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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顾家儿女

    景元十二年,北燕入侵,以破竹之势直逼南唐皇城。

    崇裕帝王不得已迁都西去,并派遣聂羽将军前去抵御外敌。聂羽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将北燕入侵势力逼回北燕并连夺北燕三城。

    为首的北燕将军叶萧殉于皇城三里外的汶县。

    崇裕皇帝将旧时皇城改名黎城,并改国号为盛康。

    盛康三年,黎城顾府大老爷逝世,顾府嫡子顾昌担任顾府家主,随后半年顾府二老爷上任靖州知府,携妻儿子孙等这一支分离出顾府,成为靖州顾家。顾府从此分家,顾府三老爷善通商,携其一脉离开顾府主家,前往岭南做生意。

    盛康七年,顾府成为黎城四大家族之一。

    那年,顾家嫡子顾谨言十岁,嫡女顾雨绾六岁。

    “哥哥,那边,那边。”顾雨绾身着流光溢彩的粉裙,恰似春日里艳艳盈盈的桃花仙子。

    而树上的小少年一身华服早弄得脏兮兮,早不知被弄出几道划痕,不似富家公子,倒是像市井的泼皮孩子。眉间那早已是一派高雅清亮,如山间的冷月清风。

    顾谨言左手抱着树干,右手伸向不远处的一朵如玉梨花。

    顾雨绾即兴奋又害怕。“哥哥,加把劲。”说完又柔柔的添上一句,“小心些。”

    顾谨言一时不慎,从树上摔下来。他并未受伤,因为顾雨绾抢先一步接住他,摔在她的腿上。怕父亲责罚顾谨言,故作无碍。

    顾谨言见顾雨绾貌似行走无事,以为不打紧,也便没有坚持请大夫来。因为当时无奴婢在身侧,所以此事无人知晓。此后,顾雨绾像变了个人,不爱出屋子。顾谨言多次来寻她玩耍,也被挡了回去。

    直至后来半月之后,顾谨言偶然见到顾雨绾行走模样,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后来,在顾谨言的坚持下,请来了大夫。大夫说她的腿残了。

    之后,顾谨言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父亲冷厉的呵斥,“你让你妹妹怎么活?”后被罚跪在祠堂,两日未曾进食。再一夜,小小的身影钻进祠堂。

    当顾雨绾托着残腿,笨拙的踏进食堂,看见顾谨言直挺挺的跪在祖宗灵位前。她吃力的凑到顾谨言身后,“出去。”

    顾谨言怒喝一声,隐隐霸气。顾雨绾先是一惊,小心的扯了扯顾谨言的袖角,怯生生的唤,“哥哥。”

    顾谨言脸上终于有一丝表情,却又很快隐去。他没有看她,“你回去。”语气虽然僵硬,却少了怒气,缓和不少。

    顾雨绾自是察觉出顾谨言的情绪,少些胆怯,脆生生的唤着:“哥哥,哥哥。”顾谨言不理她,她便从怀里掏出两个微凉的包子,这是她晚饭时偷偷藏起来的。

    “哥哥,吃个包子,好香的。”

    顾谨言微微侧过脸,看着妹妹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懂单纯的模样,眼角泛起怜爱,又瞥见她包扎好多层的腿,耳边响起父亲的呵斥,没由来的心烦,一把推开她的手。

    看到滚到地上的包子,顾雨绾楞了一下,看着哥哥冷冷的表情,委屈害怕等一下子涌进心中,小猫似得哭起来。

    顾谨言下意识的抬手想安慰她,却又狠心放下,不去理她。

    见顾谨言没有理她,只有冷峻的侧脸,心头更加委屈,嚎啕大哭。她哭累了,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在一所陌生院子里,是顾府最偏远的地方。名义上是清净方便养伤,其实含义不言而喻。已为残废,脸面尽失,更是弃子,终难翻身。

    起先,顾雨绾不懂,只以为是养伤,到后来从顾府所有人的态度和话语间也渐渐隐约知真相。顾雨绾渐渐长大,也明白不少道理。

    原来姨娘们臭着脸是认为她的残废给顾府抹黑,更会连累她们的女儿的名声。女儿家残废必是行为不端遭了祸,那姐姐妹妹们也遭人闲话。

    底下人时常使绊子,怕也是受人指使,顾雨绾不想深究,也无法深究。已为残废,家人面上无光,如果再闹,怕是恨上她了。尤为弃子,再无用处,岂会帮她出头?

    顾雨绾爱上看书,腿脚不便又担心沾上事情,再也没有出过院子。渐渐大家也淡忘了她这个耻辱的嫡女。她的院子里有一棵树,是开着雪白色花的槐花树。她经常会临窗望着那树那花久久出神。

    顾雨绾十岁那年,元宵佳节时出了院。

    照顾她的赵妈妈因为孙子有病告了假,而阿素平时对她不屑一顾,干活懈怠,从早上出了院竟是没回来。迫近傍晚,顾雨绾又累又饿,没法子跨出那个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院子。

    她凭着旧时的记性,向着厨房处摸索。路上瞧见几个面生的女婢,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路,不由嗤笑。她不恼,只是饿的有些发软。她踉踉跄跄的低头走着,“大小姐。”

    有人语气迟疑的唤她。

    她抬头看看,是顾谨言的贴身侍婢镯儿,如今已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一身鹅黄色的绣裙把她衬得如春日里的迎春般明艳动人。

    顾雨绾低头瞧瞧自己的素蓝色的衣裙,黯淡无光,手不由攥紧,原来自己已是个落魄不如女婢的大家闺秀了。她想笑却又笑不出。

    “镯儿姐姐。”

    “五小姐,怎么出来了?”不知怎的,顾雨绾心中一酸,看着镯儿面色忧愁,可她却觉得镯儿那声关切像是责备质问,连眉宇间都似乎是几分嘲笑。

    “赵妈妈告假,阿素不知所踪,我便自己出来寻吃食了。”顾雨绾觉得脸上如火烧,说不出心中悲凉,自己已是这般狼狈。

    “今日过节,人手不够,便让阿素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晚些便会来,她兴许是太忙,忘了和您说,大小姐莫怪。”

    “我晓得了。”顾雨绾心中惨笑,祖母身边有多少人,何怕少了她一个。阿素今日任性偷懒,镯儿圆个谎罢了。镯儿也是料想到她自己不会去问,也不怕她问,找个话唬住她。

    “五小姐慈悲,镯儿给您找些吃食,您先回去歇着吧。”镯儿心想,她倒也识趣,福了福身,走了。

    顾雨绾轻叹,转过头回院子。

    但老天似乎没打算放过她,迎面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走来。她小心退让一侧,其中却有个紫红色罗裙的少女认出了她。

    “咦,这不是五妹妹吗?”少女眉眼中明显的奚落。

    “四姐姐。”顾雨绾墨色眼睫毛微微下垂。

    “四姐姐,她就是那个瘸子啊。”一个身着桃粉色的小女孩歪着脑袋,斜睨着她,目光不善。

    顾四小姐顾云水轻轻扯了扯女孩子的衣袖,与她对望一眼,透着警示和不真切的担忧,“九妹妹,不可乱说。”

    顾锦绣听此话,却是瞪向顾雨绾,“有什么不能说,她自己都不怕出来丢人。”六岁的顾锦绣是府里的宠儿,少有心机,被顾云水一刺激,什么话都说出了。

    顾雨绾看着,心中暗笑,这四姐姐倒是好谋算,即是羞辱她,又让顾锦绣祸从口出。即使她是残废,也是顾家嫡女。顾锦绣作为庶出,藐视嫡女,出言不逊,有失体统。看样子,顾锦绣平时没少得罪顾云水。

    见目的达到的顾云水,向前略略几步,含笑:“九妹妹童言无忌,性子活泼,五妹妹多多担待。”

    顾锦绣还想说什么,被顾云水狠狠拉住。

    她现在可是要做“负责”的姐姐,防止妹妹言行有失,不然老夫人等怕是要训诫她了。

    “无妨,她说的是事实。只是九妹妹衣裳单薄,近日天凉,怕是会伤风,还是小心些吧。”顾雨绾不着声色的说着,心想今日顾锦绣要栽跟头了。

    果不其然,当日晚上,因为言行有失,被罚跪一夜。如顾雨绾所说,顾锦绣伤风了。当然这是后话。

    突然,清越的声音传入耳,“都杵在这里,不用去给祖母请安吗?”

    顾雨绾未见来人,只见顾云水和顾锦绣都禁了声,悻悻而去。

    她缓缓转过身去,看见了他。他一袭月蓝色长袍,目光清冷,眉宇间是一派清风空谷之像,薄唇微微抿起。

    还是那个哥哥,却又不是那个哥哥。

    “兄长。”顾雨绾缓缓行礼,目光却是低垂。

    “怎么,还不嫌丢人吗?”顾谨言目光冷厉,“以后少出院子。”

    “知道了。”顾雨绾回答,微微哽咽,眼角有些酸。她不去看他,瘸着腿,漠然走过。

    顾雨绾看看天边火红的云,悲伤吗,其实他变成这样也是必然的,她只是个会拖累他的亲妹妹。她嫌弃他也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会伤心,不是伤心,是失望吧了。

    顾谨言再也不是那个为顾雨绾摘花的哥哥了。

    待顾雨绾离开后,顾谨言是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的,默默不语。许久,他对着身后的丫鬟道:“坠儿,我要你护她。”

    “是,主子。”

    次日,坠儿失手打碎顾谨言的玉佩,被罚到槐花院顾雨绾处当差。同被派去的还有一个叫妙妙的丫鬟,是府上新来的。

    至于阿素则是被赶出府,因为她勾引顾二老爷。顾雨绾因此受到斥责,抄佛经三百卷。

    自从妙妙的到来,院子里热闹不少,而坠儿虽寡言少语,却也不偷懒。而且,她的饭菜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顾雨绾隐隐觉得是顾谨言暗处打点过。可转瞬间,又迷惑了。

    如果是顾谨言的打点,可他之前又对自己是那般,为什么呢?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静美好。院子里的槐花树也长势喜人,开花时,满园幽香四溢,洁白如雪,更添仙气。

    花开花落,不觉又到四五月,这一年花开的特别好。

    顾雨绾喜欢坐在树下看书,嗅着花香,听着风声。

    黎城外,一个妍丽可人的姑娘正对着一个摔破了头的男子发愁。

    林溪第三次叹气,虽然脑子里有中医知识,自己也是外科实习医生,但这个动手操作的经验她实在是有点少,而且这可是医疗落魄的时代。能救活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小小,咋整啊。”

    小小一脸理所当然,“我看他穿着富贵,符合小姐的救人准则。”

    林溪头疼,这不是什么准则的问题,而是她不是这具身体主人的问题。她根本没把握救活她。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林溪鼓励自己,“小小,我们一起把他抬到马车上。”

    “是。”小小人如其名,娇小可爱,脸上稚气未脱。

    三日后,这个男子终于醒了。但这个情况,有点奇怪呀。林溪坐在山林里的竹苑里的床榻上,托腮看着正在桌子上玩拨浪鼓的男子。

    “小小,我是不是把人给治傻了?”

    “小姐医术无双,深得医圣真传,绝不可能出错。”明明是个孩子,信誓旦旦的,到真有那么几分医师助手的味道。

    林溪又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忍直视这个兴致勃勃玩着拨浪鼓的男子。问他住哪里,叫什么,他也不知道。且逢人就喊仙女姐姐,林溪观察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脑子撞坏了吧。

    林溪也不敢去报官,万一知道是她把他脑子弄坏了。她估计就要死翘翘了,从此牢底坐穿。

    经过两日纠结,林溪已经做好了要负责他的准备,然而峰回路转,男子的家人找回了她。原来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痴儿。而且家里还十分有钱,是个傻乎乎还受宠的富二代。

    林溪凭借着他家的诊费终于算是过上了小康生活。

    不仅如此,林溪也逐渐搞清楚了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好像是真的。林溪整整沉思了三日才完全接受了自己穿越进小说的事实。

    林溪想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进来,但按照一般小说套路,她应该穿越成红袖这种求而不得的女二号才对。然后上演一场男主抛弃女主,喜欢女二号的戏码。

    可是,自己这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路人身份,该怎做呢?按照游戏里的套路,靠近主线人物,也许会有主线任务?总之要先和主线人物搭上关系,才能更好的了解情节的发展。

    林溪凭借一手医术,成功的混进了男三号聂辰所在的聂府。

    整整三天,也没看见聂辰这个男三号,林溪倒是和他妹妹聂瑶混熟了。

    林溪觉得急也急不来,按照如今的架势,南唐和西晋还没开始打仗,也许她是穿越到了小说前面没有的隐藏剧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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