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迷茫的人
“以你所见什么样的人适合我帮，什么样的人不适合我帮？”
他的语气不变，却给以一种压迫感，至少此时那黑衣掌柜手心冒汗，背后依然被汗水浸湿。
在面对圣君的时候，他们都是言听计的，可这次他很不解，按照圣君的心思没可能去帮助一个普通人，所以圣君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明白自己不应当揣测圣君的心思，可他今日依然越界了。
果然，看向窗外的子钰那平日不起波澜的语气比平日要冷上许多，转身冷冷的看向单膝下跪的人：“你心思太多了。”
“属下的错，还望圣君处置。”面上虽平静实则心里早已惊涛骇浪，悔自己为何非得开口问。
好在子钰没打算为难他，那双不起波澜的双目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变“下去。”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此时听在他耳中可比任何声音都美妙，这两个字代表着自己性命无忧！
其实像他们这种人根本不在乎死亡，他所害怕的是那些非人惩罚，那些惩罚可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即便他们这些受过来的人，也不愿再来第二次。
那种噩梦般的成长太可怕，是每一个圣殿之人为之惧怕的梦魇，当时的他们有一大部分人想的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快些无痛苦的死。
并非他们这些人懦弱，实在是太难熬了那种恐怖，熬过来的不是人在接受一次哪怕不是人也得被逼死！
“是。”他起身刚要退出去，忽听北冥羽又道：“走门。”
又是简短的两个字，好在他已经习惯不闻不问听从命令：“属下明白。”
他照着北冥羽说的话，绕了一大圈打开府邸的门，心底不免感叹一句稀奇。
确实够稀奇，他来这里没几次，倒并非不愿来而是没得到传唤他不敢贸然前来送死。
这些为数不多的几次来，他可没有一次真正走过门，每次都是施展轻功轻松跃入府邸。
这种做法比较简单，也能很好的隐藏自己不被发现，可如今圣君居然叫他堂堂正正走大门。
为什么？虽然想不通其中缘由，可有一点他明白，这么做绝对有目地，若非如此圣君绝对不会管这些琐碎不重要的事。
他虽然想不通，然而很快就不用他动脑想了，因为他刚好见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外，那人一声黑色劲装，发誓一丝不苟梳做马尾，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神温柔却无情。此人他自然不陌生。
虽然不清楚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地，他依然走上前打招呼：“席大夫？”
“哎？凌掌柜你大晚上消食？”
金凤兮见到这个家伙也不奇怪，笑眯眯的冲对方打招呼。
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大夫，他忽然有种恍惚，‘太像了！’这位席大夫在某些方面真的太想圣君了！
他们都有那种睥睨众人的气势，更有掌握大局的睿智，曾经在面对圣君的时候，他总有种圣君在下棋，而他们都是手底被掌握的棋子的操纵感，如今在这个大夫身上他居然也感觉到了，虽然没有圣君那么真切。
金凤兮笑颜如初盯着凌霄，见他许久不作答似乎也不着急，优哉游哉安静待在旁边笑看他。
“席大夫真会说笑，在下有些事处理倒是席大夫你这么晚来？”
愣神其实并没有多久，也就眨眼间功夫而已，他赶忙笑着拱手。
金凤兮也客气，弯腰回礼挑眉道：“凌掌柜大晚上还得忙，真是辛苦啊！”
“席大夫哪里的话，圣君在府邸我这就带你去。”这个府邸别说看门的护院没有，就连一个管家都没有，当初这里至少有轩辕策，如今轩辕策不知去向就只剩子钰一人。
倒不是他多能耐，吃饭打扫都不需要人，对于这里他只偶尔待一会，平日进都不会进一次。
而且这个府邸每天都有人专门打扫，待打扫完后这些人会自行离开，一分钟也不会多留。
对方既然这么说，金凤兮肯定不会傻乎乎的拒绝，开玩笑这么大个府邸让她怎么找？别到时候人没找到在把自己给七拐八拐绕晕，那岂不是白走冤枉路？
既然有人热心肠想带路，作为那个不愿意劳累的人，她自然乐的赶忙答应，反应之快生怕对方反悔。
“好啊好啊，就请凌掌柜劳累一下帮忙带个路谢谢。”
凌霄先是一愣，随即无语的眼角抽抽，他还以为这位席大夫会很有骨气的来一句：‘不必’结果人家不但接受而且还挺乐呵！
对此他该说什么呢？出其不意，或真奇葩？总之不管哪一个，他都必须得硬着头皮在回去圣君哪儿！
他感觉今天自己霉运当头来挥都挥不散！自己就顺嘴客气一句，哪成想人家就在这儿等着呢。唉！以后还得多加练习，否则早晚被坑死。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这次的见面不会成为最后一次，或许刚好相反只是个开始。
哪怕不想回去，自己说的话也得做到！他只好硬着头皮坚强微笑面对面前这位温和的大夫。
“还请跟我来。”
将金凤兮带到门口转身便要走，结果被身后的金凤兮喊住：“那个，凌掌柜你能不能等我一会？”
“席大夫何意？”
只见金凤兮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梁，话到说的挺溜哪有半点表现出来的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路。”
“......”
“咳！我不太会认路，更何况你这弯弯绕绕又是大半夜黑灯瞎火天，我不认识返回的路很正常啊，所以你可否在外边等等我？”
“......”
见对方依然不说话，金凤兮附上一个亲切的微笑：“我知道你人很好。”
“席大夫，其实你可以让......”
话音未落房门被打开，带着面具的子钰一身不变黑衣，单手背在身后从里屋款款踱步而出，语气不咸不淡道：“等着吧。”
“属下遵命。”嘴上答的快，实则心底早已悔青了肠子，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多嘴找死！
可是圣君都发话了，他能不答应？
吩咐过凌霄他将目光对上金凤兮：“跟我来。”丢下这句话，他自己转身先走进屋子里。
他走后，金凤兮冲凌霄感激一笑方才跟上。
几步走进房间，砰的合上那扇木门，她就靠在门旁眼底带笑打量这间房间。
房间很死板，虽说大倒挺大可惜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张黑色圆桌，桌子上放着一套，更准确应该是，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茶壶茶杯纯白色三分之一处有条黑，挺朴素的配置。
除此之外这间房间只有一张床，紫色窗幔，黑色的床，床边摆放着一把圆木凳，除此之外只剩窗口那盆不知什么品种的花草，偌大房间竟然连个衣柜都没有。
“你这还不如客栈。”
“早晨会有人拿衣服。”似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淡淡回答一句。
金凤兮耸耸肩，也不跟他讨论这个而是道：“我想咱们应当摊开谈谈。”
终于肯抬眼看一眼金凤兮，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可以。”
金凤兮走到凳子旁也不客气，拉着凳子到桌子旁坐下替自己到一杯茶浅尝一口：“今天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当然清楚，这些小事还难不倒我在。”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就好办多了，我想知道既然你清楚有埋伏，为什么不一并告诉我？”
子钰看向她，眼底似乎含着不明的情绪，那是笑吗？金凤兮不太清楚，总之她觉得似乎变了什么。
然而这家伙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彻底让这份打算深思的问题掐断，只听那家伙很欠揍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那点本事都没有，死了也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既然这样你认为咱们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吗？我不要废物，哪怕那个废物并非自己人，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合作者。”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狠，结果刚好就是这样的语气让金凤兮放心不少，跟她来时猜想的差不多，这个家伙果然在试探她的实力。
要真这样倒也好办，她金凤兮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废物，既然对方不相信那就拿出实力让他相信便行。
倘若这个人跟那些人联手想除掉自己，那她真不用继续思考如何逃跑了，干脆坐着等死就好。
现在的她连一方都没办法保证赢得过，这个家伙又深的猜不透，如果真要对着干自己无异于一点胜算都没有。
“结果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在这个人哪儿她考验的结果是什么。
对方只瞟了一眼，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不怎么样。”
他会这么说金凤兮不觉得奇怪，究竟对方确实很强，看不上她这种也情有可原，哪怕心里还有那么点点不舒服。
“这个结果真让人失望。”
“呵，与其失望这个结果，我想你更应该失望自己的实力为什么那么弱，不要说我看不起你，确实是你没能拿出让我看得起的东西来。”
“我承认，这次不但判断出错让自己陷入危险，而且还没办法解决，确实弱爆了。”
“只是这样吗？你对自己的看清只有这点？”
他的语气很冷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冷，金凤兮甚至从中听出了些许的不满。
她不清楚对方这样到底因为什么，但有一点她清楚，自己很丢脸什么都没有办好，反而让自己陷入危险。
如果没有对方从中出手，她今天又会是什么样？估摸着早就死在哪儿了吧。
如果没有罗掌柜的帮忙，她可能早就动了！
想至此金凤兮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发自内心深处对自己实力的无力，也是对自己判断的无力。
就如今的她这样这能成功吗？似乎一点胜算都没有，别说对付金志成和一个国家了，她既然连对付几个人都成问题！
“你说的没错不只有这样，还有很多问题，我的自大我的自以为是我的判断失误，我的粗心大意，这些都是我的错。”
“我本来想着自己肯定能行，但是现在这个肯定真的能被放在信任区吗？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此时的金凤兮像一个茫然的孩子，不知前路该怎么走，没法判断出自己要不要踏出后一步。
曾经她对自己的头脑很有自信，她认为即便身手不怎么样，至少她还有聪明的头脑。
如今想来，自己真的聪明吗？拿着这点本事去报仇？死的会是谁可想而知，而且到那时死亡不单单只有她，还有千千万万无辜的人。
双手紧握，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然而该出现的问题却一个也不少。
旁边的子钰并未出声，他在等，等着看这位年轻的大夫能不能走出自己的低落，该不该为自己联手的对象。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眼里容不下无能之辈，哪怕对这个年轻大夫有点好感，只要对方无能他就会开第一时间放弃联手，甚至杀了对方。
金凤兮的思绪一直围绕在那个点上无法走出，下面该如何走？自己有能力带着这些人杀了金志成吗？
每一个疑问都挥之不去，好像一根刺般扎在心口。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当你面对迷茫的时候，想想自己心底要的是什么，只有想通这点，才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你可以一次两次失败，但只要明白自己心底需要的东西，从中得到方向自然会成长，因为只有这个心底的方向指引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魔力，陷入混乱中的金凤兮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竟奇迹般的开始冷静。
对啊，她才刚开始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如果一次失败足够打倒她的话，那么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这些年拼了命的想要报仇，为此付出多少自己心里明白，身边人又为自己的复仇付出多少也不是没看在眼里。
都到这种时候了，言败难道就让那些活着的金历人开心，让那些一心为自己付出的人好受？
不，他们不会好受，何况金历还在等着她回去，父皇母后也肯定在盼着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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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不变，却给以一种压迫感，至少此时那黑衣掌柜手心冒汗，背后依然被汗水浸湿。
在面对圣君的时候，他们都是言听计的，可这次他很不解，按照圣君的心思没可能去帮助一个普通人，所以圣君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明白自己不应当揣测圣君的心思，可他今日依然越界了。
果然，看向窗外的子钰那平日不起波澜的语气比平日要冷上许多，转身冷冷的看向单膝下跪的人：“你心思太多了。”
“属下的错，还望圣君处置。”面上虽平静实则心里早已惊涛骇浪，悔自己为何非得开口问。
好在子钰没打算为难他，那双不起波澜的双目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变“下去。”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此时听在他耳中可比任何声音都美妙，这两个字代表着自己性命无忧！
其实像他们这种人根本不在乎死亡，他所害怕的是那些非人惩罚，那些惩罚可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即便他们这些受过来的人，也不愿再来第二次。
那种噩梦般的成长太可怕，是每一个圣殿之人为之惧怕的梦魇，当时的他们有一大部分人想的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快些无痛苦的死。
并非他们这些人懦弱，实在是太难熬了那种恐怖，熬过来的不是人在接受一次哪怕不是人也得被逼死！
“是。”他起身刚要退出去，忽听北冥羽又道：“走门。”
又是简短的两个字，好在他已经习惯不闻不问听从命令：“属下明白。”
他照着北冥羽说的话，绕了一大圈打开府邸的门，心底不免感叹一句稀奇。
确实够稀奇，他来这里没几次，倒并非不愿来而是没得到传唤他不敢贸然前来送死。
这些为数不多的几次来，他可没有一次真正走过门，每次都是施展轻功轻松跃入府邸。
这种做法比较简单，也能很好的隐藏自己不被发现，可如今圣君居然叫他堂堂正正走大门。
为什么？虽然想不通其中缘由，可有一点他明白，这么做绝对有目地，若非如此圣君绝对不会管这些琐碎不重要的事。
他虽然想不通，然而很快就不用他动脑想了，因为他刚好见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外，那人一声黑色劲装，发誓一丝不苟梳做马尾，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神温柔却无情。此人他自然不陌生。
虽然不清楚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地，他依然走上前打招呼：“席大夫？”
“哎？凌掌柜你大晚上消食？”
金凤兮见到这个家伙也不奇怪，笑眯眯的冲对方打招呼。
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大夫，他忽然有种恍惚，‘太像了！’这位席大夫在某些方面真的太想圣君了！
他们都有那种睥睨众人的气势，更有掌握大局的睿智，曾经在面对圣君的时候，他总有种圣君在下棋，而他们都是手底被掌握的棋子的操纵感，如今在这个大夫身上他居然也感觉到了，虽然没有圣君那么真切。
金凤兮笑颜如初盯着凌霄，见他许久不作答似乎也不着急，优哉游哉安静待在旁边笑看他。
“席大夫真会说笑，在下有些事处理倒是席大夫你这么晚来？”
愣神其实并没有多久，也就眨眼间功夫而已，他赶忙笑着拱手。
金凤兮也客气，弯腰回礼挑眉道：“凌掌柜大晚上还得忙，真是辛苦啊！”
“席大夫哪里的话，圣君在府邸我这就带你去。”这个府邸别说看门的护院没有，就连一个管家都没有，当初这里至少有轩辕策，如今轩辕策不知去向就只剩子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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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府邸每天都有人专门打扫，待打扫完后这些人会自行离开，一分钟也不会多留。
对方既然这么说，金凤兮肯定不会傻乎乎的拒绝，开玩笑这么大个府邸让她怎么找？别到时候人没找到在把自己给七拐八拐绕晕，那岂不是白走冤枉路？
既然有人热心肠想带路，作为那个不愿意劳累的人，她自然乐的赶忙答应，反应之快生怕对方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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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金凤兮带到门口转身便要走，结果被身后的金凤兮喊住：“那个，凌掌柜你能不能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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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金凤兮不好意思的刮了刮鼻梁，话到说的挺溜哪有半点表现出来的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路。”
“......”
“咳！我不太会认路，更何况你这弯弯绕绕又是大半夜黑灯瞎火天，我不认识返回的路很正常啊，所以你可否在外边等等我？”
“......”
见对方依然不说话，金凤兮附上一个亲切的微笑：“我知道你人很好。”
“席大夫，其实你可以让......”
话音未落房门被打开，带着面具的子钰一身不变黑衣，单手背在身后从里屋款款踱步而出，语气不咸不淡道：“等着吧。”
“属下遵命。”嘴上答的快，实则心底早已悔青了肠子，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多嘴找死！
可是圣君都发话了，他能不答应？
吩咐过凌霄他将目光对上金凤兮：“跟我来。”丢下这句话，他自己转身先走进屋子里。
他走后，金凤兮冲凌霄感激一笑方才跟上。
几步走进房间，砰的合上那扇木门，她就靠在门旁眼底带笑打量这间房间。
房间很死板，虽说大倒挺大可惜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张黑色圆桌，桌子上放着一套，更准确应该是，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茶壶茶杯纯白色三分之一处有条黑，挺朴素的配置。
除此之外这间房间只有一张床，紫色窗幔，黑色的床，床边摆放着一把圆木凳，除此之外只剩窗口那盆不知什么品种的花草，偌大房间竟然连个衣柜都没有。
“你这还不如客栈。”
“早晨会有人拿衣服。”似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淡淡回答一句。
金凤兮耸耸肩，也不跟他讨论这个而是道：“我想咱们应当摊开谈谈。”
终于肯抬眼看一眼金凤兮，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可以。”
金凤兮走到凳子旁也不客气，拉着凳子到桌子旁坐下替自己到一杯茶浅尝一口：“今天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当然清楚，这些小事还难不倒我在。”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就好办多了，我想知道既然你清楚有埋伏，为什么不一并告诉我？”
子钰看向她，眼底似乎含着不明的情绪，那是笑吗？金凤兮不太清楚，总之她觉得似乎变了什么。
然而这家伙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彻底让这份打算深思的问题掐断，只听那家伙很欠揍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那点本事都没有，死了也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既然这样你认为咱们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吗？我不要废物，哪怕那个废物并非自己人，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合作者。”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狠，结果刚好就是这样的语气让金凤兮放心不少，跟她来时猜想的差不多，这个家伙果然在试探她的实力。
要真这样倒也好办，她金凤兮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废物，既然对方不相信那就拿出实力让他相信便行。
倘若这个人跟那些人联手想除掉自己，那她真不用继续思考如何逃跑了，干脆坐着等死就好。
现在的她连一方都没办法保证赢得过，这个家伙又深的猜不透，如果真要对着干自己无异于一点胜算都没有。
“结果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在这个人哪儿她考验的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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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这么说金凤兮不觉得奇怪，究竟对方确实很强，看不上她这种也情有可原，哪怕心里还有那么点点不舒服。
“这个结果真让人失望。”
“呵，与其失望这个结果，我想你更应该失望自己的实力为什么那么弱，不要说我看不起你，确实是你没能拿出让我看得起的东西来。”
“我承认，这次不但判断出错让自己陷入危险，而且还没办法解决，确实弱爆了。”
“只是这样吗？你对自己的看清只有这点？”
他的语气很冷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冷，金凤兮甚至从中听出了些许的不满。
她不清楚对方这样到底因为什么，但有一点她清楚，自己很丢脸什么都没有办好，反而让自己陷入危险。
如果没有对方从中出手，她今天又会是什么样？估摸着早就死在哪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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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金凤兮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发自内心深处对自己实力的无力，也是对自己判断的无力。
就如今的她这样这能成功吗？似乎一点胜算都没有，别说对付金志成和一个国家了，她既然连对付几个人都成问题！
“你说的没错不只有这样，还有很多问题，我的自大我的自以为是我的判断失误，我的粗心大意，这些都是我的错。”
“我本来想着自己肯定能行，但是现在这个肯定真的能被放在信任区吗？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此时的金凤兮像一个茫然的孩子，不知前路该怎么走，没法判断出自己要不要踏出后一步。
曾经她对自己的头脑很有自信，她认为即便身手不怎么样，至少她还有聪明的头脑。
如今想来，自己真的聪明吗？拿着这点本事去报仇？死的会是谁可想而知，而且到那时死亡不单单只有她，还有千千万万无辜的人。
双手紧握，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然而该出现的问题却一个也不少。
旁边的子钰并未出声，他在等，等着看这位年轻的大夫能不能走出自己的低落，该不该为自己联手的对象。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眼里容不下无能之辈，哪怕对这个年轻大夫有点好感，只要对方无能他就会开第一时间放弃联手，甚至杀了对方。
金凤兮的思绪一直围绕在那个点上无法走出，下面该如何走？自己有能力带着这些人杀了金志成吗？
每一个疑问都挥之不去，好像一根刺般扎在心口。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当你面对迷茫的时候，想想自己心底要的是什么，只有想通这点，才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
“你可以一次两次失败，但只要明白自己心底需要的东西，从中得到方向自然会成长，因为只有这个心底的方向指引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魔力，陷入混乱中的金凤兮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竟奇迹般的开始冷静。
对啊，她才刚开始为什么要否定自己呢？如果一次失败足够打倒她的话，那么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这些年拼了命的想要报仇，为此付出多少自己心里明白，身边人又为自己的复仇付出多少也不是没看在眼里。
都到这种时候了，言败难道就让那些活着的金历人开心，让那些一心为自己付出的人好受？
不，他们不会好受，何况金历还在等着她回去，父皇母后也肯定在盼着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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