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他一直很混蛋
林炎婉拒了王文聪开车送的好意，与祝晴瑶、郭其昌打车离开滨海分局。
先送郭其昌回帝豪，然后送祝晴瑶回家。祝晴瑶下车的时候，林炎也跟着下去，告诉司机原地打表等候。
从马路拐进小巷，昏黄路灯盏盏投落，光影中夏虫飞舞，两边墙体斑驳，墙根下绿苔点点。
女孩在前，男孩在后，隔着一个身位，默默走着。
好熟悉的画面啊。
回忆真好。林炎想着，心里很暖，脸上有笑意。
突然，祝晴瑶停了下来，站着路灯下，转身看着他，轻声说道：“到现在，我仍然感觉像是在做梦。”
“我不知道，这个梦醒了以后，你是不是又消失了。”她苦涩的笑了笑，神色复杂，“林炎，真的是你么？”
说完，她咬紧了嘴唇。
他看着沐浴着昏黄灯光的女孩，心里有根弦触动了一下，很想走上去，把女孩紧紧搂进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然而，开口说的却是：“这么煽情？是不是感动到想哭啊，要不就以身相许吧，我不介意的哇。”
她一怔，脸上的紧张神色瞬间冰消雪融，黑着脸，恨恨的道：“林炎，不管隔了多久，你还是那么混蛋！”
“我混蛋，但是我很温柔。”他恶作剧般坏笑着，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动作，朝女孩抛电眼，“我带你去速8吧。”
“去死！”她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有波涛汹涌的趋势。
“这么凶！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跟你去看电影《速度与激情8》，想什么呢你，思想怎么就那么不纯洁。”他坏笑着，下一秒就变脸，故作严肃的道：“祝晴瑶，你变了。”
“滚蛋！”她气得跺脚，转身就走。
“别走啊，不喜欢电影，咱们可以去看书嘛，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间书吧，叫如家。”他继续捉弄，乐此不疲。
她用力的跺了跺脚，加快脚步，走进自家小院。
他站在原地傻笑，直到看见小院里亮起了灯光，才慢慢走出小巷。
小院的门口处，女孩偷偷探出头来，看着男孩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边缓缓浮现一抹微笑，嗔怒般嘀咕道：“他一直很混蛋。”
从前，现在，都一样。
真的是他。
他回来了。
好像做梦，又不是梦，却跟梦里一样。
——
林炎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偷溜进房间，打坐到天亮。
陪林笑笑晨跑回来，看见院里停着一辆灰色布加迪威龙，车身使用的材料竟然全是碳纤维，这可了不得，造价少说也要四千万啊。
“这么早谁来我们家了？好酷的跑车！”林笑笑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爱不释手。
“宁海的有钱人真多呀。”林炎也笑着感叹一句。
“妈！”林笑笑忽然喊了一声。
徐璐从楼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神秘笑容，问林炎：“炎儿，你觉得这辆车怎么样？”
“好车。”林炎竖起拇指，问：“妈，我们家来贵客了？”
徐璐摇摇头，递过去一把车钥匙，笑道：“你喜欢就好，这辆车就是你的了。”
“这是你送我的车？”林炎愣了愣，随即大喜，哈哈笑着，在徐璐脸上狠狠的啵了一下，“谢谢妈！”
林笑笑不干了，撒娇抱怨道：“妈偏心！送哥哥这么好的车，我也要！”
“你哥要做事情，有车出入才方便，你还在读书，要车来做什么。”徐璐白了一眼女儿。
林笑笑很委屈，撅着嘴。
林炎夹着她的嘴唇，笑话她，“都快变成香肠嘴了，等你满了十八岁，考了驾照，哥送一辆更好的车给你。”
林笑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可不许骗我！”
“发誓，绝对讲信用！”林炎竖起一只手掌，然后拉着林笑笑，准备去试车。
林笑笑也跃跃欲试，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徐璐却阻止了两人，下军令先吃早餐，否则没收跑车。
兄妹俩无奈，只好遵命。
“妈，你怎么会有一辆这么好的车？”林炎一边喝粥一边问。
“这辆车是你舅舅在一年前找法国布加迪公司定制的，几天前才到货，可你舅舅在半年前就病了，至今卧床不起，车子送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他那样子要车来也没用，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他听到你平安回来，很高兴，就说把这辆车送给你，当作是庆祝你平安回来的礼物。”徐璐道，说到亲弟弟生病，卧床不起时，眼里闪过黯然之色。
“舅舅病了？怎么回事？”林炎皱眉问，在他的记忆中，舅舅李驰可是传奇人物，是世界级足球运动员，效力于皇马足球俱乐部，与大名鼎鼎的c罗是队友，曾获得过最佳前锋、最佳射手以及华夏年度足球先生的荣誉奖项，是亚洲最著名、最顶级的足球健将，也是他最骄傲、最敬佩的偶像。
“你舅舅病得很蹊跷，回国时还好好的，就是去了一趟沪上市，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后，回来就病倒了，胸部以下失去知觉，处于瘫痪状态。他以前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上天入地，现在突然间倒下，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难受……”徐璐说到伤心处，眼睛开始泛红，哽咽着说不下去。
林炎本来想问清楚一点，但是见到徐璐这个样子，就不忍心再多问，安慰道：“妈，你也别担心，舅舅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而且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相信不管是什么难题，都可以攻克的。”
“嗯……”徐璐点点头，渐渐平复心情，道：“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在电话里他一直说挂念你。”
“我今天正好没事，等会吃过早餐就去，从宁海到沪上，也就两千多公里，开车去几个小时就到了。”林炎说着，即使徐璐不说，他也要去的。
“哥，我跟你一起去。”林笑笑道。
“不着急。”徐璐摇头道，“你舅舅这几天要见从美国赶过来的医学专家团队，没有时间接待你们，现在去了反而给他添麻烦，等过几天再去吧。”
林炎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暗思量起来，他想到了王文聪遭人暗算的事情，不禁有些怀疑，他舅舅李驰会不会也是被人暗中下了毒手。
吃过早餐，他带着林笑笑去试车，兜了一圈外环高速，又遛进市区，赚足了风头。
宁海的豪车不少，但是这辆灰色碳纤维布加迪威龙却是独一无二的，并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李驰一来身份特殊，是享誉全球的足球运动员，二来与法国布加迪公司有商业合作，这才能够定制到这款车，换做其他人，就是给多一倍的钱，恐怕也没辙。
中午，两人没有去豪华餐厅胡吃海喝，而是去了陆记茶餐厅，一人要了一份咖喱鸡饭加奶茶。
离开前，林炎把陆小包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请他帮忙去收购药材。
“卧槽，你要开药草铺啊！”杜小包一边记下林炎所说的几十种药材名称，一边低吼道。
“别管我干什么，这些药材在宁海的各大药房可能找不齐，你可能要多费一些心思，这次不占你便宜，我付给你酬劳……”林炎叮嘱道。
“酬劳十万，不二价！不然打死不干。”林炎的话还没说完，杜小包就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开价。
“卧槽！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十万酬劳，你怎么不去抢！”林炎瞪眼。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其中还包括昨天的煮药劳务费呢！”杜小包翻着白眼，觉得自己收十万已经是亏大了。
“你小子这是杀熟行为，可耻！”林炎鄙视。
“不给拉倒！”杜小包很嚣张。
“给给给。”林炎妥协，转瞬露出谄媚的笑脸，捏着杜小包的肩膀，嘿嘿笑道：“包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兄弟我现在手头有点紧，酬劳缓一缓？”
“嗯？”杜小包双眉一挑，一副地主家儿子的神态，“可以，得算利息，一天一千！”
尼玛，强盗啊！
林炎咬牙，“五百！”
“九百！”
“六百！”
“八百！再杀价我就不干了！”
最终，林炎败下阵来，答应开出十万酬劳，拖欠一天外加八百的恐怖利息。
“你那辆车不错嘛，要不……借兄弟开几天？”杜小包瞟向店外马路边停着的那辆超跑，摸着下巴嘿嘿笑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林炎喷他一口盐汽水，拉着林笑笑愤然离去，但其实他和杜小包都知道，一个不是真的贪钱，一个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好基友间的调侃打趣罢了。
林炎之所以找杜小包帮忙，是因为杜小包的外公曾是做药材生意，虽然现在老人已经退休，但是生意人脉还在，要想找到地道又品质高的药材，老人最有办法。
一整个下午，林炎都在陪着林笑笑逛街、shopping、看电影，心满意足的当了一回暖心大哥。
当然，真正花钱的都是林笑笑，林炎身上唯一的一张银行卡已经给了杜小包。
不过，他也才知道，林笑笑原来是一个隐形的小富婆，光是是支付宝余额就有六位数，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偷偷攒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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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郭其昌回帝豪，然后送祝晴瑶回家。祝晴瑶下车的时候，林炎也跟着下去，告诉司机原地打表等候。
从马路拐进小巷，昏黄路灯盏盏投落，光影中夏虫飞舞，两边墙体斑驳，墙根下绿苔点点。
女孩在前，男孩在后，隔着一个身位，默默走着。
好熟悉的画面啊。
回忆真好。林炎想着，心里很暖，脸上有笑意。
突然，祝晴瑶停了下来，站着路灯下，转身看着他，轻声说道：“到现在，我仍然感觉像是在做梦。”
“我不知道，这个梦醒了以后，你是不是又消失了。”她苦涩的笑了笑，神色复杂，“林炎，真的是你么？”
说完，她咬紧了嘴唇。
他看着沐浴着昏黄灯光的女孩，心里有根弦触动了一下，很想走上去，把女孩紧紧搂进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然而，开口说的却是：“这么煽情？是不是感动到想哭啊，要不就以身相许吧，我不介意的哇。”
她一怔，脸上的紧张神色瞬间冰消雪融，黑着脸，恨恨的道：“林炎，不管隔了多久，你还是那么混蛋！”
“我混蛋，但是我很温柔。”他恶作剧般坏笑着，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动作，朝女孩抛电眼，“我带你去速8吧。”
“去死！”她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有波涛汹涌的趋势。
“这么凶！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跟你去看电影《速度与激情8》，想什么呢你，思想怎么就那么不纯洁。”他坏笑着，下一秒就变脸，故作严肃的道：“祝晴瑶，你变了。”
“滚蛋！”她气得跺脚，转身就走。
“别走啊，不喜欢电影，咱们可以去看书嘛，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间书吧，叫如家。”他继续捉弄，乐此不疲。
她用力的跺了跺脚，加快脚步，走进自家小院。
他站在原地傻笑，直到看见小院里亮起了灯光，才慢慢走出小巷。
小院的门口处，女孩偷偷探出头来，看着男孩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边缓缓浮现一抹微笑，嗔怒般嘀咕道：“他一直很混蛋。”
从前，现在，都一样。
真的是他。
他回来了。
好像做梦，又不是梦，却跟梦里一样。
——
林炎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偷溜进房间，打坐到天亮。
陪林笑笑晨跑回来，看见院里停着一辆灰色布加迪威龙，车身使用的材料竟然全是碳纤维，这可了不得，造价少说也要四千万啊。
“这么早谁来我们家了？好酷的跑车！”林笑笑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爱不释手。
“宁海的有钱人真多呀。”林炎也笑着感叹一句。
“妈！”林笑笑忽然喊了一声。
徐璐从楼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神秘笑容，问林炎：“炎儿，你觉得这辆车怎么样？”
“好车。”林炎竖起拇指，问：“妈，我们家来贵客了？”
徐璐摇摇头，递过去一把车钥匙，笑道：“你喜欢就好，这辆车就是你的了。”
“这是你送我的车？”林炎愣了愣，随即大喜，哈哈笑着，在徐璐脸上狠狠的啵了一下，“谢谢妈！”
林笑笑不干了，撒娇抱怨道：“妈偏心！送哥哥这么好的车，我也要！”
“你哥要做事情，有车出入才方便，你还在读书，要车来做什么。”徐璐白了一眼女儿。
林笑笑很委屈，撅着嘴。
林炎夹着她的嘴唇，笑话她，“都快变成香肠嘴了，等你满了十八岁，考了驾照，哥送一辆更好的车给你。”
林笑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可不许骗我！”
“发誓，绝对讲信用！”林炎竖起一只手掌，然后拉着林笑笑，准备去试车。
林笑笑也跃跃欲试，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徐璐却阻止了两人，下军令先吃早餐，否则没收跑车。
兄妹俩无奈，只好遵命。
“妈，你怎么会有一辆这么好的车？”林炎一边喝粥一边问。
“这辆车是你舅舅在一年前找法国布加迪公司定制的，几天前才到货，可你舅舅在半年前就病了，至今卧床不起，车子送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他那样子要车来也没用，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他听到你平安回来，很高兴，就说把这辆车送给你，当作是庆祝你平安回来的礼物。”徐璐道，说到亲弟弟生病，卧床不起时，眼里闪过黯然之色。
“舅舅病了？怎么回事？”林炎皱眉问，在他的记忆中，舅舅李驰可是传奇人物，是世界级足球运动员，效力于皇马足球俱乐部，与大名鼎鼎的c罗是队友，曾获得过最佳前锋、最佳射手以及华夏年度足球先生的荣誉奖项，是亚洲最著名、最顶级的足球健将，也是他最骄傲、最敬佩的偶像。
“你舅舅病得很蹊跷，回国时还好好的，就是去了一趟沪上市，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后，回来就病倒了，胸部以下失去知觉，处于瘫痪状态。他以前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上天入地，现在突然间倒下，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难受……”徐璐说到伤心处，眼睛开始泛红，哽咽着说不下去。
林炎本来想问清楚一点，但是见到徐璐这个样子，就不忍心再多问，安慰道：“妈，你也别担心，舅舅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而且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我相信不管是什么难题，都可以攻克的。”
“嗯……”徐璐点点头，渐渐平复心情，道：“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在电话里他一直说挂念你。”
“我今天正好没事，等会吃过早餐就去，从宁海到沪上，也就两千多公里，开车去几个小时就到了。”林炎说着，即使徐璐不说，他也要去的。
“哥，我跟你一起去。”林笑笑道。
“不着急。”徐璐摇头道，“你舅舅这几天要见从美国赶过来的医学专家团队，没有时间接待你们，现在去了反而给他添麻烦，等过几天再去吧。”
林炎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暗思量起来，他想到了王文聪遭人暗算的事情，不禁有些怀疑，他舅舅李驰会不会也是被人暗中下了毒手。
吃过早餐，他带着林笑笑去试车，兜了一圈外环高速，又遛进市区，赚足了风头。
宁海的豪车不少，但是这辆灰色碳纤维布加迪威龙却是独一无二的，并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李驰一来身份特殊，是享誉全球的足球运动员，二来与法国布加迪公司有商业合作，这才能够定制到这款车，换做其他人，就是给多一倍的钱，恐怕也没辙。
中午，两人没有去豪华餐厅胡吃海喝，而是去了陆记茶餐厅，一人要了一份咖喱鸡饭加奶茶。
离开前，林炎把陆小包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请他帮忙去收购药材。
“卧槽，你要开药草铺啊！”杜小包一边记下林炎所说的几十种药材名称，一边低吼道。
“别管我干什么，这些药材在宁海的各大药房可能找不齐，你可能要多费一些心思，这次不占你便宜，我付给你酬劳……”林炎叮嘱道。
“酬劳十万，不二价！不然打死不干。”林炎的话还没说完，杜小包就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开价。
“卧槽！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十万酬劳，你怎么不去抢！”林炎瞪眼。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其中还包括昨天的煮药劳务费呢！”杜小包翻着白眼，觉得自己收十万已经是亏大了。
“你小子这是杀熟行为，可耻！”林炎鄙视。
“不给拉倒！”杜小包很嚣张。
“给给给。”林炎妥协，转瞬露出谄媚的笑脸，捏着杜小包的肩膀，嘿嘿笑道：“包哥，能不能通融一下，兄弟我现在手头有点紧，酬劳缓一缓？”
“嗯？”杜小包双眉一挑，一副地主家儿子的神态，“可以，得算利息，一天一千！”
尼玛，强盗啊！
林炎咬牙，“五百！”
“九百！”
“六百！”
“八百！再杀价我就不干了！”
最终，林炎败下阵来，答应开出十万酬劳，拖欠一天外加八百的恐怖利息。
“你那辆车不错嘛，要不……借兄弟开几天？”杜小包瞟向店外马路边停着的那辆超跑，摸着下巴嘿嘿笑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林炎喷他一口盐汽水，拉着林笑笑愤然离去，但其实他和杜小包都知道，一个不是真的贪钱，一个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好基友间的调侃打趣罢了。
林炎之所以找杜小包帮忙，是因为杜小包的外公曾是做药材生意，虽然现在老人已经退休，但是生意人脉还在，要想找到地道又品质高的药材，老人最有办法。
一整个下午，林炎都在陪着林笑笑逛街、shopping、看电影，心满意足的当了一回暖心大哥。
当然，真正花钱的都是林笑笑，林炎身上唯一的一张银行卡已经给了杜小包。
不过，他也才知道，林笑笑原来是一个隐形的小富婆，光是是支付宝余额就有六位数，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偷偷攒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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