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忆
“什么毒？”墨羽青沉着脸，眼中一片怒火。
“尺寒毒。”赵启琏认真地拔出金针，准确地刺入白凝月穴位：“此毒极为难得，需要采极寒之地悬崖边的尺寒花，经过一个月的炼制凝成粉末状……七朵花才能炼制出一两的毒药，这毒药遇水即融，无色无味，银针是试不出毒来的。”看见桌上的银针，赵启琏补充道。
“怪不得我和小姐用银针试了毒却没有试出问题……”
墨羽青抓住了关键：“为何试毒？”
“禀告王爷，今日给小姐送汤的婢女换了一个人，小姐觉得奇怪，便叫我来试了一试。”
“那人在哪？”
“说来也奇怪，那人是新来的，刚来几日便回了老家……本该负责小姐参汤的小佩今日忽然也不见了……”
“该死，让她跑了……”墨羽青低声骂道。
赵启琏扎好针，站起身来对墨羽青说道：“此毒在于致人痴傻，好在你的小情人只喝了一点，我暂时控制住了毒素，一会儿为她排毒……只是……”赵启琏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她的记忆可能会受损，会记不起很多事情了。”
墨羽青低头沉默了许久：“你能治好吗？”
“很难……”
“有办法？”
“暂时没有。”
“你可以滚了……”
“哼……卸磨杀驴这件事你做得倒是干净利落……”赵启琏又开始哀怨地收拾着他的宝贝箱子。
……
墨羽青叫来旭枫。
“让你将钟离沛藏在白家的证据收集起来，做好了吗？”
“禀王爷，做好了。”
“没有证据落下吧？”
“没有。”
“有没有被钟离沛的人发现？”
“没有发现，属下隐藏得很好。”
“好，太好了。”墨羽青眯起眼，“十日……就快到了，钟离沛，等着看你自己演的好戏吧。”
……
墨羽青一言不发地闭着眼，背着手背对着白锦年站在他面前。
白锦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怎么回事？”
“微……微臣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墨羽青猛地转过身来，带起一阵风，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年，厉声问道。
“微臣……微臣，确实不知道啊……”白锦年的冷汗流得厉害。
当下谁不知道，这位皇上的亲弟弟——二王爷，甚得自己哥哥的信任，而家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白锦年这几日并不轻松。
“我已叫人送来聘礼……”墨羽青盯着跪在地上的白锦年：“我这人向来不忌鬼神，也不挑日子，什么良辰吉日都是鬼话，就后日，后日我就来接她。”经过这次险况，墨羽青明白，因为他的出现，白凝月的周全恐怕很难得到保证。
“这……月儿恐怕今后便会失忆了，不如……”白锦年大胆地继续说道：“不如王爷看看微臣的幺女莲儿如何？”白锦年微微抬起头偷偷瞟了瞟墨羽青的脸色。
只见墨羽青笑着，“你倒是厉害，这么快就要舍弃你的第一步棋了？”
“王爷说什么，微臣……微臣不明白……”白锦年连忙继续低下头，装傻充愣。
“不明白……”墨羽青在白锦年身边一步一步地走着，“好啊，那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让你明白些……”
白锦年听到这话十分惊慌，也不知道墨羽青有什么打算，只能缄口不言。
“你起来，过来。”
白锦年毕竟年纪大了，爬起来时有些颤颤巍巍，“王爷……”走到站在门口的墨羽青身侧，弯下腰，心里还是波涛不平，放在腹前的手也微微颤抖，时不时用衣袖擦着脑门边的冷汗。
“去把你的二女儿叫来……还有……你的林娘子……”墨羽青转头对上白锦年的视线，特地强调了“林娘子”三字，笑得无比暧昧。
白锦年只得照办。
……
墨羽青站着，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这“和谐”的一家人。
三人立于大厅中，墨羽青不坐，三人都不敢坐下。
白婉莲仍不甘心地想要引起墨羽青的注意力，忽然一下跪在地上：“王爷，姐姐已经失忆了……”
“你想说什么？”墨羽青蹲下，眯起眼睛，笑着抬起白婉莲的下巴。
白婉莲看见墨羽青笑了，以为自己有了机会，更加大胆：“王爷不如收回聘礼……”
“啪”清脆的一声，白婉莲的脸上已经有了五道指痕。
白婉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脸上麻麻的疼痛，手颤颤巍巍地摸到脸上，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
“莲儿！……莲儿还疼吗，娘亲在这，不哭不哭……”林姝晴也一下跪到了地上，一把搂过白婉莲，心疼地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墨羽青看着这一对“母女情深”，坐在了主座上，翘起了二郎腿，抿了一口茶。
白锦年看见女儿被打，心中一痛，鼓起勇气对墨羽青说道，“王爷，小女莲儿不过是劝王爷退了聘礼，并无大错，为何要打她？”白锦年仍然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并无过错，这些都是她“通情达理”的表现，却无缘无故地挨了墨羽青一巴掌，于是替自己的女儿感到愤愤不平。
“哦？”修长的手指捏起茶杯，放到一旁，十指交叉，笑意盈盈地看着三个人。
白锦年忽然意识到不妙，同时也后悔着已经说出口的话，他早该知道墨羽青一贯的作风，不该挑战他的权威。
“王爷也该讲点道理……”林姝晴安慰完女儿，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么娘子的意思，是我不讲道理了？”墨羽青故意不加上林姝晴的姓氏，显得话中语气更加暧昧不清。
墨羽青随着说出口的话，缓缓站地起身来，一步步地逼近林姝晴，到她无路可退。
“你……你……你一个王爷，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林姝晴靠在门上，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我想做什么？……”忽然俯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说……我想做什么？”墨羽青笑着退开，又回到了座位上，再次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白锦年看着自己的娘子被墨羽青这样一个少年调戏，是又羞恼又气愤，却什么都不能说。
林娘子被遭到墨羽青的羞辱，心里十分的狼狈羞愧，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白婉莲看出墨羽青对他们三人都不友善，也想趁机离开。
“你可不能走。”墨羽青看到白婉莲的企图，“咔哒”一声放下茶杯。
白婉莲一惊，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坐在地上。
“你，先下去。”墨羽青指着白锦年。
“尺寒毒。”赵启琏认真地拔出金针，准确地刺入白凝月穴位：“此毒极为难得，需要采极寒之地悬崖边的尺寒花，经过一个月的炼制凝成粉末状……七朵花才能炼制出一两的毒药，这毒药遇水即融，无色无味，银针是试不出毒来的。”看见桌上的银针，赵启琏补充道。
“怪不得我和小姐用银针试了毒却没有试出问题……”
墨羽青抓住了关键：“为何试毒？”
“禀告王爷，今日给小姐送汤的婢女换了一个人，小姐觉得奇怪，便叫我来试了一试。”
“那人在哪？”
“说来也奇怪，那人是新来的，刚来几日便回了老家……本该负责小姐参汤的小佩今日忽然也不见了……”
“该死，让她跑了……”墨羽青低声骂道。
赵启琏扎好针，站起身来对墨羽青说道：“此毒在于致人痴傻，好在你的小情人只喝了一点，我暂时控制住了毒素，一会儿为她排毒……只是……”赵启琏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她的记忆可能会受损，会记不起很多事情了。”
墨羽青低头沉默了许久：“你能治好吗？”
“很难……”
“有办法？”
“暂时没有。”
“你可以滚了……”
“哼……卸磨杀驴这件事你做得倒是干净利落……”赵启琏又开始哀怨地收拾着他的宝贝箱子。
……
墨羽青叫来旭枫。
“让你将钟离沛藏在白家的证据收集起来，做好了吗？”
“禀王爷，做好了。”
“没有证据落下吧？”
“没有。”
“有没有被钟离沛的人发现？”
“没有发现，属下隐藏得很好。”
“好，太好了。”墨羽青眯起眼，“十日……就快到了，钟离沛，等着看你自己演的好戏吧。”
……
墨羽青一言不发地闭着眼，背着手背对着白锦年站在他面前。
白锦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怎么回事？”
“微……微臣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墨羽青猛地转过身来，带起一阵风，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年，厉声问道。
“微臣……微臣，确实不知道啊……”白锦年的冷汗流得厉害。
当下谁不知道，这位皇上的亲弟弟——二王爷，甚得自己哥哥的信任，而家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白锦年这几日并不轻松。
“我已叫人送来聘礼……”墨羽青盯着跪在地上的白锦年：“我这人向来不忌鬼神，也不挑日子，什么良辰吉日都是鬼话，就后日，后日我就来接她。”经过这次险况，墨羽青明白，因为他的出现，白凝月的周全恐怕很难得到保证。
“这……月儿恐怕今后便会失忆了，不如……”白锦年大胆地继续说道：“不如王爷看看微臣的幺女莲儿如何？”白锦年微微抬起头偷偷瞟了瞟墨羽青的脸色。
只见墨羽青笑着，“你倒是厉害，这么快就要舍弃你的第一步棋了？”
“王爷说什么，微臣……微臣不明白……”白锦年连忙继续低下头，装傻充愣。
“不明白……”墨羽青在白锦年身边一步一步地走着，“好啊，那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让你明白些……”
白锦年听到这话十分惊慌，也不知道墨羽青有什么打算，只能缄口不言。
“你起来，过来。”
白锦年毕竟年纪大了，爬起来时有些颤颤巍巍，“王爷……”走到站在门口的墨羽青身侧，弯下腰，心里还是波涛不平，放在腹前的手也微微颤抖，时不时用衣袖擦着脑门边的冷汗。
“去把你的二女儿叫来……还有……你的林娘子……”墨羽青转头对上白锦年的视线，特地强调了“林娘子”三字，笑得无比暧昧。
白锦年只得照办。
……
墨羽青站着，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这“和谐”的一家人。
三人立于大厅中，墨羽青不坐，三人都不敢坐下。
白婉莲仍不甘心地想要引起墨羽青的注意力，忽然一下跪在地上：“王爷，姐姐已经失忆了……”
“你想说什么？”墨羽青蹲下，眯起眼睛，笑着抬起白婉莲的下巴。
白婉莲看见墨羽青笑了，以为自己有了机会，更加大胆：“王爷不如收回聘礼……”
“啪”清脆的一声，白婉莲的脸上已经有了五道指痕。
白婉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脸上麻麻的疼痛，手颤颤巍巍地摸到脸上，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
“莲儿！……莲儿还疼吗，娘亲在这，不哭不哭……”林姝晴也一下跪到了地上，一把搂过白婉莲，心疼地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墨羽青看着这一对“母女情深”，坐在了主座上，翘起了二郎腿，抿了一口茶。
白锦年看见女儿被打，心中一痛，鼓起勇气对墨羽青说道，“王爷，小女莲儿不过是劝王爷退了聘礼，并无大错，为何要打她？”白锦年仍然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并无过错，这些都是她“通情达理”的表现，却无缘无故地挨了墨羽青一巴掌，于是替自己的女儿感到愤愤不平。
“哦？”修长的手指捏起茶杯，放到一旁，十指交叉，笑意盈盈地看着三个人。
白锦年忽然意识到不妙，同时也后悔着已经说出口的话，他早该知道墨羽青一贯的作风，不该挑战他的权威。
“王爷也该讲点道理……”林姝晴安慰完女儿，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么娘子的意思，是我不讲道理了？”墨羽青故意不加上林姝晴的姓氏，显得话中语气更加暧昧不清。
墨羽青随着说出口的话，缓缓站地起身来，一步步地逼近林姝晴，到她无路可退。
“你……你……你一个王爷，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林姝晴靠在门上，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我想做什么？……”忽然俯到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说……我想做什么？”墨羽青笑着退开，又回到了座位上，再次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白锦年看着自己的娘子被墨羽青这样一个少年调戏，是又羞恼又气愤，却什么都不能说。
林娘子被遭到墨羽青的羞辱，心里十分的狼狈羞愧，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白婉莲看出墨羽青对他们三人都不友善，也想趁机离开。
“你可不能走。”墨羽青看到白婉莲的企图，“咔哒”一声放下茶杯。
白婉莲一惊，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坐在地上。
“你，先下去。”墨羽青指着白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