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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好兄弟就该打一场

    赐婚一事全城皆知,与逆贼当众斩首之事成为老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燕瑶的好友和姐妹,唐蕴诗、卫英和司马慧陆续登门道贺。

    锦鲤坊的皇子们同样收到风声。

    “哈哈哈!澄王府几乎没有家具,一股穷酸味,肯定连婚礼也穷酸!到时候有没有奴仆斟酒也成问题!哈哈哈!”

    廉王狂妄的笑声震彻廉王府。

    而烨王听闻消息时正在院子欣赏受寒风磨砺的青竹。

    “可惜啊,佳人被猪拱了。要是嫁入烨王府,她准是独步当下的侧夫人。”

    “你说谁是侧夫人?”

    听见内人的声音,烨王马上对竹子吟诗“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依……”

    同一时间,端王府。

    “什么,其他王府还没有动静?继续盯着,他们去道贺的时候马上回来禀报。”

    至于康王,该吃早点就吃早点。吃完才想起自己没成婚,那八皇弟岂不是比自己早成婚?

    老七静王更加平静,不为外界所动,窝在书房看书。

    最忙碌的是澄王府,抬家具的宫人出出入入。穆夫人亲自把关,检查每一件家具的光泽和雕刻。

    作为乳母,她视宛舒亲儿子。儿子终于娶妻,她不亲自布置不可。

    此时宛舒却愁眉苦脸,对着盖白的枯枝萌生怨气。说好的姹紫千红,说好的美丽花园呢?

    冬天一派破败的景象,待春来会复苏?他忐忑。

    “王爷,等天气回暖就开花,急不来。到了春天,长春花、兰花、杏花才会盛开,到时花园百花争艳。”

    无论老王怎么劝说,宛舒也不舒展愁眉。

    “它们会不会冻死?看它们很脆弱的样子,要不用布挡雪?”

    “王爷,花草自能御寒,过多干扰反而令它们愈生娇贵,不健康。”

    “你保证春天的时候会开花?特别是阳春三月。”

    “会。王爷,花园每年春天都开花,只是王爷不曾注意到。”

    宛舒默然,满怀烦忧地盯着雪白的花园。不一会儿,墨影来报“王爷,燕公子拒绝到王府中来。”

    “他现在在哪?”

    “离宫回顺天府的路上。”

    “备马。”

    风萧萧夹白絮,策马少年抓髻染白。马追赶另一匹——前面的少年玄色披风飞扬,并不理会宛舒喊停。

    宛舒只能绕到他前面,逼他停下。

    奈何他宁愿转向也不肯停下,宛舒只能追着他跑。一直追赶到郊外,宛舒策马与他齐驱。

    “阿珩,停下!”

    燕珩置若罔闻,目不斜视。

    宛舒把心一横,拔剑挡在他面前。燕珩眼梢凛凛,勒马止步。“王爷有何贵干?”

    疏离的语气宛如雪落箭弦,二人之间一触即发。宛舒收剑,“为何不肯见我?”

    “王爷金贵,岂是草民随意可见。若无事,草民先离去。”燕珩始终没看他一眼,冷冷地直视前方。

    宛舒讨厌他这种语气,仿佛自己是陌生人。“少来这一套!你不就气我请父皇赐婚吗,我早就说了娶定瑶儿。”

    燕珩握缰绳的拳头显露青筋。

    “我和瑶儿两情相悦,为何你硬是不同意?”

    燕珩转头看来,极目怒瞪。“王爷说笑了,草民哪敢违抗圣意。”

    宛舒就知道他睁眼说瞎话,看来不打一场大家都不痛快。他再度拔剑,剑光令燕珩怒火更盛。

    刹那,燕珩单手撑马背落地,银闪闪的剑刃划空,抵御踏着马头跃来的宛舒。

    二人招招饱含怒火,剑光掠过他们杀气漫漫的双眼。燕珩蹲下扫白雪,雪絮四溅却含石子,伴剑横劈宛舒。

    恰逢其时宛舒一跃而起,宝剑破风扫其头顶。

    眼看剑削马尾,燕珩忽而躺下,双脚绞缠宛舒执剑的手腕。

    他想教训宛舒很久了,这一次出尽全力。

    岂料宛舒冷笑一声,剑换左手斜剔燕珩耳边。幸好燕珩及时翻身躲避,宛舒的剑尖只是剔地面的积雪。

    “你不同意,我就打到你同意!”

    “看到底是谁打谁!”

    二人斗个天昏地暗,把憋许久的恼火全部发泄。片刻,他们的披风和乌发沾满雪花,四周的树干留下他们的剑痕。

    宛舒将燕珩逼至树干前,星目泛红。“你说,到底为什么不认可!”

    燕珩抿唇不语,竭力抵挡他的剑。

    宛舒再使力三分,压得他的剑刃离其喉咙又近一寸。“燕大人已经同意,我本无须理会你的感受,可是我视你为朋友,我想得到朋友的祝贺!”

    “既然你视我为朋友,为什么觊觎我妹妹!”

    “觊觎?原来你一直当我登徒浪子!”宛舒使尽全力。

    “没错,你就是一个无赖!”燕珩蓦然蹲下闪出围堵。“小时候你欺负我妹妹,长大后对她纠缠不休,你敢说你不是无赖。”

    “哼,难为你跟无赖当了十四年朋友。”

    燕珩怒目耳赤,蛮牛般冲过来,宛舒毫不客气地还击。

    两人越挫越勇,越战越恼怒。打了一个时辰,脸庞冻红的两人才累了,动作慢了下来。

    疲劳的燕珩挨着树干坐下,不瞅坐雪地上的宛舒。

    “十四年了,你一如既往拧巴。”

    燕珩听了,手抓一把雪扔去。“你一如既往无赖。”

    两人沉默一会,寒风令他们怒火稍降。

    “你的武功没有长进嘛。”

    “你不也是。”

    又沉默一阵,宛舒沉声说“你放心将瑶儿交给我,不会有你找我算账的一天。”

    燕珩紧抓一把雪,随后松开,掌心的冰凉降火。“我只有一个胞妹,若她过得不好,我冒死也要颠覆澄王府!”

    说罢,他起身抖落斗篷的雪絮,继而朝宛舒伸手。

    宛舒握着他的手站起来。

    回到顺天府已是晌午,燕珩才记得自己还没吃午饭,都怪那家伙!

    停好马,他匆匆回内宅,竟见大厅的桌子摆放好热腾腾的饭菜。

    “二哥,你回来了!”燕瑶捧着一碟麻婆豆腐走来。“怎么迟了回来,快趁热吃。”

    “天寒地冻,你出来做什么。”他心里暖洋洋,恼火烟消云散。

    “知道二哥还没吃午饭,所以等二哥呀。咦,二哥你去哪了,斗篷很脏……”

    燕珩真想这样的日子不会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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