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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章 一个女人 一封信件

    “想啥呢,咋不说话?你看能成不?”邢文杰催促我。

    “这么好的事,谁能不乐意呀?成!”我说完后,都不相信是自己说的。

    “成?”邢文杰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先是一怔,接着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容……

    “我知道林峰是个聪明人,能划过来账的。动动笔杆子就有钱赚,别人是没这个本事的!”邢文杰眉开眼笑的说:“那我就给郑维文说了,哥给你想办法争取争取。”

    我笑着说:“邢老师,要不你先不要给郑维文老师说哩,等下个月看家里能把钱凑齐吗。要是凑齐了。抵债的事稍微往后靠一靠。我是怕万一出事,我的称号泡汤了。”

    “泡汤?哪能啊。有郑维文护着你,是不会有事的。”邢文杰拍着胸部打着保票、

    “可是我是个新犯人,有很多的摸不着,只怕万一出事。还是等等再说。”邢文杰对我的话语甚是失望。也是好摇摇头:“好吧,在等一个月。这个月还办不成事,你就用稿子抵顶。”

    “好吧。只能这样了。”我看得出来邢文杰有大喜过望到非常失望的神色变化。

    我们出了教室,各自回到了教研室。我知道郑维文不是憨家伙,这个月真的在没有动静,估计他又要对我下死手了。我也得琢磨抓他的把柄,实在不行只有鱼死网破了。

    在教学楼除过批批作业,上上课,也闲的无事。这些天看守队的风声不是太紧了,教学楼里就开始到处飘起了油香。郑维文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不能老到他做饭的门口转悠,也只能从修善林那里看看是否能搜集到一些线索。

    修善林做饭的地方是在郑维文的正上方,为了保险起见,修善林也和我约了敲门的暗语:“咚咚——咚,咚——咚咚”。敲了门以后,修善林就把门打开了。炒的是茴子白,在一尺见方的案板上有干好的面条。他是茴子白捞面。“不错嘛,又搞下货了?”我笑着问他。修善林有点不好意思:“没多少,就能吃两次面条。”说话的当儿,他电炉子上水已经开了:“林峰,说好了的要让你吃顿饺子。可是总搞不到太多的东西,再等等,一定会让你饱饱的吃顿饺子。”看着他一脸的尴尬。我忙解释:“看你说哪了,我来也不是讨吃的,只是这几天中队也没啥活动,在教研室闷得慌就找你侃侃。”修善林已经把面条煮到了锅里。“修老师,我觉得我们关系也不错,你也教教我搞货的渠道,我哪天也弄一些回来,也开个小灶什么的,改善改善。”我尽量一点一点地从修善林这里刺探情报。修善林搅着锅里的面条,满不在乎:“其实很简单。第一就是‘要’。你十中队(从事炊事的中队)里有个学生什么的。问他要,他用得着你就会想办法给你弄点过来;还有一个就是‘偷’。”他已经把面条捞到碗里浇上了菜,他端着碗来到南边的窗户前。他打开窗子让我往下面看:“你看我们的后头就是监狱伙房的后院。有的犯人所管辖的卫生的区域就是一楼的干部办公室。把办公室南边的办公室后窗打开就能跳到伙房的后院,大部分购回来的蔬菜堆放在后院。从后窗翻出去就能把菜偷些回来,只是油、盐、米、面的问题还得另想办法解决;还有一种就是‘吊’。”“吊?咋吊?”我惊问。修善林瞅了我一下,说:“只顾说话了,我的面条都粘了,我先吃。”说着就“呼噜呼噜”挑着吃面,在这个时候我也正好能回味一下修善林刚才说的话。

    “‘吊’需要的是里应外合,就是从后窗上放下去一根绳子,伙房那边的犯人把拿好的米、面、油、盐、菜、肉等东西放进我们这样打水的桶里吊上来。这样不仅拿的东西虽多,同时也避免的路上活动可能被抓现行的麻烦。”我真的吃惊:“卧槽,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方法!”我话一出口,修善林就不屑一顾:“多呢,还有‘带、买、分’等搞货的途径。”“还有?”我惊诧的瞪起眼睛。“多哩。‘带’就是伙房犯人运用每个中队打饭的机会,一个是带熟食出来,把一些做好的菜或煮好肉等通过中队打饭的捎出去,由打饭的人送给他要给的人;还有一种就是把米、面、油、盐、菜、肉等包裹严实隐藏到菜桶里,然后到了工地再捞出来转交给要送给的那个人。”“那‘买’呢?”我着急地问:“‘买’就是自己虽没有关系,但是有私藏的现金,找到伙房的犯人买一些出来。还有的比如酒等,就能通过墙头的兵或工地上做工的工人师傅去购买。”他看了一下我:“不过,那是比较昂贵的。”“昂贵?”我更惊奇。“是,比市场价高出好几倍。比如墙头兵买来的酒都是塑料袋装的。他们把酒要从大墙上扔进茶楼房顶。要是玻璃瓶的就没法往进投递。工人师傅带进来的就是五花八门的,有塑料袋装的,也有玻璃瓶的,还有塑料壶的等。”他这样一说,我也是大彻大悟的样子:“怪不到过年的时候我见有几个老犯人脸红脖子粗的。”修善林笑了笑:“过年的时候,喝的人多,但是平常能喝到酒的少之又少。大部分老油子犯人都是解决肚子的问题。”“你说还有‘分’?”我追问。“是。‘分’有好几种分法,一种是主动分,就是自己搞的货比较多,主动让给老乡或一直关系不错的;还有一种是被动分,就是为了堵住一些换乱说话人的嘴,达到息事宁人的目的。还有一种是平分。这种分就是自己搞到货以后,懒得去做,只好找个能做的人专门劳动,就像郑维文与齐子敬。做好后,两个人平分秋色。”“啊,这么多道道哩?”我一面听着,一面领悟着。“你慢慢就懂了。但是我劝你还是少搞一些违规行为。而且做小锅饭是违规违纪比较重的。逮住了关禁闭不说,一年也不能参加评审或者减刑。我说这些,你也是听听算了,不要去当真,更不要去冒险。你记住‘河里淹死的都是水性好的’。在这里也一样,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不会出事,结果被抓后又后悔莫及。”“我知道了,我也只是好奇,随便请教你而已。”

    我还有更多的谜底没有解开,也只能慢慢从修善林这里了解了。转眼到了收工的时间。回到监院,刚要解散,就听见从管教的窗口探出一个人来:“林峰:过来!”我一听是叫我,头就“嗡”的一声,我一下紧张起来,心里想:“又咋了?我没有啥违规的行为啊,黑板报也是刚换的我的文章,也不到更换的时候呀?”想归想,但是干部叫也必须得去。于是我马上答“到”就向窗口奔去。到了窗口,往里头一看,是逯顶管教,他的脸色充满和气,就凭这个脸色判断我就知道不一定是坏事。“林峰,你小子花着里啊。有个女人给你写了一封信。还好是你的名气大,监狱分送信件的知道你是十三中队的,所以就转到了中队。我检查了信的内容,没有违禁语言,给你吧。”他举着已经拆了封的信笑着对我说:“不过,你先猜猜信是哪来的,谁给你的?”我思悟着,但是没有结果。不可能是老婆写的。第一老婆刚接见了,第二老婆没啥文化,平常没有舞文弄墨的习惯。其他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虽然在外头笔杆子有些名气,单位所属的机构里有几个女人围着“请教”,但毕竟现在以今非其比,她们也都逃之夭夭。哪还会写信呢。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还会有多情的女人示好。我一头雾水的摇摇了头。逯顶见我真的猜不出来,就说:“也别猜了。是个女监的犯人写的。倒是情真意切的。她要和你在不同的地方比看谁的改造动力大,看谁得的称号多,看谁的减刑幅度大。所以我们经过考虑,还是觉得有把信给你的必要。”

    我拿过信。看这上边的笔记知道了是马格格写的。因为在看守所的时候,他给我写过一封长信,那会是我心里最为灰暗的时候。所以我把封信的内容铭刻在了我的心里。拿着信我心里想,马格格还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一定是在省监狱报上看到了我的文章,知道我现在已经送到了监狱,也知道了我服刑的地方,这才给我写了这封信。还好没有违规内容,才不至于被管教悄悄没收。

    我拿上信,进了监号。迫不及待的打开。

    刚要细看,却被人“呼”地从手中拽走:“好小子,这么秀气的字,啥内容?”

    拽走我信的不是别人,原来是他!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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