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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送官府

    到了安定村,苏婆婆就在村门口等着他们,一看着马车立马小跑了过来,“凌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婆婆。”萧凌儿下了马车,“现在怎么样了?”

    “都在村长那儿呢,梁秋兰一直骂骂咧咧的,要把这事情弄到官府去,但小深和村长都在那拦着,才没把事情彻底闹大,就等你回去呢。”苏婆婆满脸的担心,又看着梅承安在她后头也下了马车,有些疑惑,“这位公子是……”

    苏婆婆离开梅家离开得早,那时候梅承安还小,过年那时候她又不在场,自然是认不出梅承安,只觉得有些眼熟。

    梅承安走到了跟前,微低了下颌,“承安见过苏婆婆。”

    “大少爷!”苏婆婆惊着了一下,全然没想到梅家大少爷居然也来了,可立马心中的担心便消了几分,“老奴离开梅家这一晃快十年时间过去了,没想到大少爷都长这么大了啊,真是好啊。这下好了,大少爷也来了,长生是真的有救了。”

    萧凌儿暗自在心里轻嘶了一声,果然有梅家身份在那儿就是不一样啊,明明都快十年时间没见着梅承安了,可偏偏一见面就觉得梅承安在这儿,长生才有的救。

    不过说实话,对于她而言,梅承安陪着她一起回到安定村来,她也会觉得心里好像安心上不少,有一种捏着王牌的感觉。

    “好了婆婆,客套话就别说了,快到我们过去吧。”

    “诶诶,好。”苏婆婆应了一声,忙不迭地带着他们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还不等到门口呢,老远就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了。最刺耳的,便是梁秋兰的嗓子,在大声骂着,已经快要把她的名声踩到土里头去了。

    这可不是,吃了那么多回亏,好不容易有了个时候能扳回一成,梁秋兰才不会错过占口头便宜点的机会。

    萧凌儿走到了门口,眼尖的人一下就看到了她,大声喊了起来,”小、小娘子来了。“

    里头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闹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萧凌儿回来了,可再往着她身后一看,又是齐刷刷地愣了,“梅、梅少爷也来了。”

    上回过年的时候,有不少人跟着一起到了老庙去看热闹,自然都是认得出梅承安来。没想到,那梅家大少爷听说连出门都少得很,往安定村倒是跑得勤。

    梅承安立在了那儿,他们那些个碎嘴话也不敢说了,只立马让出了一条道来,“小娘子回来了,快去看看这事吧。”

    “总算是等到你了。”梁秋兰瞧着,冷哼声也冒了出来,“今儿个,我非让大家好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不可!”

    她话说着,看到萧凌儿身后的梅承安,神色也是微微一紧,梅承安的到来的确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但她又赶紧给自己正了正士气,她的圈套做得这么好,就算梅承安来了也没用,梅家家大业大是没错,不过缺斤少两又漏税这种事情,即便是梅家能打通些关系不让萧凌儿蹲牢房去,恐怕她以后也没办法在安定村在做这样的生意来。

    这么想着,梁秋兰轻咳嗽了一声,话又跟着出了口,“梅大少爷,你来得正好,我知道梅家药铺一向诚信行商规规矩矩,但你一定想不到,萧凌儿却坏了你们梅家的规矩,做了这些个糟心的事情。我看今日你既然在这儿,干脆、也顺道一起清理门户了吧。”

    一个女人罢了,梁秋兰就不相信,她在梅承安那儿有资格跟梅家的声望相提并论,发生这种事情,梅家总还是要脸的吧。

    可是梅承安却是神色不动,光看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只是道,“事情的真相尚未明了,清理门户这种话、是不是说得早了点。”

    “还不够清楚呢。”梁秋兰把萧凌儿家的称和账本都递到了梅承安面前,“梅大少爷自己看,若不是今日我留了个心眼,怎么会发现,萧凌儿家里不但和我们交易的秤做了手脚,这几月连该交的税款,也是一分未交,所有的东西,可都明明白白着呢。”

    梁秋兰说罢,村长也走到了梅承安面前,朝着他作了个揖,“梅少爷,这称和账本确实都是小娘子家,从长生和萧小琴那儿拿过来的,我刚刚也检查了,的确是有问题。我知道小娘子是梅家的人,这事本该由梅家处置,不过既然发生在安定村里,我这个做村长的,也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实在是、叨扰梅少爷了。”

    “村长客气了。”梅承安轻点了下颌回应了去,也接过了梁秋兰手上的东西来,只略略翻看了一下,就看出来确实是有问题。

    他相信小丫头能一路走到现在,定然是不会贪图一点小钱便做这样的事毁了自己,但“信”这个字,从来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无论是在官府、还是梅家,都是要讲证据的。

    “凌儿姐!”梅承安看着账本的功夫,长生喊了一声,也从梁秋兰那头挣扎着出来,跑到了萧凌儿面前,“这件事是梁秋兰陷害我们的!那账本漏税的几页,都不是我们写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我们账本上头。“

    一直在旁边护着长生的周深原本也想站出来为长生说上两句,只是视线落到了梅承安身上,喉咙一滚,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退到了人群后头。

    小娘子那般聪慧,又有梅家少爷在,哪里、又轮得到他来出头呢。

    萧凌儿拍了拍长生的肩膀,宽慰道:”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相信你和小琴都不会做这种事,只要我们没做,我就一定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哟,话说这那么漂亮给谁听呢。”梁秋兰打断了萧凌儿的话,“有这个功夫,你倒是跟我们解释解释这称和账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要不然,我看还是直接到官府去,你跟官家老爷去说好了。”

    萧凌儿只当听不到梁秋兰的话,而是将长生拉到了一旁,又走到梅承安身边,“让我看看。”

    她接过了东西来,只是粗略一看,便看得出来手脚。“这秤不是我们家的,账本也是被人动了手脚。”

    “哎哟,就这么两句话便打算搪塞了我们吗,你们一家子人,怎么各个都是找这样的理由。”梁秋兰还要在旁边冷嘲热讽,村长顾忌着梅承安的面子,小声斥了一句,“好了你,少说两句,先听听小娘子怎么说。”

    “村长,你们看。”萧凌儿将手上的称举高了几分,“这个秤虽然和我们家用得一样,可是我们家那把已经用了将近一年时间,刻度上多少都有些磨损模糊不清,可是这一把却是见不着多少磨损,可见、是把没用多久的新秤,并非是我家的那把。”

    她说着,又展示了手里的账本,“还有这账本、也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就是将有问题的几页换了过来,所以拆了棉线换完之后又重新缝合在一起。这从前的书孔都能看着,棉线印条也对不上。”

    做事情怎么会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呢,何况是这种狸猫换子李代桃僵的事,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没有痕迹,动过手脚的地方,轻易就能发现。

    他们的猜测没有错,这件事情就是梁秋兰一手搞的鬼,先是假借要跟着卖药为名,查看账本页目又要了收据。再模仿笔迹写了假的几页,趁着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将婆婆引了出去,便偷偷将其中换了过来。

    手法着实谈不上高明,要不然也不会一眼就看得出来,连小琴都能一下想出其中的不对劲。

    旁边的人听着她的话,也朝着她手上的东西看了看,确实如同她所说的一般。

    “所有说,这两样东西,都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这件事情我们是被人陷害。”

    “好好好!说得真好啊!”萧凌儿话音一落,梁秋兰就在一旁鼓起掌来,眉毛都快飞到了天上,“萧凌儿,推脱责任可真有一套啊,什么东西都能让你伶牙俐齿地说出花来。是、你说得是有那么些道理,但你怎么证明呢?”

    梁秋兰双手覆到了身后,在人群前头来回绕了一圈,嘴里的话咄咄逼人再次气势汹汹而来。

    “好,萧凌儿,你说东西是被人偷换的,那你就给我说说,是谁偷换怎么偷换,有没有能证明的东西?你又如何证明你们家的秤就是用了许久破损了刻度,而不是你们为了贪小便宜才在这段时间换了一把有问题的秤便没有过多磨损。怎么证明这账本到底是被人重新缝合,还是你们自己缝过恰巧了就拿这个出来当做洗脱的理由?萧凌儿,你什么都证明不了,就知道空口说白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照你这番,若是我丢了几两银子,也随意开口说是你偷了再煞有其事地猜测一番,这官府便能给你定罪了不成?说白了,你这些话,不过就是洗刷自己编造的谎话罢了!”

    “你!”

    “你什么你,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光凭一张嘴就想洗脱嫌疑,你把我们南朝的律法放哪里了。走!现在我就要把你送到官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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