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养过一条狗
“黑蝎。”忽然间，一个声音从基因研究所的深处响起。
当黑蝎十分不耐烦的抬起头时，出现在他视野中的一个年约50岁左右的半百老人，老人体态微胖，神色饱满，拄着一根全金属的拐杖，单片的玳瑁眼镜落在了左眼上，目光之中却没有什么慈祥和慈悲，有的只是阴森。
他是高尔森，末白城名义上的第二掌权者，而跟在其身后寸步不离的是他的儿子高德，如今已经接替了残废退役的谭雅，成了第三调查兵团的中队长。
“喲，高尔森长官。”
猎人中介所名义上是基因研究所的下部机构，黑蝎这个L级猎人用这种称呼固然没什么问题，当然了，他还可以有其他更加能够表达尊敬的选择，只不过黑蝎懒得去选。
“你先下去吧。”高尔森看了眼那个瑟瑟发抖舌头还在隐隐作痛的研究员，看着他如同解脱般离开了这个地方，转头又对黑蝎说：“别动不动就拿我的人出气，培养他们的代价是很高昂的。”
“比我还贵么？”黑蝎眯起眼睛说。
“那倒没有。”高尔森笑着在黑蝎身边坐下，靠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道：“所以我才没怪你。”
“哼。”黑蝎交换了一下二郎腿的位置，抬头看了一眼高德，然后问：“这是你儿子啊？”
“对。大儿子。”
“那小的呢。”
高尔森沉默了，拍了拍手，高德立刻就从背后取出了一小叠资料递给了黑蝎。看得出来，高德同样十分忌惮这位末白城最强的异兽猎人，平日里的骄傲和狂妄全部收敛了下去，一言不发。
黑蝎简单的翻了几下，兴趣不是很大，皱着眉头对高尔森说：“你小儿子死了，关我屁事。”
“你！”
高德听到黑蝎对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这么轻视，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然而他抬起的步子却迟迟没有落下，喉结滚动着，脖子下方已经陡然出现了一根尖锐可怕的毒尾，上面带着锋锐光芒的倒勾只差丝毫就将穿透他的致命要害。
“你大儿子死了，同样不关我事。”
黑蝎是看着高德的脸说的，带着强烈的嘲弄。
“好了...把蝎尾收起来。”高尔森摆了摆手，似乎已经习惯了黑蝎的桀骜，将桌子上那份文件重新推到了他的面前，“有空查查，毕竟我可只有两个儿子。”
黑蝎挑了挑眉，一道黑色的迅影从空气中闪烁而逝，而高德也是同样收回了自己脚，如同死神的镰刀移开了脖子般重重的松了口气。
几张白纸被寥寥翻动了几下后重新被黑蝎重新放下，他摇晃着自己的脖子，迈着松松垮垮步子，砰的一下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消失在了视线中。
“爸...你为什么...对这种疯子这么客气？”高德在确定了黑蝎离开后，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盘踞在心里的疑问。
高尔森有些失望的看了高德一眼，轻哼了一声道：“他的确是个疯子，但他也是一把最尖锐的刀。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弟弟也死了，我不至于动用这把伤人伤己的刀。现在的军部还有很大一部分在城主那个老糊涂手里，难不成我指望你？”
高德白了白脸色，无力反驳。
“好了，你也下去吧。”高尔森说完站起身，目光久久停留在了面前的三个培养槽里，只有看着那三具高阶异兽的尸体，他脸上才会泛起异样的红润。
........
........
机车停靠在了东区的小巷里。
后劲十足的轰鸣声渐渐熄灭，蓓尔也紧跟着从后座上匆忙跳下，她的双手略显发麻不自在，银白色的星辉长发也凌乱开了一缕发梢，表情闷闷的，说不上开心，说不上生气。
“我下次给你准备个头盔。”罗亚同样梳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
“嗯。”
蓓尔抱着怀里的书，点了点头，眼帘下的宝石蓝双眸在观察着周围，这是她第二次来罗亚的新家，周围的景象和东城，西郊还有北区的确有不小的区别。
倒不能说是非常肮脏污秽吧，但街道两边散乱的城市垃圾，光秃秃的行道树，黑色的建筑群落以及空气中的机油铁锈味，还是让蓓尔喜欢不起来。
“换个家吧？对你身体不好。”她说，然后稍稍皱眉，改口补充：“对谭雅姐不好。”
“啊...在攒钱呢。西郊那边的房子买回来起码得三十万左右，再等等吧。”罗亚在前面领路，把白衣服白头发的蓓尔护得很紧，甚至将她飘飘荡荡的一缕长发都抓在了手里，免得被污浊的空气打黑了。
蓓尔的脸莫名红红的，在走到公寓上楼前停了停脚步，问：“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罗亚也问她，借着先踩上了一个台阶的优势居高临下。
“你下来...”蓓尔扯了扯他的袖子，把罗亚的身高重新调整到了和自己持平的地步，这才咬着嘴唇说：“好奇而已。你之前昏过去的时候一直在骂人，骂得可难听了。”
罗亚沉默了一下，不是真的不能说，而是不怎么想说。
但蓓尔却在不动声色间迈出了一条横在台阶上的腿，嘴上没明说，实际上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非知道不可。
“那你听了可别笑话我。”罗亚叹气，看着那条从白衬衣下的修长玉腿，一边想象着如果蓓尔穿上裙子会怎么怎么好看，一边就皱着眉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他还是隐瞒了金书的秘密，并且将李尔和李立这两个人也完全从故事中抹去，删除了一些黑暗血腥的戏份。
他原以为蓓尔听了应该会多少露出些别的什么表情，可是女孩儿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等到罗亚说完后，才拉着他的袖口扯了扯，催促道：“走吧，肚子饿了。你家里应该有吃的吧？”
“...你没什么想评价的？”
“有啊。”
“比如呢？”
“比如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比如你下次再说和我没关系，我会揍你。”蓓尔扬了扬下巴，显然是指主日学院里罗亚说过的那句话，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罗亚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蓓尔挂在腰上的熊娃娃钥匙坠，看着那被烧焦了一只耳朵的部分，回想当初为了她模模糊糊的一句话差点连命都不要，最后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说：“不亏。”
“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家吃饭吧。”
........
........
谭雅是个女人，但也是个粗人。
在罗亚完全懂事长大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家里的一日三餐永远都是炸鸡啤酒，谭雅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家务，那是常识。一天到晚只要没带着点伤疤回来就算是万幸。
罗亚懂事的比较早，成熟得比较晚，在这十年的跨度里，钱是谭雅在挣，操心家计的却全是他。
所以当蓓尔跟着罗亚去了一趟附近的市集，看着他为了一块两毛五还是一块两毛四跟人争执了半天的样子，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客厅里的电视机和收音机在来回滚动播放，说的都是末白城内外发生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关于几天前黑森林异兽的侵袭和调查兵团的大规模伤亡却是只字不提。
谭雅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的角落，蓓尔缩进了沙发的另一侧，两个人闻着从厨房里散发出来的香气，都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谭雅姐，我要不要去帮帮忙？”蓓尔乖乖巧巧的样子像极了头一遭来男朋友家做客，并且试图表现出自己善解人意一面的热恋女孩。
“不用啦，交给他就行了。”谭雅说着，动了动身子，她的小脚不方便，可身体其他部位倒是不碍事，穿着热辣的黑色背心，下身也只是堪堪能够包住了臀部的宽松平角裤头，光着一双修长结实的大白腿，丝毫不顾忌什么。
蓓尔的目光也跟着被吸引，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看着谭雅，滑过那双腿的时候扬了扬眉，落在陷入沙发中的腰臀线条时候稍稍迷惑，然后当她看到谭雅胸前的轮廓和深邃的白皙沟壑时，细巧好看的两条眉毛就皱起来了。
“别看了，你还小，以后会长大的。”谭雅瞥了一眼蓓尔，嘴角带笑的打了个酒嗝。
“没...没有。”被抓了个正着的蓓尔紧张了一下，缩了缩肩膀，急急忙忙的扯开了话题，支支吾吾道：“我就是觉得...养小孩应该挺难得，谭雅姐你把罗亚从五岁带到了这么大，付出了这么多，真的很辛苦。”
“还好吧。”
谭雅打了个酒嗝，把空空如也的啤酒罐丢出了一个弧线，精准无比的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我以前养过一条狗，是从垃圾堆里找到的。当我发现它的时候，这条狗因为被丢弃了很多很多次，连心都已经坏了。根本不相信人，凶残暴烈，跟谁都过不去。所以啊...要么别喜欢，喜欢了就不能随随便便抛弃，否则是会有报应的。”
蓓尔的小脸有些发白，试探性的多问了一句：“那...那条狗呢？”
“都十年过去了，早就死了。”
谭雅说着，目光落在了罗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上，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道：“好了，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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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蝎十分不耐烦的抬起头时，出现在他视野中的一个年约50岁左右的半百老人，老人体态微胖，神色饱满，拄着一根全金属的拐杖，单片的玳瑁眼镜落在了左眼上，目光之中却没有什么慈祥和慈悲，有的只是阴森。
他是高尔森，末白城名义上的第二掌权者，而跟在其身后寸步不离的是他的儿子高德，如今已经接替了残废退役的谭雅，成了第三调查兵团的中队长。
“喲，高尔森长官。”
猎人中介所名义上是基因研究所的下部机构，黑蝎这个L级猎人用这种称呼固然没什么问题，当然了，他还可以有其他更加能够表达尊敬的选择，只不过黑蝎懒得去选。
“你先下去吧。”高尔森看了眼那个瑟瑟发抖舌头还在隐隐作痛的研究员，看着他如同解脱般离开了这个地方，转头又对黑蝎说：“别动不动就拿我的人出气，培养他们的代价是很高昂的。”
“比我还贵么？”黑蝎眯起眼睛说。
“那倒没有。”高尔森笑着在黑蝎身边坐下，靠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道：“所以我才没怪你。”
“哼。”黑蝎交换了一下二郎腿的位置，抬头看了一眼高德，然后问：“这是你儿子啊？”
“对。大儿子。”
“那小的呢。”
高尔森沉默了，拍了拍手，高德立刻就从背后取出了一小叠资料递给了黑蝎。看得出来，高德同样十分忌惮这位末白城最强的异兽猎人，平日里的骄傲和狂妄全部收敛了下去，一言不发。
黑蝎简单的翻了几下，兴趣不是很大，皱着眉头对高尔森说：“你小儿子死了，关我屁事。”
“你！”
高德听到黑蝎对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这么轻视，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然而他抬起的步子却迟迟没有落下，喉结滚动着，脖子下方已经陡然出现了一根尖锐可怕的毒尾，上面带着锋锐光芒的倒勾只差丝毫就将穿透他的致命要害。
“你大儿子死了，同样不关我事。”
黑蝎是看着高德的脸说的，带着强烈的嘲弄。
“好了...把蝎尾收起来。”高尔森摆了摆手，似乎已经习惯了黑蝎的桀骜，将桌子上那份文件重新推到了他的面前，“有空查查，毕竟我可只有两个儿子。”
黑蝎挑了挑眉，一道黑色的迅影从空气中闪烁而逝，而高德也是同样收回了自己脚，如同死神的镰刀移开了脖子般重重的松了口气。
几张白纸被寥寥翻动了几下后重新被黑蝎重新放下，他摇晃着自己的脖子，迈着松松垮垮步子，砰的一下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消失在了视线中。
“爸...你为什么...对这种疯子这么客气？”高德在确定了黑蝎离开后，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盘踞在心里的疑问。
高尔森有些失望的看了高德一眼，轻哼了一声道：“他的确是个疯子，但他也是一把最尖锐的刀。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弟弟也死了，我不至于动用这把伤人伤己的刀。现在的军部还有很大一部分在城主那个老糊涂手里，难不成我指望你？”
高德白了白脸色，无力反驳。
“好了，你也下去吧。”高尔森说完站起身，目光久久停留在了面前的三个培养槽里，只有看着那三具高阶异兽的尸体，他脸上才会泛起异样的红润。
........
........
机车停靠在了东区的小巷里。
后劲十足的轰鸣声渐渐熄灭，蓓尔也紧跟着从后座上匆忙跳下，她的双手略显发麻不自在，银白色的星辉长发也凌乱开了一缕发梢，表情闷闷的，说不上开心，说不上生气。
“我下次给你准备个头盔。”罗亚同样梳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
“嗯。”
蓓尔抱着怀里的书，点了点头，眼帘下的宝石蓝双眸在观察着周围，这是她第二次来罗亚的新家，周围的景象和东城，西郊还有北区的确有不小的区别。
倒不能说是非常肮脏污秽吧，但街道两边散乱的城市垃圾，光秃秃的行道树，黑色的建筑群落以及空气中的机油铁锈味，还是让蓓尔喜欢不起来。
“换个家吧？对你身体不好。”她说，然后稍稍皱眉，改口补充：“对谭雅姐不好。”
“啊...在攒钱呢。西郊那边的房子买回来起码得三十万左右，再等等吧。”罗亚在前面领路，把白衣服白头发的蓓尔护得很紧，甚至将她飘飘荡荡的一缕长发都抓在了手里，免得被污浊的空气打黑了。
蓓尔的脸莫名红红的，在走到公寓上楼前停了停脚步，问：“你和那个女孩子的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罗亚也问她，借着先踩上了一个台阶的优势居高临下。
“你下来...”蓓尔扯了扯他的袖子，把罗亚的身高重新调整到了和自己持平的地步，这才咬着嘴唇说：“好奇而已。你之前昏过去的时候一直在骂人，骂得可难听了。”
罗亚沉默了一下，不是真的不能说，而是不怎么想说。
但蓓尔却在不动声色间迈出了一条横在台阶上的腿，嘴上没明说，实际上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非知道不可。
“那你听了可别笑话我。”罗亚叹气，看着那条从白衬衣下的修长玉腿，一边想象着如果蓓尔穿上裙子会怎么怎么好看，一边就皱着眉头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他还是隐瞒了金书的秘密，并且将李尔和李立这两个人也完全从故事中抹去，删除了一些黑暗血腥的戏份。
他原以为蓓尔听了应该会多少露出些别的什么表情，可是女孩儿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等到罗亚说完后，才拉着他的袖口扯了扯，催促道：“走吧，肚子饿了。你家里应该有吃的吧？”
“...你没什么想评价的？”
“有啊。”
“比如呢？”
“比如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比如你下次再说和我没关系，我会揍你。”蓓尔扬了扬下巴，显然是指主日学院里罗亚说过的那句话，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罗亚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蓓尔挂在腰上的熊娃娃钥匙坠，看着那被烧焦了一只耳朵的部分，回想当初为了她模模糊糊的一句话差点连命都不要，最后也只是摇头叹了口气，说：“不亏。”
“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家吃饭吧。”
........
........
谭雅是个女人，但也是个粗人。
在罗亚完全懂事长大前，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家里的一日三餐永远都是炸鸡啤酒，谭雅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家务，那是常识。一天到晚只要没带着点伤疤回来就算是万幸。
罗亚懂事的比较早，成熟得比较晚，在这十年的跨度里，钱是谭雅在挣，操心家计的却全是他。
所以当蓓尔跟着罗亚去了一趟附近的市集，看着他为了一块两毛五还是一块两毛四跟人争执了半天的样子，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客厅里的电视机和收音机在来回滚动播放，说的都是末白城内外发生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关于几天前黑森林异兽的侵袭和调查兵团的大规模伤亡却是只字不提。
谭雅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的角落，蓓尔缩进了沙发的另一侧，两个人闻着从厨房里散发出来的香气，都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谭雅姐，我要不要去帮帮忙？”蓓尔乖乖巧巧的样子像极了头一遭来男朋友家做客，并且试图表现出自己善解人意一面的热恋女孩。
“不用啦，交给他就行了。”谭雅说着，动了动身子，她的小脚不方便，可身体其他部位倒是不碍事，穿着热辣的黑色背心，下身也只是堪堪能够包住了臀部的宽松平角裤头，光着一双修长结实的大白腿，丝毫不顾忌什么。
蓓尔的目光也跟着被吸引，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看着谭雅，滑过那双腿的时候扬了扬眉，落在陷入沙发中的腰臀线条时候稍稍迷惑，然后当她看到谭雅胸前的轮廓和深邃的白皙沟壑时，细巧好看的两条眉毛就皱起来了。
“别看了，你还小，以后会长大的。”谭雅瞥了一眼蓓尔，嘴角带笑的打了个酒嗝。
“没...没有。”被抓了个正着的蓓尔紧张了一下，缩了缩肩膀，急急忙忙的扯开了话题，支支吾吾道：“我就是觉得...养小孩应该挺难得，谭雅姐你把罗亚从五岁带到了这么大，付出了这么多，真的很辛苦。”
“还好吧。”
谭雅打了个酒嗝，把空空如也的啤酒罐丢出了一个弧线，精准无比的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我以前养过一条狗，是从垃圾堆里找到的。当我发现它的时候，这条狗因为被丢弃了很多很多次，连心都已经坏了。根本不相信人，凶残暴烈，跟谁都过不去。所以啊...要么别喜欢，喜欢了就不能随随便便抛弃，否则是会有报应的。”
蓓尔的小脸有些发白，试探性的多问了一句：“那...那条狗呢？”
“都十年过去了，早就死了。”
谭雅说着，目光落在了罗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上，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道：“好了，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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