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来是他
在我爸回来以后，我妈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爸的身体状况也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我让我妈出去买几个菜，支开了她。
“爸，你是不是真的吸毒了？”我坐在床边，看着皱纹密布，两鬓斑白的爸爸。
“哎……”我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初跑大车，路途遥远，实在太累了，有一次差点出车祸，幸好最后及时刹住，最后一个朋友同车的时候见我开车太困，怕我疲劳驾驶，就递给了我两颗红色药片，说是提神醒脑，我吃了以后确实是有了精神，甚至还有点兴奋。后来几次跑长途我都从他那里要了几颗，但后来有一次过检查站的时候尿检，检测我冰毒呈阳性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吃的那个药片就是冰毒。
但这时候我已经上瘾了，我也试着戒毒，但因为那次尿检的时候我被查出吸食冰毒，我的驾驶证就被吊销了，没了工作，车也就无用了，我就卖了，也就是过年你回来的那天我就是去卖车的。后来我每次瘾来的时候，就特别想吸，但没有药，那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撕咬，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去找我那个朋友买药，但他以前有过吸毒前科，被强戒了。
没找到药，我只有忍着，但忍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绝对忍不了下次，我就去想办法找药。”我爸一边叹气，一边说着他的过往。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找到药的？”我问道。
“后来我从另一个开大车的人那里打听到原油小区有人发药，我就找了过去，我在小区里转了一会儿，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一幢无人居住的老房子谈事情，我凑了过去发现他们在交易，我就知道我找对人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一直找那个人拿药，刚开始一个冰毒30元，后来在买药的时候接触到了海洛因，就开始吸食海洛因了，而海洛因每克400元，一克就只够我吸两三天，但吸的时间久了，瘾越来越大，每天就需要一两千的毒资。”
“卖车的钱才过了四五个月就没了，我也不敢跟你妈讲，只好到处借钱，亲戚不敢借，就只好借高利贷，吸食海洛因以后就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着睡觉，也就没什么心思出去工作了，慢慢的利滚利，就到了30万。”
“爸，跟我妈坦白吧！”
“我也想啊，可我说不出口啊！”我爸说着说着哭了，把头深深地埋在了粗糙的大手里。
“去强戒所自愿戒毒吧！”这时候我妈推开房门，看着劝说我爸。
“你怎么回来了？你都听到了？”我爸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妈。
“别说了！”我妈也哭着了，单手捂着嘴，靠在门框边。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爸看到我妈的样子，瞬间崩溃了。
“儿子，你的钱是哪里来的？你该不会也是借了高利贷吧！”我爸突然想起我转账给王胖子的事情。
我把我在德怒州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但隐去了我开枪的事情。
“爸，你是找谁买的药？”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给我爸发药的人，我绝不会让他再祸害更多的人。
“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叫小李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大。”我爸想了想对我说道。
一家人坐着谈心之后，我跟我妈带着我爸去了强戒所自愿戒毒，安顿好我爸以后，我把我妈送回了家里，就打车到了原油小区。
一番蹲守以后，我还是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但我却看到了王梦婷。
王梦婷正在与一个落魄的男人聊着，我定睛一看，那个男人就是上次王梦婷带我见到的那个。
我没多想，就上去与王梦婷打招呼，而王梦婷听到有人叫她之后，先是有些惊慌，在看到是我之后，才慢慢的安下心来。
“你怎么来了？”王梦婷让那个男人先走。
“我过来找人！”我没有隐瞒，毕竟王梦婷帮了我的大忙。
“找人，找谁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王梦婷笑着对我说道。
“我找一个叫小李子的人！估计你也不知道。”我嘟嘟嘴说道。
“小李子？没听说过。”王梦婷一听到小李子，有些惊讶，但她掩饰的极好，我没有看出来。
“小李子不是你男朋友么？”那个男人没有走远，在听到王梦婷说不认识小李子的时候，插了一句嘴。
“你还不快滚！”王梦婷很愤怒。
“小李子就是李成？”我看着王梦婷，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跟着王梦婷去打听我爸下落的时候，王梦婷丢给了那个男人一个密封袋，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毒品零包。
“你与李成贩毒？”我看着王梦婷，此时真是五味杂陈。
“嗯！”王梦婷小声的回答。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王梦婷赶紧解释道。
“那是怎样呢？”我冷笑道。
“我也是被他逼的！”王梦婷。
“他逼你？”我摇摇头，冷笑道。
“在一次抽水烟的时候，他掺了冰毒，我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上瘾之后他就告诉我那是冰毒，但我已经上瘾了。”
“那你们怎么会干起发药的勾当！”
“我与李成吸了没多久就没钱了，他让我去卖，我没答应，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卖家，他怕出事，就让我去联络，但我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可以遇到你。
李成找不到下线，而他也听我说你回来，就想把你也拉下水，所以那次才会带你去找李成，但你不吸，也就没办法了。”
“那你后来跟我去德怒州就是交易去了？”我想起王梦婷跟我一起去德怒州的事情。
“嗯，那次过去就是交易的。”王梦婷没有对我隐瞒，把她知道的事都跟我说了。
“李成在哪？带我去找他！”
“他这时候应该在家吧！”王梦婷想了想说道。
我与王梦婷打车到了李成的住处，但当我们上楼之后，发现门是开着的，二里面正传来一声声呜呜声。
“小子，敢抢老子的生意，找死啊！”房间里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谁？”房间里的一个胖子看到我与王梦婷后，捏紧了手里的钢管。
“你们是谁？”对于屋里的三四个人，我还是自信对付得过的。
“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屋里的一个黄毛看着我自言自语道。
我一看到黄毛就想起他是谁了，那个黄毛就是在新世界与烧烤店我见到的那个。
照这样的情形看来，李成就是那个抢占黄毛市场的那个人了。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新世界与周凯聊得很欢的那个人！”黄毛看着我说道。
“你来找李成买药？”黄毛看着我问道。
“我有事要找他！”
“哦，有事，好事还是坏事？”黄毛笑着说道。
“凭什么告诉你？”我对于贩毒的人很是反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得，既然是周凯那小子的朋友，我就给你个面子，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说完黄毛招呼了身旁的几个人，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救我，婷婷！”李成看到王梦婷带着我来。还以为我们是来救他的。
我没说话，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将绑在椅子上的李成打倒在地，李成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水里还带着两颗牙齿。
“哎哟，居然也是来找麻烦的，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啊！”黄毛看到我打李成后，高兴的说道。
“居然敢给我爸发药！”我没有理会黄毛，而是将李成提起，揪着他的领子说道。
“呵，又不是我带他上道的！”李成知道我是来找他麻烦的，也就不再报什么希望，轻挑的对我说道。
“妈的！”我又给了李成一拳，李成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看着李成的样子，越想越来气，就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椅，朝着李成砸了过去。
“我的腿！”一声巨响过后，屋里只剩下李成的嚎叫声。
“够狠！”黄毛的朋友看到我砸李成的那股狠劲，也有些害怕了。
“别打了！”我还是不够解恨，正打算砸断李成的另一条腿，王梦婷也没想到我会继续，楞了一下之后赶紧跑到我面前拦住了我。
“让开！”我一把推开王梦婷。
正当我准备出手的时候，窗外远远地传来一声警笛。
“警察来了，赶紧走！”黄毛带着他的兄弟跑出了屋子，而我也怕警察来了以后不好交代，就跟着出了房间。
警察来了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后来听说李成被送去医院治好以后就被判了刑，而王梦婷也因为是从犯入狱了。
“兄弟，有没有兴趣跟兄弟我一起干番大事？”黄毛出了屋没跑多远，而是在不远处等着我。
“没兴趣！”我冷冷的回答道。
“我就缺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你我一起合作，这宁通市的毒品市场还不是你我兄弟二人说了算？”黄毛还不死心。
“我最恨的就是贩毒的人！”
“哎，既然道不同，那就此别过！”黄毛也从我刚才的言语中大概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就没多说，带着他的朋友离开了。
我在家陪着我妈呆了几天，在在去强戒所看过我爸之后我就回到了沧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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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我爸的身体状况也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我让我妈出去买几个菜，支开了她。
“爸，你是不是真的吸毒了？”我坐在床边，看着皱纹密布，两鬓斑白的爸爸。
“哎……”我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初跑大车，路途遥远，实在太累了，有一次差点出车祸，幸好最后及时刹住，最后一个朋友同车的时候见我开车太困，怕我疲劳驾驶，就递给了我两颗红色药片，说是提神醒脑，我吃了以后确实是有了精神，甚至还有点兴奋。后来几次跑长途我都从他那里要了几颗，但后来有一次过检查站的时候尿检，检测我冰毒呈阳性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吃的那个药片就是冰毒。
但这时候我已经上瘾了，我也试着戒毒，但因为那次尿检的时候我被查出吸食冰毒，我的驾驶证就被吊销了，没了工作，车也就无用了，我就卖了，也就是过年你回来的那天我就是去卖车的。后来我每次瘾来的时候，就特别想吸，但没有药，那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撕咬，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去找我那个朋友买药，但他以前有过吸毒前科，被强戒了。
没找到药，我只有忍着，但忍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绝对忍不了下次，我就去想办法找药。”我爸一边叹气，一边说着他的过往。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找到药的？”我问道。
“后来我从另一个开大车的人那里打听到原油小区有人发药，我就找了过去，我在小区里转了一会儿，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一幢无人居住的老房子谈事情，我凑了过去发现他们在交易，我就知道我找对人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一直找那个人拿药，刚开始一个冰毒30元，后来在买药的时候接触到了海洛因，就开始吸食海洛因了，而海洛因每克400元，一克就只够我吸两三天，但吸的时间久了，瘾越来越大，每天就需要一两千的毒资。”
“卖车的钱才过了四五个月就没了，我也不敢跟你妈讲，只好到处借钱，亲戚不敢借，就只好借高利贷，吸食海洛因以后就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着睡觉，也就没什么心思出去工作了，慢慢的利滚利，就到了30万。”
“爸，跟我妈坦白吧！”
“我也想啊，可我说不出口啊！”我爸说着说着哭了，把头深深地埋在了粗糙的大手里。
“去强戒所自愿戒毒吧！”这时候我妈推开房门，看着劝说我爸。
“你怎么回来了？你都听到了？”我爸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妈。
“别说了！”我妈也哭着了，单手捂着嘴，靠在门框边。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爸看到我妈的样子，瞬间崩溃了。
“儿子，你的钱是哪里来的？你该不会也是借了高利贷吧！”我爸突然想起我转账给王胖子的事情。
我把我在德怒州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但隐去了我开枪的事情。
“爸，你是找谁买的药？”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给我爸发药的人，我绝不会让他再祸害更多的人。
“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叫小李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大。”我爸想了想对我说道。
一家人坐着谈心之后，我跟我妈带着我爸去了强戒所自愿戒毒，安顿好我爸以后，我把我妈送回了家里，就打车到了原油小区。
一番蹲守以后，我还是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但我却看到了王梦婷。
王梦婷正在与一个落魄的男人聊着，我定睛一看，那个男人就是上次王梦婷带我见到的那个。
我没多想，就上去与王梦婷打招呼，而王梦婷听到有人叫她之后，先是有些惊慌，在看到是我之后，才慢慢的安下心来。
“你怎么来了？”王梦婷让那个男人先走。
“我过来找人！”我没有隐瞒，毕竟王梦婷帮了我的大忙。
“找人，找谁啊？说不定我还认识呢！”王梦婷笑着对我说道。
“我找一个叫小李子的人！估计你也不知道。”我嘟嘟嘴说道。
“小李子？没听说过。”王梦婷一听到小李子，有些惊讶，但她掩饰的极好，我没有看出来。
“小李子不是你男朋友么？”那个男人没有走远，在听到王梦婷说不认识小李子的时候，插了一句嘴。
“你还不快滚！”王梦婷很愤怒。
“小李子就是李成？”我看着王梦婷，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跟着王梦婷去打听我爸下落的时候，王梦婷丢给了那个男人一个密封袋，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毒品零包。
“你与李成贩毒？”我看着王梦婷，此时真是五味杂陈。
“嗯！”王梦婷小声的回答。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王梦婷赶紧解释道。
“那是怎样呢？”我冷笑道。
“我也是被他逼的！”王梦婷。
“他逼你？”我摇摇头，冷笑道。
“在一次抽水烟的时候，他掺了冰毒，我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上瘾之后他就告诉我那是冰毒，但我已经上瘾了。”
“那你们怎么会干起发药的勾当！”
“我与李成吸了没多久就没钱了，他让我去卖，我没答应，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卖家，他怕出事，就让我去联络，但我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可以遇到你。
李成找不到下线，而他也听我说你回来，就想把你也拉下水，所以那次才会带你去找李成，但你不吸，也就没办法了。”
“那你后来跟我去德怒州就是交易去了？”我想起王梦婷跟我一起去德怒州的事情。
“嗯，那次过去就是交易的。”王梦婷没有对我隐瞒，把她知道的事都跟我说了。
“李成在哪？带我去找他！”
“他这时候应该在家吧！”王梦婷想了想说道。
我与王梦婷打车到了李成的住处，但当我们上楼之后，发现门是开着的，二里面正传来一声声呜呜声。
“小子，敢抢老子的生意，找死啊！”房间里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谁？”房间里的一个胖子看到我与王梦婷后，捏紧了手里的钢管。
“你们是谁？”对于屋里的三四个人，我还是自信对付得过的。
“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屋里的一个黄毛看着我自言自语道。
我一看到黄毛就想起他是谁了，那个黄毛就是在新世界与烧烤店我见到的那个。
照这样的情形看来，李成就是那个抢占黄毛市场的那个人了。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新世界与周凯聊得很欢的那个人！”黄毛看着我说道。
“你来找李成买药？”黄毛看着我问道。
“我有事要找他！”
“哦，有事，好事还是坏事？”黄毛笑着说道。
“凭什么告诉你？”我对于贩毒的人很是反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得，既然是周凯那小子的朋友，我就给你个面子，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说完黄毛招呼了身旁的几个人，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救我，婷婷！”李成看到王梦婷带着我来。还以为我们是来救他的。
我没说话，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将绑在椅子上的李成打倒在地，李成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水里还带着两颗牙齿。
“哎哟，居然也是来找麻烦的，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啊！”黄毛看到我打李成后，高兴的说道。
“居然敢给我爸发药！”我没有理会黄毛，而是将李成提起，揪着他的领子说道。
“呵，又不是我带他上道的！”李成知道我是来找他麻烦的，也就不再报什么希望，轻挑的对我说道。
“妈的！”我又给了李成一拳，李成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看着李成的样子，越想越来气，就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椅，朝着李成砸了过去。
“我的腿！”一声巨响过后，屋里只剩下李成的嚎叫声。
“够狠！”黄毛的朋友看到我砸李成的那股狠劲，也有些害怕了。
“别打了！”我还是不够解恨，正打算砸断李成的另一条腿，王梦婷也没想到我会继续，楞了一下之后赶紧跑到我面前拦住了我。
“让开！”我一把推开王梦婷。
正当我准备出手的时候，窗外远远地传来一声警笛。
“警察来了，赶紧走！”黄毛带着他的兄弟跑出了屋子，而我也怕警察来了以后不好交代，就跟着出了房间。
警察来了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后来听说李成被送去医院治好以后就被判了刑，而王梦婷也因为是从犯入狱了。
“兄弟，有没有兴趣跟兄弟我一起干番大事？”黄毛出了屋没跑多远，而是在不远处等着我。
“没兴趣！”我冷冷的回答道。
“我就缺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你我一起合作，这宁通市的毒品市场还不是你我兄弟二人说了算？”黄毛还不死心。
“我最恨的就是贩毒的人！”
“哎，既然道不同，那就此别过！”黄毛也从我刚才的言语中大概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就没多说，带着他的朋友离开了。
我在家陪着我妈呆了几天，在在去强戒所看过我爸之后我就回到了沧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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