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命不久矣（一更）
“走吧，我们去找他们！”霍华成率先走到门口，换鞋，出门。
云慕岚不敢耽搁，急忙追着一起出去了。
他一边穿鞋，一边跟着霍华成下楼，实在搞不明白为啥霍华成这么紧张、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二哥，你把话说清楚啊，什么不普通？”云慕岚鞋都提不上，简直坏了他云三少的形象。
“我追查他们很久了，有些事，我不太确定，但我很确定的是，他们游走在法律和自然规律之上的那些人……”
从电梯里出来，霍华成的眸色越来越冷。
快步走到云慕岚的超级小跑的跟前，下命令似的说道：“开车门。”
“哦！”云慕岚摁了一下，一键启动，“可咱们上哪儿找去啊？”
霍华成跳上驾驶位，已经哄着油门，作势待发。
云慕岚不敢再说话，急忙跳上副驾驶，再慢一秒钟，他敢保证，自家二哥就扬长而去，百分百不会等他。
车子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冲了出去。
路上霍华成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一阵疯狂输入代码。
看得云慕岚一愣一愣的：霍二少啊，您还是当年那个霍二少么？这些代码看上去怎么跟好莱坞电影常出现的，那些黑客和电脑狂人惯用的界面……二哥，是黑客么？
“二哥……”云慕岚眨眨眼睛，很想上去捏一把霍华成脸。
这是，假的，霍华成吧？
“帮我看路况。”霍华成又下命令。
“哈？”云慕岚一转头，紧接着嗷地一声：“二哥，前面！”
急刹车。
云慕岚摸摸自己的脖子，小命保住了！原来超跑是用来这么开的！他云三少算是见识了。
这一回，他可不敢再关注霍华成那飞舞的手指，全部精神用来盯着前面的路况，超跑可以没有，亲妈可以给买；可命不可以没有，不然有超跑也没用，难不成让亲妈到了清明节给他烧一个纸的到阴间？
霍华成用了一分多钟锁定了韩诺行他们的方位。
原来韩诺行他们正往光鹏区北区城郊开，几个人都在车上，包括弘献和陈景安。
光鹏北区是华城比较脏乱差的地区，也是很多说不清道不明势力盘根纠结的地方。
他拧眉，韩诺行一行人去那里，是去找什么人还是找什么东西？
车子下了城际高速路，很快进了光鹏北区城郊坑坑洼洼地小路，这边大片大片的地已经拆迁，尚未规划，沿途到处扬尘，路面不平，车子开得很费力。
几次都碰了底盘。
云慕岚一张帅脸都快哭出来了，超跑的底盘低得要死，接二连三的磕底盘，他的限量啊，限量！
这不是要被霍华成开成农村拖拉机？
“二哥……我的车……”云慕岚心里委屈，想哭。
“回头赔你辆新的。”冷淡的声音回答。
“呜呜呜……”云慕岚彻底无语了。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速终于降了下来。霍华成远远地看到了韩诺行的那辆商务，听在那片拆迁户院子的当中。
这间民宅和四周的民宅有点不同，它就像钉子户似的，立在一堆废墟之上，大门上绑着彩色绳。
霍华成将车缓缓停在院子门外。
没下车，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云慕岚感受到霍华成周身的气场，也是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霍华成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云慕岚偶尔会看他，只觉得此时的二哥，他并不认识，和儿时那个整日混在酒肉的二哥不太一样。
……
再说韩诺行、孟楚他们。
他们早霍华成半个小时到了光鹏北区赵老爷子家。
几个人不等下车，赵老爷子的孙子已经抬脚将院子的大门打开了，让车进来。
封弢开车，他转头看向韩诺行，征求大人的意见。
“开进去。”韩诺行道。
“是。”封弢轻点油门，将车子停在院子里。
下车。
赵老爷子的孙子赵董是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见这些人下车，迎上来说：“爷爷让我请韩大人进屋叙旧。”
韩诺行唇角一扯，看来早有准备。
一行人跟着赵董进了主宅。
孟楚一边走着，一边偷偷打量这个院落里的建筑，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吧，她喜欢找条后路，以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全身而退。
她跟着韩诺行的身边，并不紧张，只是她有些担心这么多人，都能全身而退吗？
相比孟楚，韩诺行淡定了许多。
他走在最前面，在赵董的引领下，来到赵老爷子的客厅。
虽然是写满“拆”的院落，可里面客厅还是干干净净、一切非常寻常，赵老爷子坐在藤椅上正在带着花镜把玩着手里的铜制鼻烟壶。
见韩诺行这些人进来，他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赵董给韩诺行他们让座，又走过去，站在赵老爷子的跟前。
枯瘦干瘪的双手放下鼻烟壶，恭敬地说道：“想不到老生这把年龄，终于亲眼见到了韩大人！”
韩诺行淡然一笑：“赵恒，你好。”
孟楚看了眼韩诺行，心想：这位赵老爷子虽然看着老，但如果论起年龄来，可能都不如韩诺行年龄的零头，所以韩诺行叫他全名，也是应该的。
赵老爷子在赵董的搀扶下，准备给韩诺行行礼，却被韩诺行止住了。
“赵恒，你不必如此。几百年都过去了，畀国已亡，这世上早就没什么大祭司了。”
听了这话，赵老爷子忽然重重一叹，显然韩诺行说到他的痛处了：“唉……想不到我畀国就这么亡了，实在是可惜可惜啊！我……怎么有颜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唉……”
最终又是重重叹气。
韩诺行却不以为然：
“亡了既是亡了，没什么好惋惜的。赵恒，你活着不愧对于心，便是好的，何必过于自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韩大人！”赵老爷子重新坐回位置上扫了一圈韩诺行身边这些人，才说：“我老了，有心报国，可惜已经没能耐了。我只想着，将来有那么一天，能重见畀国的辉煌……”
赵老爷子坐在那里，如同一具枯槁的僵尸。
只剩那双眼睛还带着些许神气，说到这儿，他眼睛里晶莹，似乎有泪湿润了双眼。
在他的心中，畀国不可亡，决不可亡！
“赵恒，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论畀国之势，”韩诺行淡然出口，“我来问你件东西。”
说完，韩诺行示意沈亦清将钥匙拿出来。
沈亦清站起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赵老爷子，然后又折返回去，坐在韩诺行的下侧。
赵老爷子接过钥匙，重新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时不时还要拿手中的放大镜再看。
好久，他才说：“这件东西，怎么在韩大人手里？”
“你觉得它应该在谁的手里？”韩诺行挑眉。
赵老爷子垂下头，半晌才说：“韩大人，我……我们畀国不可亡，不可亡啊！我们生为畀国人，死为畀国鬼，我一辈子，不求别的，只求我孙儿有一天可以重新站在畀国的土地上，念其故人！”
沈亦清笑了一下：“赵恒，看样子，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赵老爷子道：“我不知道。”
弘献站了起来，平日里最是没脾气的他，忽然冷下声音说道：“赵恒，你敢不敢把手递给我，我倒要看看你撒谎没有！”
“弘大人，我不敢撒谎！”赵老爷子摇头。
弘献也不管赵老爷子再说什么，人已经欺近赵恒，一把抓起赵恒的手腕。
孟楚是第一次见弘献以这种速度近人身，也吓了一跳。平日里的弘献总是一副鸡贼、小可爱的样子，她差点就忘了，弘献跟着韩诺行也活了近千年，这些本事，他自然有。
几秒钟后，弘献放下赵恒的手腕，转身看韩诺行，说道：“他的确没说谎。”
赵恒叹气：“这东西是当年我送给辛梓博的礼物，那日他喝了点酒，跟我说，将来畀国必将重见天日！我信他！一晃几十年过去，他杳无音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怎么……怎么就信了呢！”
韩诺行问他：“这是什么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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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岚不敢耽搁，急忙追着一起出去了。
他一边穿鞋，一边跟着霍华成下楼，实在搞不明白为啥霍华成这么紧张、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二哥，你把话说清楚啊，什么不普通？”云慕岚鞋都提不上，简直坏了他云三少的形象。
“我追查他们很久了，有些事，我不太确定，但我很确定的是，他们游走在法律和自然规律之上的那些人……”
从电梯里出来，霍华成的眸色越来越冷。
快步走到云慕岚的超级小跑的跟前，下命令似的说道：“开车门。”
“哦！”云慕岚摁了一下，一键启动，“可咱们上哪儿找去啊？”
霍华成跳上驾驶位，已经哄着油门，作势待发。
云慕岚不敢再说话，急忙跳上副驾驶，再慢一秒钟，他敢保证，自家二哥就扬长而去，百分百不会等他。
车子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冲了出去。
路上霍华成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一阵疯狂输入代码。
看得云慕岚一愣一愣的：霍二少啊，您还是当年那个霍二少么？这些代码看上去怎么跟好莱坞电影常出现的，那些黑客和电脑狂人惯用的界面……二哥，是黑客么？
“二哥……”云慕岚眨眨眼睛，很想上去捏一把霍华成脸。
这是，假的，霍华成吧？
“帮我看路况。”霍华成又下命令。
“哈？”云慕岚一转头，紧接着嗷地一声：“二哥，前面！”
急刹车。
云慕岚摸摸自己的脖子，小命保住了！原来超跑是用来这么开的！他云三少算是见识了。
这一回，他可不敢再关注霍华成那飞舞的手指，全部精神用来盯着前面的路况，超跑可以没有，亲妈可以给买；可命不可以没有，不然有超跑也没用，难不成让亲妈到了清明节给他烧一个纸的到阴间？
霍华成用了一分多钟锁定了韩诺行他们的方位。
原来韩诺行他们正往光鹏区北区城郊开，几个人都在车上，包括弘献和陈景安。
光鹏北区是华城比较脏乱差的地区，也是很多说不清道不明势力盘根纠结的地方。
他拧眉，韩诺行一行人去那里，是去找什么人还是找什么东西？
车子下了城际高速路，很快进了光鹏北区城郊坑坑洼洼地小路，这边大片大片的地已经拆迁，尚未规划，沿途到处扬尘，路面不平，车子开得很费力。
几次都碰了底盘。
云慕岚一张帅脸都快哭出来了，超跑的底盘低得要死，接二连三的磕底盘，他的限量啊，限量！
这不是要被霍华成开成农村拖拉机？
“二哥……我的车……”云慕岚心里委屈，想哭。
“回头赔你辆新的。”冷淡的声音回答。
“呜呜呜……”云慕岚彻底无语了。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速终于降了下来。霍华成远远地看到了韩诺行的那辆商务，听在那片拆迁户院子的当中。
这间民宅和四周的民宅有点不同，它就像钉子户似的，立在一堆废墟之上，大门上绑着彩色绳。
霍华成将车缓缓停在院子门外。
没下车，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云慕岚感受到霍华成周身的气场，也是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霍华成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云慕岚偶尔会看他，只觉得此时的二哥，他并不认识，和儿时那个整日混在酒肉的二哥不太一样。
……
再说韩诺行、孟楚他们。
他们早霍华成半个小时到了光鹏北区赵老爷子家。
几个人不等下车，赵老爷子的孙子已经抬脚将院子的大门打开了，让车进来。
封弢开车，他转头看向韩诺行，征求大人的意见。
“开进去。”韩诺行道。
“是。”封弢轻点油门，将车子停在院子里。
下车。
赵老爷子的孙子赵董是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见这些人下车，迎上来说：“爷爷让我请韩大人进屋叙旧。”
韩诺行唇角一扯，看来早有准备。
一行人跟着赵董进了主宅。
孟楚一边走着，一边偷偷打量这个院落里的建筑，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吧，她喜欢找条后路，以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全身而退。
她跟着韩诺行的身边，并不紧张，只是她有些担心这么多人，都能全身而退吗？
相比孟楚，韩诺行淡定了许多。
他走在最前面，在赵董的引领下，来到赵老爷子的客厅。
虽然是写满“拆”的院落，可里面客厅还是干干净净、一切非常寻常，赵老爷子坐在藤椅上正在带着花镜把玩着手里的铜制鼻烟壶。
见韩诺行这些人进来，他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赵董给韩诺行他们让座，又走过去，站在赵老爷子的跟前。
枯瘦干瘪的双手放下鼻烟壶，恭敬地说道：“想不到老生这把年龄，终于亲眼见到了韩大人！”
韩诺行淡然一笑：“赵恒，你好。”
孟楚看了眼韩诺行，心想：这位赵老爷子虽然看着老，但如果论起年龄来，可能都不如韩诺行年龄的零头，所以韩诺行叫他全名，也是应该的。
赵老爷子在赵董的搀扶下，准备给韩诺行行礼，却被韩诺行止住了。
“赵恒，你不必如此。几百年都过去了，畀国已亡，这世上早就没什么大祭司了。”
听了这话，赵老爷子忽然重重一叹，显然韩诺行说到他的痛处了：“唉……想不到我畀国就这么亡了，实在是可惜可惜啊！我……怎么有颜面去见我的列祖列宗！唉……”
最终又是重重叹气。
韩诺行却不以为然：
“亡了既是亡了，没什么好惋惜的。赵恒，你活着不愧对于心，便是好的，何必过于自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韩大人！”赵老爷子重新坐回位置上扫了一圈韩诺行身边这些人，才说：“我老了，有心报国，可惜已经没能耐了。我只想着，将来有那么一天，能重见畀国的辉煌……”
赵老爷子坐在那里，如同一具枯槁的僵尸。
只剩那双眼睛还带着些许神气，说到这儿，他眼睛里晶莹，似乎有泪湿润了双眼。
在他的心中，畀国不可亡，决不可亡！
“赵恒，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论畀国之势，”韩诺行淡然出口，“我来问你件东西。”
说完，韩诺行示意沈亦清将钥匙拿出来。
沈亦清站起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赵老爷子，然后又折返回去，坐在韩诺行的下侧。
赵老爷子接过钥匙，重新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时不时还要拿手中的放大镜再看。
好久，他才说：“这件东西，怎么在韩大人手里？”
“你觉得它应该在谁的手里？”韩诺行挑眉。
赵老爷子垂下头，半晌才说：“韩大人，我……我们畀国不可亡，不可亡啊！我们生为畀国人，死为畀国鬼，我一辈子，不求别的，只求我孙儿有一天可以重新站在畀国的土地上，念其故人！”
沈亦清笑了一下：“赵恒，看样子，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赵老爷子道：“我不知道。”
弘献站了起来，平日里最是没脾气的他，忽然冷下声音说道：“赵恒，你敢不敢把手递给我，我倒要看看你撒谎没有！”
“弘大人，我不敢撒谎！”赵老爷子摇头。
弘献也不管赵老爷子再说什么，人已经欺近赵恒，一把抓起赵恒的手腕。
孟楚是第一次见弘献以这种速度近人身，也吓了一跳。平日里的弘献总是一副鸡贼、小可爱的样子，她差点就忘了，弘献跟着韩诺行也活了近千年，这些本事，他自然有。
几秒钟后，弘献放下赵恒的手腕，转身看韩诺行，说道：“他的确没说谎。”
赵恒叹气：“这东西是当年我送给辛梓博的礼物，那日他喝了点酒，跟我说，将来畀国必将重见天日！我信他！一晃几十年过去，他杳无音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怎么……怎么就信了呢！”
韩诺行问他：“这是什么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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