轻声道：“嗯，他很快就会醒了。”
洛紫馨和苏依依对视一眼，两个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
时间拨回到昨天晚上，子歌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哼！”天地间响起的声音宛若惊雷。
寂静的月夜下，凶兽冥狼的动作瞬间静止，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它，此刻却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凶兽虽然毫无理智，但也懂得趋吉避凶。
在这声音中，凶兽冥狼听到了毁灭与死亡。
在它简单的思维当中，却也判断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比它还要强大千倍万倍的存在，且声音是针对它而来。若是自己没有停下刺出的利爪，凶兽冥狼毫不怀疑地、清晰明了地知道，自己会在杀死那个渺小的食物之前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杀死。
声音落下，子歌的意识彻底陷入昏迷。他摇摇欲坠地向前倒去，却倒在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鼻尖传来记忆里某个熟悉的体香。
“苏……咏璇……”子歌微微张口，但这只不过是记忆与身体产生共鸣后产生的反应，实际上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也许是休克。
抱住子歌的身影听到子歌的话，身体微微一僵，旋即发现子歌已经没有清醒的意识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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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魅狐族现存的、唯一的皇境大能，璇皇苏咏璇！
……
事情是这样子的。
子歌离开魅狐族领地之后，小丫头苏萌又急忙赶回圣峰，要把苏依依失踪的消息告诉与璇皇大人待在一起的大长老。可小丫头赶回圣峰后，才发现大长老已经返回魅狐族，一老一小很不巧地没有遇到。
于是，小丫头便将这事儿告诉了苏咏璇。起初，苏咏璇并没有在意，因为她深知子歌的底细，并不认为王境之下会有对子歌造成威胁的人。至于王境之上的存在，要对付子歌也不会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别忘了，子歌明面上的境界只是师境九阶，还没有哪个强者会不顾尊严地去这样对付一个连晚辈都算不上的小辈。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歌始终没有回来。虽说是在圣峰，但以苏咏璇的实力，若是她想，便可知晓魅狐族领地的一举一动。直到午夜时分，子歌仍然没有归来。
苏咏璇也是在这时候才察觉出一丝不妥，这才离开了璇皇殿亲自出来找寻子歌，于是便有了方才的一幕。若是她再迟来一秒钟，那就只能见到子歌的尸体了。
苏咏璇看着失去意识的子歌，心随意动，精纯的武元力封住子歌的各大穴道，也止住了子歌的伤势。但子歌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没有足够的灵丹妙药，哪怕她是武皇大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也只能先保持原样，至少不让子歌的伤势恶化。
苏咏璇这回没有戴上面纱，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展现在天地之间，完美得不像是人间该有的容颜，可子歌注定是看不到这一幕了。
苏咏璇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子歌即使陷入昏迷也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心，玉指拂过，子歌紧皱着的眉心忽而舒展开来。
“小弟弟，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得让姐姐为你操心。”
苏咏璇不知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后，脸上隐隐升起些许红晕。但她几乎是在红晕初露的瞬间就恢复了清冷的面色，抱着子歌转过身，面向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凶兽冥狼。
“区区冥狼，竟敢伤他，该死！”眉目含煞的苏咏璇，展现出身为皇境大能的强大威势，仅仅是那威势，便让凶兽冥狼嗷呜着像是求饶。
“哼！”苏咏璇冷哼一声，抱着子歌踏空而去。
身后，凶兽冥狼看着离开的杀星，还没松完口气就变成一团血雾。
尸骨无存！
……
璇皇殿中，小丫头苏萌和小狐狸正在没心没肺地玩闹着，但这两个小家伙虽是玩闹，却不时地把目光投向苏咏璇禁闭的闺房房门，玩闹起来也几乎没有声响。
一蓝一红的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儿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气氛太过沉闷，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
“你……”
两个女孩儿对视一眼，苏依依争胜的性子使她先开口了：“你……你叫洛紫馨，是吗？”
“嗯。”洛紫馨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环绕着两个女孩儿。
“苏墨杀了何翊，是因为你，是吗？”还是苏依依先开口了。
“嗯。”洛紫馨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话语。
再次陷入沉默，仿佛某种无解的死循环。
“我看到子……苏墨哥哥浑身是血，可璇皇大人什么都没说，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子……苏墨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回是洛紫馨主动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恳求。
苏依依看到洛紫馨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烦躁，是那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烦躁。苏依依低着头沉默许久，半晌才又抬起了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洛紫馨。
洛紫馨安静地听着苏依依的叙说，即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不知何时，小丫头苏萌抱着小狐狸走了过来，也很安静地当起了听众。
“大哥哥好勇敢啊！”苏依依话音刚落，小丫头苏萌就忍不住惊呼起来，她拉了拉苏依依的裙摆，眼里冒着星星，“依依姐姐，大哥哥一定很喜欢你依依姐姐吧。”
小丫头思想单纯，认为子歌不顾自己地救了苏依依，就是喜欢苏依依，但小丫头很可能连喜欢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都说童言无忌，但听到这话的洛紫馨却下意识的眼神一暗。而苏依依则是悄悄地、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瞄了洛紫馨一眼，看到洛紫馨暗淡的眼神，这姑娘莫名的心中窃喜。
苏依依轻轻地敲了敲苏萌的脑袋，道：“小丫头不要胡说。”
洛紫馨听出了这话中的欢喜之情。
小丫头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服气地说道：“萌萌才没有胡说呢！”
小丫头又把头转向洛紫馨，自顾自地说道：“大哥哥喜欢依依姐姐，喜欢紫馨姐姐，也喜欢萌萌和小狸，紫馨姐姐，对不对？”
洛紫馨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道：“萌萌说得对，大哥哥都喜欢我们。”
“呐——”小丫头得意地望向苏依依，翘起嘴角，“萌萌都说了，大哥哥喜欢所有人，大哥哥最温柔了！大哥哥说过，紫馨姐姐是他的妻子，紫馨姐姐是不会骗萌萌的。”
这话出口，苏依依顿时脸色煞白，心中升起无限的委屈感和失落感。但小丫头苏萌的下一句话就驱赶了苏依依心中的委屈。
“依依姐姐，什么是妻子呀？萌萌可以做大哥哥的妻子吗？依依姐姐和萌萌一起做大哥哥的妻子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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