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法师诛妖不留情，道是无情却有情
01
玄通暗自拔出腰中悬挂的青钢剑，想要偷袭狂勇法师，却被法师空手夺了过来。
“这就是你的诛妖剑？”狂勇法师问道。
“正是。”
“本法师就用你的这把诛妖剑，诛杀你这个妖怪，如何？”
“法师饶命。”
玄通跪在法师面前，不住磕头，额头上也多了一个包子。
“你是不是妖怪？”
“我……我……”
“快快从实招来。”
法师的狂气和勇气就如利剑，一剑剑切割着玄通的妖身，玄通痛得不能忍受，只得招认，“我是妖怪。”
“你是什么妖怪？”
“猪妖。”
法师手指玄通，喝道：“猪妖现身。”
玄通双手扑地，变成两条猪腿，双脚一撑，身子一摇，一头肥猪登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把猪炖了。”
渔夫杨大郎从伙房里抱出柴火，丢在院落中点燃，猎人牛二从财主家的厨房里拿出铁锅，架在柴火之上，少年胡夸从水缸里舀出水，倒入铁锅。
法师早已用猪妖的诛妖剑斩死猪妖，切块洗净，放入锅中，不一会儿就肉香扑鼻。
村民们都端着碗，拿着筷子，人人都想吃猪妖之肉。
02
山姬也端着一个碗，在人群中簌簌发抖。
“你也想吃妖肉？”狂勇法师问答。
“是，”山姬声音颤抖，“妖肉……熟了吗？我想第一个……品尝妖肉。”
事实上，山姬早已品尝过妖肉，只不过她品尝的是活肉，而不是炖在锅里的烂肉。
“别急，”狂勇法师道，“没有辅料，味道不香，我还要加一点辅料进入。”
“你想加……什么辅料？”
“鸡肉。”
“鸡肉？”山姬面色大变，“那……那……我马上去逮一只鸡来。”
院落里就有很多鸡，但狂勇法师要的不是这种家鸡。
“这种鸡不行。”
“什么……鸡……鸡才行？”
“野鸡。”
“可是，这里……这里没有野鸡。”
“有，”狂勇法师盯着山姬，“你不就是一只野鸡吗？”
“老田，”山姬指着狂勇法师，对田财主说道，“他……他骂我。”
野鸡，本是山野树林里的鸡，但也常用来比喻以特殊服务赚钱的女性。
田财主面色一沉，猪头三的儿子胆子肥了，不但辱骂山姬为鸡，听他那话里的意思，还想将他最喜欢的小妾丢到锅里煮了。
“朱懦，别以为你成为法师，就可以在雪村为所欲为。”财主道。
要是放在以前，财主早已吩咐家丁将朱懦的双腿打断，但今日不同往日，财主只能用语言提出抗议。
“田叔，”法师道，“你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哈哈，”财主冷笑，“谁人敢出卖我田千顷？”
“人不敢，妖却敢。”
“你说山姬是妖？”
“没错，她是一个鸡妖。”
山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楚楚可怜。
“朱懦，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今日休想走出田家大院。”财主放出狠话。
“田叔，你印堂发黑，四肢无力，明显已被妖气侵袭。”
“我身体一向健康，但近来我的确感到自己十分疲累。”
财主对朱懦的话已有三分相信。
法师手指山姬，一声大喝：“鸡妖现身。”
随着法师的喝声，山姬的身影消失于院落，地上却多了一只咯咯叫的山鸡。
财主胖胖的身躯一软，瘫坐在地上，却也暗自庆幸。
法师以诛妖剑斩杀山鸡，拔掉鸡毛，洗净之后，将整只鸡丢入锅里炖煮，片刻功夫，肉熟汤香，村民们争而食之。
“太好吃啦。”
猎人牛二大叫——他过往吃过的任何野猪和山鸡，味道都比不过碗中的妖肉。
03
倚靠在门边的田丫，面黄肌瘦，像一朵枯萎的黄花，唯有双目晶亮，脉脉含情的凝视着狂勇法师。
法师也凝视着她，花依旧，人比黄花瘦。
“我要走了。”法师道。
“你要走了？”
“嗯。”
田丫痴痴的看着法师，没有问他要去往何方，也没有挽留——即便她挽留，但又怎能留住一颗想要到四海八荒去降妖除魔的心。
狂勇法师跃身上马，正欲离去，却被雪花闪身拦住。
“朱懦，你不和田丫说说话？”
“我……我和她说什么？”
法师的确不知道该和田丫说些什么。
田丫喜欢他，他喜欢的却是雪花，只不过，因为雪花喜欢天弃，他只能将这份喜欢藏于心里。
现在，他的身份是法师，不能喜欢，不能爱，甚至，连想都不能想——但在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爱，真的不想，谁又能说得清楚，道得明白。
“呆子，田丫为你身患重病，你就不去安慰安慰？”
“田丫，保重。”
这就是法师的安慰。
安慰之后，法师以柳树枝条鞭打着马臀，骏马扬起前蹄的时候，雪花问道：“天弃，他怎么样了？”
骏马奔出田家大院，像一阵风，风中传来法师的声音，“他很好。”
事实上，狂勇法师已有很久都没见到天弃了，并不知道天弃是好还是不好，但他只能安慰雪花。
04
狂勇法师催马来到丛林，麻雀惊飞，野猪逃窜。
法师手指一勾，数十只逃窜的野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乖乖的走到法师面前，排成整齐的队列。
“猪妖，现身。”法师大喝。
藏于猪群中的猪妖安静，神情紧张，心中忐忑。
“安静，出列，”法师道，“立刻，马上，现在。”
安静低着猪头，期望法师不能认出她来。
“头上长红毛的花猪，出列。”
安静爱美，哪怕是变成猪，也要变成一头妖艳的花猪。
花猪见法师已认出她来，只得出列，摇身一变，恢复成人的样子，正是安静。
“朱懦，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请放过我。”
“我不是朱懦，我是狂勇法师，”法师道，“我的职责是诛妖除魔，怎能放过你这头猪妖。”
法师手提诛妖剑，剑尖直抵安静的咽喉。
“难道你连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也要诛杀吗？”
安静面色惨白，妖躯颤栗。
法师持剑之手发抖，剑尖划破安静咽喉上的皮肤，渗出殷殷妖血。
安静见法师诛妖决心动摇，于是抓住机会，“朱懦，我愿悔过，放弃妖身，重新做人。”
“你真能悔过？”
“我本是一位花季少女，有着美好的爱情，幸福的人生，只因受到那仙道……妖道的勾引诱惑，才误入妖途，”妖怪道，“我以为妖比人好，可做妖的这段日子，一点都不好受，我现在才明白，虽然做人很辛苦，但比做妖好一万倍。”
“你真的想重新做人？”
“我佛阔死。”
安静已知朱懦将放过她，喜出望外，脱口说出她从茅山妖道学来的西洋语言。
“你在说什么妖语。”
“哦，这不是妖语，是西洋语言，意思是我当然想重新做人。”
“安静，我这次就放过你，”法师垂下诛妖剑，“你可要好自为之。”
“朱懦，”一只小松鼠在旁边叫道，“不要相信妖怪，快将那妖怪杀了。”
“灰豆儿，”法师对天弃的小宠物说道，“你身上有妖气，千万不要变成妖怪啊，如你变成妖怪，天弃不杀你，我定不饶你。”
法师说罢，打马离去。
“开什么玩笑，我灰豆儿恨妖入骨，怎么可能变成妖怪！”
灰豆儿一边嘀咕，一边看着惊悚的猪群，鼠目里流露出贪婪，真想冲向猪群，从猪身上咬下一块猪肉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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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暗自拔出腰中悬挂的青钢剑，想要偷袭狂勇法师，却被法师空手夺了过来。
“这就是你的诛妖剑？”狂勇法师问道。
“正是。”
“本法师就用你的这把诛妖剑，诛杀你这个妖怪，如何？”
“法师饶命。”
玄通跪在法师面前，不住磕头，额头上也多了一个包子。
“你是不是妖怪？”
“我……我……”
“快快从实招来。”
法师的狂气和勇气就如利剑，一剑剑切割着玄通的妖身，玄通痛得不能忍受，只得招认，“我是妖怪。”
“你是什么妖怪？”
“猪妖。”
法师手指玄通，喝道：“猪妖现身。”
玄通双手扑地，变成两条猪腿，双脚一撑，身子一摇，一头肥猪登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把猪炖了。”
渔夫杨大郎从伙房里抱出柴火，丢在院落中点燃，猎人牛二从财主家的厨房里拿出铁锅，架在柴火之上，少年胡夸从水缸里舀出水，倒入铁锅。
法师早已用猪妖的诛妖剑斩死猪妖，切块洗净，放入锅中，不一会儿就肉香扑鼻。
村民们都端着碗，拿着筷子，人人都想吃猪妖之肉。
02
山姬也端着一个碗，在人群中簌簌发抖。
“你也想吃妖肉？”狂勇法师问答。
“是，”山姬声音颤抖，“妖肉……熟了吗？我想第一个……品尝妖肉。”
事实上，山姬早已品尝过妖肉，只不过她品尝的是活肉，而不是炖在锅里的烂肉。
“别急，”狂勇法师道，“没有辅料，味道不香，我还要加一点辅料进入。”
“你想加……什么辅料？”
“鸡肉。”
“鸡肉？”山姬面色大变，“那……那……我马上去逮一只鸡来。”
院落里就有很多鸡，但狂勇法师要的不是这种家鸡。
“这种鸡不行。”
“什么……鸡……鸡才行？”
“野鸡。”
“可是，这里……这里没有野鸡。”
“有，”狂勇法师盯着山姬，“你不就是一只野鸡吗？”
“老田，”山姬指着狂勇法师，对田财主说道，“他……他骂我。”
野鸡，本是山野树林里的鸡，但也常用来比喻以特殊服务赚钱的女性。
田财主面色一沉，猪头三的儿子胆子肥了，不但辱骂山姬为鸡，听他那话里的意思，还想将他最喜欢的小妾丢到锅里煮了。
“朱懦，别以为你成为法师，就可以在雪村为所欲为。”财主道。
要是放在以前，财主早已吩咐家丁将朱懦的双腿打断，但今日不同往日，财主只能用语言提出抗议。
“田叔，”法师道，“你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哈哈，”财主冷笑，“谁人敢出卖我田千顷？”
“人不敢，妖却敢。”
“你说山姬是妖？”
“没错，她是一个鸡妖。”
山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楚楚可怜。
“朱懦，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今日休想走出田家大院。”财主放出狠话。
“田叔，你印堂发黑，四肢无力，明显已被妖气侵袭。”
“我身体一向健康，但近来我的确感到自己十分疲累。”
财主对朱懦的话已有三分相信。
法师手指山姬，一声大喝：“鸡妖现身。”
随着法师的喝声，山姬的身影消失于院落，地上却多了一只咯咯叫的山鸡。
财主胖胖的身躯一软，瘫坐在地上，却也暗自庆幸。
法师以诛妖剑斩杀山鸡，拔掉鸡毛，洗净之后，将整只鸡丢入锅里炖煮，片刻功夫，肉熟汤香，村民们争而食之。
“太好吃啦。”
猎人牛二大叫——他过往吃过的任何野猪和山鸡，味道都比不过碗中的妖肉。
03
倚靠在门边的田丫，面黄肌瘦，像一朵枯萎的黄花，唯有双目晶亮，脉脉含情的凝视着狂勇法师。
法师也凝视着她，花依旧，人比黄花瘦。
“我要走了。”法师道。
“你要走了？”
“嗯。”
田丫痴痴的看着法师，没有问他要去往何方，也没有挽留——即便她挽留，但又怎能留住一颗想要到四海八荒去降妖除魔的心。
狂勇法师跃身上马，正欲离去，却被雪花闪身拦住。
“朱懦，你不和田丫说说话？”
“我……我和她说什么？”
法师的确不知道该和田丫说些什么。
田丫喜欢他，他喜欢的却是雪花，只不过，因为雪花喜欢天弃，他只能将这份喜欢藏于心里。
现在，他的身份是法师，不能喜欢，不能爱，甚至，连想都不能想——但在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爱，真的不想，谁又能说得清楚，道得明白。
“呆子，田丫为你身患重病，你就不去安慰安慰？”
“田丫，保重。”
这就是法师的安慰。
安慰之后，法师以柳树枝条鞭打着马臀，骏马扬起前蹄的时候，雪花问道：“天弃，他怎么样了？”
骏马奔出田家大院，像一阵风，风中传来法师的声音，“他很好。”
事实上，狂勇法师已有很久都没见到天弃了，并不知道天弃是好还是不好，但他只能安慰雪花。
04
狂勇法师催马来到丛林，麻雀惊飞，野猪逃窜。
法师手指一勾，数十只逃窜的野猪，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乖乖的走到法师面前，排成整齐的队列。
“猪妖，现身。”法师大喝。
藏于猪群中的猪妖安静，神情紧张，心中忐忑。
“安静，出列，”法师道，“立刻，马上，现在。”
安静低着猪头，期望法师不能认出她来。
“头上长红毛的花猪，出列。”
安静爱美，哪怕是变成猪，也要变成一头妖艳的花猪。
花猪见法师已认出她来，只得出列，摇身一变，恢复成人的样子，正是安静。
“朱懦，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请放过我。”
“我不是朱懦，我是狂勇法师，”法师道，“我的职责是诛妖除魔，怎能放过你这头猪妖。”
法师手提诛妖剑，剑尖直抵安静的咽喉。
“难道你连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也要诛杀吗？”
安静面色惨白，妖躯颤栗。
法师持剑之手发抖，剑尖划破安静咽喉上的皮肤，渗出殷殷妖血。
安静见法师诛妖决心动摇，于是抓住机会，“朱懦，我愿悔过，放弃妖身，重新做人。”
“你真能悔过？”
“我本是一位花季少女，有着美好的爱情，幸福的人生，只因受到那仙道……妖道的勾引诱惑，才误入妖途，”妖怪道，“我以为妖比人好，可做妖的这段日子，一点都不好受，我现在才明白，虽然做人很辛苦，但比做妖好一万倍。”
“你真的想重新做人？”
“我佛阔死。”
安静已知朱懦将放过她，喜出望外，脱口说出她从茅山妖道学来的西洋语言。
“你在说什么妖语。”
“哦，这不是妖语，是西洋语言，意思是我当然想重新做人。”
“安静，我这次就放过你，”法师垂下诛妖剑，“你可要好自为之。”
“朱懦，”一只小松鼠在旁边叫道，“不要相信妖怪，快将那妖怪杀了。”
“灰豆儿，”法师对天弃的小宠物说道，“你身上有妖气，千万不要变成妖怪啊，如你变成妖怪，天弃不杀你，我定不饶你。”
法师说罢，打马离去。
“开什么玩笑，我灰豆儿恨妖入骨，怎么可能变成妖怪！”
灰豆儿一边嘀咕，一边看着惊悚的猪群，鼠目里流露出贪婪，真想冲向猪群，从猪身上咬下一块猪肉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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