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有真相
进了书房，孟楚目光落在一排排的书架上。
讲真，这里她再熟悉不过，时光倒退十五年，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曾经她和韩诺行就常常待在这间书房里，他在桌前处理公务，她窝在沙发里看书。
只是没想到再次来这儿，物是人非。
韩诺行邀请两个人坐了下来，自己又去角柜上拿了茶水，也坐了下来。
“东西带了吗？”
“带了。”
说着，孟楚扬了扬脸，对霍华成说道：“把视频给他。”
霍华成还是满心疑惑，他搞不定孟楚这是什么意思，但又想孟楚几次三番的帮助自己，应该可以信任，所以犹豫了一秒钟，还是从书包里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开机，推到韩诺行的跟前。
“就是这个视频。”他说。
韩诺行伸出手指，在触控板上划了几下，视频开始播放。
监控一如从前，先是白天，有人进进出出来上课、下课，然后变成没人，然后又是上课下课，又变成没人，一天过去，到了晚上，监控里面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和监控所在的走廊是有声控灯的，没声响就没灯光，渐渐天色又亮起来。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警方就算看到这些视频，也没办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对何小苗是自杀跳楼还是被霍华成从楼上推她下去，都没帮助。
“这个视频，我们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了，没什么可疑的。”孟楚说。
韩诺行扫了她一眼：“既然觉得没什么可疑，为什么要还来找我？”
“我只是说，视频没什么可疑的，但不代表，这件事没什么可疑的。你要搞清楚状况！”孟楚瞪他。
某人啊，怎么回事？
原来是和霍华成怼怼怼……
现在怎么变成和自家媳妇儿也怼怼怼？
“说说吧，你觉得哪里可疑？”韩诺行将手指抵着下巴，眼睛看着视频，注意力却在孟楚身上。
孟楚和霍华成两个认互视一眼。
然后她开口说道：“这段视频似乎被人动过手脚，少了大约1分钟这样，这是霍华成在检查的时候发现的，而且我们分析，少掉的一分钟视频，并不是在监控室动手脚，而是在走廊里。”
韩诺行：“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凶手应该不是多媒体教学楼内的安保，但他又是很了解多媒体教室的人。”霍华成说。
“了解多媒体教室……”
韩诺行沉吟一下：“你们学生不是经常去多媒体教室上课吗？按理说，只要是高中部的学生，应该对多媒体教室都听熟悉的。”
“这个范围太大了。”孟楚皱皱眉。
三个人又沉默，谁也不说话。
大家都陷入自己对案情的分析上，没什么心思想更多。
“除了你觉得，有人在监控上动手脚意外，还别的可疑的吗？你去看过案发现场吗？”霍华成又问。
“没有。”孟楚摇头。
出了事，多媒体教学楼就封上了，尤其是那间教室，早就不让人进了，就算她想看案发现场，也不可能嘛。
韩诺行见孟楚摇头，勾着嘴唇笑得有点莫名：“你都没看案发现场，怎么会那么肯定，这一定不是自杀现场？”
孟楚叹了口气，十分坚定地回答：“因为何小苗不会自杀的。”
韩诺行：？
“我跟她不是很熟，但也不至于一点不了解，她胆子小，很怕事，而且心里负担挺重的，知道心疼她妈妈……她怎么可能撇下她妈妈，自己跳楼呢？这绝不可能！”
韩诺行双手抱着肩膀，倚在沙发里，目光看向孟楚，她的眸光坚定如铁，不像是在撒谎，再看霍华成，这个身材有些瘦的男孩儿竟然一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
呵，韩诺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想法。
然后他说：“好吧，我可以试试看，但不保证一定能行。”
说完，韩诺行松开抱着手臂的两条胳膊，纤细修长的手指，一只放在触控板上，一只放在电脑开关上。
他默默不动，眸光聚在电脑屏幕上。
霍华成心生疑惑，去看自己的电脑。
只见电脑屏幕频频闪动，好像要坏了似的。
几秒钟之后，闪动停止了，韩诺行收回两手：“我们重新看一次监控。”
这一次的监控画面和上一次没什么差别，白天依旧，教室里进进出出的同学很多，上课下课。
可到了晚上，视频里黑了下来之后，和原来就不一样了：
起初走廊里没有声音没有人影，大约是晚上10点左右，一个黑影从远处渐渐走进，然后用黑布遮住了监控视频，人影行动很快，监控视频直录到他的侧影和背影，而且还非常的模糊。
大约1分钟之后，人影又悄无声息地将监控器上的黑布扯掉，人也彻底消失里走廊。
整个过程都很快，也就在4、5分钟内完成的。
霍华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段视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黑成一片的视频，被韩诺行“简单”处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换成是谁都会惊讶吧？
“这……这！这是什么技术？怎么还原的！”他激动得有点磕磕巴巴，天惹，没想到自己不懂的黑科技还挺多的嘛！
孟楚笑眯眯地看着霍华成的反应，没想到毛头小子时期的霍华成还是挺可爱的，认真又萌蠢！
不过她没心思在这个时候逗他两句，现在最最重要的是，确定视频当中那个遮挡监控的人是谁！
“差不多就还原成这样了。”韩诺行开口。
孟楚点点头，把刚才那段视频又反复看了两遍。
她眉头紧锁，认真分析了好半天，忽然手指飞快地定格了画面，指着那团黑漆漆地影子，惊呼：“是她！王思梦！我怎么没想到是她！”
果然，是王思梦。
黑影的头发挺长的，绑了一个高马尾，马尾辫子的顶端有两个超大珍珠的头绳。
这个头绳，孟楚印象还是挺深的。
记得当初孟楚将王思梦的脸摁在桌面上擦王思梦吐出来的口水时，她还嫌弃这两颗假珍珠硌手呢！
“王思梦？”霍华成愣愣地反问了一句。
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嗯。”孟楚了然般地点头，“我记得月考之前，王思梦和何小苗有一点冲突，王思梦看何小苗不顺眼，揪着她的头发扇了她两个巴掌，当时我在。”
“我靠！”霍华成痞气的样子回归，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早有耳闻，有些女孩子霸凌别人的时候，好不手软，想不到连自己班级的都不放过，也是服气的。
“后来我看不过眼，就帮了何小苗一下，结果没想到，反倒成了王思梦想要整何小苗的导火索。”孟楚蹙蹙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帮别人一时，果然不代表能帮别人一世。
关键还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算不算也给孟楚上了一课？
韩诺行忽然好奇心起，随口问道：“你怎么帮她的？”
“我？”孟楚没想到韩诺行会问，便一五一十地说：“也没怎么帮啊，我就说，别在我跟前动手，姑奶奶我瞅着烦，她骂了两句，还在我书桌上吐口水，我一生气，就把她的脸摁桌上，当抹布使了……”
韩诺行：……？
霍华成：……！
what？当抹布……！？
特么的，这到底是谁霸凌谁啊这？
这姑娘有毒。
“所以，王思梦打不过你，心里又有气，就去找何小苗开刀，是这个意思不？”霍华成嘴角抽抽，抽到根本停不下来，问道。
“嗯，应该是吧。”孟楚也不否认了。
霍华成心里默默叹气：唉！
自己这算不算被黑锅了？
“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栽赃陷害你？”孟楚问。
霍华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阴郁，行了，事已至此，坐这儿分析不如直接找人去问来得直接。
他就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被一个女生陷害成这样，还坐以待毙，根本就不是他性格。
“我去问她。”说着，霍华成将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装进自己的书包里，转身就要走。
“你这么问她，你以为她会说？”孟楚也站了起来。
“老子还没被欺负过，她特么是没事儿找事儿，我问她几句怎么了？”霍华成舌头顶着脸颊，那周身的寒气，都快要把天气冻住了。
“你手里的视频是不能当证据。”韩诺行也站了起来，声音平淡地继续说，“这段视频，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一旦泄露出来，会惹上麻烦的。”
“为什么？”霍华成不满地问。
“视频是你黑出来了。”韩诺行说道，“而且，我帮你解析出来的那段视频，不应该给警方看。”
霍华成越来越不懂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垂着双手站在原地，目光从韩诺行的脸上移动到孟楚的脸上，似乎在询问孟楚的意见。
孟楚自然明白霍华成的意思。
当然，她也明白韩诺行的意思，这是韩诺行通过磁场干扰得到的视频，如果直接交给警方，岂不是暴露了韩诺行？
所以，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她都应该站在韩诺行这一边。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还是听韩学长的吧。”孟楚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但她句句透露的，还是无比坚定的态度。
霍华成抿抿唇，一咬牙，答应下来：“行，我不会泄露视频的内容。但，王思梦，老子也不会放过她。”
“我知道。”孟楚懂他。
“我也正要找找王思梦，拯救一下她的三观。”
说着，孟楚折返回去，从沙发上将自己的书包拎了起来，抬脚跟着霍华成，打算一同离开。
房门被霍华成拉开，不想却听见身后韩诺行忽然开口：“孟楚。”
他叫住了她。
孟楚回眸，看着韩诺行。
他走过来，在孟楚跟前，顿住脚步。他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就把孟楚比得如同瘦弱的小奶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里尽是莫名的冷淡。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韩诺行歪着头，问她。
两个人站得这么近，孟楚有点不太习惯，可平日里也嚣张惯了，气势从来不输人，所以，她只是微微将一只脚往后挪了半步，停在他跟前，淡淡地看着他。
忘了什么事？
她怎么……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呢？
“我们有交易在先，所以我今天才帮你。”韩诺行稳稳地说道。
哦！
孟楚想起来了。
是啊，他们之间的确是有个交易，她也不是全忘了，只是没想到，韩诺行这么快就要她履行交易了。
“现在？”孟楚挑眉，有点不确定韩诺行的意思。
“对。”
孟楚沉吟一下，“行，就现在吧。”
谁退缩，谁就是孙子！
孟楚暗暗地白了一眼，然后退开两步，转身和霍华成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忙完了才能走。”
霍华成当然是听见了刚才韩诺行和孟楚谈话的内容，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还是听懂了一些，什么“我们有交易在先”，“所以我才帮你”。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这桩破事儿，孟楚才会被威胁。
霍华成原本就仗义，现在面对这种时候，他会坐视不管？
开玩笑！
霍华成一把将孟楚拉到自己的身后，脸色已经冰冷至极，语气更是带着挑衅和威胁：“怎么着，韩学长还要欺负我们高中生不成？”
韩诺行不语，目光在霍华成和孟楚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我要走，自然要带着她一起走，你想让她留下，休想！”霍华成直接一口回绝。
韩诺行笑，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可不小，威胁人的时候挺凶的。
他或多或少知道高中部有个出了名的校霸，连校长都惹不起，看起来就是这家伙了，但是，说不出来，韩诺行看着他，就是莫名不爽。
韩诺行寡淡开口：“我找她有事。”
“什么事儿就当着我的面说！”霍华成啐了一口，“虽然你帮了我，我挺感激的，但一码是一码，孟楚这人，我一定要带走，想见她，下次再约时间吧！”
说着，霍华成拉起孟楚的手腕，转身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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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这里她再熟悉不过，时光倒退十五年，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曾经她和韩诺行就常常待在这间书房里，他在桌前处理公务，她窝在沙发里看书。
只是没想到再次来这儿，物是人非。
韩诺行邀请两个人坐了下来，自己又去角柜上拿了茶水，也坐了下来。
“东西带了吗？”
“带了。”
说着，孟楚扬了扬脸，对霍华成说道：“把视频给他。”
霍华成还是满心疑惑，他搞不定孟楚这是什么意思，但又想孟楚几次三番的帮助自己，应该可以信任，所以犹豫了一秒钟，还是从书包里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开机，推到韩诺行的跟前。
“就是这个视频。”他说。
韩诺行伸出手指，在触控板上划了几下，视频开始播放。
监控一如从前，先是白天，有人进进出出来上课、下课，然后变成没人，然后又是上课下课，又变成没人，一天过去，到了晚上，监控里面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和监控所在的走廊是有声控灯的，没声响就没灯光，渐渐天色又亮起来。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警方就算看到这些视频，也没办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对何小苗是自杀跳楼还是被霍华成从楼上推她下去，都没帮助。
“这个视频，我们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了，没什么可疑的。”孟楚说。
韩诺行扫了她一眼：“既然觉得没什么可疑，为什么要还来找我？”
“我只是说，视频没什么可疑的，但不代表，这件事没什么可疑的。你要搞清楚状况！”孟楚瞪他。
某人啊，怎么回事？
原来是和霍华成怼怼怼……
现在怎么变成和自家媳妇儿也怼怼怼？
“说说吧，你觉得哪里可疑？”韩诺行将手指抵着下巴，眼睛看着视频，注意力却在孟楚身上。
孟楚和霍华成两个认互视一眼。
然后她开口说道：“这段视频似乎被人动过手脚，少了大约1分钟这样，这是霍华成在检查的时候发现的，而且我们分析，少掉的一分钟视频，并不是在监控室动手脚，而是在走廊里。”
韩诺行：“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凶手应该不是多媒体教学楼内的安保，但他又是很了解多媒体教室的人。”霍华成说。
“了解多媒体教室……”
韩诺行沉吟一下：“你们学生不是经常去多媒体教室上课吗？按理说，只要是高中部的学生，应该对多媒体教室都听熟悉的。”
“这个范围太大了。”孟楚皱皱眉。
三个人又沉默，谁也不说话。
大家都陷入自己对案情的分析上，没什么心思想更多。
“除了你觉得，有人在监控上动手脚意外，还别的可疑的吗？你去看过案发现场吗？”霍华成又问。
“没有。”孟楚摇头。
出了事，多媒体教学楼就封上了，尤其是那间教室，早就不让人进了，就算她想看案发现场，也不可能嘛。
韩诺行见孟楚摇头，勾着嘴唇笑得有点莫名：“你都没看案发现场，怎么会那么肯定，这一定不是自杀现场？”
孟楚叹了口气，十分坚定地回答：“因为何小苗不会自杀的。”
韩诺行：？
“我跟她不是很熟，但也不至于一点不了解，她胆子小，很怕事，而且心里负担挺重的，知道心疼她妈妈……她怎么可能撇下她妈妈，自己跳楼呢？这绝不可能！”
韩诺行双手抱着肩膀，倚在沙发里，目光看向孟楚，她的眸光坚定如铁，不像是在撒谎，再看霍华成，这个身材有些瘦的男孩儿竟然一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
呵，韩诺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想法。
然后他说：“好吧，我可以试试看，但不保证一定能行。”
说完，韩诺行松开抱着手臂的两条胳膊，纤细修长的手指，一只放在触控板上，一只放在电脑开关上。
他默默不动，眸光聚在电脑屏幕上。
霍华成心生疑惑，去看自己的电脑。
只见电脑屏幕频频闪动，好像要坏了似的。
几秒钟之后，闪动停止了，韩诺行收回两手：“我们重新看一次监控。”
这一次的监控画面和上一次没什么差别，白天依旧，教室里进进出出的同学很多，上课下课。
可到了晚上，视频里黑了下来之后，和原来就不一样了：
起初走廊里没有声音没有人影，大约是晚上10点左右，一个黑影从远处渐渐走进，然后用黑布遮住了监控视频，人影行动很快，监控视频直录到他的侧影和背影，而且还非常的模糊。
大约1分钟之后，人影又悄无声息地将监控器上的黑布扯掉，人也彻底消失里走廊。
整个过程都很快，也就在4、5分钟内完成的。
霍华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段视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黑成一片的视频，被韩诺行“简单”处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换成是谁都会惊讶吧？
“这……这！这是什么技术？怎么还原的！”他激动得有点磕磕巴巴，天惹，没想到自己不懂的黑科技还挺多的嘛！
孟楚笑眯眯地看着霍华成的反应，没想到毛头小子时期的霍华成还是挺可爱的，认真又萌蠢！
不过她没心思在这个时候逗他两句，现在最最重要的是，确定视频当中那个遮挡监控的人是谁！
“差不多就还原成这样了。”韩诺行开口。
孟楚点点头，把刚才那段视频又反复看了两遍。
她眉头紧锁，认真分析了好半天，忽然手指飞快地定格了画面，指着那团黑漆漆地影子，惊呼：“是她！王思梦！我怎么没想到是她！”
果然，是王思梦。
黑影的头发挺长的，绑了一个高马尾，马尾辫子的顶端有两个超大珍珠的头绳。
这个头绳，孟楚印象还是挺深的。
记得当初孟楚将王思梦的脸摁在桌面上擦王思梦吐出来的口水时，她还嫌弃这两颗假珍珠硌手呢！
“王思梦？”霍华成愣愣地反问了一句。
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嗯。”孟楚了然般地点头，“我记得月考之前，王思梦和何小苗有一点冲突，王思梦看何小苗不顺眼，揪着她的头发扇了她两个巴掌，当时我在。”
“我靠！”霍华成痞气的样子回归，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早有耳闻，有些女孩子霸凌别人的时候，好不手软，想不到连自己班级的都不放过，也是服气的。
“后来我看不过眼，就帮了何小苗一下，结果没想到，反倒成了王思梦想要整何小苗的导火索。”孟楚蹙蹙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帮别人一时，果然不代表能帮别人一世。
关键还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算不算也给孟楚上了一课？
韩诺行忽然好奇心起，随口问道：“你怎么帮她的？”
“我？”孟楚没想到韩诺行会问，便一五一十地说：“也没怎么帮啊，我就说，别在我跟前动手，姑奶奶我瞅着烦，她骂了两句，还在我书桌上吐口水，我一生气，就把她的脸摁桌上，当抹布使了……”
韩诺行：……？
霍华成：……！
what？当抹布……！？
特么的，这到底是谁霸凌谁啊这？
这姑娘有毒。
“所以，王思梦打不过你，心里又有气，就去找何小苗开刀，是这个意思不？”霍华成嘴角抽抽，抽到根本停不下来，问道。
“嗯，应该是吧。”孟楚也不否认了。
霍华成心里默默叹气：唉！
自己这算不算被黑锅了？
“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栽赃陷害你？”孟楚问。
霍华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阴郁，行了，事已至此，坐这儿分析不如直接找人去问来得直接。
他就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被一个女生陷害成这样，还坐以待毙，根本就不是他性格。
“我去问她。”说着，霍华成将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装进自己的书包里，转身就要走。
“你这么问她，你以为她会说？”孟楚也站了起来。
“老子还没被欺负过，她特么是没事儿找事儿，我问她几句怎么了？”霍华成舌头顶着脸颊，那周身的寒气，都快要把天气冻住了。
“你手里的视频是不能当证据。”韩诺行也站了起来，声音平淡地继续说，“这段视频，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一旦泄露出来，会惹上麻烦的。”
“为什么？”霍华成不满地问。
“视频是你黑出来了。”韩诺行说道，“而且，我帮你解析出来的那段视频，不应该给警方看。”
霍华成越来越不懂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垂着双手站在原地，目光从韩诺行的脸上移动到孟楚的脸上，似乎在询问孟楚的意见。
孟楚自然明白霍华成的意思。
当然，她也明白韩诺行的意思，这是韩诺行通过磁场干扰得到的视频，如果直接交给警方，岂不是暴露了韩诺行？
所以，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她都应该站在韩诺行这一边。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还是听韩学长的吧。”孟楚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但她句句透露的，还是无比坚定的态度。
霍华成抿抿唇，一咬牙，答应下来：“行，我不会泄露视频的内容。但，王思梦，老子也不会放过她。”
“我知道。”孟楚懂他。
“我也正要找找王思梦，拯救一下她的三观。”
说着，孟楚折返回去，从沙发上将自己的书包拎了起来，抬脚跟着霍华成，打算一同离开。
房门被霍华成拉开，不想却听见身后韩诺行忽然开口：“孟楚。”
他叫住了她。
孟楚回眸，看着韩诺行。
他走过来，在孟楚跟前，顿住脚步。他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就把孟楚比得如同瘦弱的小奶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里尽是莫名的冷淡。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韩诺行歪着头，问她。
两个人站得这么近，孟楚有点不太习惯，可平日里也嚣张惯了，气势从来不输人，所以，她只是微微将一只脚往后挪了半步，停在他跟前，淡淡地看着他。
忘了什么事？
她怎么……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呢？
“我们有交易在先，所以我今天才帮你。”韩诺行稳稳地说道。
哦！
孟楚想起来了。
是啊，他们之间的确是有个交易，她也不是全忘了，只是没想到，韩诺行这么快就要她履行交易了。
“现在？”孟楚挑眉，有点不确定韩诺行的意思。
“对。”
孟楚沉吟一下，“行，就现在吧。”
谁退缩，谁就是孙子！
孟楚暗暗地白了一眼，然后退开两步，转身和霍华成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忙完了才能走。”
霍华成当然是听见了刚才韩诺行和孟楚谈话的内容，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还是听懂了一些，什么“我们有交易在先”，“所以我才帮你”。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这桩破事儿，孟楚才会被威胁。
霍华成原本就仗义，现在面对这种时候，他会坐视不管？
开玩笑！
霍华成一把将孟楚拉到自己的身后，脸色已经冰冷至极，语气更是带着挑衅和威胁：“怎么着，韩学长还要欺负我们高中生不成？”
韩诺行不语，目光在霍华成和孟楚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我要走，自然要带着她一起走，你想让她留下，休想！”霍华成直接一口回绝。
韩诺行笑，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可不小，威胁人的时候挺凶的。
他或多或少知道高中部有个出了名的校霸，连校长都惹不起，看起来就是这家伙了，但是，说不出来，韩诺行看着他，就是莫名不爽。
韩诺行寡淡开口：“我找她有事。”
“什么事儿就当着我的面说！”霍华成啐了一口，“虽然你帮了我，我挺感激的，但一码是一码，孟楚这人，我一定要带走，想见她，下次再约时间吧！”
说着，霍华成拉起孟楚的手腕，转身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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