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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武林大会

    大雨,寒冷,若舞在雨中奔跑,却不知该在何处驻步。待四处张望才发觉四周漆黑如麻的不辨方向,想必已深陷林丛。楮羽山庄四周环山,鲜有人迹,此刻若想找得住户人家是不可能。若舞站立任凭雨水打在身上,此刻早已忘了忧愁,冷意刺骨,让人冷静清醒。

    摸索中,克服举步维艰之难,若舞躲进一人高数米深的石洞中,蜷缩成一团冷的瑟瑟发抖,今晚待此过,明日又何从。

    虽山高树森,寻一人也不为难事,可一夜大雨早已洗刷掉痕迹,无从着手,又不知若舞是否已出了此地。楮言掩去疲惫,轻叹一声,若舞但愿你安好无事。

    异日,若舞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终走了出来,若不是苦苦坚持,早已昏睡了过去。若舞跪坐在路旁,已无力气行走,此地虽为主道却是荒芜,若无人经过若舞也不过只有饿死渴死在这里。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若舞隐约听见马蹄之声,抬头看去一道模糊的影子映入眼中,若舞一喜忙挥手大喊:“救命,救命啊”

    不多时若舞见来人向她走来,身形模糊不清,可提调的心终于旋落。若舞忙伸手抓紧来人,口中喃喃:“救救我”眼中一黑,已不持昏睡。

    醒来时若舞才发现自己已置身异处,侧头望去只见一女子坐于桌前,一身水绿色的纱衣,裙摆及脚裸,袖口紧窄,腰束细带,看装束应是行走江湖之人。女子面容俊俏,身形娇小,头发挽髻,碧钗素染,有富家小姐之感。只是那眉黛微蹙,眼神虚渺,似有心事绕头。

    若舞咽了咽喉,开口:“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听得若舞说话,女子微微一惊忙立起身来向若舞走去,微笑道:“姑娘可是醒了,我琢磨着若是再不醒该如何是好”

    若舞坐起身来,眼中友好真诚的看向女子,微微颔首:“多谢救命之恩,若舞在此谢过”

    女子伸手扶了扶若舞,摇头:“无须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见你无事我也放下心来”

    “请问恩人姓名,救命之恩,若舞它日再报”

    面对若舞的正经真诚,女子却是一笑不在意道:“报恩就休得再提,我叫穆然,你叫若舞吗?怎会孤身一人落于荒芜的山中”

    若舞眉头一动,继而柔色:“我本是寻人,却不甚迷失山林,还好遇见了你,不然后果难测”

    对于若舞的言辞,女子未有多疑,细看若舞一眼,此时的若舞虽是身躯疲乏,却仍不掩她的风采,她幽的气质雅的眉目,自己都已是不及“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实不相瞒,我此行目的也是寻人,不知你是否也是前往迁城参加武林大会的”

    “武林大会?那是什么”若舞不由疑惑,师父从未对他提过什么武林大会,她也并未在书中瞧见过。

    穆然诧异的看向若舞,不可置信的轻呼:“你不知道武林大会?”

    见若舞茫然摇头,穆然不由扫看若舞几番,半响才道:“武林大会算是众所周知的事,今儿个倒是头次听见有人竟不知晓。所谓武林大会,两年一次竟升,三年一次竞选,所谓竟升就是各门派借此提升各自门派的地位,扩大管辖范围,竞选便是武林至尊。这两者皆是以比武为主,前者加之财力后者加上本人在江湖人的名望,众望所归的人才有权利当选为武林至尊。武林大会当日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会前来,这算是江湖上最为热闹之事”

    竟还有这样的事,细想起来倒听楮言说过近日要事才会急于了结墨凌的事,原来是武林大会。若舞忽的心中一跳,如此盛况,那师父是否也会前往?当下不由一喜:“那此次是竟升大会还是竞选大会?”

    “自是竟升大会,如今的武林至尊已当选两次,离下次还有两年去了。”穆然耐心答复

    玉官赫,若舞早已听闻却不见真容的人,他能连续当选两次武林至尊,想必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如此,那苏引和楮言也定会前去,想此若舞心中犹豫,此时她心中有些抵触与他们再见。心中为难,去还是不去?可,心中何为重?

    心中暗下决定,若舞看向穆然恳切道:“不知此行可否带我一起,我想我要找的人或许会去那里,可我对这里不熟,不知方向亦不知何地,实在局促难行。”

    见若舞眼中至诚,空渺茫茫,苍白的脸上更添一抹清愁,穆然心中一软:“我本是一人觉得孤聊无趣,若有人相伴倒也乐趣,又是顺道,有何不可”

    听此若舞一喜,忙起身鞠躬道谢:“若舞感激不尽”

    穆然忙扶起若舞,握住若舞的双手,友好道:“看你年纪应比我小,若不介意唤我一声姐姐吧”

    若舞灿然一笑,心中忽的畅快,好坏相并,她也并非只遇不快:“穆姐姐”

    由于武林大会是在月初举行,前往迁城也未急赶,途中交谈甚欢,若舞对穆然也大致了解几分,所寻之人不过心牵所爱。

    越临近迁城,行人渐行渐多,若舞虽默然行走,却时刻都观察四方。武林中人,皆是身怀武艺,各有所长,兵器各一,心性难测,知己知彼,为益。

    不觉间,迁城已近眼前,古朴的城墙,蜿蜒的屋瓦,喧闹的街头,川流不息的人群,甚为热闹。若舞心中一紧,既期盼见到苏引又抗拒与他相见。

    相比其他酒楼的人声鼎沸,意行楼显得清静不少,穆然率先下了马,向若舞笑了笑,若舞忙跟了上去。

    人还未至,小二哥已热情的走了过来,穆然扔过去一锭银子,清爽快语:“我要两间上房”

    小二哥笑着躬身:“好嘞,客观这边请”

    若舞扫视四周,意行楼楼高两层,布置风格致雅精细,一看就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价格自是一般江湖人承受不了的,难怪如此清静。

    穆然将若舞安置下来,吩咐几句便匆匆离去,看着急迫的身影,若舞轻叹几句,推开窗户下方是一条略为偏僻的街道,若舞俯身趴在窗沿上,撇撇嘴,这江湖没她想象中的快意,反而无趣。可她看到的江湖又是否是真实的江湖?

    若舞闲的无聊,本想出去走走,刚进走廊便听到交谈声,若舞住的房间在最偏静的地方,而最里处还有几处房间,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大会上高手如云,为得己位必竭力争之,若贸然而去必十分凶险,子丰,你可要三思”这是穆然的声音,声音虽不大,却听得出语中炽热至诚。

    “我以为你此番跟来是想明白要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你还是来劝退我”一男子的声音传来,语中是豪未掩饰的失望。

    “你想要家族扬名立万,我自是支持,可如今时机未到,所做的这些对家族只害无益”穆然仍苦口相劝,一心想要点悟身前的男子,可惜!

    男子轻哼一声,隐有薄怒“时机未到,时过两年你仍这么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成家人”

    “我若不把自己当做成家人就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迁城,就不会来找你”穆然语声波动,深情款款的看着男子,这男子她爱了五年,他们都快要成亲了,可他却说大事不成,谈何儿女情长。

    “那好,你就帮我,帮我复兴家族,事成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男子忽的目光温柔,双手轻放在穆然双肩,温文而语。

    穆然眉头微蹙,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他固执,一心名誉,可不分情势,急功近利。此时此刻,心中两难。男子见穆然侧头不语,面上顿时不悦,放开穆然道:“好,很好,若我横尸擂台,那也认了”语罢挥袖而去。

    穆然面上一僵,神色受伤,看着愤然离开的背影,眼中忧痛,伫立在原地。

    男子怒气冲冲走了出来,正好撞见若舞,两人皆是一愣,男子看了若舞两眼,眼神一抹惊叹,又转瞬平静,平步而去。若舞回头看了看,男子七尺有余,虽与苏引楮言比起来相差甚远,却也算仪表堂堂。方才听他与穆然的对话,好感顿失,自私自利的男人。

    若舞向穆然走去,只见穆然双肩微颤,看的人心软“穆姐姐”

    穆然身形微动,侧过头看向若舞,无力的笑了笑:“你都听见了”

    见若舞点头,穆然也不恼,无奈苦笑:“他一心想建门立派,却不知这江湖能者多是,我苦苦相劝仍是没有结果”

    穆然从小行走江湖,见闻自是不少,她武艺也不差,最后认识了成子丰便在成家安定了下来,如今成子丰想在竟升大会上得一席之地,才迫使她又重出江湖,皆不过一个情字。

    “是他目光短浅,既然他要固执而为,穆姐姐何不洒脱一番,什么也不闻不问,乐得轻松”虽知穆然不可能坐视不管,若舞仍出心探问。

    穆然摇头,双眼游离飘摇,若舞在那眼中看到了她的妥协认命:“可我做不到,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我也没法活”

    若舞眉头轻皱,对于穆然的想法毫不认同:“为什么?难道你是为他而活不成,这世间还有很多事值得你去尝试、探寻,何必固执于此”爱情虽然重要,可不能与性命相提并论,人若不自重,别人必不重之。

    穆然看向若舞,见若舞眼中屑然,也不在意:“若舞,有些事没有经历过,便无法体会其中酸甜苦辣。你或许不以为然,那是你还未遇到让你生死与共的人。再则,若没有子丰,五年前我便死了”

    生死与共的人,若舞心中怦然,她喜欢苏引,可以为了苏引毫不犹豫的赴汤蹈火,可如果让她为了苏引去死,她真的做不到,难道是爱的不深吗?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做到生死相依吗?若舞摇头,不明白,好难明白。

    若舞时不时回想穆然那句话,想参透明白,可终是无法体会。直到穆然告诉她,明日便是竟升大会,若舞才抖擞起来,将此事忘之脑后。而听到穆然说她要为成子丰战擂台时,若舞又是五味杂陈,本想劝阻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是说再多也是枉然。

    再看到成子丰时已是大会当日,成子丰看到若舞没有一丝惊讶,想必穆然已把她的事告诉了他。看到成子丰对穆然呵护之至,若舞反觉虚假,让自己的女人战擂台,亏他还是个七尺男儿。

    迁城中有一数倾的空地,可纳数千人,空地中央支起高约一丈的擂台,广场四周都简易的搭起了支蓬,供众人观坐。若舞跟随穆然等一行数十人走进了广场,顿时人声鼎沸,所见之处皆是人,不管是熟人陌生人见了皆抱拳问好。若舞四处张望,擂台正上方有几座相比气派,想必那便是玉官赫的位置了。

    成家在江湖上只算是小有名气的世家,所以在这里没有桌位的待遇,成子丰便早早的找了一处相对凉爽的位置。现值盛夏,又人多嘈杂,若舞只觉被热气包围,若不是自幼练武,怕早已热的晕头转向。

    从出了客栈,若舞便一直注意四方动向,依旧没有看到姑苏坞的身影。如果今日之况都找不到姑苏坞,日后再寻只会更难。

    原本人声鼎沸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若舞朝众人视线望去,心顿时咚咚直跳。她看到了苏引和楮言,想想,不知不觉已分别快一个月了。若舞不由向后挪去,视线触及到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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