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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借宿陈家庄

    不知不觉,无名在此玄妙观义诊了一月有余,这日终于再向无忧子老道辞行。

    虽无忧子百般挽留,但无名去意已决。

    无忧子只能惺惺相惜将无名送出观外,临行之时,便再次恳求道:“无名道友,若有空闲,务必请来鄙观歇脚。

    无名向无忧子躬身一礼笑道:“哈哈哈……既然道友如此好客,小道来日,必再来打搅。”

    说罢转身,领着小艳便自行去。

    “如是甚好,甚好!……”无忧子向已经转身离去的无名挥了挥手,久久不曾放下。

    这几日接触下来,无名对待无忧子是亦师亦友,令无忧子心怀感激,难以忘怀。

    辞别了无忧子老道,无名率小艳翻山涉水,一路闲游而去。

    而那蒋文蒋公子,自不用说,这拜师自然也没拜成,仅凭一时之好奇,只为贪求那仙家妙术而学道,势必六根不净,心志难坚。

    修仙问道乃是超凡入圣,岂是顽童游戏。

    捧起经书就头疼,想时修一下,不想时乐一下。

    人家除非闲的蛋疼,才来陪你一起疯。

    说到底,还是人自身福德浅薄,仙缘不足。

    修行入门第一课,

    (发无上心,立决定志,存不疑心,意诚则神明,直下打并,教赤洒洒,空荡荡,勿令秋毫纤尘染着。)

    话说无名辞别了无忧子老道,率蛇妖小艳出得城,一路翻山越岭,闲游而去。

    不曾想这一路行来,尽然前不着村,后不靠店,人烟荒芜。

    渐渐天色已晚,二人隐隐间见前面山腰处有座建筑,便赶往歇脚。

    临近一观,但见三丈红墙琉瓦,八丈勾檐高阁,不曾想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还能见得如此气象万千的一座庄园。

    无名来到门首处,见漆红大门紧闭,抬首便见“《陈家庄》三字匾额挂在门楣上方。

    便提起一边青铜门环,“哐哐哐”敲了三下。

    但见一七旬苍头老翁打开门来,探头一望便问道:“不知您两位有何贵干?”

    无名便上前打个礼说道:“老人家,我二人一路行来,未逢客栈,不知能否借贵庄宝地,歇脚一二?”

    这老翁看了看无名二人,男的一身陈旧道袍,不修边幅,女的清纯娇艳,衣衫清爽,一时尽想不透这二人啥关系,便犹豫了一下说到:“二位且请稍等片刻,待小老二禀告鄙庄庄主后,再行定夺。”说完,便关了门。

    “启禀庄主,方才门外来了一位年轻道人携一名貌美女子,前来投宿,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正当无名二人在门外站等之时,这里的苍头老翁正对着庄主汇报。

    “福伯,不知这二人面相如何?”

    这位庄主姓陈名庭,今年刚过不惑之年,三代单传,膝下无子,只留一女,年芳十八,名唤陈芳。

    其父陈达,武将出生,为官清正,官拜上将军,官场黑暗,其父因不想同流合污,贪污军饷,便被奸人陷害,冤死狱中。

    陈挺为避祸,便率全庄老小共计三十八口人隐居于此,开荒建院,运作这附件几十亩山地,远离城郊,依此度日。

    “回庄主,老朽观来,这二人倒也算心慈面善。”

    这老翁是陈家庄的老佣人,已伺候陈家三代。

    “唉,如今这山野荒芜,兵荒马乱,盗贼横行,那就让他们留宿一晚吧,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尽管去西厢房,给他们安排两间空房就成。”

    “好,老朽这就安排,不知庄主可想见见这二位。”

    “算了,天色已晚,福伯你做完事,都也早点歇了吧!”

    “是,庄主。”

    于是福伯打开庄门,迎两位在西厢房处歇了。

    安排完事宜,这福伯便也管自歇去。

    不曾想,子时不到,庄外突然火光大盛,杂吵不安,尽然把庄门敲得邦邦响。

    “开门,开门,陈老儿,速速开门,再不开,可要砸进门来了。”大门外一阵乱囔。

    福伯一骨碌便爬起声来,贴耳听了几句。

    便已大急,急忙跑向庄主寝室大叫:“庄主,不好啦,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哐哐哐哐……”毕竟福伯年长,吃过的盐多,此时拼命敲起一面铜锣,便已大喊出声了。

    “盗袭……速速集合……”

    接着又是一阵“哐哐哐哐……”

    经此一闹,早把全庄人闹醒,庄里二十几个壮丁彪汉早已经拿起三股叉,提起红樱枪,整装完毕,站作两列,不用说,一看便知,必是训练有素。

    陈庄主此时也是一身锦衣劲装,倒提三尺青锋,威风凛凛。

    “这帮乌合之众,竟然还敢将主意打到我陈家庄来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爹!”

    此时的陈家小姐,也是绿衣劲装,手提一把宝剑,宛如一泓秋月,寒光闪闪,巾帼不让须眉。

    “嗯!芳儿你不必外出,且在此间观望。”

    “爹,女儿这次定要随你一起出去,让这帮小人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当真是将门虎女啊!

    “看来,芳儿已经是长大了,好!哈哈哈……

    福伯,开门迎客!”

    两扇漆红大门被缓缓打开。

    众贼人小罗喽发一声吼,早退到十米以外。

    陈庄主便率先而出,对着那帮强人朗声笑道“尔等鼠辈,还敢犯我陈家庄,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哈哈哈,陈老儿,先前是本大王一时不查,才马失前蹄,今日要是让你家那美妞儿从了我,做了我的压寨夫人,前事就一笔勾销,你我翁婿尚能化干戈为玉帛,倘若敢说半个不字,今天势必踏平你这陈家庄。”

    只见一个左眼捂着一个黑眼罩的光头黑衣大汉正恶狠狠的说到,此人正是青风寨寨主吴风,三十出头的一个野和尚。

    “哈哈哈,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陈挺一句话,便羞得吴风满脸通红。

    事有凑巧,半月之前,这陈家庄陈小姐外出附近赏花游玩,无意中碰见了这位率着几个小罗喽打猎的吴风。

    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起霸占之心,幸好吴小姐也是家传武学,于是边打边退,总算逃回庄园,免遭毒手。

    那吴风自持势大,竟然强行闯庄,陈挺见闻之下,岂肯罢休,便提剑交锋,不过三个回合,便刺瞎了吴风的左眼。

    吓得吴风大惊失色,急忙溃逃。

    于是今日率众前来,便想一洗雪耻,抱的美人归。

    “呵呵呵,对付你这种宵小,何须我师兄出手,让洒家先来教训你。”

    忽得从贼营中蹦出个精廋高挑的黑衣僧人出来,贼眉鼠眼,塌鼻凸睛。

    话说那日吴风落败后,自知不敌,便从《净光寺》请来了这位同门师兄。

    此二人自小便是孤儿,一起偷鸡摸狗,一起出家礼佛,拜了寺里的智空大师为师。

    一人法号净风。

    一人法号净月。

    法号到还挺有禅意。

    毕竟非佛门中人,哪里受得住那份清规戒律。

    净风在寺里学了些拳脚,稍有所成后,便逃出山门,聚一伙罗喽,改名吴风,做起了强人。

    一个虽然继续留在寺中,但时不时随吴风出去作奸犯科,喝酒吃肉,欺男霸女,早将佛门清规戒律抛的一干二净。

    那样舒服那样来,将那花和尚的套路做的十足十。

    “好!那本庄主便领教你这贼秃驴的高招。”

    陈挺说完,便嘴角微微上翘,右手持剑平胸,左手向净月一勾。

    暗道:“今天必定斩几只猴子来儆野鸡,真当我陈家庄是颗好吃果子。”

    还别说,这净月对于武学之事,也算得一个奇才。

    此时净月手持一根混铁烧火棍,一个箭步,举棍当头,一个泰山压顶,便向陈挺狠狠砸落。

    陈挺家传武学,并未举剑格挡,一看对方棍粗势沉,便向右前方斜跨一步,轻轻一闪,便已避开棍势,紧接着低身转腰,一招玉带围腰,三尺青锋便向净月腰间猛的扫去。

    净月大惊失色,急忙收势跳开,腰间衣襟已被划破,不由大声赞道:“好!好功夫”。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避敌之长,攻其不备,被对方一招逼退,净月便知今日遭遇强敌,不禁好胜之心大起。

    自嘲道:“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还真是藏龙卧虎啊!难怪我那师兄要马失前蹄。”

    于是这净月打起十二分精神,棍去剑来,堪堪十几回合下来,一交即分,剑棍竟然不曾碰撞。

    二人此时,也皆已是汗透衣襟,额冒冷汗。

    众人也是看的心间砰砰狂跳。

    其中之凶险,实在不能以言语来形容。

    二人皆知,只要自己一个不慎,必定横死当场,招招必杀,实在是凶险万分。

    谁要是敢乱打一气,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此时二人也是被惊的呼呼喘气,比以往大战三百回合还累。

    众人都将注意力关注在这二人打斗的时候,谁曾想,大门外边上那颗大槐树顶上,此时竟然静悄悄的站着二个黑影,溶于夜色之中,正颇有兴趣的关注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切。

    只听得一个黑影轻轻的说到:“小艳,你下去陪他们玩玩,切记不可害人性命。”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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