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有点乱
霍华成竟然这样问她，孟楚结结实实地一愣。
什么样的人？
她脑袋里只蹦出来三个字：韩诺行。
可惜，这时候她要是说，是韩诺行。估计霍华成得笑趴下。
所以只好选择沉默。
可霍华成还是不依不饶，他又凑过来一点，歪着头，痞痞地和孟楚对视：“说话呀？哪路人？”
孟楚被问烦了，蹙眉说：“我现在没心情选哪路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听说，一班的郭志宇对你挺不错的。”霍华成饶有兴趣地跟孟楚唠家常。
孟楚哼笑一声：“听说你还是校霸呢？”
“……”
“怎么那么八卦？下次别说是校霸了，明明就是校八卦。”
空气安静了下来，暗涌流动，化成表面，又冷淡如风。
然后，霍华成忽然哈哈大笑，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儿，笑得都弯了腰。
“你挺有才啊……”
最后他敛了笑容，说道。
孟楚懒得跟他纠缠，于是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作势要回班级。
霍华成却一把拉了她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哎，我问你话呢？”
他力气不大，但孟楚一下竟然没挣开。
“我不是可以选择不回答么？”孟楚挑眉，手腕忽然一转，借着霍华成手上的力道，巧妙地抽出自己的手腕。
紧接着，她也不等微愣的霍华成反应过来，人已经拉开逃生门，出去了。
留下霍华成一个人站在楼梯间里，半晌，忽然捂着唇闷声笑了起来。
孟楚从逃生门这边走出来，走廊里人散得差不多了。
长长地舒了口气，孟楚提脚往教室门口走，打了个报告，等待老师训话。
果不其然，对待不好好学习、以翘课为乐的孟楚，老师训起来可一点不含糊，噼里啪啦骂了半天，才叫孟楚回座位。
孟楚摸摸鼻子，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遭受不平等对待也正常，哪个老师不是喜欢学习好的、听话的？
一回到座位，后面的郭宇便凑过来戳她的后背：
“校花，你干嘛去啦？不是说翘课？”
“没事儿。”孟楚说完，又不搭理人。
“你错过了一个身为Z学园女生至高无上的特权，知道不？”郭宇贼兮兮地说。
“……”孟楚不接话，人已经开始在翻书，准备听课了。
“校花，你会后悔的！那可是大学部的校草……”
一只粉笔啪地一声打在郭宇的肩膀上，又落地。
最前头，讲台上化学老师已经吼起来了：“后面的！你们怎么回事！不听课就趴着睡觉，谁也强迫你们听，不许在地下嘀嘀咕咕的，影响别的同学学习！”
郭宇懒洋洋直起身子，一脸不削。
一触即发似的，化学老师又说：“你们十四班出了名的难管，怎么着，将来就这么混了？下周就月考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大家都默不作声，知道化学老张头不好对付，谁会没事儿给自己添霉头？
骂了两句，老张头叹了口气，又接着讲。
这一节化学课，孟楚上得浑浑噩噩，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听得懂，但就好像心里装什么事儿似的，七上八下的。
下了课，她倒在桌子上补眠。
再有一节语文，就是自习，她准备整理整理笔记，准备月考的资料。
上自习的时候，孙瑜曈来了。她化了精致的妆，下面穿着校服，上面彩色紧身T恤凸显着少女姣好的身材。
一走一过，孙瑜曈都惹来男生的眼光。
刚坐下，郭宇就拍她：“美女，交个朋友呗？”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像模像样的。
“滚你。”孙瑜曈懒得搭理他。
她对孟楚的八卦才叫感兴趣，骂完赶忙坐过来，问正在疯狂验算的孟楚：“那个人为啥来找你？”
孟楚笔尖顿了一下，她知道孙瑜曈问的是韩诺行那件事。
她不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啊？”孙瑜曈不死心，又问。
“……”孟楚继续做题。
孙瑜曈又凑过来一点，声音放得更低：“那可是咱们Z学园的传奇人物，你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她八卦着呢，全Z学园的八卦消息都逃不了她的法眼。
孟楚这事儿在高中部都传得沸沸扬扬啦，孙瑜曈竟然一点不知道，身为好朋友，她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孟楚，你吱个声呗……”孙瑜曈又碰了她一下。
孟楚的草稿纸上瞬间被走珠笔划出一道黑色笔迹。
“我做题呢。”孟楚说。
“你少来！”孙瑜曈拍她，“我跟你讲，你不说实话，别指望能消停做题！快点！”
“唉……”孟楚叹气，“我不认识他。”
“那他干嘛来找你啊？”
“我怎么知道。”
“你就骗我吧！”
“他找错人了吧。”
“你还编……”孙瑜曈对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孟楚说话似的，忽然说了一句：“这下，郭志宇估计急死了……”
她声音不大，孟楚也没怎么在意，不知道孙瑜曈到底在说什么。
心里一点点静下来，继续验算题。
今天的进度完成得差不多，晚自习时，孟楚翘课了。
她背着书包跑去小西门，准备开工上班。
咖啡店平时人并不多，到了晚上会有些大学生来这里坐坐，喝喝咖啡吃点点心，有些人也会在这里学习。
店里只有两个员工，一个是前堂经理兼职收银，一个是Z大的女学生，加上孟楚，才三个人。
经理叫郑浩磊，是个不到20多岁的男人，为人挺热情。
Z大的女学生叫米静，主要负责制作茶饮和咖啡。
孟楚一来，就跟着米静学习如何使用咖啡机，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还算挺投缘的。
咖啡店里人一直不多，孟楚站在前台，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还是可以背背单词。
这时店门口铃铛响动，有客人走了进来。
孟楚放下单词本，转过身准备迎客。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俊雅的男孩儿穿着一身Z学园校服走了进来，他个子很高，微微偏瘦，气质淡然，眉宇间自然透露着温润的气质，煞是好看。
只不过，从门口走过来，孟楚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受——年轻版韩诺行！
走近了，又觉得某些地方不那么想象。
这才把心放宽了一点点。
“欢迎光临。”孟楚笑笑，“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男孩儿微微仰起头看前台的餐单，然后点餐：“我要两份卡布奇诺，两份蛋挞。”
“好的。”孟楚报以职业笑容，打了单子，收银。
孟楚背对着男孩儿，为他冲咖啡。
冲好，转身，不想男生竟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孟楚一愣：“您要打包吗？”
男生摇头：“我想跟你谈谈。”
我？
这下，孟楚彻底懵了，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谈还是不谈？她现在还在上班期间，谈不了吧……
或者说，这个人……原来认识孟楚？想孙瑜曈、郭宇他们那样？
“我这是工作时间，不太方便吧？”孟楚不想暴露自己的不同，随口说说。
“就一会儿，要是来了别的客人，我就走。”男生很坚持。
孟楚有点尬，转身求助郑经理。
郑经理毕竟是老油条了，店里大大小小的问题都是他在解决，于是他笑呵呵地走过来，问：“这位客人，是不是我们店员服务上不好啊？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认识她，想跟她聊一下。”男生环顾四周，又说，“我看店里没什么人，耽误一点她的时间，没问题吧？”
“哈，没问题，没问题……”郑经理打了个哈哈，推推孟楚，“帮客人端到桌上去吧。”
郑经理都默许了的，孟楚也不好再说，只好依言端了咖啡走到角落里的餐桌上坐了下来。
那男生将背上的书包放在旁边座位上，自己也坐了。
他倒是开门见山：“听说今天Z大韩诺行来找你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孟楚：“……”
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怎么全员都问她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认识韩诺行？
唉……
一言难尽啊。
“你消息挺灵通的。”孟楚除了尴尬地笑笑，真不知道该说啥。
话说，眼前这个人她都不认识的，好伐！
“有人来我们一班说的。”
一班……
孟楚了然，忽然想起孙瑜曈说过，一班有个男生叫郭志宇，跟韩诺行长得有几分相似，难道这位就是？
“郭志宇。”孟楚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看对方没什么特别反应，看样子是了。
“你还知道我是郭志宇？”郭志宇似乎有点生气，眉毛拧得紧紧地，一张脸带着愠色。
孟楚：“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把当成韩诺行的替代品，从来没打算认认真真跟我交往……”郭志宇冷着声音，质问她。
哈？
哈哈？
孟楚彻底懵逼了，她和郭志宇交往？孙瑜曈没说过这事儿吧？
真的假的？
地下恋情？没见光呢？
“我们交往？你和我？”孟楚指指郭志宇，又指指自己，一时间真的好无语。
“你还抵赖？”
“呃……”孟楚忽然觉得脊背一凉，我靠，这下麻烦大了。
心里头开始捋捋思路：郭志宇是高中部的校草、学霸、高精尖人才；孟楚是高中部最渣班的学渣、小太妹、校花；以这两天的观察，应该都属于高中部比较风云的人物，两个人交往这事儿，应该全校都知道才对，可周围人的反映又不是，那就是说，还没公开；可现在孟楚的目标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尽快完成任务，她特娘的已经是有夫之妇啦！而且老公还是韩诺行……
靠，乱死了。
刚捋到一半，郭志宇又开口：“我拒绝Z大的邀请了。”
孟楚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你考不上Z大，如果我去了Z大，而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郭志宇说。
“……”
这可怎么办？还是个纯情的小奶狗……
孟楚扶额，她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学习来着，将来必然会成为整个高中部的一匹黑马进Z大，她可不想耽误一个学习好的小奶狗！
“书还是要念的嘛。”孟楚笑呵呵，“万一，我要是去大专，你总不至于跟着我一起读大专吧？”
小朋友，咱们俩注定是不能在一起滴，还是趁早分开的话，高考就是分水岭嘛，咱们就此别过，再无往来！
“你什么意思？”郭志宇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俩差距有点大，你看你学习这么好，我学习这么渣，咱们俩也不太适合啊，对不对？以后，你到了大学，有了更高的眼界，有了更好的未来，你肯定就看不上我啦，徒有外表的女人是肤浅的女人！”
孟楚说到最后，还把自己归为“肤浅的女人”，好吧，她也蛮拼的。
郭志宇眉头拧得更深，瘦削的肩膀微微颤动着，看得出来，他很激动也很气愤：
“孟楚！你早就不想要我了，对吧？”
孟楚：“……”
不行，就这么分了吧！她内心斗争了一下，说道：“郭志宇，咱们俩好聚好散，不管怎么说，你我朋友一场，我不能耽误你，你也不要来烦我，以后再见江湖，我们能称兄道弟的，挺好！”
郭志宇的手指被自己掐得青白，抿唇不语。
孟楚：“我们分手吧。”
高中期间的爱情，要是能保鲜，要付出太多努力才行。
像孟楚这样，本身来到这儿就怀揣目的，她根本就不适合任何人。
她心有所属，也不可能再想着别人，她又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就这样散了，挺好。
郭志宇足足顿住一分钟，他一动不动地，双手交握在胸前餐桌上，青白的手指关节掩饰着他的隐忍。
孟楚淡淡地看他，有几分紧张。
对于眼前这个男孩儿，她不了解，一见面就谈分手，可能比较伤对方的自尊心吧？
孟楚想了一下，抿着嘴唇又说：“高三了……我们还是以学业为重吧？”
多么无理又牵强的理由，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
忽然，郭志宇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他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声：“我不同意！你休想！”
说完，拎起书包，转身跑了出去。
－－－－－－题外话－－－－－－
换新地图啦，不过人还是那些人，故事当然不是那些故事，继续看有惊喜，尤其是郭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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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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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时候她要是说，是韩诺行。估计霍华成得笑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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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被问烦了，蹙眉说：“我现在没心情选哪路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听说，一班的郭志宇对你挺不错的。”霍华成饶有兴趣地跟孟楚唠家常。
孟楚哼笑一声：“听说你还是校霸呢？”
“……”
“怎么那么八卦？下次别说是校霸了，明明就是校八卦。”
空气安静了下来，暗涌流动，化成表面，又冷淡如风。
然后，霍华成忽然哈哈大笑，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儿，笑得都弯了腰。
“你挺有才啊……”
最后他敛了笑容，说道。
孟楚懒得跟他纠缠，于是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作势要回班级。
霍华成却一把拉了她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哎，我问你话呢？”
他力气不大，但孟楚一下竟然没挣开。
“我不是可以选择不回答么？”孟楚挑眉，手腕忽然一转，借着霍华成手上的力道，巧妙地抽出自己的手腕。
紧接着，她也不等微愣的霍华成反应过来，人已经拉开逃生门，出去了。
留下霍华成一个人站在楼梯间里，半晌，忽然捂着唇闷声笑了起来。
孟楚从逃生门这边走出来，走廊里人散得差不多了。
长长地舒了口气，孟楚提脚往教室门口走，打了个报告，等待老师训话。
果不其然，对待不好好学习、以翘课为乐的孟楚，老师训起来可一点不含糊，噼里啪啦骂了半天，才叫孟楚回座位。
孟楚摸摸鼻子，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遭受不平等对待也正常，哪个老师不是喜欢学习好的、听话的？
一回到座位，后面的郭宇便凑过来戳她的后背：
“校花，你干嘛去啦？不是说翘课？”
“没事儿。”孟楚说完，又不搭理人。
“你错过了一个身为Z学园女生至高无上的特权，知道不？”郭宇贼兮兮地说。
“……”孟楚不接话，人已经开始在翻书，准备听课了。
“校花，你会后悔的！那可是大学部的校草……”
一只粉笔啪地一声打在郭宇的肩膀上，又落地。
最前头，讲台上化学老师已经吼起来了：“后面的！你们怎么回事！不听课就趴着睡觉，谁也强迫你们听，不许在地下嘀嘀咕咕的，影响别的同学学习！”
郭宇懒洋洋直起身子，一脸不削。
一触即发似的，化学老师又说：“你们十四班出了名的难管，怎么着，将来就这么混了？下周就月考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大家都默不作声，知道化学老张头不好对付，谁会没事儿给自己添霉头？
骂了两句，老张头叹了口气，又接着讲。
这一节化学课，孟楚上得浑浑噩噩，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听得懂，但就好像心里装什么事儿似的，七上八下的。
下了课，她倒在桌子上补眠。
再有一节语文，就是自习，她准备整理整理笔记，准备月考的资料。
上自习的时候，孙瑜曈来了。她化了精致的妆，下面穿着校服，上面彩色紧身T恤凸显着少女姣好的身材。
一走一过，孙瑜曈都惹来男生的眼光。
刚坐下，郭宇就拍她：“美女，交个朋友呗？”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像模像样的。
“滚你。”孙瑜曈懒得搭理他。
她对孟楚的八卦才叫感兴趣，骂完赶忙坐过来，问正在疯狂验算的孟楚：“那个人为啥来找你？”
孟楚笔尖顿了一下，她知道孙瑜曈问的是韩诺行那件事。
她不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啊？”孙瑜曈不死心，又问。
“……”孟楚继续做题。
孙瑜曈又凑过来一点，声音放得更低：“那可是咱们Z学园的传奇人物，你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她八卦着呢，全Z学园的八卦消息都逃不了她的法眼。
孟楚这事儿在高中部都传得沸沸扬扬啦，孙瑜曈竟然一点不知道，身为好朋友，她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孟楚，你吱个声呗……”孙瑜曈又碰了她一下。
孟楚的草稿纸上瞬间被走珠笔划出一道黑色笔迹。
“我做题呢。”孟楚说。
“你少来！”孙瑜曈拍她，“我跟你讲，你不说实话，别指望能消停做题！快点！”
“唉……”孟楚叹气，“我不认识他。”
“那他干嘛来找你啊？”
“我怎么知道。”
“你就骗我吧！”
“他找错人了吧。”
“你还编……”孙瑜曈对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孟楚说话似的，忽然说了一句：“这下，郭志宇估计急死了……”
她声音不大，孟楚也没怎么在意，不知道孙瑜曈到底在说什么。
心里一点点静下来，继续验算题。
今天的进度完成得差不多，晚自习时，孟楚翘课了。
她背着书包跑去小西门，准备开工上班。
咖啡店平时人并不多，到了晚上会有些大学生来这里坐坐，喝喝咖啡吃点点心，有些人也会在这里学习。
店里只有两个员工，一个是前堂经理兼职收银，一个是Z大的女学生，加上孟楚，才三个人。
经理叫郑浩磊，是个不到20多岁的男人，为人挺热情。
Z大的女学生叫米静，主要负责制作茶饮和咖啡。
孟楚一来，就跟着米静学习如何使用咖啡机，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还算挺投缘的。
咖啡店里人一直不多，孟楚站在前台，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还是可以背背单词。
这时店门口铃铛响动，有客人走了进来。
孟楚放下单词本，转过身准备迎客。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俊雅的男孩儿穿着一身Z学园校服走了进来，他个子很高，微微偏瘦，气质淡然，眉宇间自然透露着温润的气质，煞是好看。
只不过，从门口走过来，孟楚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受——年轻版韩诺行！
走近了，又觉得某些地方不那么想象。
这才把心放宽了一点点。
“欢迎光临。”孟楚笑笑，“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男孩儿微微仰起头看前台的餐单，然后点餐：“我要两份卡布奇诺，两份蛋挞。”
“好的。”孟楚报以职业笑容，打了单子，收银。
孟楚背对着男孩儿，为他冲咖啡。
冲好，转身，不想男生竟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孟楚一愣：“您要打包吗？”
男生摇头：“我想跟你谈谈。”
我？
这下，孟楚彻底懵了，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谈还是不谈？她现在还在上班期间，谈不了吧……
或者说，这个人……原来认识孟楚？想孙瑜曈、郭宇他们那样？
“我这是工作时间，不太方便吧？”孟楚不想暴露自己的不同，随口说说。
“就一会儿，要是来了别的客人，我就走。”男生很坚持。
孟楚有点尬，转身求助郑经理。
郑经理毕竟是老油条了，店里大大小小的问题都是他在解决，于是他笑呵呵地走过来，问：“这位客人，是不是我们店员服务上不好啊？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认识她，想跟她聊一下。”男生环顾四周，又说，“我看店里没什么人，耽误一点她的时间，没问题吧？”
“哈，没问题，没问题……”郑经理打了个哈哈，推推孟楚，“帮客人端到桌上去吧。”
郑经理都默许了的，孟楚也不好再说，只好依言端了咖啡走到角落里的餐桌上坐了下来。
那男生将背上的书包放在旁边座位上，自己也坐了。
他倒是开门见山：“听说今天Z大韩诺行来找你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孟楚：“……”
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怎么全员都问她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认识韩诺行？
唉……
一言难尽啊。
“你消息挺灵通的。”孟楚除了尴尬地笑笑，真不知道该说啥。
话说，眼前这个人她都不认识的，好伐！
“有人来我们一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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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了然，忽然想起孙瑜曈说过，一班有个男生叫郭志宇，跟韩诺行长得有几分相似，难道这位就是？
“郭志宇。”孟楚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看对方没什么特别反应，看样子是了。
“你还知道我是郭志宇？”郭志宇似乎有点生气，眉毛拧得紧紧地，一张脸带着愠色。
孟楚：“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把当成韩诺行的替代品，从来没打算认认真真跟我交往……”郭志宇冷着声音，质问她。
哈？
哈哈？
孟楚彻底懵逼了，她和郭志宇交往？孙瑜曈没说过这事儿吧？
真的假的？
地下恋情？没见光呢？
“我们交往？你和我？”孟楚指指郭志宇，又指指自己，一时间真的好无语。
“你还抵赖？”
“呃……”孟楚忽然觉得脊背一凉，我靠，这下麻烦大了。
心里头开始捋捋思路：郭志宇是高中部的校草、学霸、高精尖人才；孟楚是高中部最渣班的学渣、小太妹、校花；以这两天的观察，应该都属于高中部比较风云的人物，两个人交往这事儿，应该全校都知道才对，可周围人的反映又不是，那就是说，还没公开；可现在孟楚的目标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尽快完成任务，她特娘的已经是有夫之妇啦！而且老公还是韩诺行……
靠，乱死了。
刚捋到一半，郭志宇又开口：“我拒绝Z大的邀请了。”
孟楚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你考不上Z大，如果我去了Z大，而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郭志宇说。
“……”
这可怎么办？还是个纯情的小奶狗……
孟楚扶额，她这段时间一直努力学习来着，将来必然会成为整个高中部的一匹黑马进Z大，她可不想耽误一个学习好的小奶狗！
“书还是要念的嘛。”孟楚笑呵呵，“万一，我要是去大专，你总不至于跟着我一起读大专吧？”
小朋友，咱们俩注定是不能在一起滴，还是趁早分开的话，高考就是分水岭嘛，咱们就此别过，再无往来！
“你什么意思？”郭志宇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俩差距有点大，你看你学习这么好，我学习这么渣，咱们俩也不太适合啊，对不对？以后，你到了大学，有了更高的眼界，有了更好的未来，你肯定就看不上我啦，徒有外表的女人是肤浅的女人！”
孟楚说到最后，还把自己归为“肤浅的女人”，好吧，她也蛮拼的。
郭志宇眉头拧得更深，瘦削的肩膀微微颤动着，看得出来，他很激动也很气愤：
“孟楚！你早就不想要我了，对吧？”
孟楚：“……”
不行，就这么分了吧！她内心斗争了一下，说道：“郭志宇，咱们俩好聚好散，不管怎么说，你我朋友一场，我不能耽误你，你也不要来烦我，以后再见江湖，我们能称兄道弟的，挺好！”
郭志宇的手指被自己掐得青白，抿唇不语。
孟楚：“我们分手吧。”
高中期间的爱情，要是能保鲜，要付出太多努力才行。
像孟楚这样，本身来到这儿就怀揣目的，她根本就不适合任何人。
她心有所属，也不可能再想着别人，她又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就这样散了，挺好。
郭志宇足足顿住一分钟，他一动不动地，双手交握在胸前餐桌上，青白的手指关节掩饰着他的隐忍。
孟楚淡淡地看他，有几分紧张。
对于眼前这个男孩儿，她不了解，一见面就谈分手，可能比较伤对方的自尊心吧？
孟楚想了一下，抿着嘴唇又说：“高三了……我们还是以学业为重吧？”
多么无理又牵强的理由，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
忽然，郭志宇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他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声：“我不同意！你休想！”
说完，拎起书包，转身跑了出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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