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天明
01
长街，是一条长长的街道。
街道中间，立着一根旗杆，一个鲜红的“严”字，在大旗上迎风招展。
长街是严王爷的长街。
“爹，我饿。”
一个七岁幼童，站在西来顺包子铺前，眼馋的看着柜台上热气腾腾的鲜肉大包，口水直流。
“栓柱，爹没钱，你娘给你烤了好吃的番薯，咱回家吃去。”
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牵着幼童，想拉他离开。
“番薯不好吃，我要吃肉包子。”
“包子多少钱一个？”栓柱爹向店小二问道。
店小二竖起一个手指头。
“十文钱？”
店小二点了点头。
栓柱爹摸了摸口袋，刚好有十文钱，“来一个包子。”
店小二递了一个包子给幼童，幼童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
栓柱爹把十文钱递给店小二。
“不够。”
“不够？不是说十文钱吗？”
“不是十文钱，是十两银子。”
栓柱爹哆嗦着，指着店小二，“你……你……敲诈。”
“给钱！”
“你明明说是十文钱一个！”
“我说了吗？我只不过是点了点头。”
点小二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字：十两。
“西来顺的包子，明码标价，十两银子一个。”
栓柱爹浑身颤抖，“你敲诈，我要告官！”
“告官？”店小二冷笑，“严老爷就是官！”
一听“严老爷”三字，栓柱爹立即跪倒在地上。
他知道严老爷不能惹，却不知道严老爷的东西也不能买。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包子铺是严老爷开的，如果他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来。
栓柱爹不住磕头，“小民该死，请饶命！”
“大爷又没有要你的命，只不过要你付账而已。”
“俺没钱。”
“没钱？那就将包子还回来。”
“怎么……还？”
“剖开肚子还回来。”
豆大的冷汗，从栓柱爹脸上滴淌。
“栓柱，快跑！”
栓柱爹大声嘶喊一声，然后一头撞向店小二，想与他同归于尽。
店小二一闪身，栓柱爹撞向了西来顺店前的石柱上，脑浆四溢。
栓柱目睹惨状，并未逃跑，挥出小小的拳头，朝店小二打来。
店小二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住栓柱。
“狗崽子，敢欠严老爷的钱，那就做一辈子奴隶来偿还。”店小二狞笑着。
02
“这包子十两银子一个？”一位瘦削的黑衣男子走到店前，问道。
店小二点了头。
“肉包子？”
“鲜肉大包，新鲜出炉。”
“来一个。”
店小二递了一个包子给黑衣男子，打量着他，像是一个有钱的主顾，待会儿付账的时候，定要让他付一百两银子。
黑衣男子接过包子，将包子掰开。
“这是猪肉包子？”
“如假包换。”
“我要的明明是狗肉包子，你怎的将猪肉包子来诓我？”
店小二脸色一变，“西来顺不卖狗肉包子。”
“给钱也不卖？”
“那就看大爷肯给多少钱。”
“十两黄金。”黑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黄金。
店小二两眼发光。
“李四，杀狗。”
黑衣男子用十两黄金买一个狗肉包子，这事儿十分奇怪，但店小二利欲熏心，立即吩咐厨师李四杀狗做包子。
李四牵过一条黑狗，准备现宰现做。
“这狗不行。”黑衣男子道。
“这狗膘肥体壮，做出来的包子，必定好吃得紧，却怎的不行？”
“这狗虽肥，心却不黑。”
“狗和人一样，心都是红的，却不知哪里有黑心狗？”
“你！”黑衣男子指着店小二，“你就是黑心狗！”
“你想吃我的肉？”
黑衣男子又点了点头。
“想吃我的肉可以，就怕严老爷不答应。”店小二冷笑。
“严老爷是谁？也是一条黑心狗么？”
“哈哈，连严老爷都没听说过，活该你今日死在此处。”
店小二抄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刀砍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并未闪躲，菜刀正砍在他胸膛之上，却如砍在坚硬的石头上，刀刃卷了起来。
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店小二，随手一抛，店小二就飞了起来，飞到半空之中，往下掉落，身子插入长街上的旗杆之上，鲜血顺着旗杆，流在地上，触目惊心。
正准备杀狗的李四见势不妙，放开黑狗，撒腿就跑。
03
栓柱伏在他爹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黑衣男子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栓柱转身向黑衣男子跪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你想拜我为师？”
“俺想学习武艺，为俺爹报仇。”
“你叫栓柱？”
黑衣男子打量着那幼童，虽年纪幼小，却临危不惧，颇有些英武之气。
“俺叫牛栓柱。”
“牛栓柱，记着，你是伏魔手的第一位弟子。”
黑衣男子正是来自天师宫的伏魔手。
伏魔手拉着栓柱，盘腿坐在长街中央。
刚从李四屠刀下逃命的黑狗也跟了过来，蹲坐在一旁。
不会儿，数十名手持棍棒的大汉，从长街一头奔跑过来。
李四指着长街中央，“就是他。”
数十名大汉将伏魔手、牛栓柱、黑狗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满脸横肉，狞笑着，“严王爷你也敢惹！”
“就算是天王爷，老子都敢惹，”伏魔手道，“严王爷是个什么东西？”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天明，这话你听过没有？”
“老子连地狱的阎王都不怕，何况人间的阎王？”
“你难道不知严王爷比地狱阎王还要可怕？”
“栓柱，你怕吗？”伏魔手看着栓柱。
“俺不怕。”
“黑狗，你怕吗？”伏魔手拍了拍黑狗的脑袋。
黑狗呜呜一声，看上去也不怕。
“连一个小孩和狗都吓不到，你以为老子就会害怕？”伏魔手站了起来。
他身材瘦削，但站在长街之上，竟有一股威严之势。
“吃我一棒！”
满脸横肉的大汉大喝一声，手中木棒向伏魔手横扫。
大汉曾一棒打死老虎，人若被其木棒打中，必定登时去见阎王。
木棒打在伏魔手身上，伏魔手没死，木棒却断为两截。
大汉吃了一惊，“孩儿们，给我上。”
数十名大汉棍棒齐飞，朝伏魔手当头打来。
只听噼噼啪啪，数十根棍棒齐断，纷纷掉在地上。
为首大汉脸色大变，心知遇到了狠角色，大叫道：“孩儿们，撤。”
数十名大汉来得快，却得也快，如一阵风一般，眨眼就消失在长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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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是一条长长的街道。
街道中间，立着一根旗杆，一个鲜红的“严”字，在大旗上迎风招展。
长街是严王爷的长街。
“爹，我饿。”
一个七岁幼童，站在西来顺包子铺前，眼馋的看着柜台上热气腾腾的鲜肉大包，口水直流。
“栓柱，爹没钱，你娘给你烤了好吃的番薯，咱回家吃去。”
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牵着幼童，想拉他离开。
“番薯不好吃，我要吃肉包子。”
“包子多少钱一个？”栓柱爹向店小二问道。
店小二竖起一个手指头。
“十文钱？”
店小二点了点头。
栓柱爹摸了摸口袋，刚好有十文钱，“来一个包子。”
店小二递了一个包子给幼童，幼童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
栓柱爹把十文钱递给店小二。
“不够。”
“不够？不是说十文钱吗？”
“不是十文钱，是十两银子。”
栓柱爹哆嗦着，指着店小二，“你……你……敲诈。”
“给钱！”
“你明明说是十文钱一个！”
“我说了吗？我只不过是点了点头。”
点小二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字：十两。
“西来顺的包子，明码标价，十两银子一个。”
栓柱爹浑身颤抖，“你敲诈，我要告官！”
“告官？”店小二冷笑，“严老爷就是官！”
一听“严老爷”三字，栓柱爹立即跪倒在地上。
他知道严老爷不能惹，却不知道严老爷的东西也不能买。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家包子铺是严老爷开的，如果他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来。
栓柱爹不住磕头，“小民该死，请饶命！”
“大爷又没有要你的命，只不过要你付账而已。”
“俺没钱。”
“没钱？那就将包子还回来。”
“怎么……还？”
“剖开肚子还回来。”
豆大的冷汗，从栓柱爹脸上滴淌。
“栓柱，快跑！”
栓柱爹大声嘶喊一声，然后一头撞向店小二，想与他同归于尽。
店小二一闪身，栓柱爹撞向了西来顺店前的石柱上，脑浆四溢。
栓柱目睹惨状，并未逃跑，挥出小小的拳头，朝店小二打来。
店小二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住栓柱。
“狗崽子，敢欠严老爷的钱，那就做一辈子奴隶来偿还。”店小二狞笑着。
02
“这包子十两银子一个？”一位瘦削的黑衣男子走到店前，问道。
店小二点了头。
“肉包子？”
“鲜肉大包，新鲜出炉。”
“来一个。”
店小二递了一个包子给黑衣男子，打量着他，像是一个有钱的主顾，待会儿付账的时候，定要让他付一百两银子。
黑衣男子接过包子，将包子掰开。
“这是猪肉包子？”
“如假包换。”
“我要的明明是狗肉包子，你怎的将猪肉包子来诓我？”
店小二脸色一变，“西来顺不卖狗肉包子。”
“给钱也不卖？”
“那就看大爷肯给多少钱。”
“十两黄金。”黑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黄金。
店小二两眼发光。
“李四，杀狗。”
黑衣男子用十两黄金买一个狗肉包子，这事儿十分奇怪，但店小二利欲熏心，立即吩咐厨师李四杀狗做包子。
李四牵过一条黑狗，准备现宰现做。
“这狗不行。”黑衣男子道。
“这狗膘肥体壮，做出来的包子，必定好吃得紧，却怎的不行？”
“这狗虽肥，心却不黑。”
“狗和人一样，心都是红的，却不知哪里有黑心狗？”
“你！”黑衣男子指着店小二，“你就是黑心狗！”
“你想吃我的肉？”
黑衣男子又点了点头。
“想吃我的肉可以，就怕严老爷不答应。”店小二冷笑。
“严老爷是谁？也是一条黑心狗么？”
“哈哈，连严老爷都没听说过，活该你今日死在此处。”
店小二抄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刀砍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并未闪躲，菜刀正砍在他胸膛之上，却如砍在坚硬的石头上，刀刃卷了起来。
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店小二，随手一抛，店小二就飞了起来，飞到半空之中，往下掉落，身子插入长街上的旗杆之上，鲜血顺着旗杆，流在地上，触目惊心。
正准备杀狗的李四见势不妙，放开黑狗，撒腿就跑。
03
栓柱伏在他爹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黑衣男子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栓柱转身向黑衣男子跪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你想拜我为师？”
“俺想学习武艺，为俺爹报仇。”
“你叫栓柱？”
黑衣男子打量着那幼童，虽年纪幼小，却临危不惧，颇有些英武之气。
“俺叫牛栓柱。”
“牛栓柱，记着，你是伏魔手的第一位弟子。”
黑衣男子正是来自天师宫的伏魔手。
伏魔手拉着栓柱，盘腿坐在长街中央。
刚从李四屠刀下逃命的黑狗也跟了过来，蹲坐在一旁。
不会儿，数十名手持棍棒的大汉，从长街一头奔跑过来。
李四指着长街中央，“就是他。”
数十名大汉将伏魔手、牛栓柱、黑狗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满脸横肉，狞笑着，“严王爷你也敢惹！”
“就算是天王爷，老子都敢惹，”伏魔手道，“严王爷是个什么东西？”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天明，这话你听过没有？”
“老子连地狱的阎王都不怕，何况人间的阎王？”
“你难道不知严王爷比地狱阎王还要可怕？”
“栓柱，你怕吗？”伏魔手看着栓柱。
“俺不怕。”
“黑狗，你怕吗？”伏魔手拍了拍黑狗的脑袋。
黑狗呜呜一声，看上去也不怕。
“连一个小孩和狗都吓不到，你以为老子就会害怕？”伏魔手站了起来。
他身材瘦削，但站在长街之上，竟有一股威严之势。
“吃我一棒！”
满脸横肉的大汉大喝一声，手中木棒向伏魔手横扫。
大汉曾一棒打死老虎，人若被其木棒打中，必定登时去见阎王。
木棒打在伏魔手身上，伏魔手没死，木棒却断为两截。
大汉吃了一惊，“孩儿们，给我上。”
数十名大汉棍棒齐飞，朝伏魔手当头打来。
只听噼噼啪啪，数十根棍棒齐断，纷纷掉在地上。
为首大汉脸色大变，心知遇到了狠角色，大叫道：“孩儿们，撤。”
数十名大汉来得快，却得也快，如一阵风一般，眨眼就消失在长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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