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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天吃过早饭后唐木恩把卓越潇送到门口,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在唇上亲了亲,香甜柔软的触感让卓越潇流连忘返。

    很长时间后,他粗重地喘息着把唐木恩揉入怀抱深处,嗓音沙哑带着刻骨的柔情,又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恩恩,我一秒也不想跟你分开,真想把你吞吃了,这样我们就能融为一体了。”

    正如那句歌词,“明明现在的你正躺我怀里,

    还是怀疑总觉得不够力,

    要抱你更紧,

    我好想把你含在嘴里藏口袋里

    天翻地覆歇斯底里爱到窒息……”

    唐木恩扬眉,“那样我就在你的肠胃里消化掉了,太恶心了。你这情话一点都不真实,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对我的眷恋之情?”

    卓越潇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你还较上真了?不解风情。既然你觉得我虚情假意,那我以后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做怎么样?”

    “好啊。”唐木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眯着凤眸如同一个狐狸,有恃无恐,“我怕什么,反正我如今怀着孕,你也就只能想想了。一想可就不得了了,最后苦得还是你自己。”

    “怎么就只能想了,这不是快三个月了吗?到时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千万不要求饶。”卓越潇不以为然地说着,手掌覆盖在唐木恩的手背上,跟唐木恩一起感受着腹中孕育的小生命,嘴角噙着一抹弧度。

    可他心里却一点点往下沉,已经有三个月了吗?竟然这么快,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

    “阿潇。”唐木恩感觉到卓越潇胸膛肌肉的紧绷,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恰好捕捉到卓越潇那深不可测的双眸里闪过的一抹冷意,瞬间就让她身体发凉。

    但下一秒卓越潇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满眼含着爱意叮嘱唐木恩,“我去公司了。你若是外出,记得要加件衣服,不能像在屋里穿这么单薄,让华秘书和吴妈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唐木恩心想她并没有这么娇弱,面上顺从地应着,“知道了。”

    “这么乖真不像你。”卓越潇低头亲了一下唐木恩的耳朵,引得女人的轻颤,他语气里带着阴冷威胁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但你大可以试试。”

    “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以你必须养胎不由,把你关在屋子里,再不许你出门,直到孩子平安生下来。想必爸妈也不会有意见。”

    这就被看穿了?唐木恩瞪大眼,生怕卓越潇会真的这么做,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应道,“明白了,你放心地走吧。”

    “呵。”卓越潇发出愉悦的低笑,这才放开唐木恩,转身带着凌派出了唐家。

    凌派发动车子往唐氏集团疾驰而去,直到从后视镜里看不见唐家别墅,他低声对卓越潇汇报说:“少爷,那天吴妈带着墨四小姐去了顾小姐的墓地后,两个人呆了一个多小时。我离得太远没听见她们都说了什么,但我猜测应该跟少奶奶有关。”

    “我担心墨四小姐不会善罢甘休,会联合吴妈对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凌派回头看了一眼卓越潇的神色。

    男人没什么反应,凌派便知道卓越潇跟他的想法一样,顿了几秒建议道,“少爷,为了以防万一,不如还是把吴妈送回国外照顾卓安吧?”

    卓越潇正低头看着文件,但目光许久未动,修长的手指僵在那里,车窗外的光影闪过去,越发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晦暗不明。

    凌派等了很长时间都没听到卓越潇的回答,心里有些没底,却也不得不闭嘴陷入沉默。

    可就在下一个红绿灯口,卓越潇的手终于合上文件,没抬头,语气波澜不惊地吩咐凌派,“你继续留意着吴妈的动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

    这意思是还留吴妈在唐木恩身边?凌派见卓越潇的俊脸上讳莫高深,抿了抿唇应道,“明白了。”

    卓越潇没再说什么,目光落在车窗外极速掠过去的商店上。

    这一年即将过去,街上渐渐有了新年的气氛,他和唐木恩一路走来虽然时日不算长,但好像经历了一辈子那么贵重,让他越发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放不开唐木恩。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唐木恩,哪怕为了守护唐木恩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卓越潇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紧握成拳头,猛地用力闭上眼,压着眸底的酸涩,一瞬间心痛如刀割。

    ————

    这天下午向瑾瑜把唐木恩带去了那座岛屿上,唐木恩对吴妈有所提防,便只让华秘书跟着她。

    梅林里红、白、黄三色梅花交相辉映开得极好,在唐木恩百年来的记忆里,即便走过这阳世中的所有山川与河流,度过那么多个春与秋,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梅花盛放的美景,世间任何一处都比不得这里。

    “木恩,是你要求越潇不再追究我血洗卓家一案的责任?”阳光大片大片地洒下来,透过梅林在地上映着斑驳的光影,积雪已经全都融化了,梅林中这样大好的天气下,向瑾瑜颀长的身躯守护在唐木恩背后。

    他听向东告诉他唐木恩穿得不像过去那么单薄,便放下心来。

    此刻向瑾瑜眸中清明,想象着唐木恩如前世那般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斗篷立在梅林中,梅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女子笑着,姿态绰约风华绝代。

    向瑾瑜只觉得胸腔剧烈震动着,压抑百年的感情呼之欲出,手伸出去就要把唐木恩拥入怀里。

    “嗯,在这件案子上墨峥凝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唐木恩动人好听的声音传来,向瑾瑜猛地回过神,慢慢放下半空中的胳膊,闻言温润如玉的俊脸上透着少年的桀骜,“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因为我根本不在乎自己面临着怎样危险的处境。”

    前世那段晦暗惨烈的过往突然涌入脑海,向瑾瑜紧抿的薄唇泛白,两手慢慢地攥在一起,那时候公主若不是为了保住他们这十个人,便不会顺从了萧国的王上,剔去一身冷傲和反骨入了萧国王上的后宫。

    公主至死都被困在深宫里不说,更甚至最后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连她自己的性命都赔上了,原本在萧国王上喝下毒酒命丧黄泉后,他可以和公主远走高飞,从此执手到白头,却落得他在大雪中抱着公主流干了鲜血的尸体踽踽独行,那样惨烈的过往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一世他已经足够强大,他不想再让公主以生命为代价守护他,从他五岁被公主带入府中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无论如何都要护公主周全,前世他没能做到,这一世他如何能再让悲剧重演?

    “你不在乎,但是我不在乎。”唐木恩心想着她的做法是不是伤了向瑾瑜的自尊,回过头对向瑾瑜解释道,“你是因为救我才会杀了奶奶和卓管家。我不想连累你,让你担上这样的罪责。”

    她在乎他?向瑾瑜睁大眼,握住唐木恩的手腕满是惊喜和期待地问,“公主,是向南告诉了你的前世身份吗?”

    “没有。”唐木恩蹙眉。

    原来连向南也知道她生前的身份。

    她看着向瑾瑜俊脸上的激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瑾瑜,上次在唐家我跟你说得很明白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在乎你,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对你并非男女之情,或许你把你的那个故事告诉我,我就有答案了。”

    “是吗?”向瑾瑜的俊容上慢慢褪去血色,失落地垂下眼眸,只剩下满心的痛,声线沙哑苦笑着对唐木恩说:“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

    他松开唐木恩的手腕,往后退出半步与唐木恩拉开距离。

    梅林中男人的肩背挺得笔直,明明今天的阳光很温暖,可他周身却仿佛被一层挥散不去的落寞和悲凉笼罩。

    唐木恩看得一阵心疼,这种痛尖锐又熟悉,让她越发确定生前她和向瑾瑜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其实她不想让向瑾瑜难过,可她爱的男人是卓越潇,心不能分成两半同时给了向瑾瑜,那便也注定会伤了其他对她付出感情的人。

    “瑾瑜,你听我说。”唐木恩走过去,抬手拂去落在向瑾瑜肩上的一片梅花,“不管是为了我,还是其他任何人,我都不希望你铤而走险,触犯法律。我想要你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向瑾瑜的下巴绷成一条优美的直线,在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唐木恩一事上,他仍旧那么偏执不妥协,“我心甘情愿。”

    “你这样会让给我带来很大的负担,让我心存愧疚,觉得对不起你。”唐木恩只好换了一种方式。

    她以为自己对卓越潇的执念深,已经成疯成魔了,结果没想到向瑾瑜待她也这么偏执。

    不同的是向瑾瑜把他的偏执和疯狂都隐藏了起来,除了在血洗卓家一案上,他从未泄露过内心深处对她的占有。

    尤其是那天在唐家她说了向瑾瑜的爱会给她造成压力后,向瑾瑜便没再主动约过她,平日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这当然不是因为向瑾瑜不在乎她。

    而是向瑾瑜此人太隐忍了,自己背负着所有的思念之苦,收敛起对她的感情,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这样的向瑾瑜让她更加心疼。

    就比如此刻,向瑾瑜浑身僵硬地站在唐木恩面前,薄唇泛着苍白,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唐木恩,喉咙像是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木恩,我……”

    唐木恩抬手抚平向瑾瑜紧皱在一起的眉宇,这动作让向瑾瑜猛然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经历了一场战役般浑身无力。

    他握住唐木恩收回去的手,看不见东西的双眸里极其灰暗,浮起一团猩红色,嗓音嘶哑地对唐木恩妥协,“我知道了,往后我会改邪归正,不会再让你为我提心吊胆了。”

    “那就好。”唐木恩觉察到向瑾瑜掌心冰冷,惦记着向瑾瑜畏寒,大冬天的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还陪她看梅花,她心疼又无奈。

    唐木恩抽出手,转而系紧向瑾瑜脖子上的围巾,“回去吧,今天已经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我们改天再来。”

    “好。”向瑾瑜如同被宠爱的孩子般笑了笑,在唐木恩快要放下手时,他攥住唐木恩的胳膊,“这里的梅花树太多了,为了避免我撞上,你带我出去。”

    “下次我准备一条狗链子吧?”唐木恩戏谑地笑着说,心想着向瑾瑜如此忠诚,事事以她为重,更是顺从着她、护着她,不就像是一个小奶狗吗?

    向瑾瑜没反对,“你要怎么对待我都可以。”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唐木恩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一路拉着向瑾瑜的胳膊走出偌大的梅林。

    华秘书和向东在梅林的入口处等着他们,远远见两人漫步走来,映衬着绽放的梅花,唐木恩看上去孤傲大气,而向瑾瑜则是忠诚温润的守护姿态。

    俊男美女像是构成了世间最浪漫的一幅画,落英缤纷中,就连华秘书都看得痴了。

    向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也觉得我家二少和你们的少奶奶很般配吧?”

    “什么?”华秘书猛地回过神,有些尴尬地应着向东,“我们立场不同。”

    向东侧过头紧锁着华秘书,依依不饶地反问,“意思是你依旧觉得我家二少和你们的少奶奶很般配?”

    “……”神经病啊,这男人怎么如此一根筋?华秘书翻着白眼抬头望天空,不想跟向东说话,只当做什么也听不见。

    前面向瑾瑜和唐木恩已经走过来了,华秘书赶紧迎上去。

    这时向瑾瑜对唐木恩说:“最近两天墨峥凝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外界都在议论她会利用手中职权帮越潇赢了这场官司,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操纵,我会帮你。”

    “我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穿了?”唐木恩嗔了向瑾瑜一眼。

    难怪墨峥凝这么快就被外界的流言蜚语淹没了,原来也有向瑾瑜在暗中助她。

    “但是你要知道外界现在都在同情安家和死去的安三小姐,这对你们不利。”向瑾瑜脚步微顿,有些不解地皱眉提醒唐木恩,“你肯定想让卓二爷赢了这场官司,但外界越是针对墨峥凝,你们卓家这边的处境就越艰难。”

    “还是说你并不打算让卓二爷在和安三小姐婚内出轨这件案子上全身而退?”

    唐木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的处境。过几天再开庭才是真正较量的时候,安家会在这场官司里输得一败涂地。”

    向瑾瑜见唐木恩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挑了挑眉,眸中闪过光亮,动心于这样云淡风轻把一切都掌控于手的唐木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随即他转移话题对唐木恩说:“之前卓管家的死就让我很意外,毕竟我那一枪不足以要了卓管家的性命,后来我就让向东暗中调查,如今有了点线索。”

    “什么线索?”唐木恩进入温暖的室内后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华秘书的动作一顿,心下微沉,侧过头语气里含着冷意问向瑾瑜,“是不是卓管家的死跟墨峥凝脱不了干系?”

    那个时候她已经被阴间之王收回了所有的能力,否则不用向东特意去查,她只要掐一掐手指,就能知道墨峥凝是否真的为了瞒天过海而害死卓管家。

    “嗯。”向瑾瑜点头,“放心吧,我已经让向东去找证据了。只是墨峥凝做了这么多年检察官,手下处理过无数案子,她比任何凶犯都清楚如何才能在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取了一个人的性命,所以想抓住墨峥凝的把柄,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唐木恩听后并不意外,云淡风轻地说:“不急,总会找到线索,这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作案。”

    ————

    这天晚上向瑾瑜回了一趟向家,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唐家那样温馨喧闹的气氛,不过向瑾瑜也不在意。

    他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这一世投生的家庭是否和睦,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倒是在客厅碰上向晚时,向瑾瑜有些意外,“大姐,你回来了。”

    “嗯。”向晚应着,知道向瑾瑜畏惧寒冷,连忙吩咐厨房端来一碗热汤。

    她亲自递到向瑾瑜手中,柔声叮嘱道,“外面冷吧?你的那片岛屿离向家太远了,以后不是逢年过节就不要回来了。反正我们这个家冷冰冰的,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向瑾瑜听出向晚话语里的嘲讽,笑了笑没接话,这时耳边传来新闻报道的声响。

    向瑾瑜的目光转向电视屏幕,记者正八卦着安家和卓立臣的这场官司。

    向瑾瑜耐心地听完,侧过头语气温和地问向晚,“如今卓家落败,也就只有你和姐夫还守在空荡荡的卓家老宅里,这场官司一出来,姐夫也跟着身败名裂。”

    “大姐你是怎么打算的?依我看,反正姐夫也不爱你,你又何必再强求?不如趁此离婚,让姐夫净身出户,你得到了他的全部财产,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你难道也跟妈一样以为我贪图卓立臣的那笔财产?”向晚红了眼,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母亲和弟弟接连的劝说下爆发,她心里一阵悲凉疼痛,“瑾瑜,我以为你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竟然连你也让我放过卓立臣。”

    向瑾瑜陷入沉默。

    他有着一百多年的记忆,对人世间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早就看淡了,虽然知道向晚是因为爱卓立臣,才死死守着这段名存实亡婚姻不愿成全彼此,但他并没有多大的动容,此刻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打算干涉向晚。

    “我不会和卓立臣离婚。都说患难见真情,我会看着卓立臣一步步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到时候我守在他身边,互相折磨也好,厌憎仇恨也罢,陪在他身边的人到死都是我。”向瑾瑜忍住泪水,心中对卓立臣又爱又恨。

    但不管是何种感情,她都放不下这个男人,仿佛只有报复卓立臣,才能让她自己好受一些,才能让她在这段看不到希望的婚姻里走下去,始终坚持着不至于那么绝望。

    “我走了。”向瑾瑜关了电视,“砰”一下把遥控器摔在玻璃茶几上,拿着自己的手包起身。

    她见向瑾瑜脸色苍白有些病弱的样子,心一瞬间就软了,蹲下身握了握向瑾瑜冰冷的手,柔声叮嘱道,“瑾瑜,你好好照顾自己。从小到大你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这个冬天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向东他们处理就好了。”

    向瑾瑜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慧极必伤,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带着前世的所有学识,小小的脑袋却承受不了那些重量,这些年来几乎快被那些记忆压垮了。

    无人能救他,只有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身体才有所好转。

    但是他不后悔,这是他生生世世记住公主而甘愿付出的代价。

    “我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向瑾瑜抬手揉着额头不断跳跃的神经,俊脸苍白地对向晚笑了笑,“大姐回去吧。你既然不想和姐夫离婚,那就试着好好跟姐夫相处。”

    “毕竟安家三小姐已经死了,正如你所说,你才是长长久久陪在姐夫身边的女人,你这样痴情地守着他,终有一天他也会爱上你。”

    是吗?向晚摇头。

    卓立臣宁愿在外面找了一个跟安锦词相似的女人一夜风流,生下卓燕归那个女儿,也不碰她这个原配妻子,在往后漫长的婚姻里,卓立臣真的会爱上她吗?

    向晚想到了卓越潇。

    卓越潇对顾浅曦有着那么深的执念,在顾浅曦死后七年多都没有振作起来,到如今还不是忘了顾浅曦,而爱上了唐木恩吗?

    或许她和卓立臣也有这个可能。

    向晚心里忽然燃起了希望,跟向瑾瑜告别后,开车一路回到卓家,然而刚走入卧室就被卓立臣的一盆冷水浇灭了满心的热情。

    卓立臣正半躺在床上,手中还拿着一本故事书,柔和晕黄的灯光下,燕归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雪白又胖胖的小屁股撅着,姿势怪异像一个青蛙,看起来却极其可爱,让人不由得就生出宠溺来。

    卓立臣的目光也确实是那样的,一手放在燕归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垂着眼眸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和疼爱来,看得向晚火冒三丈。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细细端详着燕归趴着的半边侧脸,勾着嘴角冷嘲热讽地说:“你怀里的这个野种和她那个下贱的母亲长得真是一模一样,所以你可要把持住自己,不要随着这个野种的一天天长大,而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向晚你说什么呢?!”卓立臣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大变目光阴冷地射向向晚。

    向晚一看卓立臣的表情,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僵硬地愣在原地几秒。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压着胸口的惊骇,面上不甘示弱地挑了挑眉对卓立臣说:“怎么,是让我猜对了吗?你日日夜夜面对着这个野种的脸,已经不能把她跟安锦词那个贱女人区分开了?我的天,如此有悖伦常,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想都不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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