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付之一炬
2009年7月25日，汉国，彩云省，省精神病总医院。
王自如目光呆滞，四肢僵硬地躺在病床上。病床的周围，站了一大圈的白大褂。
主治医生龙海兵正在给省医大的学生们上见习课……
“电休克疗法，是目前精神科的一种重要的治疗方法，同药物治疗相比，它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能较快改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精神症状。
其副作用也很明显，对病患的记忆力、逻辑思维能力，情商、智商都有较大的损害，部分病患可能引发不可逆的失忆，甚至可能成为植物人……”
科室罗主任，同时也是省医大精神病教研室教授，冷不丁在外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有点累了，今天共带了四批人见习……
龙海兵瞟了一眼主任，继续道：“现在开始56床病人的第12次，也是最后一次电休克疗法……”
“心电监护……注射肌肉松弛剂……确认电压……120伏……”
……
王自如听到太阳穴两边噼哧叭喳地响了几声，接着闻到一股烧焦味，眼睛瞬间变得一片黑暗，象在一个密封的房子里，突然被人断了电，然后，又一次昏睡过去。
模模糊糊中，王自如醒来，眼前却是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画面给人的感觉，象是一部接近现实的史诗级的科幻大片。
字幕：“2257年，婺女星球。”
远处，一座蓝色的，半个鸟蛋般的宏伟建筑，矗立在大片的原始丛林中。
字幕：“汉国人地面最后的据点，婺女星球总医院。”
一个巨大的，如透明彩虹般的精神力屏障，笼盖于丛林上空，将医院牢牢地覆盖。
下一刻，杀戮，血腥的无尽的杀戮。
一股股精神力威压从天而降，瞬间把医院掀翻，破碎的玻璃、钢铁，病床，血肉，漫天飞舞。这座宏伟华丽的汉国人类总医院，瞬间象鸟巢倾覆一般，鸡飞蛋打，灰飞烟灭。
精神力屏障之内，无数髡首鸟音，奇装异服的人类在桀桀怪叫，天上飞翔着无数见所未见的鸟兽，有蛇头鹰身的，有蝎尾鸟体的，有蚱蜢人脸的……
字幕：“渊薮妖孽……”
妖孽们谈笑风生，掌力所到之处，墙橹灰飞烟灭。
战争成了一边倒，没有任何的抵抗……
……
下一刻，无数的导弹拽着烈焰，如雨点般的飞向丛林中的医院。残留于空中的人类，企图与妖孽同归于尽。
只是，疾速狂飚的飞弹，还没有靠近透明的精神力屏障，就在穹顶上空被一股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反弹出去，最后，所有的导弹，不知所踪。
没有一枚击中目标，没有一枚爆炸。
这时，渊薮妖孽，极速朝导弹发射处极速飞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只留下与空气摩擦的轰鸣声。
王自如震惊了……
这速度，突破音障！
妖孽势如破竹，犁庭扫穴……
人类不堪一击，鸡飞蛋打……
杀戮是如此残忍，鲜血是如此厚重无边……
王自如隐隐约约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眼前栩栩如生的画面，真的是3D特效电影吗？
这时一个声音在王自如脑子里响起。
“渊薮妖兽突袭，200年的积淀，付之一炬。
婺女星球完蛋了，人类完蛋了。科技败给了落后，文明败给了野蛮，一败涂地啊！上天啊，我们婺女星球的汉国人，重文轻武，好逸恶劳，过度相信科技，最终，落得了这个下场……”
“王自如……”
王自如打了一个激灵，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叫他！
“嗯。”王自如习惯性的的应了一声。
“婺女星球医疗系统交给你了……还有一个刚刚安乐死的病患，他残损的脑电磁记忆一并也给你……”
王自如觉得这声音苍凉无比，一阵悲凉感侵袭，他不自觉地，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流了下来。
“你是谁？”
再无回应。
蓦地里，王自如感觉一股精神力扑面而来，只听得耳边叮的一声脆响。
“恭喜您，婺女星智能系统激活并安装成功！兰陵教授将助您攀登全球医学帝国的珠穆朗玛峰！”
这个声音是第二次响起了，一个月前，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声音，自己才住进精神病医院的。
王自如从心底里厌恶这个声音！
此刻，王自如脑子里有一些古怪的想法。
广告是对消费者大脑的投资……
年轻的消费者现在已经不看电视了……
巨树集团……
2018年全球股市走势图……
特么的这什么情况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是谁的啊！
“评分面板启动成功
财富：5000元（1元汉币=米元）
血气：100帕丘卡（动脉氧张力，动脉血氧含量）
意念：80开（天赋，信念、信仰、震慑力）”
……
……
王自如的康复状况有点让医生震惊，他对答如流，记忆力超群，眼神深邃，压根就不象做过电休克一样。按说做完两个疗程的电休克后，王自如的记忆力应该是象个婴儿一般，什么都不记得。
他的智商、情商都直线下降，他的脑子将空空如也，他将在哪怕是一道简单的小学一年级数学运算题面前，都颤抖得望而却步，他甚至会提起笔来，一个字也写不出，张开嘴巴，只会咿咿哑哑。
说得形象点，王自如应该是这样子：
在曾经的学校里，王自如是一只小白鼠。
在爱情的小河里，王自如是一只旱鸭子。
在知识的海洋里，王自如是一条淡水鱼。
在金钱的湖泊中，王自如是一个漂流瓶。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主治医生龙海兵道：“你确定不需要家人接，你自己能回去？”
“是的，不需要。”
“你家是哪里的？”
“楚柠县青峰镇寿星村。”
“你打算怎么回去？”
“省汽车总站搭快班到楚柠县，再转青峰镇的巴士……”
……
……
省城昆宁开往楚柠县的巴士。
王自如听到车上的人都在讨论同一个问题：武者。
“你听说了吧？军队将逐渐限制非武者的晋升。五年后，非武者不得担任军队基层军、教官……”
“汉国将投资1万亿，新建5所武科大学。新建五大武科大学马上开工建设，限期明年8月份完工，以确保明年9月份能正式开学。”
“各地政府将从社会遴选武者为基层干部，政审过关者，即给予绿色的晋升通道。3年后，非武者的基层干部，晋升通道将关闭。5年后，处级以下干部，全部武者化。10年后，省部以下级干部全部武者化。”
“是啊，以后非武者，前途渺茫了……”
“武道国家化，武者特权化，非武者的确没地位了。”
“说不定，国家以后还要修改婚姻法，武者三妻四妾，以繁衍优良种族……”
王自如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议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武者？武科大学？
我究竟在精神病医院住了多久？
10年？20年？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他脑海。
王自如对着车窗玻璃看了一下自己，还是熟悉的容颜。
一个月前的事，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不会是幻听了吧？
然而，眼前的人嘴型与话语一一对应，这告诉他，不是幻听。
王自如看了大巴上的液晶显示屏：2009年8月14日，星期日，早上9点15分。
没记错，我住院不到一个月。
精神病院一个月，人间世上已千年？
医院真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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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如目光呆滞，四肢僵硬地躺在病床上。病床的周围，站了一大圈的白大褂。
主治医生龙海兵正在给省医大的学生们上见习课……
“电休克疗法，是目前精神科的一种重要的治疗方法，同药物治疗相比，它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能较快改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精神症状。
其副作用也很明显，对病患的记忆力、逻辑思维能力，情商、智商都有较大的损害，部分病患可能引发不可逆的失忆，甚至可能成为植物人……”
科室罗主任，同时也是省医大精神病教研室教授，冷不丁在外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有点累了，今天共带了四批人见习……
龙海兵瞟了一眼主任，继续道：“现在开始56床病人的第12次，也是最后一次电休克疗法……”
“心电监护……注射肌肉松弛剂……确认电压……120伏……”
……
王自如听到太阳穴两边噼哧叭喳地响了几声，接着闻到一股烧焦味，眼睛瞬间变得一片黑暗，象在一个密封的房子里，突然被人断了电，然后，又一次昏睡过去。
模模糊糊中，王自如醒来，眼前却是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画面给人的感觉，象是一部接近现实的史诗级的科幻大片。
字幕：“2257年，婺女星球。”
远处，一座蓝色的，半个鸟蛋般的宏伟建筑，矗立在大片的原始丛林中。
字幕：“汉国人地面最后的据点，婺女星球总医院。”
一个巨大的，如透明彩虹般的精神力屏障，笼盖于丛林上空，将医院牢牢地覆盖。
下一刻，杀戮，血腥的无尽的杀戮。
一股股精神力威压从天而降，瞬间把医院掀翻，破碎的玻璃、钢铁，病床，血肉，漫天飞舞。这座宏伟华丽的汉国人类总医院，瞬间象鸟巢倾覆一般，鸡飞蛋打，灰飞烟灭。
精神力屏障之内，无数髡首鸟音，奇装异服的人类在桀桀怪叫，天上飞翔着无数见所未见的鸟兽，有蛇头鹰身的，有蝎尾鸟体的，有蚱蜢人脸的……
字幕：“渊薮妖孽……”
妖孽们谈笑风生，掌力所到之处，墙橹灰飞烟灭。
战争成了一边倒，没有任何的抵抗……
……
下一刻，无数的导弹拽着烈焰，如雨点般的飞向丛林中的医院。残留于空中的人类，企图与妖孽同归于尽。
只是，疾速狂飚的飞弹，还没有靠近透明的精神力屏障，就在穹顶上空被一股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反弹出去，最后，所有的导弹，不知所踪。
没有一枚击中目标，没有一枚爆炸。
这时，渊薮妖孽，极速朝导弹发射处极速飞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只留下与空气摩擦的轰鸣声。
王自如震惊了……
这速度，突破音障！
妖孽势如破竹，犁庭扫穴……
人类不堪一击，鸡飞蛋打……
杀戮是如此残忍，鲜血是如此厚重无边……
王自如隐隐约约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眼前栩栩如生的画面，真的是3D特效电影吗？
这时一个声音在王自如脑子里响起。
“渊薮妖兽突袭，200年的积淀，付之一炬。
婺女星球完蛋了，人类完蛋了。科技败给了落后，文明败给了野蛮，一败涂地啊！上天啊，我们婺女星球的汉国人，重文轻武，好逸恶劳，过度相信科技，最终，落得了这个下场……”
“王自如……”
王自如打了一个激灵，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叫他！
“嗯。”王自如习惯性的的应了一声。
“婺女星球医疗系统交给你了……还有一个刚刚安乐死的病患，他残损的脑电磁记忆一并也给你……”
王自如觉得这声音苍凉无比，一阵悲凉感侵袭，他不自觉地，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流了下来。
“你是谁？”
再无回应。
蓦地里，王自如感觉一股精神力扑面而来，只听得耳边叮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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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如从心底里厌恶这个声音！
此刻，王自如脑子里有一些古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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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这什么情况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是谁的啊！
“评分面板启动成功
财富：5000元（1元汉币=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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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自如的康复状况有点让医生震惊，他对答如流，记忆力超群，眼神深邃，压根就不象做过电休克一样。按说做完两个疗程的电休克后，王自如的记忆力应该是象个婴儿一般，什么都不记得。
他的智商、情商都直线下降，他的脑子将空空如也，他将在哪怕是一道简单的小学一年级数学运算题面前，都颤抖得望而却步，他甚至会提起笔来，一个字也写不出，张开嘴巴，只会咿咿哑哑。
说得形象点，王自如应该是这样子：
在曾经的学校里，王自如是一只小白鼠。
在爱情的小河里，王自如是一只旱鸭子。
在知识的海洋里，王自如是一条淡水鱼。
在金钱的湖泊中，王自如是一个漂流瓶。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主治医生龙海兵道：“你确定不需要家人接，你自己能回去？”
“是的，不需要。”
“你家是哪里的？”
“楚柠县青峰镇寿星村。”
“你打算怎么回去？”
“省汽车总站搭快班到楚柠县，再转青峰镇的巴士……”
……
……
省城昆宁开往楚柠县的巴士。
王自如听到车上的人都在讨论同一个问题：武者。
“你听说了吧？军队将逐渐限制非武者的晋升。五年后，非武者不得担任军队基层军、教官……”
“汉国将投资1万亿，新建5所武科大学。新建五大武科大学马上开工建设，限期明年8月份完工，以确保明年9月份能正式开学。”
“各地政府将从社会遴选武者为基层干部，政审过关者，即给予绿色的晋升通道。3年后，非武者的基层干部，晋升通道将关闭。5年后，处级以下干部，全部武者化。10年后，省部以下级干部全部武者化。”
“是啊，以后非武者，前途渺茫了……”
“武道国家化，武者特权化，非武者的确没地位了。”
“说不定，国家以后还要修改婚姻法，武者三妻四妾，以繁衍优良种族……”
王自如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议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武者？武科大学？
我究竟在精神病医院住了多久？
10年？20年？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他脑海。
王自如对着车窗玻璃看了一下自己，还是熟悉的容颜。
一个月前的事，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不会是幻听了吧？
然而，眼前的人嘴型与话语一一对应，这告诉他，不是幻听。
王自如看了大巴上的液晶显示屏：2009年8月14日，星期日，早上9点15分。
没记错，我住院不到一个月。
精神病院一个月，人间世上已千年？
医院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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