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倾世傲娇:尤容似

170 擅闯鬼屋

    又听到那轻轻的响,微抬头。

    下方有一块薄布遮着,还是家用,不想掀开。

    看久了不行。

    没有影子,她怎么连影子都没有?

    面上很平静,心里发抖,想,脚步轻飘飘的。

    那棵树心有一个“门眼”,移开视线。

    “呲—噈——”一连音,格外清晰。

    眼皮一跳,稳住肩膀,见下方的草丛晃荡。

    原来是刚才放下快断的树枝,掉下去了。

    轻轻的响,出现在不远。

    在树上横生的枝节试着爬索,明明声音是从这边,却是另一边,走去又没了。“嗑呲嗑呲”像打字的声音。

    摆在哪里的手,好像都容易被牵住。

    哪里有框框图形,都紧张蹦出来,脚也踩得不踏实觉得软。真是够了。

    开了封的盒子模样,也要想半天。

    身上的衣服贴着很暖、舒服,红色的,是不是有点儿打眼?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关注。

    这里有幻术?

    眼眸亮起一抹雪意。

    整个人像是中邪,不仅要面对泥人,还有这无孔不入的幻术!

    土地越来越湿,密密的草丛不少粘着泥巴。

    脚底好像有几十条蚯蚓,转动、打缠,恶。

    离不开地,又踩不到实处,随时都是捞耙、软绵绵的。

    起初只像鱼腥味,渐渐空气中充满说不出的味道,刺鼻,有时屏息,不想吸入。

    无形间昂着脖子,不敢低头两秒。或者背后藏了什么,厌倦地回头扫了眼。已经乱了。

    “唔—”一下声音。

    消失。

    该不可能想着想着就出现这声音吧?脑子冒出成千的图片。

    又打出一个无声的嗝。胸口有些闷、腻。

    摸了摸颈上的避毒珠,半杯冰水悬在空中,功力要省着,珠子在其中搅了搅,一口喝下。如果被伤到就会慢慢变异,失去理智。这样或许不那么容易被毒素侵体。

    像一块大石压着,胸口窒闷,头脑却很清晰。

    不知道是落到第几棵树上,也不敢太过深入,只有半天的时间!

    好像心脏衰竭,呼吸缓慢。染依着树杆。

    我没问题,总不会因为这样死去,没有心脏病…

    还担心着有什么东西突然伸出来。

    速战速决!

    再一次停歇,“——”无声的呼吸,每一下格外沉重,没人看到那苍白如纸的脸。

    忍不住,全身倚在树杆,重心也一点点偏移。

    嘴张开一点,呼吸着。

    好厉害的幻术!

    抑制不住地畏惧。

    “哇哦—”低低出声。

    幻听?

    湿漉漉的气息如针,整个人猛然坠落——

    落地的一瞬间,一排冰展开。

    “嘭—”冰块乍然碎裂!

    五个裹满泥土“人”朝她抓来!一栋栋高高大大,速度奇快!

    来不及,一脚踩进柔软土地“踏踏踏—”

    树,土,树,土,树。视线在前方扫荡,脚下拼命地奔跑!

    越去一处巴掌高的石块。“呼-”听见风在耳边拍打。

    “噗嗤—”一个泥人被绊住,倒下。黑糊糊的脸,露出暴戾的表情!

    湿润的指甲碰到后衣领!她脚步不停。

    耳边,因为累,听不清声音。

    泥人,没有命门,只有让它暂时分解。

    染抓着一棵树,灵猴般矫健,大步流星,比野男人还莽的动作。泥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依然冷淡。像标准示范的机器。她是怕得要死,更恶绝了自己的怕。

    转过身,五爪腐臭比脸盘还大“啪——”

    一个颇为不干脆的响,因为水汽黏糊糊的。一个健壮的泥人,被她扬起一巴掌,掉下去,一个翻滚又爬起!

    堪堪避开它的爪子,速度实在太快,刚刚对准的就是她的心脏。

    下面是一片沼泽,转身跳向顶端。

    唯一安静的土地,是她的死亡之路。

    树根伸出去长长的枝杆,这里的树都比一般的树类要茁壮。

    像灵猫,快速起跳间,任谁都会无与伦比惊叹的步法和平衡。

    落在另一树顶。

    “噗噗——”溅起低低的泥花。

    那般高大的两栋泥人,竟然以面粉和水的速度,快速融化着!

    一米七的下腿转眼不见,上身向外挣扎,两条长长的手臂握住草堆,试图将自己拉扯出去。一把一把的草被连根拔起。

    愚蠢。

    染纵身飞过另一棵树,一只烂臭坚固的爪子掏在左肩!

    “呲——”声可闻拉扯,左肩膀像裂开,一滴滴汗水紧张流下,唇角展开鲜红的,滴落血液。

    身后的泥人受到刺激般,搭向她另一边肩膀。

    早已转身,一侧、横移躲避,她的左肩——没了。

    一汩汩热血不要命地冲出,每一步都渗出一片片,鲜嫩的内肉和筋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肉眼难以见到的污气一点、一点吸进去。浑身一抖难以抑制,速度又是一慢。

    却又在刚刚接触的刹那,污气被一条条血骨中的气流冲散得一干二净。

    “他”比整个肩膀还要宽大的血盆大口张开,像一条能吞死大象的蟒蛇,大舌搅动挑触。

    染头盖骨上都是那硬腭!

    集中精力,一道影子划出。

    “铿——”重重的牙门敲并一起,泥人吃痛的更加跨越追赶!

    游丝。坚决不再关键时刻掉链子。没有双刀,否则刚才直接玫瑰,将其肚囊绞穿。

    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看这天色,最多解决这一个了,比想象中还困难。

    两面泥人夹击,她又是避无可挡。真香,泥人很聪明,爬一遍树就很熟练。

    遨天!

    往日的制敌绝招,却逼得接二连三使出,精气神、体力上都是非常大的消耗。

    胸口的千斤石因为紧张而不停收缩,越发难受,几次拼得不减缓速度。停下来倚靠着树都非常蔫坏,心中一边默念着“不痛不痒”诀,一边默唱一首音攻第二层——通澈

    如此,才勉强支撑着前进。

    一心三用,此刻轻而易举的救命之效。技多不压身,学的每一个,都是为了在不可避免的生死关头,拖着回来。

    一边换树,那是往返的方向。

    现在根本不去想之前的那些诡异,能解决就解决,不行就算了。

    泥人指甲碰到后背五六次,不管是上跳还是转弯。每次都差一点就要刺破皮囊。衣后早已出现一个又一个拇指盖大的孔。

    染汗水稀里哗啦地流了满面,冷的、热的,衣服早能掐出水来,左肩到脚底的衣服因为红色而深妖。

    每一秒都像撕扯着那块伤口,她最爱美貌,怎么能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残缺!

    断掉的肩头早被扔进沼泽,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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