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酒后吐真言
今天的晚宴，顾暖收获喜人，拿到了九月份在Paris举行的春夏时装周邀请函，散场之后她悄声对Finna吐槽道：“讲真我真的理解不了时尚，每次看秀我都在想他们穿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大红大绿各种撞色……这不是大妈最爱吗？”
Finna面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时尚本来就是走在大众审美前沿的，如果人人都能欣赏，它就已经落后了，还谈什么时尚？”
“行吧，我等凡夫俗子就只能被动接受了。”
她俩走了一段，看到王承安和卢恩恩两个人，卢恩恩今晚滴酒未沾，所有的酒都被王承安挡了，他喝到最后甚至主动给自己倒酒喝，显然是醉了。
卢恩恩问他：“你还能走直线吗？”
王承安点点头。“能，放心，我没事儿。”
她叹了口气。“你订的酒店在哪儿？”
王承安：“和你一个酒店。”
有问有答，看来醉得不是很厉害，卢恩恩心底略定，不过看王承安走路还有些微微摇晃，她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想扶一下他，结果手离他还有几十厘米呢，就被他反应过来，跳开一步，说：“别碰我！”
卢恩恩：？？？
顾暖和Finna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王承安气吞山河的一声吼，把她俩都吓了一跳。
顾暖指指王承安：“怎么回事儿？”
卢恩恩：“王哥好像有点儿醉了。”
王承安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凑过来了，思维还停留在刚才卢恩恩的动作，他压低声音说：“别离我太近，被拍到了对你不好。”
Finna嗤笑一声。“他还挺有职业素养。你们怎么回去？事先声明我只负责把你经纪人送过来，没有售后服务，不要指望我带这个醉鬼走。”
卢恩恩笑着说：“不会再麻烦费姐的，我有司机，开车一起送回去就好了。”
顾暖有些担忧。“王哥真的没事儿吧？要不恩恩你跟我们走，让你司机把他送回去。”
“不必了，我们这就回了，暖暖，改日再一起吃饭。”卢恩恩说完，向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了，王承安马上跟上她。
顾暖也赶紧拉着Finna跟上，她们也要开车。
卢恩恩的司机小陈一直坐在车里等，看到她来马上打开车门走下来，看到后面面色涨红的王承安，惊讶地问：“王哥，你怎么来的？现在这是喝了？”
卢恩恩先进了车后排，看到小陈要把王承安扶上副驾驶的位置，她制止了。“还是把他放后排吧，副驾驶不安全，万一他耍酒疯，做什么动作阻碍你开车就很危险了。”
“哦，好。王哥，抬脚。”
“不用你扶，我找得到路，嗝。”王承安上了车，坐到卢恩恩身旁，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觉得有些太近，又往外挪了挪。
卢恩恩心里有些不爽，她从来没见过谁像避洪水猛兽一样躲她的，她自问对员工态度一直很好，赏罚分明，对王承安通常情况下也保持应有的尊敬，他怎么会这么疏远她？
车子缓缓发动，王承安皱着眉用手撑着脑袋，身体跟着车摇晃。卢恩恩说：“你今天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王承安却说了一句和她上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恩恩，别让我当你经纪人了。”
司机小陈瞄了一眼后视镜，咽了咽口水，接下来的话他是不是不适合听？会不会被灭口？
卢恩恩声音温柔。“哦，王哥怎么会这么想？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吗？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是我太没用了，我根本给不了你什么，我配不上你，你该找个更厉害的经纪人。”王承安嘟囔着。
“王哥让我拿到了桃华奖，这么大的荣誉可是我从来没敢想的呢，这说明你很厉害啊。”卢恩恩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可你根本不需要。”
卢恩恩笑容一僵。
王承安自顾自说下去。“你最开始和我说的，什么你想转型，都是假的吧？你只是受不了前一个经纪人干涉你，所以才要把她换掉，换成我这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嗝。”
“王哥你也很有能力……”
“你还是喜欢那些轻轻松松就可以表现的角色，喜欢浪漫的偶像剧，喜欢造梦……其实，拿不拿桃华奖，对你来说有区别吗？你从来不缺粉丝的爱，哪怕你什么奖都拿不到，她们也会一直捧着你。我不过是……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才催眠自己说帮了你多少，实际上我狗屁都不是。”
司机小陈专心致志开车，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卢恩恩有些错愕，她从来没听过王承安说粗话。
这是个温和得有些没原则的男人，很多人说他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她有时候看他带陆旸，也这样觉得。
现在这个男人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间钻出来。“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也遇到过……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你太美好了，可又那么脆弱，我要怎样保护你才够妥当？”
“我没有那么脆弱。”卢恩恩不再捏着嗓子说话，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就算你不来，我也有方法脱身。”
“是啊……我来不来，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我果然一点儿价值都没有，更不配喜欢你。”
卢恩恩的手抓紧了毛绒座垫，别过头从窗户的反光看王承安。
他还是说出来了。
她的心情居然有些……愉悦。
“不过，嗨，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王承安突然一拍大腿，“我把这个抖出来干什么？重要吗？不重要。不过这也是一条理由，我不适合当你的经纪人了，恩恩。”
“为什么？”
为什么……不重要？
王承安却以为她问的是为什么不适合，说道：“我无法再客观冷静地分析你的工作计划了，我……我没有勇气再反驳你的任何意见，只要你一开口，我就输了。这样下去不行，我能力不够，请你辞退我。我去给旸旸当经纪人就够了，我挺对不起他的，他现在拍戏我都没能天天陪着。”
“你是他的经纪人，又不是他的助理。”卢恩恩生硬地说道。
“你需要的也是个经纪人，不是助理。”王承安苦笑着回她。
Finna面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时尚本来就是走在大众审美前沿的，如果人人都能欣赏，它就已经落后了，还谈什么时尚？”
“行吧，我等凡夫俗子就只能被动接受了。”
她俩走了一段，看到王承安和卢恩恩两个人，卢恩恩今晚滴酒未沾，所有的酒都被王承安挡了，他喝到最后甚至主动给自己倒酒喝，显然是醉了。
卢恩恩问他：“你还能走直线吗？”
王承安点点头。“能，放心，我没事儿。”
她叹了口气。“你订的酒店在哪儿？”
王承安：“和你一个酒店。”
有问有答，看来醉得不是很厉害，卢恩恩心底略定，不过看王承安走路还有些微微摇晃，她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想扶一下他，结果手离他还有几十厘米呢，就被他反应过来，跳开一步，说：“别碰我！”
卢恩恩：？？？
顾暖和Finna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王承安气吞山河的一声吼，把她俩都吓了一跳。
顾暖指指王承安：“怎么回事儿？”
卢恩恩：“王哥好像有点儿醉了。”
王承安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凑过来了，思维还停留在刚才卢恩恩的动作，他压低声音说：“别离我太近，被拍到了对你不好。”
Finna嗤笑一声。“他还挺有职业素养。你们怎么回去？事先声明我只负责把你经纪人送过来，没有售后服务，不要指望我带这个醉鬼走。”
卢恩恩笑着说：“不会再麻烦费姐的，我有司机，开车一起送回去就好了。”
顾暖有些担忧。“王哥真的没事儿吧？要不恩恩你跟我们走，让你司机把他送回去。”
“不必了，我们这就回了，暖暖，改日再一起吃饭。”卢恩恩说完，向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了，王承安马上跟上她。
顾暖也赶紧拉着Finna跟上，她们也要开车。
卢恩恩的司机小陈一直坐在车里等，看到她来马上打开车门走下来，看到后面面色涨红的王承安，惊讶地问：“王哥，你怎么来的？现在这是喝了？”
卢恩恩先进了车后排，看到小陈要把王承安扶上副驾驶的位置，她制止了。“还是把他放后排吧，副驾驶不安全，万一他耍酒疯，做什么动作阻碍你开车就很危险了。”
“哦，好。王哥，抬脚。”
“不用你扶，我找得到路，嗝。”王承安上了车，坐到卢恩恩身旁，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他觉得有些太近，又往外挪了挪。
卢恩恩心里有些不爽，她从来没见过谁像避洪水猛兽一样躲她的，她自问对员工态度一直很好，赏罚分明，对王承安通常情况下也保持应有的尊敬，他怎么会这么疏远她？
车子缓缓发动，王承安皱着眉用手撑着脑袋，身体跟着车摇晃。卢恩恩说：“你今天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王承安却说了一句和她上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恩恩，别让我当你经纪人了。”
司机小陈瞄了一眼后视镜，咽了咽口水，接下来的话他是不是不适合听？会不会被灭口？
卢恩恩声音温柔。“哦，王哥怎么会这么想？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吗？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是我太没用了，我根本给不了你什么，我配不上你，你该找个更厉害的经纪人。”王承安嘟囔着。
“王哥让我拿到了桃华奖，这么大的荣誉可是我从来没敢想的呢，这说明你很厉害啊。”卢恩恩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可你根本不需要。”
卢恩恩笑容一僵。
王承安自顾自说下去。“你最开始和我说的，什么你想转型，都是假的吧？你只是受不了前一个经纪人干涉你，所以才要把她换掉，换成我这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嗝。”
“王哥你也很有能力……”
“你还是喜欢那些轻轻松松就可以表现的角色，喜欢浪漫的偶像剧，喜欢造梦……其实，拿不拿桃华奖，对你来说有区别吗？你从来不缺粉丝的爱，哪怕你什么奖都拿不到，她们也会一直捧着你。我不过是……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才催眠自己说帮了你多少，实际上我狗屁都不是。”
司机小陈专心致志开车，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卢恩恩有些错愕，她从来没听过王承安说粗话。
这是个温和得有些没原则的男人，很多人说他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她有时候看他带陆旸，也这样觉得。
现在这个男人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间钻出来。“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也遇到过……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你太美好了，可又那么脆弱，我要怎样保护你才够妥当？”
“我没有那么脆弱。”卢恩恩不再捏着嗓子说话，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就算你不来，我也有方法脱身。”
“是啊……我来不来，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我果然一点儿价值都没有，更不配喜欢你。”
卢恩恩的手抓紧了毛绒座垫，别过头从窗户的反光看王承安。
他还是说出来了。
她的心情居然有些……愉悦。
“不过，嗨，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王承安突然一拍大腿，“我把这个抖出来干什么？重要吗？不重要。不过这也是一条理由，我不适合当你的经纪人了，恩恩。”
“为什么？”
为什么……不重要？
王承安却以为她问的是为什么不适合，说道：“我无法再客观冷静地分析你的工作计划了，我……我没有勇气再反驳你的任何意见，只要你一开口，我就输了。这样下去不行，我能力不够，请你辞退我。我去给旸旸当经纪人就够了，我挺对不起他的，他现在拍戏我都没能天天陪着。”
“你是他的经纪人，又不是他的助理。”卢恩恩生硬地说道。
“你需要的也是个经纪人，不是助理。”王承安苦笑着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