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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老板是我的副业

    北有潘家园,南有清水塘,长沙清水塘古玩市场历来就是旧货和古董交易闻名于大江南北,也是九流三教聚集之地,每逢周末,著名的鬼市开张,凌晨三点不到开市,天一亮就散,全国各地的古董贩子专门挑这个时候交易,黑灯瞎火的,玩的就是鉴别古董的那份眼力,所谓鬼市,就是指开市的时间正是鬼魂魄出没。

    谭阳华的“阳易斋”就开在了清水塘,当然,现在已经不叫清水塘了,叫长沙古玩市场,地点也从长沙清水塘整体搬迁到了长沙古城天心阁附近,而且现在的生意也不是凌晨三点开业了,而是每个周末整天开业,这几天,长沙的古玩街可热闹了,全国各地的文物贩子门都会蜂拥而上,前来捡漏。

    天心阁原本是长沙城的南门,正门口有栋古香古色的三层古建筑,整栋房子全部是用木材建成的,没有用一颗钉子,没用一块砖头,几百年来一直不倒,已经是个建筑奇迹。

    门楼的门口挂着一块不大的招牌:“云熙湾酒楼”,招牌不大,但生意好得出奇,此刻才早上六七点钟,酒楼已经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全是天南地北来的文物贩子,大伙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吹嘘着自己手里的宝贝玩意。

    谭阳华停好车,和楚富奇一道走进“云熙湾”酒楼,这个酒楼谭阳华也算是常客,有不少的交易都是在这里完成。

    谭阳华刚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大堂经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朝自己跑了过来,谭阳华心想大堂经理平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反常的出来迎接自己呢?不过这也挺好,至少能在楚富奇面前赚足面子。

    伸出手来正要握,哪知道大堂经理一把推开谭阳华,快速的走到楚富奇面前,轻声道:“老板,早!”

    “老板?”谭阳华一愣,回头望着楚富奇,“你不是出租服装的小老板吗?怎么又成为云熙湾酒楼的老板了?”

    “老板只是我的副业”楚富奇回头朝谭阳华笑了笑,连忙朝大堂经理示意说,“我来找我父亲有点事情,已经约好了的,你去忙吧,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们!”

    大堂经理说了一声好,就聪明离开,楚富奇带着谭阳华上了楼梯来到三楼,三楼的门口还站着两个身体健硕的保镖,,一脸横肉,手臂上纹着龙虎,就楚富奇上来,点头哈腰的让谭阳华一顿猜测,这楚富奇到底什么来头?

    保镖给两人开了门,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跟似乎来到个世外桃源一般,一条长长的胡同,胡同的墙壁上伸满了开满了花的桃花枝条,煞是漂亮,奇怪的是,胡同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慢慢的走着,都没有说话,胡同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心跳声,不知道走了多久,谭阳华终于看到了一个四合院前。

    长沙不是北京,很少有这种四合院,而且要在寸土寸金的长沙城找这么块地方盖四合院,也是困难重重,看样子这个楚富奇,非富即贵。

    四合院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见两人进来,伸手推开了四合院的门,这女孩子同样是穿着短裙,带着白手套,面无表情,跟机器人一般,谭阳华一惊,奇怪的问道:“她走路难道比我们开车还快?”

    “你刚在我家看到的是姐姐,这个是妹妹!”楚富奇说着走了进去,谭阳华只好跟着,只听到门嘎吱一响竟然关上了,谭阳华一惊,转头一看,却不见那个女孩子,正要问,楚富奇跟看明白谭阳华心思一样说:“她在外面,不会进来,你一个结了婚的大男人,能不能别盯着女孩子看!而且她们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就算你再年轻有型再帅气有钱,他们也不会鸟你的!”

    “切!”谭阳华心里轻轻的鄙夷了一下,酸不溜秋的在心里道,“什么鸟东东,搞得跟个二五八似的,老子还不想鸟你呢!”可又忍不住的回过头,眼睛盯着门缝往外面看,这女孩子,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冷起来又冷起来的美,等下回去的时候一定得再饱饱眼福。

    进了四合院,院子里种满了很多谭阳华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还有参天大树,一棵巨大的槐树下面摆着一张藤椅,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瘦削老人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老人身边的石凳上,放着一个被抚摸得晶莹剔透的紫砂壶,紫砂壶的口子,还冒着热气。

    两人走到距离老人跟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老人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淡淡的问道:“是富奇来了吧?”楚富奇笑了笑,上前一步,道,“还是父亲厉害,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我!”

    “我听的不是你的脚步声,是你身边这位小伙子的脚步声!”老人的手指头慢慢的捻着一串深黑的佛珠,似乎在数着数一般,一边数一边似乎是对谭阳华道,“这小伙子心情有点浮躁啊,心浮则脚不平,脚不平则身不正,身不正则魂不盈!”

    谭阳华显然还没有进入境界,似乎都没有听明白老人是在跟他说话,旁边的楚富奇用力的推了推谭阳华的后腰,谭阳华一下没站稳,一个趔趄,到了老人的身边,但老人依然没有睁眼,似乎是对谭阳华淡淡的道,“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楚富奇替还在四处打量的谭阳华回答道,并走上前拉了拉谭阳华的衣角,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把盒子递上去。

    谭阳华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捧着盒子上前,但老人没有睁眼,也没有伸手要接的样子,谭阳华无奈,只好将老人身旁石凳上的紫砂壶挪了挪,将盒子放在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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