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很暖，很可爱
祁守有个特异功能：不管什么情况下，就算他上课睡着了，也能在下课前三分钟准时清醒过来。用老师们的话说就是：“是个行走的‘下课预备铃’。”不过至于会不会再睡过去…这就不好说了。
今天也不例外，下课前三分钟，祁守果然分秒不差地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同桌一脸认真地望着黑板，要不是黑板上的板书早就被英语老师擦了，他就要惊叹于有人能把英语课听得如此津津有味了。
程精好像没察觉到祁守醒了，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黑板。
祁守也不出声，他想看看一个人能呆到什么程度。
又过了一会儿，下课了，程精才木然地眨了眨眼。
啧，头撑久了，胳膊麻了，脖子酸了，眼睛也好痛…妈的。
他活动了一下颈椎，转头就看见祁守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跟个变态一样，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程精吓得一怔，祁守顿时笑开了：“同桌，我越看你越像呆头鹅怎么办？”
“……”程精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当着别人的面问这种问题，他突然很好奇像祁守这种傻逼是怎么成功活这么大的，“你没被打死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祁守每次睡醒，睡觉之前的情绪都会被送上三十三重天，除非真的很严重，一般情况下他是真的可以睡完就忘的。
所以此刻，呆头鹅同桌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他就只是装瞎，心情不错道：“谢谢夸奖啦，那有人长得像呆头鹅应该是世界第九大奇迹吧？”
“有人贱成这样真是世界第十大奇迹。”
“有人毒舌成这样真是世界第十一大奇迹。”
“有人这么傻逼真是世界第十二大奇迹。”
“有人这么高冷真是世界第十三大奇迹。”
……
眼看着世界奇迹就要被这俩家伙给承包了，方植想抓紧时间写个数学题都是落笔成奇迹…他忍无可忍地回过头：“好玩儿吗两位大哥？有人能无聊成你们这样也真是世界奇迹之首啊。”
程精和祁守闻言都停止了“奇迹之争”，同时看向方植。
程精：“有人能这么不怕打真是世界第十八大奇迹，真的猛士。”
祁守：“有人能这样不怕死真是世界第十九大奇迹，感人至深。”
俩人说完还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祁守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很开心，眼睛都笑失踪了，心里那点小烦躁彻底烟消云散了。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一看见程精就想笑。他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见到你就笑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喜欢你。
难道方植之前说的是真的，他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程精眨巴眨巴眼，不自然地把头别了过去，还抬手捏住了两颊，看着就像条金鱼。
“你干嘛？”祁守不理解程精在干什么，边笑边问。
“唔？”程金鱼转过头看他，脸都被自己捏红了也不撒手，看着有点可笑，“唯（没）什么。”
祁守乐得不行：“什么什么唯什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他伸手去扒拉程精的手，“看不出来你对自己还挺狠啊，都红了，再不撒手就要肿了傻子。”
程精愣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祁守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皮肤，而自己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死心眼儿地就是不撒手，甚至有跟祁守杠上的架势。
祁守的手并不冷，只不过是程精的脸…
太没用了，才捏这么一下就红了。程精自欺欺人地想。
祁守往哪儿扳程精的头就跟着往哪儿偏，磁铁似的甩都甩不掉。他被逗得都没力气了：“哎哟你干嘛啊，快松开，不然真的要肿了的，到时候肿起来更像呆头鹅了…诶我去，你怎么啦？你…你别哭啊…”祁守看到程精的眼睛毫无预兆地染上了一层水汽，脸和耳朵都红了，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了，瞬间就慌了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是欺负你啊，我…我说着玩儿的，你不像呆头鹅！你…”
这个时候还提呆头鹅真是蠢得没谁了。
程精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终于松了手。他偏头深吸了一口气想自我冷静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于是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事，我一直都这样。”他看了祁守一眼，“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要哭。”
祁守无辜地，看着程精，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接着又是一阵迷之寂静，程精只好又说了一遍：“真的，我从小就这样。”
“……”
祁守其实想问的就是“这样”是哪样，然而程精说了两遍都没说到点子上，他也不知不觉地被带迷糊了：“啊…哦。”眼神儿还是飘的。
程精盯着祁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祁守问。
“…没。”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晚上，摸底考的成绩总算是都出来了，祁守这回考得不错——年级第二。
程精就没那么好了，他还是头一次因为没考好被姨夫姨妈念叨，不过一下子掉十几名这种事他也确实没做过。
“是因为还不习惯这边的教学方式吗？”祁守听到李艳红报了程精的各科成绩，其实都挺好的…除了数学有点一言难尽之外。
程精也有点小郁闷，他总不能说“其实出考场的时候我觉得考得还不错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这样”吧？那多打脸啊。
“不是，单纯的没考好而已。”他说。
祁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说话。
程精却莫名地不喜欢他这个时候的笑，皱了皱眉：“下次拿第一。”跟说“我刚吃了屎”…啊呸，跟说“我刚吃了饭”一样淡定。
祁守的笑容凝固了那么一瞬间，随即笑开了：“好啊，我等着。”
程精看着祁守，祁守也眉眼弯弯地看着程精，一时无话，但阳光正好。
自从立下了要拿年级第一的flag，程精就忙起来了。他看了这次文科第一名的成绩：638分，对于这种难度的卷子来说…也就那样吧。可是相比于自己这次少得可怜的分数——590，那还是相当可观的。
啧，考得什么玩意儿，以前的683呢？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单：语外政史地加起来有520，数学只有70…
我对不起祖冲之爷爷。程精默默地在心里给祖冲之爷爷磕了个头，又上了柱香。
数学其实并不是程精的短板，计算才是。而这次的数学试卷，也不知道是哪个更从小学升上来的老师出的，好死不死的都是基础题，一言不合就要算，计算量大得惊人。程精又属于那种数字不好算就烦，一烦之下算不出来更烦的，做完选择填空就扔了笔——算尼玛，这分老子不要了。
嗯…咱们程大佬就是这么霸气，70分的大题说不写就不写了，硬是在座位上干坐了一个多小时挨到了收卷。
程精叹了口气，把成绩单揉成团扔了。对他来说，要追上第一名，只要不是“小学老师”出数学试卷，其实并不需要多努力。真不是他吹逼，毕竟他活了这么些年，除了吃喝拉撒玩乐睡，就在两件事上花过心思：一是看书，二是学习。从小到大在学校里，只要他想，还没有拿不到的第一名。回想自己高中以来的三次全市统考，两次都是第一，上学期那次还是因为要转学的事儿，抱着“反正都是最后一个考场，怎么考都一样”的心态随便考的才没三连冠，顿觉动力满满！
可当他回到座位，看到桌面上那张写了“篮球社招新”就没了下文的稿纸，一秒钟不到就萎了。
他突然很后悔答应祁守帮这个忙，因为他刚才绞尽脑汁就憋出了这五个字，然后就再怎么也憋不出话来了。
他低骂了一句“shit”，把稿纸扔进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地揪着头发开始想避雷的方法——他要夸祁守长得帅，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让他照实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要命了。
正在程精抓耳挠腮之际，臭不要脸来了，看见他就笑，笑得程精想把笔戳他眼睛里去：“笑屁。”
“哈哈哈哈笑你，”臭不要脸不愧是臭不要脸，被骂了还能笑嘻嘻地凑过去，满脸单纯，“好同桌，稿子写的怎么样了啊？”
好同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容不迫地拿出稿纸，唰唰唰地写了一行字。祁守定睛一看：队长祁守吧，帅得一塌糊涂，爱笑（笑点低），而且笑起来特别好看，很暖，很可爱。
祁守呆住了，抿着嘴盯着程精。
“怎么了？”程精看他。
虽然程精还是没有表情，可祁守就是觉得他在笑，而且是带着挑逗意味的那种笑，于是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上扬：“没，我以为你会写我是傻逼，奇贱无比什么的哈哈哈哈。”
程精从鼻子里发出“哼”的气音：“你很期待？”
祁守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只是…有点意外。”说着又笑了起来，俨然像个痴汉。
“傻逼。”程精淡定道。
傻逼就是傻逼，被怼了还乐得不行。
那一整天，祁傻逼的心情都非常好，以此类推，傻逼同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程精被逼得当天写完了招新手稿，在祁队长的指导下，把篮球队里几个老队员都变着花样夸了一遍。
…我真的怕自己还没出教室就被雷劈死啊！程精表示非常的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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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例外，下课前三分钟，祁守果然分秒不差地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同桌一脸认真地望着黑板，要不是黑板上的板书早就被英语老师擦了，他就要惊叹于有人能把英语课听得如此津津有味了。
程精好像没察觉到祁守醒了，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黑板。
祁守也不出声，他想看看一个人能呆到什么程度。
又过了一会儿，下课了，程精才木然地眨了眨眼。
啧，头撑久了，胳膊麻了，脖子酸了，眼睛也好痛…妈的。
他活动了一下颈椎，转头就看见祁守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跟个变态一样，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程精吓得一怔，祁守顿时笑开了：“同桌，我越看你越像呆头鹅怎么办？”
“……”程精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当着别人的面问这种问题，他突然很好奇像祁守这种傻逼是怎么成功活这么大的，“你没被打死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祁守每次睡醒，睡觉之前的情绪都会被送上三十三重天，除非真的很严重，一般情况下他是真的可以睡完就忘的。
所以此刻，呆头鹅同桌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他就只是装瞎，心情不错道：“谢谢夸奖啦，那有人长得像呆头鹅应该是世界第九大奇迹吧？”
“有人贱成这样真是世界第十大奇迹。”
“有人毒舌成这样真是世界第十一大奇迹。”
“有人这么傻逼真是世界第十二大奇迹。”
“有人这么高冷真是世界第十三大奇迹。”
……
眼看着世界奇迹就要被这俩家伙给承包了，方植想抓紧时间写个数学题都是落笔成奇迹…他忍无可忍地回过头：“好玩儿吗两位大哥？有人能无聊成你们这样也真是世界奇迹之首啊。”
程精和祁守闻言都停止了“奇迹之争”，同时看向方植。
程精：“有人能这么不怕打真是世界第十八大奇迹，真的猛士。”
祁守：“有人能这样不怕死真是世界第十九大奇迹，感人至深。”
俩人说完还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祁守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很开心，眼睛都笑失踪了，心里那点小烦躁彻底烟消云散了。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一看见程精就想笑。他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见到你就笑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喜欢你。
难道方植之前说的是真的，他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程精眨巴眨巴眼，不自然地把头别了过去，还抬手捏住了两颊，看着就像条金鱼。
“你干嘛？”祁守不理解程精在干什么，边笑边问。
“唔？”程金鱼转过头看他，脸都被自己捏红了也不撒手，看着有点可笑，“唯（没）什么。”
祁守乐得不行：“什么什么唯什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他伸手去扒拉程精的手，“看不出来你对自己还挺狠啊，都红了，再不撒手就要肿了傻子。”
程精愣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祁守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皮肤，而自己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死心眼儿地就是不撒手，甚至有跟祁守杠上的架势。
祁守的手并不冷，只不过是程精的脸…
太没用了，才捏这么一下就红了。程精自欺欺人地想。
祁守往哪儿扳程精的头就跟着往哪儿偏，磁铁似的甩都甩不掉。他被逗得都没力气了：“哎哟你干嘛啊，快松开，不然真的要肿了的，到时候肿起来更像呆头鹅了…诶我去，你怎么啦？你…你别哭啊…”祁守看到程精的眼睛毫无预兆地染上了一层水汽，脸和耳朵都红了，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了，瞬间就慌了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是欺负你啊，我…我说着玩儿的，你不像呆头鹅！你…”
这个时候还提呆头鹅真是蠢得没谁了。
程精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终于松了手。他偏头深吸了一口气想自我冷静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于是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事，我一直都这样。”他看了祁守一眼，“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要哭。”
祁守无辜地，看着程精，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接着又是一阵迷之寂静，程精只好又说了一遍：“真的，我从小就这样。”
“……”
祁守其实想问的就是“这样”是哪样，然而程精说了两遍都没说到点子上，他也不知不觉地被带迷糊了：“啊…哦。”眼神儿还是飘的。
程精盯着祁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祁守问。
“…没。”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等到晚上，摸底考的成绩总算是都出来了，祁守这回考得不错——年级第二。
程精就没那么好了，他还是头一次因为没考好被姨夫姨妈念叨，不过一下子掉十几名这种事他也确实没做过。
“是因为还不习惯这边的教学方式吗？”祁守听到李艳红报了程精的各科成绩，其实都挺好的…除了数学有点一言难尽之外。
程精也有点小郁闷，他总不能说“其实出考场的时候我觉得考得还不错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这样”吧？那多打脸啊。
“不是，单纯的没考好而已。”他说。
祁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说话。
程精却莫名地不喜欢他这个时候的笑，皱了皱眉：“下次拿第一。”跟说“我刚吃了屎”…啊呸，跟说“我刚吃了饭”一样淡定。
祁守的笑容凝固了那么一瞬间，随即笑开了：“好啊，我等着。”
程精看着祁守，祁守也眉眼弯弯地看着程精，一时无话，但阳光正好。
自从立下了要拿年级第一的flag，程精就忙起来了。他看了这次文科第一名的成绩：638分，对于这种难度的卷子来说…也就那样吧。可是相比于自己这次少得可怜的分数——590，那还是相当可观的。
啧，考得什么玩意儿，以前的683呢？
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单：语外政史地加起来有520，数学只有70…
我对不起祖冲之爷爷。程精默默地在心里给祖冲之爷爷磕了个头，又上了柱香。
数学其实并不是程精的短板，计算才是。而这次的数学试卷，也不知道是哪个更从小学升上来的老师出的，好死不死的都是基础题，一言不合就要算，计算量大得惊人。程精又属于那种数字不好算就烦，一烦之下算不出来更烦的，做完选择填空就扔了笔——算尼玛，这分老子不要了。
嗯…咱们程大佬就是这么霸气，70分的大题说不写就不写了，硬是在座位上干坐了一个多小时挨到了收卷。
程精叹了口气，把成绩单揉成团扔了。对他来说，要追上第一名，只要不是“小学老师”出数学试卷，其实并不需要多努力。真不是他吹逼，毕竟他活了这么些年，除了吃喝拉撒玩乐睡，就在两件事上花过心思：一是看书，二是学习。从小到大在学校里，只要他想，还没有拿不到的第一名。回想自己高中以来的三次全市统考，两次都是第一，上学期那次还是因为要转学的事儿，抱着“反正都是最后一个考场，怎么考都一样”的心态随便考的才没三连冠，顿觉动力满满！
可当他回到座位，看到桌面上那张写了“篮球社招新”就没了下文的稿纸，一秒钟不到就萎了。
他突然很后悔答应祁守帮这个忙，因为他刚才绞尽脑汁就憋出了这五个字，然后就再怎么也憋不出话来了。
他低骂了一句“shit”，把稿纸扔进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地揪着头发开始想避雷的方法——他要夸祁守长得帅，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还让他照实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要命了。
正在程精抓耳挠腮之际，臭不要脸来了，看见他就笑，笑得程精想把笔戳他眼睛里去：“笑屁。”
“哈哈哈哈笑你，”臭不要脸不愧是臭不要脸，被骂了还能笑嘻嘻地凑过去，满脸单纯，“好同桌，稿子写的怎么样了啊？”
好同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容不迫地拿出稿纸，唰唰唰地写了一行字。祁守定睛一看：队长祁守吧，帅得一塌糊涂，爱笑（笑点低），而且笑起来特别好看，很暖，很可爱。
祁守呆住了，抿着嘴盯着程精。
“怎么了？”程精看他。
虽然程精还是没有表情，可祁守就是觉得他在笑，而且是带着挑逗意味的那种笑，于是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上扬：“没，我以为你会写我是傻逼，奇贱无比什么的哈哈哈哈。”
程精从鼻子里发出“哼”的气音：“你很期待？”
祁守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只是…有点意外。”说着又笑了起来，俨然像个痴汉。
“傻逼。”程精淡定道。
傻逼就是傻逼，被怼了还乐得不行。
那一整天，祁傻逼的心情都非常好，以此类推，傻逼同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程精被逼得当天写完了招新手稿，在祁队长的指导下，把篮球队里几个老队员都变着花样夸了一遍。
…我真的怕自己还没出教室就被雷劈死啊！程精表示非常的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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