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放飞自我
“郭宇，你……”王思梦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孟楚也觉得好笑，本来还为王思梦扯下自己两根头发气得想揍她，现在也化解了。
“其实，我对你真没兴趣……”郭宇这种人吧，就是有点贱贱、坏坏的，得了便宜卖乖的那种。
所以，看着大家笑了，他更加来劲儿：“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真的。咱们可以有点肉体上关系，但是王思梦，咱可说好了，纯肉体关系，不能谈感情！不能交心！”
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王思梦脸上挂不住了，气得整个人都好像膨胀了起来一样。
她的目光从郭宇身上扫到宋子凡身上，再从宋子凡身上扫到孙瑜曈身上，最后停留在孟楚的身上。
咬着压根，气鼓鼓地吼：“孟楚你以为这些人都替你说话，你就牛逼！你这种千人可夫的贱人，怕是早就被郭宇他们上_过了吧！”
王思梦别的能耐没有，造谣的本事倒挺牛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孟楚的脸刷地变得阴冷至极。
原本还哄堂大笑的班级，瞬间安静了不少，似乎大家都在等孟楚说点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孟楚朱唇轻启，淡淡凉凉地问道。
“怎么？还想让我再说一遍？”
成功戳中孟楚的痛处，王思梦有些自傲和满足：“我难道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跟一班韩志宇处对象？你问问大家……”
王思梦手指一指，指向班级其他人。
这话不假，孟楚和韩志宇的关系自公开以来，就一直是这样，大家暗中还是挺好奇的，八卦消息就没断过。
“还有，Z大校草韩诺行也来班级里找了你好几次，你敢说，你跟他没关系？”
这也是事实。
“现在又多出来个七班霍华成，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床上关系复杂呢吧？”王思梦得意地扬扬眉毛，“被别人玩烂了，还有脸在班级里装清高……”
王思梦话音未落，剩下的话全部被一道黑影堵了回去。
郭宇他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黑影身手极快，一条抹布已经塞入了王思梦的口中。
王思梦只觉一股难闻的味道冲入嘴巴里，紧接着，头皮又是一麻，头发已经被人抓住。
“唔……”她想惊呼，可惜嘴里堵着抹布，说不出话来。
舌头抵着抹布，恶心的感觉瞬间袭来。
孟楚揪住她的头发，手臂用力，直接将她头摁了下来，膝盖向前一顶，正好顶在了王思梦的鼻梁上。
王思梦只觉鼻孔一股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鼻梁断裂般的疼痛起来。
“唔唔……”
王思梦又想去摸自己的鼻子，可惜手还没伸出出来，脑袋又被人摁了下去，直接摁在地面上。
摁着她脑袋的力量极为巨大，只是扯着她的头发就让在过道上拖行了整个一米多。地上的尘土、沙子摩擦着脸颊，痛得王思梦忘记了嚎叫。
她双手用不上力，双腿更是不听话的跪在地面上，样子狼狈至极。
这种袭击，绝不是普通女孩儿能忍受得了的，王思梦早就懵了，哭不出来，又叫不出来，呆愣愣地任由孟楚拖了几米之后，又被拎了起来。
孟楚揪着她的头发，冷着眸色开口问她：“你嘴巴这么不干净，造谣生事，胡说八道，看起来就是欠收拾啊？真不知道，我高中三年是怎么忍受得你，竟然跟你同班了整整三年？”
她语气轻慢，带着一丝丝狠绝，可更多的是不削。
跟小姑娘打架，孟楚不想伤了对方的筋骨，但面对这样的王思梦，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整治一下。
于是，伸手将王思梦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捏着对方的下巴，摩挲了一下：
“让我看看，你长了几颗牙吧？”
说着，只听咔咔两声，王思梦闷哼了一声，两口鲜血吐了出来，连同还有两颗带着血渍的牙齿……
王思梦被人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可牙齿脱落的剧痛，惹得她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你……放手！”她含含糊糊地嚷嚷。
“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看到我跟别人上_闯了吗？”
“我没看见，不代表你没有……”王思梦嘴倒是挺硬的。
咔咔又是两声，王思梦已经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又是两口鲜血，又是牙齿两颗。
“哦？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惜没证据。没证据都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懂不？”孟楚阴沉着眸光，嘴角却漾着笑意。
这样的孟楚，别说王思梦没见过，连孙瑜曈、郭宇、宋子凡他们也都没见过。
班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孟楚的动作，一个女孩儿得有多强大的力量才能用手指将别人的牙齿捏下来！
天啊……
“还有，王思梦，当初你和何小苗起冲突是因为一只口红，想必当天班级里可不止我们三个，还有别人作证。就算用你的分析方法，也是你的嫌疑最大，而不是我。”
孟楚冷冷地笑了一下，继续说：“还有，凭我的本事，用得着把何小苗骗到多媒体教学楼然后再她推下去吗？”
班级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听孟楚凉薄的声音在空气中流转。
“何小苗现在还在医院，等她醒了，没准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不过我孟楚是个急性子，不想朋友被冤枉，也不想自己的被冤枉，王思梦你要是识趣点，就自首，没准儿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这件事，你惹错人了，别说霍华成你惹不起，我……你同样惹不起，不信，我们就试试？”
说着，又是咔地一声。
在王思梦的嚎叫声中，又是一颗牙齿掉了下来，地上一摊鲜血，恐怖至极。
好多人都吓傻了，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鲜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忽然一道男性重低音响了起来：“你们高三十四班，怎么回事！跑操，不知道啊！”
是政教处的主任过来了。
别的班级早就没人了，全部到操场上集合跑操去了。
主任清点了下班级，发现让人头疼的十四班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勤，这可气坏了政教处的于主任。
他急冲冲地从操场跑回教学楼，来到十四班时，竟然发现……他们班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目光都集中在某一处，像是看见鬼似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于主任走到目光集中处，一看，瞬间傻眼了。
满地都是血，还有五颗牙齿。
王思梦满脸都是尘土和泪水，哭得早就没了人样儿。
而旁边，站着的正是原来“惹是生非”、后来“改邪归正”的孟楚……
……
校长办公室。
王思梦的嚎叫和哭闹声时不时地从办公室里的门缝里传出来。
校医正在给王思梦处理伤口。
孟楚则靠着墙壁安安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尤其是看到王思梦满嘴都鲜血都面不改色。
于主任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半天才开口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孟楚啊孟楚，你简直要成神话啦！今早上，我们几个老师还说起你，最近学习状态很好，成绩也很优异，这次高考应该能考上一所非常不错的学校，可转眼间，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呢？”
“打仗斗殴，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班级里，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你这是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学校，更是不尊重你自己！”
“你瞧瞧！王思梦被你打的，五颗牙齿啊，你怎么狠心打下来的？”
“她可是你的同班同学！”
“唉……”
最后是一声重重叹气。
孟楚双手垂在身侧，忽然想起，曾经，也是这间校长办公室，她和韩诺行第二次见面。
可是，还是那句话，物是人非啦。
今天恐怕没有韩诺行救场咯。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于主任踱着步子，来到孟楚跟前，问她。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于主任你看见的那样，人是我打的。”孟楚懒得解释。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霍华成会在大家都怀疑自己的时候，也不愿意走出来解释或者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于主任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算她解释，又顶什么用？
“你……”于主任被她态度气得，指着她脑门的手指头都哆嗦了。
“好歹你还是女孩子，下手怎么那么重……这！唉！”于主任一甩手，走到校长跟前。
“校长，您看……这事……唉，是我这个高三部的主人没好好教育这些孩子，眼看着要毕业了，竟然还出这种事！”于主任一方面是无奈，一方面也担心校长会因为这件事怪罪自己，所以，他的语气尽量的婉转和谄媚。
校长看了眼孟楚，又看了眼还在一旁抹眼泪的王思梦，沉思了一下，问王思梦：“你说说，怎么回事？”
此时的王思梦痛得哪儿还说得出来话啊，呜呜了两声，又开始哭。
王思梦也是学校的问题学生，整天不学习，勾结外面的小混混儿，浑得不像个样子。
其实在于主任和校长眼中还是更偏袒一些孟楚，至少孟楚最近真的很上进，成绩嘛，也非常好了，这个时候给她处分，岂不是给学校抹黑吗？
于主任看出校长的为难，便又转身去攻克孟楚：
“孟楚，我可跟你说好了，你不说清楚，到时候学校就会以你打仗殴斗，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为由，对你进行处分！你们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这个时候在高中期间留下这么不好的一笔，记入档案，这成什么啦？啊？”
孟楚其实不是因为担心记入档案，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开口，是不是就便宜了王思梦？
“于主任，她诬陷我，说我把何小苗推下楼的。”
孟楚轻描淡写地继续说：“还有，当时在班级里，她要动手打我朋友，我才跟她起口角的。”
“还有，她还诬陷我，跟很多男生的关系不清不楚……”
最后一句话，话音一落，校长和于主任同时假装轻咳了一声，现在的学生啊，艺高胆大啊，什么都敢说！
“于主任，就像你说，我最近都在好好学习，根本没想和她发生冲突。可她硬是冲着我，嫉妒我，还诬陷我，我揍她怎么了？我还给她留着胳膊、腿儿呢！”
于主任：“怎么说话呢？怎么着，你还打算把她打残疾了不成？”
“我可没那么说。”
“孟楚，你可不是认错态度啊！我跟你说，错了就是错了，错了要道歉，你把同学打成这样，她爸爸妈妈能不心疼吗？”于主任看了眼校长，又接着说，“我看这件事，也不见得都是你的错，等王思梦的伤势好一点，咱们再细细地撸一遍。你现在，先道歉吧！”
孟楚挑眉：“道什么歉？”
于主任：“你把人打了，道歉！”
即将毕业的学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思梦这边，于主任也打算做做思想工作，将矛盾化解到最小值。
“王思梦，你也是，整天胡说八道的，从高一到现在，没见着你闲着！这要是追究起来，你也落不着好，接受了孟楚的道歉，你们俩就都回班吧！”
“还有，你这个伤啊，不行中午的时候让校医带你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王思梦又“唔唔”了些听不懂的，还是哭。
太疼了，整个下巴、口腔里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得她随便动动就像是要命了一样。
于主任趁着王思梦说不出什么来，又转向孟楚：“快啊，道个歉。”
“我干嘛要道歉，我又没错。”孟楚扫了一眼王思梦，又将眸光落在于主任的脸上。
“于主任，这事儿还没定论呢，我还怀疑何小苗跳楼的事，和王思梦有直接关系，您能不能查查这事儿？”
于主任噎住：……
“这事儿，”校长有点尴尬地开口，“这件事，现在已经转交给警方来处理了，咱们学校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孟楚同学，你可不要胡说啊。”
校长有他自己的考虑，毕竟学生跳楼事件是大事，单是学生心理有问题跳楼还好对外解释，如果一旦涉及刑事案件，那么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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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也觉得好笑，本来还为王思梦扯下自己两根头发气得想揍她，现在也化解了。
“其实，我对你真没兴趣……”郭宇这种人吧，就是有点贱贱、坏坏的，得了便宜卖乖的那种。
所以，看着大家笑了，他更加来劲儿：“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真的。咱们可以有点肉体上关系，但是王思梦，咱可说好了，纯肉体关系，不能谈感情！不能交心！”
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王思梦脸上挂不住了，气得整个人都好像膨胀了起来一样。
她的目光从郭宇身上扫到宋子凡身上，再从宋子凡身上扫到孙瑜曈身上，最后停留在孟楚的身上。
咬着压根，气鼓鼓地吼：“孟楚你以为这些人都替你说话，你就牛逼！你这种千人可夫的贱人，怕是早就被郭宇他们上_过了吧！”
王思梦别的能耐没有，造谣的本事倒挺牛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孟楚的脸刷地变得阴冷至极。
原本还哄堂大笑的班级，瞬间安静了不少，似乎大家都在等孟楚说点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孟楚朱唇轻启，淡淡凉凉地问道。
“怎么？还想让我再说一遍？”
成功戳中孟楚的痛处，王思梦有些自傲和满足：“我难道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跟一班韩志宇处对象？你问问大家……”
王思梦手指一指，指向班级其他人。
这话不假，孟楚和韩志宇的关系自公开以来，就一直是这样，大家暗中还是挺好奇的，八卦消息就没断过。
“还有，Z大校草韩诺行也来班级里找了你好几次，你敢说，你跟他没关系？”
这也是事实。
“现在又多出来个七班霍华成，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床上关系复杂呢吧？”王思梦得意地扬扬眉毛，“被别人玩烂了，还有脸在班级里装清高……”
王思梦话音未落，剩下的话全部被一道黑影堵了回去。
郭宇他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黑影身手极快，一条抹布已经塞入了王思梦的口中。
王思梦只觉一股难闻的味道冲入嘴巴里，紧接着，头皮又是一麻，头发已经被人抓住。
“唔……”她想惊呼，可惜嘴里堵着抹布，说不出话来。
舌头抵着抹布，恶心的感觉瞬间袭来。
孟楚揪住她的头发，手臂用力，直接将她头摁了下来，膝盖向前一顶，正好顶在了王思梦的鼻梁上。
王思梦只觉鼻孔一股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鼻梁断裂般的疼痛起来。
“唔唔……”
王思梦又想去摸自己的鼻子，可惜手还没伸出出来，脑袋又被人摁了下去，直接摁在地面上。
摁着她脑袋的力量极为巨大，只是扯着她的头发就让在过道上拖行了整个一米多。地上的尘土、沙子摩擦着脸颊，痛得王思梦忘记了嚎叫。
她双手用不上力，双腿更是不听话的跪在地面上，样子狼狈至极。
这种袭击，绝不是普通女孩儿能忍受得了的，王思梦早就懵了，哭不出来，又叫不出来，呆愣愣地任由孟楚拖了几米之后，又被拎了起来。
孟楚揪着她的头发，冷着眸色开口问她：“你嘴巴这么不干净，造谣生事，胡说八道，看起来就是欠收拾啊？真不知道，我高中三年是怎么忍受得你，竟然跟你同班了整整三年？”
她语气轻慢，带着一丝丝狠绝，可更多的是不削。
跟小姑娘打架，孟楚不想伤了对方的筋骨，但面对这样的王思梦，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整治一下。
于是，伸手将王思梦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捏着对方的下巴，摩挲了一下：
“让我看看，你长了几颗牙吧？”
说着，只听咔咔两声，王思梦闷哼了一声，两口鲜血吐了出来，连同还有两颗带着血渍的牙齿……
王思梦被人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可牙齿脱落的剧痛，惹得她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你……放手！”她含含糊糊地嚷嚷。
“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看到我跟别人上_闯了吗？”
“我没看见，不代表你没有……”王思梦嘴倒是挺硬的。
咔咔又是两声，王思梦已经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又是两口鲜血，又是牙齿两颗。
“哦？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惜没证据。没证据都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懂不？”孟楚阴沉着眸光，嘴角却漾着笑意。
这样的孟楚，别说王思梦没见过，连孙瑜曈、郭宇、宋子凡他们也都没见过。
班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孟楚的动作，一个女孩儿得有多强大的力量才能用手指将别人的牙齿捏下来！
天啊……
“还有，王思梦，当初你和何小苗起冲突是因为一只口红，想必当天班级里可不止我们三个，还有别人作证。就算用你的分析方法，也是你的嫌疑最大，而不是我。”
孟楚冷冷地笑了一下，继续说：“还有，凭我的本事，用得着把何小苗骗到多媒体教学楼然后再她推下去吗？”
班级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听孟楚凉薄的声音在空气中流转。
“何小苗现在还在医院，等她醒了，没准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不过我孟楚是个急性子，不想朋友被冤枉，也不想自己的被冤枉，王思梦你要是识趣点，就自首，没准儿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这件事，你惹错人了，别说霍华成你惹不起，我……你同样惹不起，不信，我们就试试？”
说着，又是咔地一声。
在王思梦的嚎叫声中，又是一颗牙齿掉了下来，地上一摊鲜血，恐怖至极。
好多人都吓傻了，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鲜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忽然一道男性重低音响了起来：“你们高三十四班，怎么回事！跑操，不知道啊！”
是政教处的主任过来了。
别的班级早就没人了，全部到操场上集合跑操去了。
主任清点了下班级，发现让人头疼的十四班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勤，这可气坏了政教处的于主任。
他急冲冲地从操场跑回教学楼，来到十四班时，竟然发现……他们班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目光都集中在某一处，像是看见鬼似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于主任走到目光集中处，一看，瞬间傻眼了。
满地都是血，还有五颗牙齿。
王思梦满脸都是尘土和泪水，哭得早就没了人样儿。
而旁边，站着的正是原来“惹是生非”、后来“改邪归正”的孟楚……
……
校长办公室。
王思梦的嚎叫和哭闹声时不时地从办公室里的门缝里传出来。
校医正在给王思梦处理伤口。
孟楚则靠着墙壁安安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尤其是看到王思梦满嘴都鲜血都面不改色。
于主任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半天才开口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孟楚啊孟楚，你简直要成神话啦！今早上，我们几个老师还说起你，最近学习状态很好，成绩也很优异，这次高考应该能考上一所非常不错的学校，可转眼间，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呢？”
“打仗斗殴，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班级里，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你这是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学校，更是不尊重你自己！”
“你瞧瞧！王思梦被你打的，五颗牙齿啊，你怎么狠心打下来的？”
“她可是你的同班同学！”
“唉……”
最后是一声重重叹气。
孟楚双手垂在身侧，忽然想起，曾经，也是这间校长办公室，她和韩诺行第二次见面。
可是，还是那句话，物是人非啦。
今天恐怕没有韩诺行救场咯。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于主任踱着步子，来到孟楚跟前，问她。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于主任你看见的那样，人是我打的。”孟楚懒得解释。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霍华成会在大家都怀疑自己的时候，也不愿意走出来解释或者证明自己的清白，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于主任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算她解释，又顶什么用？
“你……”于主任被她态度气得，指着她脑门的手指头都哆嗦了。
“好歹你还是女孩子，下手怎么那么重……这！唉！”于主任一甩手，走到校长跟前。
“校长，您看……这事……唉，是我这个高三部的主人没好好教育这些孩子，眼看着要毕业了，竟然还出这种事！”于主任一方面是无奈，一方面也担心校长会因为这件事怪罪自己，所以，他的语气尽量的婉转和谄媚。
校长看了眼孟楚，又看了眼还在一旁抹眼泪的王思梦，沉思了一下，问王思梦：“你说说，怎么回事？”
此时的王思梦痛得哪儿还说得出来话啊，呜呜了两声，又开始哭。
王思梦也是学校的问题学生，整天不学习，勾结外面的小混混儿，浑得不像个样子。
其实在于主任和校长眼中还是更偏袒一些孟楚，至少孟楚最近真的很上进，成绩嘛，也非常好了，这个时候给她处分，岂不是给学校抹黑吗？
于主任看出校长的为难，便又转身去攻克孟楚：
“孟楚，我可跟你说好了，你不说清楚，到时候学校就会以你打仗殴斗，违反学校规章制度为由，对你进行处分！你们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这个时候在高中期间留下这么不好的一笔，记入档案，这成什么啦？啊？”
孟楚其实不是因为担心记入档案，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开口，是不是就便宜了王思梦？
“于主任，她诬陷我，说我把何小苗推下楼的。”
孟楚轻描淡写地继续说：“还有，当时在班级里，她要动手打我朋友，我才跟她起口角的。”
“还有，她还诬陷我，跟很多男生的关系不清不楚……”
最后一句话，话音一落，校长和于主任同时假装轻咳了一声，现在的学生啊，艺高胆大啊，什么都敢说！
“于主任，就像你说，我最近都在好好学习，根本没想和她发生冲突。可她硬是冲着我，嫉妒我，还诬陷我，我揍她怎么了？我还给她留着胳膊、腿儿呢！”
于主任：“怎么说话呢？怎么着，你还打算把她打残疾了不成？”
“我可没那么说。”
“孟楚，你可不是认错态度啊！我跟你说，错了就是错了，错了要道歉，你把同学打成这样，她爸爸妈妈能不心疼吗？”于主任看了眼校长，又接着说，“我看这件事，也不见得都是你的错，等王思梦的伤势好一点，咱们再细细地撸一遍。你现在，先道歉吧！”
孟楚挑眉：“道什么歉？”
于主任：“你把人打了，道歉！”
即将毕业的学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思梦这边，于主任也打算做做思想工作，将矛盾化解到最小值。
“王思梦，你也是，整天胡说八道的，从高一到现在，没见着你闲着！这要是追究起来，你也落不着好，接受了孟楚的道歉，你们俩就都回班吧！”
“还有，你这个伤啊，不行中午的时候让校医带你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王思梦又“唔唔”了些听不懂的，还是哭。
太疼了，整个下巴、口腔里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得她随便动动就像是要命了一样。
于主任趁着王思梦说不出什么来，又转向孟楚：“快啊，道个歉。”
“我干嘛要道歉，我又没错。”孟楚扫了一眼王思梦，又将眸光落在于主任的脸上。
“于主任，这事儿还没定论呢，我还怀疑何小苗跳楼的事，和王思梦有直接关系，您能不能查查这事儿？”
于主任噎住：……
“这事儿，”校长有点尴尬地开口，“这件事，现在已经转交给警方来处理了，咱们学校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孟楚同学，你可不要胡说啊。”
校长有他自己的考虑，毕竟学生跳楼事件是大事，单是学生心理有问题跳楼还好对外解释，如果一旦涉及刑事案件，那么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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