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月色撩拨的夜
我来到小镇人家饭店，江淮与他说的客户已经到了。
服务员将我领进包厢。一进包厢我就愣了，江淮所说的客户是张馨。我暗自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
我脸上堆起笑容，一百个不愿意向张馨走去。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自以为懂男人的女人，怎么看怎么讨厌。
互相寒暄过后，都落了坐。
菜点好后服务员问要喝点什么酒水。张馨说等一下开车，所以不点酒。来一杯鲜橙汁就行。
我们两个男人各点了杯可乐。
张馨今天一身白色的长裙，上面镶嵌着紫色的小花朵。裙子应该是亚麻棉的，看上去十分舒服。穿一双乖巧的小白鞋。
她眼神里透露出自信，像一个女王。却比女王多了分亲近。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张馨是江淮的表妹，他大舅最小的女儿。
这时菜上来了，互相客套一番。开始吃饭。其实我已经饿得不行，却不敢造势。
她有种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她夹菜时我才发现她手指修长。不得不赞叹这应该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张馨说她读书时很喜欢钢琴，后来考大学时遵从母亲的意愿，报考了985。其实她想读的是艺术学院。只可惜人生不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愿。
是啊，有多少能如愿的事呢。
在饭桌上就把订单敲下来了，张馨定了一套花梨木的圆台。一组书柜和写字台，还要了一套新款的沙发。另外还订了一套皇宫椅。签了合约，付了定金。这件事情就算定了。
吃过饭我就去了一趟工厂，把所有张馨要定的家具跟工人交代好。就跟江淮钓鱼去了。两人找了条小河，放上鱼饵。就躺在椅子里抽烟。两人一搭没一搭地侃着。
你觉得张馨怎么样？江淮问。
态度比较傲慢，胸大，臀部圆。我满脸邪恶地笑。
我这表妹不光家世好，学业好。身材也好。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典范。江淮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烟雾，这烟雾令我敬畏，就像我敬畏女人的臀部。
像这样的女人，不知会有多少追求者。江淮道。
我不屑地微笑：我对她没有好感，我从不跟自己的客户上床。
你想得太多了，江淮转过身，眼神幽幽地望着我：你也算是个成功的男人，赶紧找个女人娶了。生一大堆崽儿。
我自由自在习惯了，你以为我像你么？抽根烟都要躲在厕所里。
这是种幸福，你没结婚，无法体会。
你就是个被虐狂。我丢掉香烟，这时鱼竿动了下。我赶紧收杆，一条鱼儿搅起一圈水花。咬着鱼钩浮出水面。
一轮血红的落日挂在山尖，整个大地突然变得柔和。就像一个女人温柔的手。刹那间我迷茫了，一阵温暖的风拂过我的脸颊。
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孤单。我觉得这个世间抛弃了我，让我孤独地面对着这浩瀚苍穹。让我数着时间的颗粒，然后在世间的长河中，充当一个不起眼的点。不，连点也算不上。顶多是一粒微小的尘埃。
而这温暖的风撩拨着我，我想我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一张春风般的脸，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这时柳倩发来信息，她想就关于我对于皮皮的教育方式。来一番促膝交谈。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如一颗少年的心，在遇见心爱人时的羞涩。
江淮钓了三条白鲤鱼，我就钓了一条。踏着暮色，我们离开了小河边。
我的心急不可赖，想马上就见到柳倩。并不是我多关心皮皮的教育问题，这孩子有他爸妈。我只是出于某种焦灼，某种期待。
车驶离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渐渐地把那一轮血红的落日，甩在山的那边。
我们约在咖啡馆，她已经到了。穿着浅蓝色的裙子。一张脸看上去很精致。看来是精心打扮过了。她浅浅地笑，一如这春天的风，温暖地撩拨着我的心。
我在她面前坐下，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却为了让自己变得矜持忍住了。
皮皮又调皮了？我先开了口。总要有个人先打破沉默。要不沉默下去就尴尬至极。
嗯，还好。柳倩歪着头看我，有几分少女的妩媚：每个孩子都是一棵小树苗，只要记得浇水。他总会茁壮成长。
喝过咖啡，我建议去外面走走。
夜幕已经降临，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不出去走走太可惜了。
我们走进一条人少的马路，路的两边种着小树，此时树枝上刚冒出新芽。月色下的柳倩看上去娇小玲珑，她身上散发出似有似无的芬芳。
我突然拉住她：你真美。
她的脸羞红了，深深地埋下头。两手揉着自己的衣襟，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我抬起她的头，忍不住吻了她。她没有拒绝。
她身上的香味让我入迷。我建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把她背了起来，出奇的轻。她像出水的芙蓉，而我是池底肥沃的泥土。我打开车门，把她轻轻放进车里。再一次吻了她的唇。
然后我坐上车，向远方的山上驶去。山上有一片空阔之地。而且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车上出奇的静，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到了山顶，车熄了火。我向她靠近。
我有点怕，她说。
怕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小声回答。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看着我就行。那一刻我动心了：你是个美人儿。
真的么？她盯着我的眼睛。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她捂住我的嘴，然后靠过来，用唇贴上我的唇。周围有轻轻的风声，月色照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我有些迷离了，当我为她褪去最后一件衣服时，她哭了。我只好停下来。
怎么啦？
我有些紧张，她带着哭腔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问。
你是第一次么？她目不转睛盯住我。
不是，我答。
我是，她幽幽地道。
我愣了下，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不知该怎么办。
你真爱我么？她眼泪汪汪看着我。
当然。
心中的火苗再次被点燃起来。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酮体，她洁白高贵，如山上的百合花。随时随刻都在散发着芬芳。
她闭上眼睛，一如车外皎洁的月光，美丽而且迷人。
然而不知是因为她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我始终进不去。那扇门犹如挂上一把无形的铁锁，将我拒在门外。
我彻底泄气了，从她身上爬起来。摸到香烟和打火机。她坐起来，呜呜地哭了。
我安慰她：没事的。
我们再来一次吧？她小声的说。
我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她的舌头软软的。我们紧紧拥抱着对方，深怕这一秒钟的分离，就会变成下一秒的仓海桑田。
空气变得燥热，她脸上冒起细微的汗珠。眼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这一次很顺利。我终于找到那把钥匙，开启了那道神奇的大门。
月色如水，山下的村庄静谧地矗立着。
这是一次美妙的拥抱，如山间温暖的清风，如潺潺流过的溪水。让我干渴已久的心田得到浇灌。
我们就这样一直拥抱着，一直坐到天明。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美妙的早晨，我们在山上醒来。
天边黑色的云朵像被刀划开一条口子，一束金色的光从那道口子流出，看上去异常壮观和震撼人心。
柳倩躺在我怀里，她睡的那么香甜。
那道被划破的口子迅速扩大。
这时柳倩醒了。她像只迷路的小鹿，望着四周。揉了揉眼睛。
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热闹起来。终于那轮金色的朝阳冲破云层，一瞬间放出万丈光芒。
柳倩穿上衣服，然后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
她打开车门，在那片空地上，在金色的霞光中，翩翩起舞。像只轻盈的飞鸟，穿过生命的尽头，来到时间的荒野上。被洗涤的灵魂，变得一尘不染。
她成了时间的歌者，在我一生孤独的时光中，就像阴暗角落投来一束耀眼的光芒。让我看到了希望。
清晨，山间的草尖上，挂满晶莹剔透的露珠，柳倩像个淘气的孩子，用手去摸那些一碰就掉落地上的露珠。我坐在车里，打开车门。她抬起头冲我微笑。
过来，她说。
我迟疑地看着她，没有挪动脚步。
过来，她温柔地说。
我走过去。
她直起身，踮起脚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勾起我的脖子：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
不知道，我支吾道。
很多么？她问。
有个两三个，我讨厌回答这个问题：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还在上大学。
我大学时有一个男生追我，被我拒绝了，她说。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她回答。
那你喜欢我么？
不知道，她撩起额上的头发。
我把她抱起来，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在咯吱她，她被咯吱得受不了。
大笑说知道知道，你是第一个令我动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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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将我领进包厢。一进包厢我就愣了，江淮所说的客户是张馨。我暗自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
我脸上堆起笑容，一百个不愿意向张馨走去。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自以为懂男人的女人，怎么看怎么讨厌。
互相寒暄过后，都落了坐。
菜点好后服务员问要喝点什么酒水。张馨说等一下开车，所以不点酒。来一杯鲜橙汁就行。
我们两个男人各点了杯可乐。
张馨今天一身白色的长裙，上面镶嵌着紫色的小花朵。裙子应该是亚麻棉的，看上去十分舒服。穿一双乖巧的小白鞋。
她眼神里透露出自信，像一个女王。却比女王多了分亲近。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张馨是江淮的表妹，他大舅最小的女儿。
这时菜上来了，互相客套一番。开始吃饭。其实我已经饿得不行，却不敢造势。
她有种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她夹菜时我才发现她手指修长。不得不赞叹这应该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张馨说她读书时很喜欢钢琴，后来考大学时遵从母亲的意愿，报考了985。其实她想读的是艺术学院。只可惜人生不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愿。
是啊，有多少能如愿的事呢。
在饭桌上就把订单敲下来了，张馨定了一套花梨木的圆台。一组书柜和写字台，还要了一套新款的沙发。另外还订了一套皇宫椅。签了合约，付了定金。这件事情就算定了。
吃过饭我就去了一趟工厂，把所有张馨要定的家具跟工人交代好。就跟江淮钓鱼去了。两人找了条小河，放上鱼饵。就躺在椅子里抽烟。两人一搭没一搭地侃着。
你觉得张馨怎么样？江淮问。
态度比较傲慢，胸大，臀部圆。我满脸邪恶地笑。
我这表妹不光家世好，学业好。身材也好。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典范。江淮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烟雾，这烟雾令我敬畏，就像我敬畏女人的臀部。
像这样的女人，不知会有多少追求者。江淮道。
我不屑地微笑：我对她没有好感，我从不跟自己的客户上床。
你想得太多了，江淮转过身，眼神幽幽地望着我：你也算是个成功的男人，赶紧找个女人娶了。生一大堆崽儿。
我自由自在习惯了，你以为我像你么？抽根烟都要躲在厕所里。
这是种幸福，你没结婚，无法体会。
你就是个被虐狂。我丢掉香烟，这时鱼竿动了下。我赶紧收杆，一条鱼儿搅起一圈水花。咬着鱼钩浮出水面。
一轮血红的落日挂在山尖，整个大地突然变得柔和。就像一个女人温柔的手。刹那间我迷茫了，一阵温暖的风拂过我的脸颊。
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孤单。我觉得这个世间抛弃了我，让我孤独地面对着这浩瀚苍穹。让我数着时间的颗粒，然后在世间的长河中，充当一个不起眼的点。不，连点也算不上。顶多是一粒微小的尘埃。
而这温暖的风撩拨着我，我想我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一张春风般的脸，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这时柳倩发来信息，她想就关于我对于皮皮的教育方式。来一番促膝交谈。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如一颗少年的心，在遇见心爱人时的羞涩。
江淮钓了三条白鲤鱼，我就钓了一条。踏着暮色，我们离开了小河边。
我的心急不可赖，想马上就见到柳倩。并不是我多关心皮皮的教育问题，这孩子有他爸妈。我只是出于某种焦灼，某种期待。
车驶离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渐渐地把那一轮血红的落日，甩在山的那边。
我们约在咖啡馆，她已经到了。穿着浅蓝色的裙子。一张脸看上去很精致。看来是精心打扮过了。她浅浅地笑，一如这春天的风，温暖地撩拨着我的心。
我在她面前坐下，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却为了让自己变得矜持忍住了。
皮皮又调皮了？我先开了口。总要有个人先打破沉默。要不沉默下去就尴尬至极。
嗯，还好。柳倩歪着头看我，有几分少女的妩媚：每个孩子都是一棵小树苗，只要记得浇水。他总会茁壮成长。
喝过咖啡，我建议去外面走走。
夜幕已经降临，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不出去走走太可惜了。
我们走进一条人少的马路，路的两边种着小树，此时树枝上刚冒出新芽。月色下的柳倩看上去娇小玲珑，她身上散发出似有似无的芬芳。
我突然拉住她：你真美。
她的脸羞红了，深深地埋下头。两手揉着自己的衣襟，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我抬起她的头，忍不住吻了她。她没有拒绝。
她身上的香味让我入迷。我建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把她背了起来，出奇的轻。她像出水的芙蓉，而我是池底肥沃的泥土。我打开车门，把她轻轻放进车里。再一次吻了她的唇。
然后我坐上车，向远方的山上驶去。山上有一片空阔之地。而且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车上出奇的静，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到了山顶，车熄了火。我向她靠近。
我有点怕，她说。
怕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小声回答。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看着我就行。那一刻我动心了：你是个美人儿。
真的么？她盯着我的眼睛。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她捂住我的嘴，然后靠过来，用唇贴上我的唇。周围有轻轻的风声，月色照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我有些迷离了，当我为她褪去最后一件衣服时，她哭了。我只好停下来。
怎么啦？
我有些紧张，她带着哭腔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问。
你是第一次么？她目不转睛盯住我。
不是，我答。
我是，她幽幽地道。
我愣了下，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不知该怎么办。
你真爱我么？她眼泪汪汪看着我。
当然。
心中的火苗再次被点燃起来。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酮体，她洁白高贵，如山上的百合花。随时随刻都在散发着芬芳。
她闭上眼睛，一如车外皎洁的月光，美丽而且迷人。
然而不知是因为她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我始终进不去。那扇门犹如挂上一把无形的铁锁，将我拒在门外。
我彻底泄气了，从她身上爬起来。摸到香烟和打火机。她坐起来，呜呜地哭了。
我安慰她：没事的。
我们再来一次吧？她小声的说。
我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她的舌头软软的。我们紧紧拥抱着对方，深怕这一秒钟的分离，就会变成下一秒的仓海桑田。
空气变得燥热，她脸上冒起细微的汗珠。眼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这一次很顺利。我终于找到那把钥匙，开启了那道神奇的大门。
月色如水，山下的村庄静谧地矗立着。
这是一次美妙的拥抱，如山间温暖的清风，如潺潺流过的溪水。让我干渴已久的心田得到浇灌。
我们就这样一直拥抱着，一直坐到天明。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美妙的早晨，我们在山上醒来。
天边黑色的云朵像被刀划开一条口子，一束金色的光从那道口子流出，看上去异常壮观和震撼人心。
柳倩躺在我怀里，她睡的那么香甜。
那道被划破的口子迅速扩大。
这时柳倩醒了。她像只迷路的小鹿，望着四周。揉了揉眼睛。
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热闹起来。终于那轮金色的朝阳冲破云层，一瞬间放出万丈光芒。
柳倩穿上衣服，然后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
她打开车门，在那片空地上，在金色的霞光中，翩翩起舞。像只轻盈的飞鸟，穿过生命的尽头，来到时间的荒野上。被洗涤的灵魂，变得一尘不染。
她成了时间的歌者，在我一生孤独的时光中，就像阴暗角落投来一束耀眼的光芒。让我看到了希望。
清晨，山间的草尖上，挂满晶莹剔透的露珠，柳倩像个淘气的孩子，用手去摸那些一碰就掉落地上的露珠。我坐在车里，打开车门。她抬起头冲我微笑。
过来，她说。
我迟疑地看着她，没有挪动脚步。
过来，她温柔地说。
我走过去。
她直起身，踮起脚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勾起我的脖子：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
不知道，我支吾道。
很多么？她问。
有个两三个，我讨厌回答这个问题：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还在上大学。
我大学时有一个男生追我，被我拒绝了，她说。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她回答。
那你喜欢我么？
不知道，她撩起额上的头发。
我把她抱起来，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在咯吱她，她被咯吱得受不了。
大笑说知道知道，你是第一个令我动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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