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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疑云

    陆妩强行镇定:“府君安心,妾身日后会好好活着。”

    白语鹤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陆妩,似乎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

    白语鹤看起来很疑惑,陆妩悄悄打量白语鹤,不知道刚刚哪里说错了。

    按照从园子里的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陆妩非常恋慕白语鹤,她表现的应该没有错才对啊。

    陆妩突然落进了一个怀抱,这是她未料到的温暖。

    白语鹤的怀里有陌生的白梅的冷寒,陆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到了事情的反常,与所得到的关于白语鹤厌恶陆妩的消息截然相反的东西。

    屋子里能够谛听到屋外荷塘的流水声,此时候夕阳西下,屋内清暝一片,有属于黄昏的独特的寂静。

    “府君。”

    陆妩从白语鹤的怀里挣脱出来。

    陆妩也不害羞,只不过是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亲昵了一些,身为女人还是要懂得矜持。

    她现在冒充陆妩不过是为了知道怎样活下去而已,如果将真实的身份暴露出去了,她可能要瞬间面临一个艰难的生存状况,她不想让自己冒这样的风险,局势还没有明朗起来。

    “昔日你只唤我阿如。”

    “妾身忘了……”陆妩佯装失忆道。

    “好好养着,总有记起来的一天。”白语鹤宽慰道。

    陆妩觉得疑惑,她说自己失忆了白语鹤竟然信了,现实好像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白语鹤竟然对陆妩颇有好感,这是一个疑点,这所有人都说白语鹤讨厌陆妩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过一月,我便接你过门。”

    “多谢府君。”

    他是故意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厌恶陆芜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第二日陆妩起了一个大早,蹑手蹑脚走出门去守株待兔,等待了十多天终于抓住机会了她倒要看看是谁要害她。

    昨夜她在守夜的小淑的茶水中放了一点曼陀罗花粉,她早晨应该没那么快醒来,她可以放心行事。

    空气中朦胧一片,楼台隐在薄雾中,树木凝成一团浅青色,与远方灰白的天色融汇成一种虚无的色调,气候寒凉,陆妩仅着单衣,外罩一件水蓝色对襟长衫。

    她住的青梨院里一个人也没有,风盈满袖,凉气游走在通身肌理上,陆妩冷的牙齿打战,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不多时身子里升腾起一股暖意,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陆妩瞳孔猛然一缩,东院角小门房前,有一团小小身影。

    那人的身前是一个冒着热气的炉子,一缕烟雾从炉子上升腾而起,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是令人作呕味道。

    这时小珮起身了,陆妩躲在一旁看见她将药端进门房之中,心中忽然有一种预感,她继续躲在门外朝内窥视。

    小珮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纸包,将粉末倾倒入浓黑的药汁之中,陆妩眉头一皱,她往药里放什么呢?

    浓黑的药汁被倒入那碧玉碗之中,小珮将药放在托盘之中,端起托盘往前走,与站在门口的陆妩撞了一个满怀。

    “啊!”小珮的手一松,玉碎,药倾,浓黑的汁子将陆芜妩白色的绣履染黑了一角,衣角也溅了些许。

    “你往药里放了什么?”

    “娘子?”小珮疑惑不解的看着满脸怒容的陆妩。

    “奴婢按您的要求放,您怎么责怪奴婢?”

    “我要求你放的?你告诉我,我让你往药里放什么。”

    “这药是马齿苋磨成的粉末,质性极寒凉,每日只加一点,要验的话验不出个所以然来,要诊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寒气日积月累,而您自小便身体虚弱,若是寒症发作凭谁也救不下来。”小珮垂眸道。

    小珮不会在诓她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失忆了,责任推她身上,就可以脱罪了?

    “买药的凭据,便放在您的枕头下面,上面还印有您的手印,如果不信小珮的话,您可以自己前去查看。”

    陆妩要自尽?还要用这种残忍至极的方式,她究竟怎么了。

    “我失去记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回事?”

    “您会认可奴婢这么做的,奴婢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小珮跪下。

    “我如今告诉你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你道如何?”陆妩道。“娘子会认可的。”小珮信誓旦旦道。

    “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一定要求死?”

    “娘子你怎么不穿好衣裳!”小钏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陆妩的心一沉,她防备了小淑却算漏了小钏。

    小钏一贯不是贴身伺候的,小珮是一个月之前刚刚从司徒府过来的,小淑是白语鹤指给她的,三个大丫鬟里面只有小钏最奇怪,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却平白无故的被提起到了这个位置。

    也不是说有多么能干,最奇怪的是,虽然是大丫鬟,平日里经常被小淑以各种理由支开,很少近陆妩的身并不在近前伺候。

    “娘子,小珮姐姐,怎么了?”小钏手捧着衣服站在二人面前疑惑道。

    “没事。”小珮神情恍惚道。

    “睡不着了,我起来走走,看见小珮在煎药就过来看看。”

    “天气寒冷,为何不多穿些衣裳。”小钏将手中的薄夹袄披在陆妩的身上。

    “快与小钏回屋吧,若是着了寒凉就不好了。”

    陆妩推拒道:“不……我还有话要与小珮说。”

    “您还要说什么呀,快与小钏回屋去吧。”小钏拉着陆妩回屋,力气之大,陆妩竟然无法挣脱,只能够无奈的看着仍然处于失神状态的小珮。

    陆妩按照小珮的指示在屋内找到了凭据,她在枕头下漆床的夹层中找到了一个红木锦盒,除了凭据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陆妩将自己锁在屋内,仔细的检查这些东西。

    陆妩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凭据分明购买了一斤的马齿苋,就算在两个月之内全部都吃完也不可能毙命,夺走陆芜性命不应该是这个呀!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锦盒内还有一张帕子,并一方小玉佩,帕子上用行书写了一行小字,那字体写的可真是好,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于书法大家之手。

    “雾夕莲出水,霞朝日照梁。”

    陆妩从字里行间体会出了情郎对陆芜深深的期许与眷恋,不对情郎?

    仔细打量,字尾落款处小章上篆书刻着“祁兰”二字,看样子这首诗的作者不是白语鹤,是一个叫祁兰的人。

    陆妩把玉佩拿在手上把玩,羊脂玉冰冰凉凉,淳厚的质地没有一丝瑕疵,玉佩表面雕刻了一丛兰草,雕工极佳,整块玉佩令人爱不释手。

    陆芜她把东西藏在枕头底下,说明是极珍惜的,是哪个叫祁兰送的?他是什么人,莫非除了白语鹤陆妩心里面还藏着别的男人?

    陆妩出门寻找小珮,小珮正在为堂下架子上的一盆秋海棠剪枝,秋海棠开的浓艳,只是枝干有些杂乱影响了美观。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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