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忍无可忍
“狗哥，给我留条活路。”
叶小山急忙抓住二狗的手，“你知道的，我欠郑老大十块高利贷，必须三天还清本金。”
“草。”
手被抓住，二狗顿时怒了，醉醺醺的他打着酒嗝，蛮横道：“郑老大，郑老大。你他妈心中只有郑老大，敢不把狗哥放眼里。快，快把今晚挣得钱拿出来，老子不多要，就分一半。”
随着声音，二狗踉踉跄跄勾下身子去捡刀。
“狗哥，这是你逼我的。”
叶小山神色突然变得狰狞。为了十块欠债，为了家人安慰，他连半边烧鸡都舍不得买，此时肚子里还饿得难受。可吃喝嫖赌的二狗还要在苦苦挣扎的他身上剜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二狗弯腰捡刀的瞬间，叶小山用尽全力一铁矛打在他的颈椎上。没有任何挣扎，二狗软趴趴倒地，再也没法醒来。
杀人了。
这是叶小山第一次杀人，有些心慌，有些难受，但隐隐约约还有一丝痛快。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必还之。”
叶小山咬紧牙关，警惕的四下瞧望。深夜一点多钟，好在附近没人，叶小山急忙扛起二狗尸体，连带他的砍刀一同带上，迅速朝乱坟岗跑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
今晚的乱坟岗没有昨晚热闹，死了三条野狗，附近的野狗一时没有过来抢占领地。叶小山一路深入，在乱坟岗穿行了三四里，终于又听到了犬哮。
他并没有继续深入，而是将二狗尸体扔在地上，抹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顺手搜搜二狗衣兜，居然有两块黄澄澄的钱币跟几毛散钱，算是意外收获。
“狗哥，对不住了，嚓——”
望了眼二狗尸体，叶小山心情复杂，随即提起砍刀将二狗一刀两断。新鲜的尸体，鲜血横流，空气中很快充满刺鼻的血腥味。
“嗷嗷嗷……”
片刻工夫，好几条野狗闻风而来。叶小山提高警惕，一手持刀，一手持矛，蹲守在尸体旁。
一共五条野狗，其中一条特别高大，它无视了叶小山存在，直接扑上前扯食起了二狗的肠肠肚肚。
叶小山刀矛在手，同样不曾畏惧，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提刀冲向野狗头领。
血腥的厮杀，叶小山宁愿被野狗撕咬也要猎取食物。刀矛合击，血性勇战，最后叶小山斩杀了头领在内的四条野狗，只剩一条落荒而逃。
叶小山受了伤。
全身多处被野狗咬伤，可拥有了大量肉食，他毫无畏惧。这一刻叶小山感觉自己也像一条野狗，随时面临着饥饿跟死亡，为了食物，为了填饱肚子，宁死也不退缩。
打扫战场，将四具狗尸拖到一边，远离二狗尸体。叶小山食用着狗肉，饿，他真的很饿，饿到生食狗肉也香甜的如同山珍海味。
“呜呜呜……”
突然，那条逃离的野狗又寻了回来，叶小山瞬间抓起铁矛，可转眼又放下了。
去而复返的是一条母狗，它很瘦弱，在它身后跟着三条狗崽，个个长得肥肥胖胖，刚学会走路不久。母狗有些通人性，回来后并没第一时间食用二狗尸体，而是怯懦懦的在叶小山不远处点头哈腰，像是在跟叶小山乞求食物的享用权。
叶小山看着它身后无拘无束的狗崽们，心软了，放下铁矛专心吃起了自己的狗肉。
“呜呜呜……”
母狗感激，欢快的带着崽子们冲向自己的食物，那温馨的场景，叶小山心中有着莫名感动。
“郑炯，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也会让作恶多端的你做一回好事。喂狗。”
叶小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郑炯的所做所为让叶小山很快硬起心肠。
“多可爱的小狗，我吃了你们的爸爸，我会想法给你们带来食物。”
四条狗尸，叶小山一口气吃完，大量食物的摄入，叶小山觉得自己的力气又增长了许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吃得太多，肚子撑得难受，这是消化系统改变后吃得最饱的一餐。
用衣袖抹去嘴上血腥，叶小山带着刀矛准备离去。“呜，呜……”野狗崽子们居然冲上前围着叶小山撒娇打滚，样子萌萌的。
叶小山摸了摸其中一条小狗，它的毛色金黄，要比两个兄妹大一圈，长大了应该很神俊，是一条好狗。
“走罗。”
可惜，叶小山没有养狗的打算。放下小东西，转身大步离去。
“嗷呜，嗷呜……”
母狗带着崽子们送行，叶小山不得不感叹：“这是群好狗，比许多人类都好，它们懂得感恩，懂得忠诚。”一直走了两三里路，背后还隐隐约约传来狗叫。
在郊外河里洗个澡，搓掉衣服上的血迹，天色还没亮好。叶小山找个地方藏好二狗砍刀，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赶回了城里。
在一处地下室，叶小山租了间七八平米的小屋，一个月五毛租金，这是叶小山打工四年的落脚地。
他换了一套干净衣服，一晚没睡，准备躺会儿。可躺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甚至一点睡意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消化系统的改变，不仅通过进食可以恢复体力，还能恢复精神？”
又一发现，叶小山欣喜不已。
既然睡不着，就没必要睡，叶小山将五块钱藏到地板下，带上二狗身上搜到的几毛散钱出了屋门。
昨晚打工的工地，白天建房需要技术工，叶小山不懂技术，只能重新找事做。满大街溜达，几乎所有工地都人满为患，一时没有找好工作。游荡途中，叶小山碰见了一个熟人。
“邓全。”
他远远打声招呼，正贼头贼脑寻找目标的邓全突然被人叫喊，吓了大跳。回头一看是叶小山，顿时苦笑，“山哥，你吓死我了。”
叶小山没好气，“做贼心虚吧！”
邓全垂头丧气，“我也不想，其实我现在好想回家，可一分钱没捞到，有家也没脸回。”
“唉。”
叶小山不知道怎么安慰，以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刚离开父母的孩子，对家的思恋何其殷切，可农村家庭几乎都是节衣缩食，回去就是负担。
养家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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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山急忙抓住二狗的手，“你知道的，我欠郑老大十块高利贷，必须三天还清本金。”
“草。”
手被抓住，二狗顿时怒了，醉醺醺的他打着酒嗝，蛮横道：“郑老大，郑老大。你他妈心中只有郑老大，敢不把狗哥放眼里。快，快把今晚挣得钱拿出来，老子不多要，就分一半。”
随着声音，二狗踉踉跄跄勾下身子去捡刀。
“狗哥，这是你逼我的。”
叶小山神色突然变得狰狞。为了十块欠债，为了家人安慰，他连半边烧鸡都舍不得买，此时肚子里还饿得难受。可吃喝嫖赌的二狗还要在苦苦挣扎的他身上剜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二狗弯腰捡刀的瞬间，叶小山用尽全力一铁矛打在他的颈椎上。没有任何挣扎，二狗软趴趴倒地，再也没法醒来。
杀人了。
这是叶小山第一次杀人，有些心慌，有些难受，但隐隐约约还有一丝痛快。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必还之。”
叶小山咬紧牙关，警惕的四下瞧望。深夜一点多钟，好在附近没人，叶小山急忙扛起二狗尸体，连带他的砍刀一同带上，迅速朝乱坟岗跑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
今晚的乱坟岗没有昨晚热闹，死了三条野狗，附近的野狗一时没有过来抢占领地。叶小山一路深入，在乱坟岗穿行了三四里，终于又听到了犬哮。
他并没有继续深入，而是将二狗尸体扔在地上，抹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顺手搜搜二狗衣兜，居然有两块黄澄澄的钱币跟几毛散钱，算是意外收获。
“狗哥，对不住了，嚓——”
望了眼二狗尸体，叶小山心情复杂，随即提起砍刀将二狗一刀两断。新鲜的尸体，鲜血横流，空气中很快充满刺鼻的血腥味。
“嗷嗷嗷……”
片刻工夫，好几条野狗闻风而来。叶小山提高警惕，一手持刀，一手持矛，蹲守在尸体旁。
一共五条野狗，其中一条特别高大，它无视了叶小山存在，直接扑上前扯食起了二狗的肠肠肚肚。
叶小山刀矛在手，同样不曾畏惧，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提刀冲向野狗头领。
血腥的厮杀，叶小山宁愿被野狗撕咬也要猎取食物。刀矛合击，血性勇战，最后叶小山斩杀了头领在内的四条野狗，只剩一条落荒而逃。
叶小山受了伤。
全身多处被野狗咬伤，可拥有了大量肉食，他毫无畏惧。这一刻叶小山感觉自己也像一条野狗，随时面临着饥饿跟死亡，为了食物，为了填饱肚子，宁死也不退缩。
打扫战场，将四具狗尸拖到一边，远离二狗尸体。叶小山食用着狗肉，饿，他真的很饿，饿到生食狗肉也香甜的如同山珍海味。
“呜呜呜……”
突然，那条逃离的野狗又寻了回来，叶小山瞬间抓起铁矛，可转眼又放下了。
去而复返的是一条母狗，它很瘦弱，在它身后跟着三条狗崽，个个长得肥肥胖胖，刚学会走路不久。母狗有些通人性，回来后并没第一时间食用二狗尸体，而是怯懦懦的在叶小山不远处点头哈腰，像是在跟叶小山乞求食物的享用权。
叶小山看着它身后无拘无束的狗崽们，心软了，放下铁矛专心吃起了自己的狗肉。
“呜呜呜……”
母狗感激，欢快的带着崽子们冲向自己的食物，那温馨的场景，叶小山心中有着莫名感动。
“郑炯，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也会让作恶多端的你做一回好事。喂狗。”
叶小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郑炯的所做所为让叶小山很快硬起心肠。
“多可爱的小狗，我吃了你们的爸爸，我会想法给你们带来食物。”
四条狗尸，叶小山一口气吃完，大量食物的摄入，叶小山觉得自己的力气又增长了许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吃得太多，肚子撑得难受，这是消化系统改变后吃得最饱的一餐。
用衣袖抹去嘴上血腥，叶小山带着刀矛准备离去。“呜，呜……”野狗崽子们居然冲上前围着叶小山撒娇打滚，样子萌萌的。
叶小山摸了摸其中一条小狗，它的毛色金黄，要比两个兄妹大一圈，长大了应该很神俊，是一条好狗。
“走罗。”
可惜，叶小山没有养狗的打算。放下小东西，转身大步离去。
“嗷呜，嗷呜……”
母狗带着崽子们送行，叶小山不得不感叹：“这是群好狗，比许多人类都好，它们懂得感恩，懂得忠诚。”一直走了两三里路，背后还隐隐约约传来狗叫。
在郊外河里洗个澡，搓掉衣服上的血迹，天色还没亮好。叶小山找个地方藏好二狗砍刀，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赶回了城里。
在一处地下室，叶小山租了间七八平米的小屋，一个月五毛租金，这是叶小山打工四年的落脚地。
他换了一套干净衣服，一晚没睡，准备躺会儿。可躺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甚至一点睡意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消化系统的改变，不仅通过进食可以恢复体力，还能恢复精神？”
又一发现，叶小山欣喜不已。
既然睡不着，就没必要睡，叶小山将五块钱藏到地板下，带上二狗身上搜到的几毛散钱出了屋门。
昨晚打工的工地，白天建房需要技术工，叶小山不懂技术，只能重新找事做。满大街溜达，几乎所有工地都人满为患，一时没有找好工作。游荡途中，叶小山碰见了一个熟人。
“邓全。”
他远远打声招呼，正贼头贼脑寻找目标的邓全突然被人叫喊，吓了大跳。回头一看是叶小山，顿时苦笑，“山哥，你吓死我了。”
叶小山没好气，“做贼心虚吧！”
邓全垂头丧气，“我也不想，其实我现在好想回家，可一分钱没捞到，有家也没脸回。”
“唉。”
叶小山不知道怎么安慰，以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刚离开父母的孩子，对家的思恋何其殷切，可农村家庭几乎都是节衣缩食，回去就是负担。
养家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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