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拜访‘人渣’
到了下午，贺芳芳便打电话约了法院上班的同学出来见面，魏泽明和白度开车全程接送，直到见面的咖啡厅，他俩不便一同进去，便停在外面等候，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见贺芳芳拉着一个人一同走出来，随后二人挥手告别。
魏泽明推了推睡着的白度说道：“没想到是个女同学。”
“是吗？在哪？”白度突然来了精神，连忙瞪着眼睛看，魏泽明没好气的说道：“已经走远了！”
“哦，那咱们赶紧过去接芳芳吧。”
二人将车挪到咖啡厅，然后接贺芳芳上车，贺芳芳还没坐稳，魏泽明便焦急的问道：“你这个同学在法院里面是做什么的？能帮上我们的忙吗？”、
贺芳芳摇了摇头，说道：“可以帮忙打听案情的进展，但是这次有受害者联名上诉，公检法不会坐视不理的，想帮这个人开罪绝对是不可能的。”
“和我想的一样，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太不检点了，若是在古代，估计早就被当场处死。”白度开始站着说话不腰疼，魏泽明白了他一眼，他吓得连忙吐了吐舌头。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办法也是有的，除非这个人能有医院方面开出的限制行为鉴定书。”
“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精神病诊断书，如果有的话，那就证明他属于完全限制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这样的话便可以免于刑罚。”
魏泽明和白度互相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二人随后又有点泄气，毕竟他们对这个人的身份都不是很清楚，如何能帮他搞到精神病鉴定证书呢？
“芳芳，你在拜托下你同学，我们想今晚去看守所见一下这个人。”
“这个应该不难，你们等着。”
贺芳芳果断又去联系法院的同学，很快便托人给了恢复，晚上可以进行十五分钟的探视。
三人边匆匆吃过晚饭，然后等到七点左右的时候一齐去潭城看守所。
白度已经二进宫来过这里，所以对这里并不陌生，连进门值勤的警卫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白度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拉着贺芳芳他们跑了进来，三人提交了探视申请，并且打电话告知了贺芳芳的同学，片刻后便有一名警察出来答应他们进去探视，只不过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
“我和你谁去？”
魏泽明问道，白度想都没想便回答道：“当然是你进去，我进去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好，我进去好了。”魏泽明起身走到警卫面前，警卫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叫白度吗？”
“我不是，他才是白度。”
“嫌疑犯说了，让一个叫‘白度’的先生进去，既然你不是，还是请商量好让这位先生进去好了。”
白度听到后一阵茫然，“让我进去？他认识我吗？”诚然，白度开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感到好奇。
“既然让你进去，你进去便是了，记住，对他不要隐瞒，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他什么都不肯说，你就告诉他你有办法让他出去。”
“我能有个鬼的办法呀！”白度摊开手，一脸的无奈。他知道完全的精神病人可以做无罪免刑，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这不仅仅是医院的一纸证明，更重要的还要有的周围人的证词，毕竟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
“白度，你忘了我说过这个人是‘拿钱救灾’的吗？没有好处，他怎么会帮助我们，他现在最想要的当然是要出狱，我们现在不是做不到嘛。”
“好吧，我去试试看，总之要让他说出救我们的方法为止。”
白度呼了一口气，然后对警察示意可以进去了，魏泽明紧盯着他远去的身影，表情开始慢慢变得凝重。
警察带着白度穿过几道铁门之后，才走进看管室，还没进去之前，白度便从门上窗口里看到一个身穿灰色囚服的人正端坐在一面透明玻璃后面。
白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看守的警察则站在门口。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白度拿起桌上的电话，对面的那个人也同样将电话放在耳边。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面前的这名男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宽额，高鼻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发型留了一个偏分，与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眼睛乌黑透亮，在厚厚的镜片之下依然能看到当中精光奕奕，就是这么个人，被报纸媒体称作本市最大的害群之马。
“你姑姑应该见过我，难道没有说过我的名字吗？就算没有说过，报纸上你应该也见过了才对。”
“‘冬魃’？是这个名字吗？那我称呼您为‘冬魃大师’可以吗？”
“我不是什么大师，我是学工科的，科技文化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
“可是您会的可不止电气工程方面的知识，我需要您的帮助。”
对面的人突然发笑道：“你是过来搞笑的吗？我现在能帮助你什么？”
白度觉得没必要卖关子，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察，见没注意到自己，便从衣领中掏出黄绿两张护身符。
“大师，刚才不是你让我进来见你的吗？那你一定知道我来的目的，这两张符都是从您这里拿到的，虽然帮了我们大忙，可是现如今已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了。”
“哦？”冬魃突然脸色大变，显然有一些事情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两张符三条时间线，难道都不够你们使用吗？”
白度心中暗自忖道：这个人其貌不扬，但是能说出护身符的作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的，大师，我们已经失败了三次，最后一次他们甚至为了斩草除根，牵扯进其他的人，现在我们已经是无计可施了，所以特地来找大师相助。”
“这样啊，你把那两道符递进来。”
白度连忙照做，可又怕身后的警察发现，于是他从脖颈上取下两张符然后偷偷叠成一个小纸包，从玻璃下方的换气口中递了过去。白度做的很隐蔽，他自信刚才用手掌巧妙的挡住了头顶的摄像头。
“大师，这两张符还能起到护身辟邪的作用吗？”
冬魃没有说话，而是挡着白度的面，将两张护符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冬魃抿抿嘴，心满意足的说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白度一愣，连忙说道：“我想问你这两张符是否还有护身辟邪额功效。”
“符都没有了，你说还有没有作用？”
白度此时才醒悟过来，连忙趴在玻璃窗上呵斥到：“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呢？”
“白度，劝你别太激动，不然警察随时可以终止你的探视。护身符虽然没有了，可是画符的人不是还在这里嘛，不过很可惜啊，这里并没有我要的黄纸和朱砂笔。”
“你这不是废话嘛，这是大狱，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这两个东西。慢着!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是想要我把你弄出去吧？”
冬魃反问到：“你有这个本事吗？”
白度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他想起方九朵说的话，便毅然决然的说道：“那你弄出去绝对不是难事，只是需要点时间。”
“多久？”
“一个礼拜吧。”
“一个礼拜？呵呵，小伙子，我怕你是活不到下个礼拜了。”
“我知道，所以只要您先帮我们想办法对付鬼差，危险过了之后，我自然会把你弄出去。”
冬魃半眯着眼，露出一脸的狐疑。
“你猜我信不信？”
“您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某些人可能就要牢底坐穿了。”
“好小子，你敢威胁我，不过没关系，其实我常在这条路上走，早就做好湿鞋的准备，坐大狱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对我来说里面外面没有区别，但是生活质量好不好，我还是比较关心的，这样吧，你也别想什么办法弄我出去了，你还是给我一笔钱好了。”
“拿钱消灾么！”白度心想，这也多少符合这个人的个性，只是不知道他开口要多少。
“您说个数，我尽量凑。”
“我要一百亿，办得到吗？”
“什么！我可能听不大清楚，麻烦您再说出一次。”
“我说我要一百亿！”
白度这次听得一清二楚，吓得他手一哆嗦，话筒一下子掉在地上，他边捡边在心中想到：“妈蛋，这个人渣居然的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百亿！我他妈找个天地银行烧给你好了！”
“对啦，就是拿去烧的！”冬魃突然开口到，白度怔怔的看着他，对他刚才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大为惊恐。
“您是说，这个钱是纸钱？”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人民币吗？呵呵，你就算拿得出，我也没口袋装得下呀。”
“原来您说的是冥币，那这个不难，我马上出去店面印刷，何止是一百亿，一千一万亿都没有问题。”
“你回来，这个一百亿自然是给下面的人用的，只是不能随便使用市面流通的那些，你现在记一下，我告诉你一家店铺的名字，他家的店里就有这种冥币卖，折合人民币大概是一比一千万吧。”
“一千大洋吗？还好还好……”白度不禁抚摸了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这家店叫什么名字？具体又在什么位置呢？”
“这个店名叫‘恒生米铺’，位置就在天逸路431号。”
“是家米铺吗？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店铺了，在天逸路，那岂不是快出市区了吗？”
“记住，这个礼拜四之前必须买到这些东西，否则礼拜五就是你们的死期，啊哈哈哈……”
白度在心里暗自咒骂他是个疯子，然后在心底牢牢记下了恒生米铺的位置。
“买到冥币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
白度的电话这边突然传来挂断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冬魃不知什么时候挂下了电话，然后背对着自己挥手，那姿势似乎在与自己道别。
“哎，这个人真他妈奇怪！脑袋是有点问题。”
冬魃既然不愿多说什么，白度的探视时间也就终止了，他也不知道今天算白来没白来，总之至少还是亲自见到了传说中的‘拿钱消灾’之人，并得到了不知道是否可行的方法。
今天应该算是没有白来吧！
白度走出探视厅，贺芳芳和魏泽明急忙迎了上来。
“白度，你可算出来了，这十五分钟远比我想象中的无聊。”
贺芳芳开始发牢骚，她跟魏泽明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发现魏泽明一改平常的模样，一句话也不与自己聊。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魏泽明体内附着的灵魂其实来自方九朵。
白度见贺芳芳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使了个眼色同时点点头，算作讯号传递给魏泽明。
魏泽明也点头算作回应，然后张罗着离开众人离开看守所。
在车上的时候，还没等魏泽明开口发问，贺芳芳便率先问道：“白度，你为什么要见这个人啊。”
“这个人是我们战胜鬼差的关键。”
“你说这个臭变态？”
“也许……这种通灵之人行为是有点……变态吧。”白度实在想不出这种帮童男少女们开光的行为能用的上什么褒义词。
“白度，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们在周四前找到指定的一家店铺去购买冥币，说是能给下面的人用。”
“然后呢？没了？”
“没了，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关子。”
贺芳芳一脸惊恐到：“买冥币有什么用，难道是拿这个钱贿赂鬼差吗？”
白度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总之他让去天逸路431号，这家店铺就在这里。”
“天逸路431号？”魏泽明突然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白度也被他的样子给唬住了。
“怎么，你去过这家店铺吗？”
魏泽明突然不再说话，他将头瞥向车窗外面，似乎勾起了自己的心事。白度知道是方九朵听到这个地方后开始不淡定了，也许她之前真的就去过这个地方。
贺芳芳见聊得好好的两人突然缄默其口，也就不好意思再多问了，百无聊赖的她没过多久便倒在后座上睡着了。此时魏泽明才回过头对着开车的白度说道：“他说的是那家店是一家米铺对吗？”
“嗯，看来你一定是去过那里。”
“五年前，就在那家店铺，我与父母见过最后一面，便目睹他们开着货车离去，这一走就再没有相逢的日子。”
“我明白了，冬魃就是在那里收留的你，让你逃过了一劫。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铺子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道，我记得这家店铺也不是冬魃的才对，唉，这么久过去了，哪里还记得哪家米铺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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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明推了推睡着的白度说道：“没想到是个女同学。”
“是吗？在哪？”白度突然来了精神，连忙瞪着眼睛看，魏泽明没好气的说道：“已经走远了！”
“哦，那咱们赶紧过去接芳芳吧。”
二人将车挪到咖啡厅，然后接贺芳芳上车，贺芳芳还没坐稳，魏泽明便焦急的问道：“你这个同学在法院里面是做什么的？能帮上我们的忙吗？”、
贺芳芳摇了摇头，说道：“可以帮忙打听案情的进展，但是这次有受害者联名上诉，公检法不会坐视不理的，想帮这个人开罪绝对是不可能的。”
“和我想的一样，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太不检点了，若是在古代，估计早就被当场处死。”白度开始站着说话不腰疼，魏泽明白了他一眼，他吓得连忙吐了吐舌头。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办法也是有的，除非这个人能有医院方面开出的限制行为鉴定书。”
“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精神病诊断书，如果有的话，那就证明他属于完全限制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这样的话便可以免于刑罚。”
魏泽明和白度互相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二人随后又有点泄气，毕竟他们对这个人的身份都不是很清楚，如何能帮他搞到精神病鉴定证书呢？
“芳芳，你在拜托下你同学，我们想今晚去看守所见一下这个人。”
“这个应该不难，你们等着。”
贺芳芳果断又去联系法院的同学，很快便托人给了恢复，晚上可以进行十五分钟的探视。
三人边匆匆吃过晚饭，然后等到七点左右的时候一齐去潭城看守所。
白度已经二进宫来过这里，所以对这里并不陌生，连进门值勤的警卫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白度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拉着贺芳芳他们跑了进来，三人提交了探视申请，并且打电话告知了贺芳芳的同学，片刻后便有一名警察出来答应他们进去探视，只不过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
“我和你谁去？”
魏泽明问道，白度想都没想便回答道：“当然是你进去，我进去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好，我进去好了。”魏泽明起身走到警卫面前，警卫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叫白度吗？”
“我不是，他才是白度。”
“嫌疑犯说了，让一个叫‘白度’的先生进去，既然你不是，还是请商量好让这位先生进去好了。”
白度听到后一阵茫然，“让我进去？他认识我吗？”诚然，白度开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感到好奇。
“既然让你进去，你进去便是了，记住，对他不要隐瞒，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他什么都不肯说，你就告诉他你有办法让他出去。”
“我能有个鬼的办法呀！”白度摊开手，一脸的无奈。他知道完全的精神病人可以做无罪免刑，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这不仅仅是医院的一纸证明，更重要的还要有的周围人的证词，毕竟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
“白度，你忘了我说过这个人是‘拿钱救灾’的吗？没有好处，他怎么会帮助我们，他现在最想要的当然是要出狱，我们现在不是做不到嘛。”
“好吧，我去试试看，总之要让他说出救我们的方法为止。”
白度呼了一口气，然后对警察示意可以进去了，魏泽明紧盯着他远去的身影，表情开始慢慢变得凝重。
警察带着白度穿过几道铁门之后，才走进看管室，还没进去之前，白度便从门上窗口里看到一个身穿灰色囚服的人正端坐在一面透明玻璃后面。
白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看守的警察则站在门口。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白度拿起桌上的电话，对面的那个人也同样将电话放在耳边。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面前的这名男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宽额，高鼻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发型留了一个偏分，与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眼睛乌黑透亮，在厚厚的镜片之下依然能看到当中精光奕奕，就是这么个人，被报纸媒体称作本市最大的害群之马。
“你姑姑应该见过我，难道没有说过我的名字吗？就算没有说过，报纸上你应该也见过了才对。”
“‘冬魃’？是这个名字吗？那我称呼您为‘冬魃大师’可以吗？”
“我不是什么大师，我是学工科的，科技文化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
“可是您会的可不止电气工程方面的知识，我需要您的帮助。”
对面的人突然发笑道：“你是过来搞笑的吗？我现在能帮助你什么？”
白度觉得没必要卖关子，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察，见没注意到自己，便从衣领中掏出黄绿两张护身符。
“大师，刚才不是你让我进来见你的吗？那你一定知道我来的目的，这两张符都是从您这里拿到的，虽然帮了我们大忙，可是现如今已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了。”
“哦？”冬魃突然脸色大变，显然有一些事情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两张符三条时间线，难道都不够你们使用吗？”
白度心中暗自忖道：这个人其貌不扬，但是能说出护身符的作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的，大师，我们已经失败了三次，最后一次他们甚至为了斩草除根，牵扯进其他的人，现在我们已经是无计可施了，所以特地来找大师相助。”
“这样啊，你把那两道符递进来。”
白度连忙照做，可又怕身后的警察发现，于是他从脖颈上取下两张符然后偷偷叠成一个小纸包，从玻璃下方的换气口中递了过去。白度做的很隐蔽，他自信刚才用手掌巧妙的挡住了头顶的摄像头。
“大师，这两张符还能起到护身辟邪的作用吗？”
冬魃没有说话，而是挡着白度的面，将两张护符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冬魃抿抿嘴，心满意足的说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白度一愣，连忙说道：“我想问你这两张符是否还有护身辟邪额功效。”
“符都没有了，你说还有没有作用？”
白度此时才醒悟过来，连忙趴在玻璃窗上呵斥到：“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呢？”
“白度，劝你别太激动，不然警察随时可以终止你的探视。护身符虽然没有了，可是画符的人不是还在这里嘛，不过很可惜啊，这里并没有我要的黄纸和朱砂笔。”
“你这不是废话嘛，这是大狱，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这两个东西。慢着!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是想要我把你弄出去吧？”
冬魃反问到：“你有这个本事吗？”
白度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他想起方九朵说的话，便毅然决然的说道：“那你弄出去绝对不是难事，只是需要点时间。”
“多久？”
“一个礼拜吧。”
“一个礼拜？呵呵，小伙子，我怕你是活不到下个礼拜了。”
“我知道，所以只要您先帮我们想办法对付鬼差，危险过了之后，我自然会把你弄出去。”
冬魃半眯着眼，露出一脸的狐疑。
“你猜我信不信？”
“您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某些人可能就要牢底坐穿了。”
“好小子，你敢威胁我，不过没关系，其实我常在这条路上走，早就做好湿鞋的准备，坐大狱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对我来说里面外面没有区别，但是生活质量好不好，我还是比较关心的，这样吧，你也别想什么办法弄我出去了，你还是给我一笔钱好了。”
“拿钱消灾么！”白度心想，这也多少符合这个人的个性，只是不知道他开口要多少。
“您说个数，我尽量凑。”
“我要一百亿，办得到吗？”
“什么！我可能听不大清楚，麻烦您再说出一次。”
“我说我要一百亿！”
白度这次听得一清二楚，吓得他手一哆嗦，话筒一下子掉在地上，他边捡边在心中想到：“妈蛋，这个人渣居然的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百亿！我他妈找个天地银行烧给你好了！”
“对啦，就是拿去烧的！”冬魃突然开口到，白度怔怔的看着他，对他刚才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大为惊恐。
“您是说，这个钱是纸钱？”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人民币吗？呵呵，你就算拿得出，我也没口袋装得下呀。”
“原来您说的是冥币，那这个不难，我马上出去店面印刷，何止是一百亿，一千一万亿都没有问题。”
“你回来，这个一百亿自然是给下面的人用的，只是不能随便使用市面流通的那些，你现在记一下，我告诉你一家店铺的名字，他家的店里就有这种冥币卖，折合人民币大概是一比一千万吧。”
“一千大洋吗？还好还好……”白度不禁抚摸了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这家店叫什么名字？具体又在什么位置呢？”
“这个店名叫‘恒生米铺’，位置就在天逸路431号。”
“是家米铺吗？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店铺了，在天逸路，那岂不是快出市区了吗？”
“记住，这个礼拜四之前必须买到这些东西，否则礼拜五就是你们的死期，啊哈哈哈……”
白度在心里暗自咒骂他是个疯子，然后在心底牢牢记下了恒生米铺的位置。
“买到冥币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
白度的电话这边突然传来挂断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冬魃不知什么时候挂下了电话，然后背对着自己挥手，那姿势似乎在与自己道别。
“哎，这个人真他妈奇怪！脑袋是有点问题。”
冬魃既然不愿多说什么，白度的探视时间也就终止了，他也不知道今天算白来没白来，总之至少还是亲自见到了传说中的‘拿钱消灾’之人，并得到了不知道是否可行的方法。
今天应该算是没有白来吧！
白度走出探视厅，贺芳芳和魏泽明急忙迎了上来。
“白度，你可算出来了，这十五分钟远比我想象中的无聊。”
贺芳芳开始发牢骚，她跟魏泽明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发现魏泽明一改平常的模样，一句话也不与自己聊。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魏泽明体内附着的灵魂其实来自方九朵。
白度见贺芳芳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使了个眼色同时点点头，算作讯号传递给魏泽明。
魏泽明也点头算作回应，然后张罗着离开众人离开看守所。
在车上的时候，还没等魏泽明开口发问，贺芳芳便率先问道：“白度，你为什么要见这个人啊。”
“这个人是我们战胜鬼差的关键。”
“你说这个臭变态？”
“也许……这种通灵之人行为是有点……变态吧。”白度实在想不出这种帮童男少女们开光的行为能用的上什么褒义词。
“白度，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们在周四前找到指定的一家店铺去购买冥币，说是能给下面的人用。”
“然后呢？没了？”
“没了，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关子。”
贺芳芳一脸惊恐到：“买冥币有什么用，难道是拿这个钱贿赂鬼差吗？”
白度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总之他让去天逸路431号，这家店铺就在这里。”
“天逸路431号？”魏泽明突然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白度也被他的样子给唬住了。
“怎么，你去过这家店铺吗？”
魏泽明突然不再说话，他将头瞥向车窗外面，似乎勾起了自己的心事。白度知道是方九朵听到这个地方后开始不淡定了，也许她之前真的就去过这个地方。
贺芳芳见聊得好好的两人突然缄默其口，也就不好意思再多问了，百无聊赖的她没过多久便倒在后座上睡着了。此时魏泽明才回过头对着开车的白度说道：“他说的是那家店是一家米铺对吗？”
“嗯，看来你一定是去过那里。”
“五年前，就在那家店铺，我与父母见过最后一面，便目睹他们开着货车离去，这一走就再没有相逢的日子。”
“我明白了，冬魃就是在那里收留的你，让你逃过了一劫。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铺子还有其他人吗？”
“不知道，我记得这家店铺也不是冬魃的才对，唉，这么久过去了，哪里还记得哪家米铺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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