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果然有毒
想不到年少时期的霍华成，竟然是这么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孟楚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本事跟警察说去：跟！我！没！关！系！”孟楚吼了一声。
霍华成不接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你不言我不语，空气冻结，一点不像外面暖融融的春夜……
好半天，火光一起，烟点上了。
眼前的男生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吐出烟圈，透过教室灯光，烟雾一点点升腾又消失不见。
“我问过了，监控里没别人，除了我就是何小苗……”
他开口了，又吸了一口烟：“除非何小苗醒过来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跳楼，不然这个锅只能我背。”
“那你躲不躲？”孟楚问。
“躲有什么用……”霍华成笑得很冷淡，好像看透世态炎凉似的，“早晚都会被抓回来，我懒得躲了。”
“你真打算就这么背锅了？”孟楚又问。
“不然呢？你也不是直接证人，现在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霍华成叹了口气，掐了烟。
这小子抽烟，永远只抽三分之一，剩下的全扔。
孟楚看着他手里捏着烟蒂，有些迟疑，思索了一下，才又说：“监控视频，你看到了？”
“还没有。不过听说，多媒体教学楼监控恰巧是考试期间到考试结束后的半个小时，然后就停了。”霍华成勾着嘴唇笑了一下，接着说，“你在监控里，应该会找你问询吧。”
“哎，霍华成……”
“嗯？”他又开始摸烟。
一根接着一根，这家伙抽的烟比吃得饭都多。
孟楚看着校园里盏盏路灯，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她说：“我挺好奇的，你说监控只有考试期间和考试之后的一段时间，那之前的呢？学校不会只看那一个监控探头吧？”
霍华成手指一顿，猜测着孟楚这番话的意思。
“你是说？”
孟楚挑眉。
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孟楚的颜幻化了棱角，看上去更加柔和。
他又说：“你是说，如果何小苗不是自愿跳楼，那么监控就有问题。”
“嗯，还行嘛，学习虽然不好，可脑子不笨。”孟楚打了个响指。
“好像你学习很好似的！”霍华成怼她。
“嗯，我觉得还不错。”
说着，孟楚人已经往楼梯方向走去。
“干嘛去？”霍华成跟了上来。
“我们不能只是听说，要找到监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华成笑。
孟楚脑袋是挺聪明的，但现在去找监控，真的能找到吗？
答案很显然啊，根本不可能！
出了事，学校自然会把重要线索封锁起来，或者已经交给了警方，就凭着孟楚和霍华成两个高中生去找监控，不大可能吧？
“校花，你没毛病吧？我们俩，找监控？”霍华成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什么特别搞笑的笑话，想笑还挺无奈的。
“监控录像早就被警方拿走了。”他说。
“谁说要看拿走的那段监控的？”孟楚顿住脚步，勾唇而笑。
她神情带着一点点坏，别有风情。
“那是什么？”某男愣住。
……
事实上，孟楚真的不是去看拿走监控，而是别的摄像头留下的监控录像。
此时已经午夜，孟楚身上带着U盘，走进多媒体教学楼，打开楼里监控系统线路板，转身问霍华成：“能不能搞定？”
霍华成挑眉：“搞定什么？”
“别装了，现在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不想留污点，就痛快点。”孟楚用下巴指了下监控线路。
霍华成又笑。
行啊，这姑娘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他不知道呢，孟楚根本就不是发现的，而是早就知道了，某人黑进别人的网络，简直跟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轻松。
霍华成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十五年前还没有iPad这种东西呢），将各式线路连了上去，打开电脑，键入网络，屏幕上飞快地传输着各种各样的符合和英文字母。
霍华成脸上打上电脑的光线，倒是格外清秀。
他眸光灼灼，一直盯着屏幕上加载条，一秒一秒，时间飞速过去，终于加载完成，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下载了下来。
“搞定。”他说。
“走！”
孟楚低低地说了一声，先行从线路井里出去了。
霍华成随后跟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躲避着监控一路狂奔，直接翻墙出了校园。
奔了好一会儿，应着暖暖的春风，满头是汗，才停了下来。
霍华成倒在草丛里，四肢大张，躺在上面，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卧槽，太刺激了！”每次打架都没这个刺激。
一种特工的既视感。
孟楚走过来：“快看看，录像里都有什么。”
霍华成坐了起来，拿出笔记本打开，抬头问孟楚：“你怎么知道我能下载到监控。”
孟楚笑：“我还知道你会的挺多，不仅仅是下载监控视频。”
“……”霍华成有点意外，但他没再多问。
电脑打开，两个人凑在电脑跟前看。监控视频上，没有声音，教学楼周围的监控都很正常，没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监控里从早上开始，学生进入，考试，再到考完，陆陆续续出来，再然后教学楼里走空了，没多少人进进出出。
“看出什么了吗？”霍华成双手交叉，抚在后脑上。
“你说呢？”
孟楚问他。
“嗯，有点奇怪。”霍华成笑笑。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两个人互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监控被人动了手脚！”
没错。
其实监控摄像头的视频都是连续的，可以这么说，连续几天的录像视频都存在，可唯独可以录到出事的多媒体教室的监控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坏掉的，什么都没有录进去。
而这段时间里，也许正是罪犯实施犯罪的时间。
霍华成沉吟一下，说：“这是恶意谋杀啊？”
孟楚点点头，表示赞同：“何小苗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
“应该不大可能……她胆子小，脾气软，别的同学要是欺负她，她就一声不吭地忍着，学校也不怎么好，不会给别人照成负担，总的来说，一句话，被仇杀……不现实。”
“嗯……”霍华成也认真几分，一边听着孟楚的分析，一边自己思考，想了一下，才说：“关键是，凶手是怎么把她推下去的？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有哈利波特世界里的隐身衣？”
孟楚一听乐了：“我说，你是不是魔幻小说看多了？”
“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呢。”霍华成一头倒在草地上，现在是初春，南方的初春不会太冷，淡淡地闻着草地上的青草味道，他陷入思考。
半响，忽然直起身子，郑重地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霍华成越来越有探案的样子，孟楚忍不住勾着嘴唇，看着他的变化。
“现在那儿都被封锁了，你进不去。”孟楚摇摇头，“还有，我们现在所有的设想都是猜测，连现场监控都看不到，你还指望能到现场给自己洗脱冤情吗？”
其实，这话一半是在打趣霍华成，一半也是实情。
孟楚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便直接说了。
霍华成哼哼一笑，笑得极度邪气：“谁说没有现场监控的？”
“你有？”孟楚一惊。
“那还不容易？”霍华成食指手指滑动操控板，点了几下，现场监控就被调了出来。
“小子，你行啊！”孟楚啪地一掌拍在霍华成的肩膀上。
乌溜溜的大眼睛已经忍不住看向电脑上的监控视频。
“哪儿弄来的？”
孟楚问。
“刚才黑监控系统的时候，顺便将被剪切掉的现场监控复原了，顺带copy了一份。”霍华成懒洋洋地支着身体。
他坐得靠后，孟楚则坐得靠前，从他的角度上正好能看见孟楚的背影，还有那张国色生香的侧颜。
孟楚的颜是真正的颜，就连侧脸都完美到爆裂，微微垂下的额发，小半张精致小脸儿，脖颈处完美的弧线，尤其在电脑屏幕的光线下的，显得尤其净白……
霍华成的目光忍不住贪婪了一些，一直停留在孟楚的侧影上。
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有着这个年龄自有的萌蠢……爱看颜值，爱看身材，忽视了太多的内在，霍华成也不例外。
这样的美好的女孩儿，哪怕对她一无所知，男孩儿也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上。
何况，孟楚还有这么多让人意外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孟楚蹙眉摇摇头：“还是没什么，都挺正常的。就是这里……”
说着，她伸出手指，将监控倒回去了一点，继续说道：“你说咱们学校不是挺有钱的吗？为什么不按个有红外线功能的摄像头呢？到了晚上这么黑，能看见啥？”
原来监控录像里，天一黑，里面黑团团的，摄像头都拍不出什么来。
“抱怨也没有用，线索都断了。”霍华成倒是有点心不在焉了。
他刚刚从孟楚的颜值里回神，心情有点乱，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除非我们去现场看看。”他又说。
去现场？
别说霍华成现在是重点被怀疑对象，就算不是，去现场也挺奇怪的。现在是什么时期，即将高考的时期，好好的不去念书，跟着破案，分明就是不务正业，学校知道了，又要拎着霍华成的耳朵训他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孟楚拍了拍身上的草叶，站了起来：“看现场，这种鬼主意你就别想了，根本不可能。你当你是刑侦科大队长呢？想去哪儿去哪儿？想看啥看啥？”
“……”
孟楚忽然觉得可能说错了什么，这么快就引导霍华成成为刑侦大队的老大，是不是有点剧透？
于是，她拍拍霍华成的肩膀，又笑着说：“这个点，应该回家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我还被冤枉着呢，你要怎么睡？睡得着我？”霍华成瞥了孟楚一眼，一脸小傲娇。
“行行行，那你就回家寻思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话说了一半，孟楚忍不住揶揄他，“也不知道，下午是谁……说什么，他们愿意误会就误会呗，他们愿意冤枉我就冤枉呗……还有什么来着？”
孟楚歪着脑袋，想得可认真了。
“哎，去去去……”霍华成被孟楚说得有点囧，急忙摆手，“好歹我们家红三代，我总不能给祖上抹黑吧。再说，这要是被我老子知道，我在学校除了不学无术，还惹出命案来了，我估计他得扒掉我一层皮！”
“你还知道……”
哈哈哈哈……
孟楚笑出了猪叫。
对嘛，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才有点霍华成的样子。
笑完，孟楚看霍华成被自己弄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便适时地补救一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听说何小苗只是腿骨骨折，有脑震荡，目前是醒不过来，但没生命危险了。”
“也就是说，就算你不跟着破案，给自己洗脱冤情，将来总一天，她会醒过来，把事实澄清的。”
霍华成抿了抿嘴：“我还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洗白。”
收拾了笔记本电脑，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草丛里走出来，跑进来的时候没觉得不好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天初春，下了一点点小雨，此时泥地里还是润润的，偶尔碰上个小水坑，踩进去全是泥泞啊。
“其实，你还真说对了，我将来有个梦想，就想当警察。”霍华成手里拿着手机，一边照着小草丛，方便两个人走，一边说，“念书，老子不喜欢。”
“你整天那么混，都成咱学校校霸了，还想当警察，谁信啊？”
“我校霸怎么了，从来不欺负老实人，从来不在校门口要过别的同学的烟，我有错？”
“有。想考警官学校，不学习怎么考？”
“卧槽，校花你有毒吧？”霍华成被孟楚怼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孟楚嘿嘿一乐：“你才知道啊，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所有貌美的东西全是有毒的！包括女人。”
“……”
这个解释，霍华成给一百分。
果然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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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成不接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你不言我不语，空气冻结，一点不像外面暖融融的春夜……
好半天，火光一起，烟点上了。
眼前的男生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吐出烟圈，透过教室灯光，烟雾一点点升腾又消失不见。
“我问过了，监控里没别人，除了我就是何小苗……”
他开口了，又吸了一口烟：“除非何小苗醒过来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跳楼，不然这个锅只能我背。”
“那你躲不躲？”孟楚问。
“躲有什么用……”霍华成笑得很冷淡，好像看透世态炎凉似的，“早晚都会被抓回来，我懒得躲了。”
“你真打算就这么背锅了？”孟楚又问。
“不然呢？你也不是直接证人，现在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霍华成叹了口气，掐了烟。
这小子抽烟，永远只抽三分之一，剩下的全扔。
孟楚看着他手里捏着烟蒂，有些迟疑，思索了一下，才又说：“监控视频，你看到了？”
“还没有。不过听说，多媒体教学楼监控恰巧是考试期间到考试结束后的半个小时，然后就停了。”霍华成勾着嘴唇笑了一下，接着说，“你在监控里，应该会找你问询吧。”
“哎，霍华成……”
“嗯？”他又开始摸烟。
一根接着一根，这家伙抽的烟比吃得饭都多。
孟楚看着校园里盏盏路灯，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她说：“我挺好奇的，你说监控只有考试期间和考试之后的一段时间，那之前的呢？学校不会只看那一个监控探头吧？”
霍华成手指一顿，猜测着孟楚这番话的意思。
“你是说？”
孟楚挑眉。
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孟楚的颜幻化了棱角，看上去更加柔和。
他又说：“你是说，如果何小苗不是自愿跳楼，那么监控就有问题。”
“嗯，还行嘛，学习虽然不好，可脑子不笨。”孟楚打了个响指。
“好像你学习很好似的！”霍华成怼她。
“嗯，我觉得还不错。”
说着，孟楚人已经往楼梯方向走去。
“干嘛去？”霍华成跟了上来。
“我们不能只是听说，要找到监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华成笑。
孟楚脑袋是挺聪明的，但现在去找监控，真的能找到吗？
答案很显然啊，根本不可能！
出了事，学校自然会把重要线索封锁起来，或者已经交给了警方，就凭着孟楚和霍华成两个高中生去找监控，不大可能吧？
“校花，你没毛病吧？我们俩，找监控？”霍华成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什么特别搞笑的笑话，想笑还挺无奈的。
“监控录像早就被警方拿走了。”他说。
“谁说要看拿走的那段监控的？”孟楚顿住脚步，勾唇而笑。
她神情带着一点点坏，别有风情。
“那是什么？”某男愣住。
……
事实上，孟楚真的不是去看拿走监控，而是别的摄像头留下的监控录像。
此时已经午夜，孟楚身上带着U盘，走进多媒体教学楼，打开楼里监控系统线路板，转身问霍华成：“能不能搞定？”
霍华成挑眉：“搞定什么？”
“别装了，现在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不想留污点，就痛快点。”孟楚用下巴指了下监控线路。
霍华成又笑。
行啊，这姑娘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他不知道呢，孟楚根本就不是发现的，而是早就知道了，某人黑进别人的网络，简直跟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轻松。
霍华成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十五年前还没有iPad这种东西呢），将各式线路连了上去，打开电脑，键入网络，屏幕上飞快地传输着各种各样的符合和英文字母。
霍华成脸上打上电脑的光线，倒是格外清秀。
他眸光灼灼，一直盯着屏幕上加载条，一秒一秒，时间飞速过去，终于加载完成，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下载了下来。
“搞定。”他说。
“走！”
孟楚低低地说了一声，先行从线路井里出去了。
霍华成随后跟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躲避着监控一路狂奔，直接翻墙出了校园。
奔了好一会儿，应着暖暖的春风，满头是汗，才停了下来。
霍华成倒在草丛里，四肢大张，躺在上面，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卧槽，太刺激了！”每次打架都没这个刺激。
一种特工的既视感。
孟楚走过来：“快看看，录像里都有什么。”
霍华成坐了起来，拿出笔记本打开，抬头问孟楚：“你怎么知道我能下载到监控。”
孟楚笑：“我还知道你会的挺多，不仅仅是下载监控视频。”
“……”霍华成有点意外，但他没再多问。
电脑打开，两个人凑在电脑跟前看。监控视频上，没有声音，教学楼周围的监控都很正常，没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监控里从早上开始，学生进入，考试，再到考完，陆陆续续出来，再然后教学楼里走空了，没多少人进进出出。
“看出什么了吗？”霍华成双手交叉，抚在后脑上。
“你说呢？”
孟楚问他。
“嗯，有点奇怪。”霍华成笑笑。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两个人互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监控被人动了手脚！”
没错。
其实监控摄像头的视频都是连续的，可以这么说，连续几天的录像视频都存在，可唯独可以录到出事的多媒体教室的监控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坏掉的，什么都没有录进去。
而这段时间里，也许正是罪犯实施犯罪的时间。
霍华成沉吟一下，说：“这是恶意谋杀啊？”
孟楚点点头，表示赞同：“何小苗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
“应该不大可能……她胆子小，脾气软，别的同学要是欺负她，她就一声不吭地忍着，学校也不怎么好，不会给别人照成负担，总的来说，一句话，被仇杀……不现实。”
“嗯……”霍华成也认真几分，一边听着孟楚的分析，一边自己思考，想了一下，才说：“关键是，凶手是怎么把她推下去的？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有哈利波特世界里的隐身衣？”
孟楚一听乐了：“我说，你是不是魔幻小说看多了？”
“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呢。”霍华成一头倒在草地上，现在是初春，南方的初春不会太冷，淡淡地闻着草地上的青草味道，他陷入思考。
半响，忽然直起身子，郑重地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霍华成越来越有探案的样子，孟楚忍不住勾着嘴唇，看着他的变化。
“现在那儿都被封锁了，你进不去。”孟楚摇摇头，“还有，我们现在所有的设想都是猜测，连现场监控都看不到，你还指望能到现场给自己洗脱冤情吗？”
其实，这话一半是在打趣霍华成，一半也是实情。
孟楚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便直接说了。
霍华成哼哼一笑，笑得极度邪气：“谁说没有现场监控的？”
“你有？”孟楚一惊。
“那还不容易？”霍华成食指手指滑动操控板，点了几下，现场监控就被调了出来。
“小子，你行啊！”孟楚啪地一掌拍在霍华成的肩膀上。
乌溜溜的大眼睛已经忍不住看向电脑上的监控视频。
“哪儿弄来的？”
孟楚问。
“刚才黑监控系统的时候，顺便将被剪切掉的现场监控复原了，顺带copy了一份。”霍华成懒洋洋地支着身体。
他坐得靠后，孟楚则坐得靠前，从他的角度上正好能看见孟楚的背影，还有那张国色生香的侧颜。
孟楚的颜是真正的颜，就连侧脸都完美到爆裂，微微垂下的额发，小半张精致小脸儿，脖颈处完美的弧线，尤其在电脑屏幕的光线下的，显得尤其净白……
霍华成的目光忍不住贪婪了一些，一直停留在孟楚的侧影上。
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有着这个年龄自有的萌蠢……爱看颜值，爱看身材，忽视了太多的内在，霍华成也不例外。
这样的美好的女孩儿，哪怕对她一无所知，男孩儿也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上。
何况，孟楚还有这么多让人意外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孟楚蹙眉摇摇头：“还是没什么，都挺正常的。就是这里……”
说着，她伸出手指，将监控倒回去了一点，继续说道：“你说咱们学校不是挺有钱的吗？为什么不按个有红外线功能的摄像头呢？到了晚上这么黑，能看见啥？”
原来监控录像里，天一黑，里面黑团团的，摄像头都拍不出什么来。
“抱怨也没有用，线索都断了。”霍华成倒是有点心不在焉了。
他刚刚从孟楚的颜值里回神，心情有点乱，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除非我们去现场看看。”他又说。
去现场？
别说霍华成现在是重点被怀疑对象，就算不是，去现场也挺奇怪的。现在是什么时期，即将高考的时期，好好的不去念书，跟着破案，分明就是不务正业，学校知道了，又要拎着霍华成的耳朵训他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孟楚拍了拍身上的草叶，站了起来：“看现场，这种鬼主意你就别想了，根本不可能。你当你是刑侦科大队长呢？想去哪儿去哪儿？想看啥看啥？”
“……”
孟楚忽然觉得可能说错了什么，这么快就引导霍华成成为刑侦大队的老大，是不是有点剧透？
于是，她拍拍霍华成的肩膀，又笑着说：“这个点，应该回家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我还被冤枉着呢，你要怎么睡？睡得着我？”霍华成瞥了孟楚一眼，一脸小傲娇。
“行行行，那你就回家寻思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话说了一半，孟楚忍不住揶揄他，“也不知道，下午是谁……说什么，他们愿意误会就误会呗，他们愿意冤枉我就冤枉呗……还有什么来着？”
孟楚歪着脑袋，想得可认真了。
“哎，去去去……”霍华成被孟楚说得有点囧，急忙摆手，“好歹我们家红三代，我总不能给祖上抹黑吧。再说，这要是被我老子知道，我在学校除了不学无术，还惹出命案来了，我估计他得扒掉我一层皮！”
“你还知道……”
哈哈哈哈……
孟楚笑出了猪叫。
对嘛，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才有点霍华成的样子。
笑完，孟楚看霍华成被自己弄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便适时地补救一下：“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听说何小苗只是腿骨骨折，有脑震荡，目前是醒不过来，但没生命危险了。”
“也就是说，就算你不跟着破案，给自己洗脱冤情，将来总一天，她会醒过来，把事实澄清的。”
霍华成抿了抿嘴：“我还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洗白。”
收拾了笔记本电脑，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草丛里走出来，跑进来的时候没觉得不好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天初春，下了一点点小雨，此时泥地里还是润润的，偶尔碰上个小水坑，踩进去全是泥泞啊。
“其实，你还真说对了，我将来有个梦想，就想当警察。”霍华成手里拿着手机，一边照着小草丛，方便两个人走，一边说，“念书，老子不喜欢。”
“你整天那么混，都成咱学校校霸了，还想当警察，谁信啊？”
“我校霸怎么了，从来不欺负老实人，从来不在校门口要过别的同学的烟，我有错？”
“有。想考警官学校，不学习怎么考？”
“卧槽，校花你有毒吧？”霍华成被孟楚怼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孟楚嘿嘿一乐：“你才知道啊，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所有貌美的东西全是有毒的！包括女人。”
“……”
这个解释，霍华成给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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