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谋论
“你在做什么？”一声呵斥声传来，司绾尴尬的笑了下，迅速把盒子盖上。
顾明哲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到司绾的手覆盖在盒子上，“你吃了？你？”
司绾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顾明哲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搭在司绾的肩膀上，强迫她的视线跟他对齐，声音有些颤抖，“你真的吃了？嗯？”
“是！”
她其实是控制不了对糕点的喜爱，本想吃完了在跟主人道歉的，眼下主人找上门，这么强行逼问她，她觉得有些难堪，不应该碰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顾不上在一旁黑了脸的顾明哲。
“你可知那是什么？”顾明哲极力的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双手离开了司绾的肩膀，转过身，不再看她。
司绾摇了摇头，怀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吃了你的糕点，我可以赔给你。”
她也不知道就吃了块糕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莫非这糕点是亲人送的，还是送人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绾真是头都想插到地里去。
“不是。那里面有毒。”
司绾诧异搓楞写满了脸上，“为何？有毒放在院子里？”
“打算处理掉的，结果你吃了。”顾明哲望着她的眼睛，平静的说。
司绾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怎么可能有毒，那糕点那么好吃，她不相信。
身体因为颤抖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指着顾明哲，尖锐的嗓音回荡在院子里，“你骗人！你说谎！我不信！”
眼角有点湿润，司绾抬起袖子，轻轻的擦掉，呜咽着，“什么毒？”
“凝石散。”
凝石散一种慢性毒物，服用者开始没知觉，后者发作呕血，全身痉挛，医者不可查，与心脏坏死有着同曲之妙。
“为何我没听过。”
“世间奇闻多的是，可全听过？”顾明哲盯着她的眼睛，他见过太多的生死，可如今是自己害得这位姑娘，感到深深自责。
“你放心，在下定会为姑娘把毒治好。”
他的话轻柔扫过她的内心，就连哭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他。
虽说是毒，可是司绾却意识到自己早已就中毒已深，这个毒非毒也。
顾明哲从容的走过去，扶起她坐下，骨节般修长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来，那认真的神情直击司绾的内心，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司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抹红晕袭来，宛如隔壁家的俏娘子红了脸。
“以后没经得同意的食物别吃。”他教导着，显然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
“好，小女记住了。”司绾心里暖洋洋的，即便一句关心，她也很开心。
顾明哲嘴角扬起，转身回屋里，又拿回来一盒糕点。
司绾咂咂嘴，却不敢轻易行动了，她怕这次又有剧毒，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太不值得了。
大概是猜中了她的心思，顾明哲爽朗一笑，如三月春风洒落在司绾心头，“吃吧。这个是安全的。”
这一笑彻底带走了司绾的心，吞了吞口水“那我不客气了。”
捏起一块儿整个往嘴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兔子，顾明哲给司绾到了杯茶，推到她前面，“慢点吃，别噎着。”
“嗯嗯，知道了。”嘴巴里被她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自顾自乐，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中毒的女人，心真大。
顾明哲挑起杯茶，送到唇边抿了口，看着旁边的人儿，眼睛竟有了笑意。
他是个不爱笑的人，不知道为何今天笑了的次数最多，他总感觉司绾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别家小姐总是端起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而她……无忧无虑，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儿一定很快乐。
盒子里还剩下两块糕点，摸摸自己的肚皮，圆滚滚的，隔~她打了个饱隔，慌忙堵住嘴，眼神撇着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那个，我吃饱了。”
“在下听到了。”
司绾感觉今天脸都被丢完了，还是在这么美得男子旁边，脸红彤彤的烧着，“呃，谢谢你的款待。”
“不必在意。你的毒会发作，记得城外三公里有一处竹亭，每10天来取药，别忘记了。”
说起毒，司绾才想起来自己中毒了，淡定的心瞬间被勾起来了，“发作？那是什么样的。”
“别慌，有我在。发作吐血，只要吃药就能控制。请相信在下。”
他这么认真的说，司绾的内心着了魔一样相信了。
“好，我记住了。”
其实，毒不毒她看的很轻，生死也是。
她倒是很想再次见到他，待人文雅，她钟意这类男子。
回到家中的司绾心心念念此男子，每每数日子过天数，就为了再次跟他相见。
好景不长，她的爹爹有意给她许配男子，被她无意听见，才造就了那一段离家出走的事件。
悉数回往了司绾的记忆，挽梦笑了笑，这一段的念情总归一个毒物所致。
缘分未来，不可急也。
凤仪宫内
华丽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把极为普通的簪子，却刺痛了皇后娘娘的双眼。
这把簪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尖锐的指甲狠狠的蹂躏着那柄簪子，往事似乎又回荡在眼前。
“不把你整死，本宫就不配这个位置！”声音虽不大，阴森恐怖的笑容格外的刺耳。
“来人！”她大声喊道。
贴身麽麽立刻前来，“娘娘有何事。”
“去给司丞相带句话。明日午时皇后娘娘有请。”
“老奴记着了。”
“等等，此事不宜张扬，本宫要你亲自去一趟。”把玩着那根簪子，嘴角却无意的上扬，这一招她势在必得。
“是。”那麽麽是汝婷的心腹，跟在皇后身边足足有二十几年了，对皇后的手段了解甚多，皇后待她也是极好的，毕竟衷心的人结局不会太惨。
转楼阁，已是隔天晌午。
司雍卓昨日里便收到了宫里麽麽的传话，他素来与皇后娘娘甚远，却不知此行是有何意。
估摸着是家女与殿下的婚事，特来邀请商讨的吧。
丝毫不敢怠慢，早早地便来到凤仪宫外等候。
“娘娘有请。”
带路的小宫女为丞相打开了门，并没有进去，而是等他进去之后把门戛然而立。
错愣了片刻，又行了大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略显亲切的站了起来，脸蛋的笑意让人失去防备。“司丞相不必多礼，很快就是一家的了。”
“老臣不敢当。”谦虚的说。
“哈哈，”红唇微荡，扶了扶袖子，“远儿跟小女的事情皇上已经下旨了，本宫此次找你前来，有一事，不知意下可否。”
“娘娘请讲，老臣洗耳恭听。”
司雍卓故作镇定，他还没猜透娘娘的用意，不敢稍加言论。
“苏妃娘娘可是凤体早逝，可怜了那刚出生梓烨呢。”司雍卓觉得此话像寒风飒飒的吹进他的心里，动弹不得。“老臣，不知！还请娘娘明细。”“这么多年了，司丞相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位置坐的久，”她瞳孔急骤的聚拢着，尖锐的眼神叫人发抖。
司雍卓慌忙跪下，双手放在地上头垂在手上，“娘娘，老臣，老臣……”
皇后娘娘轻蔑的看向他的动作，长袖一甩，“本宫不是听你解释的。本宫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也在现场。如今，她的儿子还活着，你懂本宫的意思吗？”
司雍卓忽然想起那年他无意撞见的一幕，却因此害了一位女子。
可是，生死面前，他想要活啊。只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看见，可如今，如果用他一人性命，保住了那女子，后面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惨事发生。
“娘娘，您，，您是要？”司雍卓不禁捏了把汗，他知道，皇后的手段向来狠辣，惨无人道，可普天之下谁又能抵得过她呢，怕是除了皇上，别无他人了。
“不错。远儿尚未登基，如今本宫怎的安心。唯有除去他！”
“为何是二殿下？”有些不解。
“呵。皇上这么久未立太子，不就是因为苏敏那个贱人吗！她的儿子皇上怎会不中意！！”这段话皇后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一说到那个贱人，她就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激发出来。
“娘娘，希望老臣怎么做？”司雍卓彻底明白了，皇后今日叫他来的原因，所以就开门见山彻底的谈判。
“南宁一战，皇上亲自出征。本宫希望在皇上归来前，除掉他。”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否则，本宫不好过，也得拉上你司丞相全家，不是吗。”
“娘娘，娘娘，老臣，一定尽力。”
她满意的点点头，脸蛋上的恨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贤淑。前者后者仿佛是两个人。
“你先退下吧，本宫乏了。”她在赶人，既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你就不用留下了。
行了礼数，“老臣告退。”
出了凤仪宫。
………………
“主子，司丞相今日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刘痕汇报着他这一天探测到的情报。
“嗯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桌面，“继续盯着，好戏要开始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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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哲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到司绾的手覆盖在盒子上，“你吃了？你？”
司绾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顾明哲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搭在司绾的肩膀上，强迫她的视线跟他对齐，声音有些颤抖，“你真的吃了？嗯？”
“是！”
她其实是控制不了对糕点的喜爱，本想吃完了在跟主人道歉的，眼下主人找上门，这么强行逼问她，她觉得有些难堪，不应该碰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顾不上在一旁黑了脸的顾明哲。
“你可知那是什么？”顾明哲极力的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双手离开了司绾的肩膀，转过身，不再看她。
司绾摇了摇头，怀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吃了你的糕点，我可以赔给你。”
她也不知道就吃了块糕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莫非这糕点是亲人送的，还是送人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绾真是头都想插到地里去。
“不是。那里面有毒。”
司绾诧异搓楞写满了脸上，“为何？有毒放在院子里？”
“打算处理掉的，结果你吃了。”顾明哲望着她的眼睛，平静的说。
司绾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怎么可能有毒，那糕点那么好吃，她不相信。
身体因为颤抖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指着顾明哲，尖锐的嗓音回荡在院子里，“你骗人！你说谎！我不信！”
眼角有点湿润，司绾抬起袖子，轻轻的擦掉，呜咽着，“什么毒？”
“凝石散。”
凝石散一种慢性毒物，服用者开始没知觉，后者发作呕血，全身痉挛，医者不可查，与心脏坏死有着同曲之妙。
“为何我没听过。”
“世间奇闻多的是，可全听过？”顾明哲盯着她的眼睛，他见过太多的生死，可如今是自己害得这位姑娘，感到深深自责。
“你放心，在下定会为姑娘把毒治好。”
他的话轻柔扫过她的内心，就连哭都忘记了，呆呆的看着他。
虽说是毒，可是司绾却意识到自己早已就中毒已深，这个毒非毒也。
顾明哲从容的走过去，扶起她坐下，骨节般修长的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来，那认真的神情直击司绾的内心，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司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抹红晕袭来，宛如隔壁家的俏娘子红了脸。
“以后没经得同意的食物别吃。”他教导着，显然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
“好，小女记住了。”司绾心里暖洋洋的，即便一句关心，她也很开心。
顾明哲嘴角扬起，转身回屋里，又拿回来一盒糕点。
司绾咂咂嘴，却不敢轻易行动了，她怕这次又有剧毒，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太不值得了。
大概是猜中了她的心思，顾明哲爽朗一笑，如三月春风洒落在司绾心头，“吃吧。这个是安全的。”
这一笑彻底带走了司绾的心，吞了吞口水“那我不客气了。”
捏起一块儿整个往嘴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兔子，顾明哲给司绾到了杯茶，推到她前面，“慢点吃，别噎着。”
“嗯嗯，知道了。”嘴巴里被她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自顾自乐，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中毒的女人，心真大。
顾明哲挑起杯茶，送到唇边抿了口，看着旁边的人儿，眼睛竟有了笑意。
他是个不爱笑的人，不知道为何今天笑了的次数最多，他总感觉司绾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别家小姐总是端起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而她……无忧无虑，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儿一定很快乐。
盒子里还剩下两块糕点，摸摸自己的肚皮，圆滚滚的，隔~她打了个饱隔，慌忙堵住嘴，眼神撇着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那个，我吃饱了。”
“在下听到了。”
司绾感觉今天脸都被丢完了，还是在这么美得男子旁边，脸红彤彤的烧着，“呃，谢谢你的款待。”
“不必在意。你的毒会发作，记得城外三公里有一处竹亭，每10天来取药，别忘记了。”
说起毒，司绾才想起来自己中毒了，淡定的心瞬间被勾起来了，“发作？那是什么样的。”
“别慌，有我在。发作吐血，只要吃药就能控制。请相信在下。”
他这么认真的说，司绾的内心着了魔一样相信了。
“好，我记住了。”
其实，毒不毒她看的很轻，生死也是。
她倒是很想再次见到他，待人文雅，她钟意这类男子。
回到家中的司绾心心念念此男子，每每数日子过天数，就为了再次跟他相见。
好景不长，她的爹爹有意给她许配男子，被她无意听见，才造就了那一段离家出走的事件。
悉数回往了司绾的记忆，挽梦笑了笑，这一段的念情总归一个毒物所致。
缘分未来，不可急也。
凤仪宫内
华丽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把极为普通的簪子，却刺痛了皇后娘娘的双眼。
这把簪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尖锐的指甲狠狠的蹂躏着那柄簪子，往事似乎又回荡在眼前。
“不把你整死，本宫就不配这个位置！”声音虽不大，阴森恐怖的笑容格外的刺耳。
“来人！”她大声喊道。
贴身麽麽立刻前来，“娘娘有何事。”
“去给司丞相带句话。明日午时皇后娘娘有请。”
“老奴记着了。”
“等等，此事不宜张扬，本宫要你亲自去一趟。”把玩着那根簪子，嘴角却无意的上扬，这一招她势在必得。
“是。”那麽麽是汝婷的心腹，跟在皇后身边足足有二十几年了，对皇后的手段了解甚多，皇后待她也是极好的，毕竟衷心的人结局不会太惨。
转楼阁，已是隔天晌午。
司雍卓昨日里便收到了宫里麽麽的传话，他素来与皇后娘娘甚远，却不知此行是有何意。
估摸着是家女与殿下的婚事，特来邀请商讨的吧。
丝毫不敢怠慢，早早地便来到凤仪宫外等候。
“娘娘有请。”
带路的小宫女为丞相打开了门，并没有进去，而是等他进去之后把门戛然而立。
错愣了片刻，又行了大礼。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略显亲切的站了起来，脸蛋的笑意让人失去防备。“司丞相不必多礼，很快就是一家的了。”
“老臣不敢当。”谦虚的说。
“哈哈，”红唇微荡，扶了扶袖子，“远儿跟小女的事情皇上已经下旨了，本宫此次找你前来，有一事，不知意下可否。”
“娘娘请讲，老臣洗耳恭听。”
司雍卓故作镇定，他还没猜透娘娘的用意，不敢稍加言论。
“苏妃娘娘可是凤体早逝，可怜了那刚出生梓烨呢。”司雍卓觉得此话像寒风飒飒的吹进他的心里，动弹不得。“老臣，不知！还请娘娘明细。”“这么多年了，司丞相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位置坐的久，”她瞳孔急骤的聚拢着，尖锐的眼神叫人发抖。
司雍卓慌忙跪下，双手放在地上头垂在手上，“娘娘，老臣，老臣……”
皇后娘娘轻蔑的看向他的动作，长袖一甩，“本宫不是听你解释的。本宫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也在现场。如今，她的儿子还活着，你懂本宫的意思吗？”
司雍卓忽然想起那年他无意撞见的一幕，却因此害了一位女子。
可是，生死面前，他想要活啊。只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看见，可如今，如果用他一人性命，保住了那女子，后面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惨事发生。
“娘娘，您，，您是要？”司雍卓不禁捏了把汗，他知道，皇后的手段向来狠辣，惨无人道，可普天之下谁又能抵得过她呢，怕是除了皇上，别无他人了。
“不错。远儿尚未登基，如今本宫怎的安心。唯有除去他！”
“为何是二殿下？”有些不解。
“呵。皇上这么久未立太子，不就是因为苏敏那个贱人吗！她的儿子皇上怎会不中意！！”这段话皇后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一说到那个贱人，她就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激发出来。
“娘娘，希望老臣怎么做？”司雍卓彻底明白了，皇后今日叫他来的原因，所以就开门见山彻底的谈判。
“南宁一战，皇上亲自出征。本宫希望在皇上归来前，除掉他。”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否则，本宫不好过，也得拉上你司丞相全家，不是吗。”
“娘娘，娘娘，老臣，一定尽力。”
她满意的点点头，脸蛋上的恨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贤淑。前者后者仿佛是两个人。
“你先退下吧，本宫乏了。”她在赶人，既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你就不用留下了。
行了礼数，“老臣告退。”
出了凤仪宫。
………………
“主子，司丞相今日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刘痕汇报着他这一天探测到的情报。
“嗯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桌面，“继续盯着，好戏要开始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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