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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春跌宕

    上天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好像开了个玩笑一般,我被自己的亲身母亲捶打,进入了医院……在父亲现在的妻子,我曾经叫“大耳环”的那个女人,现在称呼为“阿姨”的女人——崔靓的悉心照料下,终于,我在医院和家里二十多天的修养,回到了学校,我没有了刚转校时的那种陌生和尴尬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同学们或同情、或怜悯的慰问和关怀。我不再去刻意的回避某些问题,也不会担心同学们在我的身边提起我的“二妈”:当他们一个个提起我的母亲对我的种种好处时,我欣慰了。

    这个漫长的二十多天,我了解到阿姨花了将近5000块钱,邀请我的语数英老师来医院给我补课,这也是我在后来考上大学的时候才知道的。比起那个对我没有一点温暖和尊重的亲妈跟前,我更喜欢,也适应了阿姨家里的生活……我会刻意在放学后,窜进厨房假装找吃的,跟她说上几句话;也会在吃完饭时,不经意时端两个碗进去,假装要洗碗;每每这时,她总是笑颜如花地把我推出来:“快去忙你的去,这里不用你管!”这样的声音是那样的让我依恋,让我心底恬静。

    “你看红红现在懂事了,今天放学还到厨房来给我帮忙了!哎呀,你没说错,这是个好孩子!”我的房间门开着,父亲由于回家晚,阿姨给她热了饭,俩人在客厅里坐着、吃着、聊着……

    这个人的回答,让我觉得我真的不了解他——我的父亲:“那是因为你做得好!我很感谢你,是你让孩子有了家的温暖,她长大了会记得你的!”听到声音,我偷偷探出头来瞄的时候,父亲给阿姨在喂吃的,“辛苦我的老婆了!”接下来他们,在我心中“少儿不宜”的行为让在房间玩耍的弟弟打断了:

    “哼,爸爸好久都不亲我了,还亲我妈妈,不要!”

    父亲的这种才是生活,才是男人该有的柔情,而这种柔情是不会用在我那个农村的泼妇娘身上——以她的素质和涵养这是不相配的。我终于释然了父亲的行径,我开始理解他了……我的心底冒出了对男人的一点见解:男人不是不爱,只是对象的问题。这一刻,我想到了吕茂,那个情窦初开的时期的“怀孕”,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龌龊。

    也许是阿姨的乐意付出,我没去校的二十多天,丝毫没有落下功课——在“月测”中,我以优异的成绩给父亲和阿姨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作为奖励,阿姨带着我和弟弟去外面吃饭:

    “那红呀!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你是你爸爸的希望,你也是弟弟的榜样!阿姨不指望你把我当亲娘,我唯有心疼你的父亲,我们好好的生活,他不至于太累。我们这个家就有希望,阿姨愿意和你成为很好的朋友!”

    “阿姨,谢谢你!”我的这句话里带一丝感激,眼中含着丝丝泪花。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这么多愁善感的人,然而这份“感”只是对于我父亲现在的妻子,我学校填表中“母亲”崔靓的女性,我的“二妈”!

    让我意外的是,去外地出差已经三天的父亲,出现在了我们吃饭的餐厅,当他风尘仆仆地走到我们跟前。与阿姨和弟弟拥抱时,我内心里跳跃的光点不再如梦境般的期待——我的城里人家就是如此!

    周六的早上,本来说好的我跟随阿姨去辅导中心听英语课的,却被她送上了回家的列车:“红红,下午就回来,不要在家里过夜!今天我接到了商店你叔叔的电话,我跟你爸爸商量后,觉得还是让你应该回去看一下——你娘好像从工地的架子上掉下来了。她也不容易,不要计较,回去看一看,给带点东西,下午我到这里来接你!”

    原来,母亲的“咸菜”也是分时节性的买,有集市了才可以出摊;其余时间都要跟着那些男人去工地上干活……这次,听说是从建筑工地的木头架子上摔了下来,腿骨折了,打着石膏,没办法行走!听阿姨这样说着,我倒是挺担心的,也有点同情她。虽然我有多少的不情愿,但当阿姨说到母亲病了时,我还是格外担心!从阿姨手里接过她准备的东西,我坐上了回家的班车。之前的种种不悦与抱怨全部化成了担心和紧张……

    “娘,你咋啦?”我穿过低矮的围墙,走进了那个“禁区”——母亲的卧室,人未到,声音先问候!我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母亲,她蓬松的头发下面一张削瘦的脸庞,让人有点心疼。我还没有走到床跟前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内间闪现而出:

    “这是谁呀?”我的台词被他抢了,男人那猥琐的表情让人作呕,我有点后悔迈进这里了。

    “这是我那个没良心的大闺女!”看似可怜的母亲她的嘴巴竟然一点不可怜,“跟着他老爹去城里享清福去了,就丢下了我和一个丫和那个小崽子。”听母亲的语气跟这个男人还不是很熟。

    “他来咱家里干啥?”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如此的别扭:我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阿姨;却见不得母亲身边有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现,当我刚意识到自己的病态心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个男人粗鲁的行为让我想离开。其实回过头来想想,母亲这样的粗鲁女人,也就是这种男人能够与其相配……

    “就允许那个男人找女人,就不允许我来找你妈?更何况我的老婆又管不了我!再说了,我和你娘都好了几年了,你没有见过吧?”说话间,我的记忆依稀回到了几年前:

    记得那时候我还在小学,一个下午学校让同学们两两一组抬水浇树,我由于没有带工具,早早地跑回了家……也就那个下午,当我进门之际,我看到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从母亲的房间跑出来。当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一顿,母亲的理由是——上学期间为什么偷跑回来。我以为她关心我的学习,忽略了她的恶习,埋怨自己作为学生的行为。现在想来,真的很后怕……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村上的人一提到母亲,那脏言秽语谩骂个不停,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我相信弟弟肯定也知道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的存在,我没有留下的欲望,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拎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走出了她的卧室——好在弟弟还在那个小屋子里睡觉,我走了进去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屋子:留下东西的那一刻,我也留下了一个纸条:“我亲爱的弟弟,我们本是一奶同胞一根生,父母的事情我们无权去干涉,但我们能做的就是这辈子做姐弟,别忘了任何时候我都有个弟弟叫‘那伟’!”离开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到了商店,跟叔叔坐在一起东拉西扯地聊着……其实,我在等待着弟弟来找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正如我“条子”中所写到的,“任何时候我们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

    然而,这让我失望了,我等到了中午,直到我在商店叔叔这吃完午饭,也不见弟弟来……我归途了!

    人生的路有千万条可选,但亲情这一条任何时候都是一条直线。我在这样阴晴变幻的家庭中徘徊着,我貌似觉得自己在青春期已经人格分裂,内心的那点焦虑也只有在自己那个粉色的“公主房”里释放着,也希望这种幸福能够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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