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吉镇
车到站，那人快步下了车，边走还边注意周围，非常谨慎，跟着她出了站，看她坐上了一辆大巴车，车头玻璃放了块牌子，写着：开往吉镇。
纪墨轩倆人不敢跟上车，那人太谨慎了，车快开走了，情急下，包了辆的士，找了个借口，让司机跟上大巴车。
从车站到吉镇要一个小时，路挺顺的，大巴上也没人下车。
吉镇是个小镇，不是很热闹，大妈抱着五六岁的小孩，却健步如飞，纪墨轩很怀疑她的年纪，一下车就看她左弯右拐的，差点跟丢。
人在一栋自建房停下，敲开了铁门，里面人看是她，又朝外探头看看，应该是在确定有没有人跟，然后关门进屋。
九戒在围墙下转了一圈，房子面积还挺大，围墙起码有三米高，围得很严实，倆人找了间住的住下，晚上看看去。
这是栋三层的自建房，铁门进入有个类似晒谷场的空地，并排四个房门，其中一扇是双开门。半夜快一点了，一二楼里面灯都还亮着，纪墨轩九戒在三楼，倆人打算从上往下查。
三楼，两间很大的房间，应该是卧房，没什么摆设，没人住，再加上客厅还有洗手间，整个三楼像是荒废了很久，偷摸着走到楼梯口，有声音传上来，听不太清楚，看来要下楼去。
商量了下，决定分开行动，九戒去一楼，纪墨轩从三楼下。
悄悄往下走，没人，右手边两间房，房门关着，左手的房间离得远点，要经过护栏，纪墨轩先躲在边上观察，楼梯是一层到三层连在一起的，从护栏探头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厅。
纪墨轩偷偷查看右手两间房，都没人，那就是，人都在左手的房间，还有的是在一楼。
猫着腰，靠墙挪动到门边，光从门缝透出来，声音有大有小，分不清几个人，似乎是在喝酒，纪墨轩耳朵再朝门上贴近了点，有对话了。
“什么时候出货!憋死老子了，还要待在这里多久。”话音刚落，后面跟着是杯子摔地的声音。
“我说老屁，性子别这么躁，这里好吃好喝供着，你急什么。”说话这个年纪应该不小。
“家里还有三个，都在等好价钱，再加上今天老鸨带的这个，四个，哈哈!等着吧。”极其猖狂笑声。
“要不是你性子太急，有了打人这事，也不至于窝在这里不能出去，炮叔是为你好，怕你再惹事。”听声音应该又是那位年纪大的在说话。
“特么，主要是现在太严了。炮叔说的对，都小心点，对了，冒叔，你明天回家，帮我捎带点东西回去，不重，就一小包。”
“嗯，老屁，你有什么要带的，我一起拿。”被称作冒叔的，就是那个年纪大的那位。
“不用，再待几天，我也回了”
“我和你们说，我走了，你们几个都稳着点，什么事也别惹，就好好待着，特别是你老屁，别出门。”
纪墨轩在外面，已经听了个大概，房里三个人，还有那个‘回家’，那个‘家’肯定是他们老巢。
正想着，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门缝透出来的光变暗了，糟了!有人要开门出来!纪墨轩赶紧往后退，门那边一声细微的“咔哒”开门声响起，我＃!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九戒出现了……
“你干啥!开个门那么磨叽”
“咋觉得有人呢?”
“啥!有人?
“额，没人，小心点，总是好的。”
“看你那小心样儿，咱这地方咋会有人来，敢翻墙，狗就能咬死他。”
………………
旅馆里，纪墨轩喝了一大杯水，刚刚太险了，就差一步，那人门开大了就能看见，虽说他人不会怎么样，可打草惊蛇，就没得耍了，这一趟就白跑。
九戒坐在椅子上，看着纪墨轩喝完水，就问：“你那边听到什么?一楼是倆个女的，听她俩谈话，那个抱小孩的走了，说是回家，咱白天没盯着，有点大意。”
纪墨轩坐在床沿，把听到的和九戒说了一遍：“他们手里现在就有四个人，估计都是小孩，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明天会离开，我在想，咱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让他带路。”
九戒站起来，手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两下，她现在有点烦躁，心里很不爽。
“你拍自己干嘛!别拍傻了。”纪墨轩有点想笑，心烦就拍头啊!
九戒来回走了几步，站在纪墨轩面前，表情挺严肃的，说：“这样，咱两分开行动，你不是说一个年纪大老头要走，这个我去跟，你呢，把屋里那几个控制住，一个也不能跑了，等到地方了，我给你发个位置，你再来汇合，怎么样!”
纪墨轩听完，想了片刻：“还是我去跟吧，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太危险了。”
“你不行，太不像了，我想他们老巢应该是山里或者哪个村，这我太熟了，就这么定了，不过，咱可能要演场戏，那老头应该很狡猾，我在村里就见识过，老头都是鬼精鬼精的。”九戒有很深刻的教训啊!被村里的纪庄伯耍过。
纪墨轩笑着点点头，想想还真是，再想，九戒的身手不比他差，逃跑的功夫‘天下无敌’。
倆人坐下来开始聊细节，对付这类人，手段不能太含蓄，下手要重，不用客气。
………………
第二日清晨，九戒睡不着，一大早就来盯着，就怕人跑了。
倆人在墙角边等了一会，铁门声“咣噹”，有人出来了!一个头发灰白，身子看起来还很坚朗的老头，手里拎着包，走出来，这个应该就是冒叔。
倆人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好戏开场……
冒叔拎着包进了家早餐店，坐到了门边的位置，正要吃上，一个小伙子在他对面坐下，冒叔眼皮抬起，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
小小的一间早点铺，人不少，蹲着，坐着的都有，这时门口走进来位，戴鸭舌帽穿立领风衣的男子，看不太清楚长相，在店里的过道晃悠两圈，店里人多，都没太在意，男子看似随意的走到冒叔的桌子边，突然抓起放在桌上的包就跑。
冒叔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他对面的小伙子反应很快，站起来，喊了声“大叔!那人抢你东西了。”边喊边往外追。
小巷里，冒叔追上后就看见，那个帮他的小伙子正和那个男子拉扯，小伙子手抓着包，正使劲想把包抢过来，脚还踢上了，冒叔手拿一根棍子就冲上来，小伙子也就是九戒，假装没看见他来，一手抓包，一手朝纪墨轩一推，人往后一闪，棍子没打到，冒叔继续又来一棍，九戒先一步，举起拳头，就要朝纪墨轩脸上打去，在冒叔角度看来，这拳对方躲不了。
不过嘛，凡是都有意外，纪墨轩躲开了，还上前扣住了冒叔拿棍子的手，人往前一拉，冒叔踉跄一步快要摔倒，九戒脸露慌张的上前去帮忙，看上去像是去扶，实际是分别在他的手肘手腕处，下了巧劲，配合着拉的力度，让他察觉不出，冒叔瞬间脸色惨白，喊了一声，跌坐地上，纪墨轩看事成了，撒腿就跑，九戒上前追了几步，看人跑远了，就返回到冒叔边上“大叔，您哪受伤了，没事吧!来来，我扶您起来。”
冒叔疼得站不起，坐在地上喘粗气，九戒还故意朝那受了伤的手拉，“啊啊!”冒叔叫出声，疼啊!
“大叔，您这是受伤了啊!哪伤了?您等等，我帮您叫车，要去医院检查，嗯，还是报警吧!”九戒说完，拿起电话就要打。
“不用，不用，小事，一会就好了，别麻烦人，小伙子，你帮我扶到那个石墩上坐坐就行。”他这辈子是不会进那些地方，心虚得很。
“大叔，您这是手伤到了?是刚才帮你的时候弄伤的。”九戒明知故问。
“不是，刚刚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就摔倒了，老骨头喽，不顶用了，谢谢你了，包没丢。”手托着受伤的胳膊，看着旁边的包，对九戒道谢。
“大叔，您这边有认识的人吗?我去帮您叫。”九戒又问。
“没…没有，我是路过的，要回村，一会去搭车，你有事先走，我没啥事。”冒叔摇头，口气很符合现在的形象。
“我来这是找我婶婶的，可他们说是去外打工了，唉，我就想，先找份工作，赚点钱再去大城市。”九戒说得垂头丧气。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哦!”他觉得这小伙子人还不错。
“大叔，您叫我阿九就行，我家也是农村，小时候在少林寺待了几年，后来在东城打工了一段时间，那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您看，我现在说话挺有礼貌的吧!那都是以前老板教的，嘿嘿!我以前当保安，我身手厉害!”说着拍自己的胸脯夸“要不是老板出事，我也不会想来投奔我婶，唉!”现在的九戒，身上穿了件在工地常见的衣服，布裤，布鞋，再加上剃着平头，非常接地气，再加上瞎扯的功力，种种形象在冒叔心里加了不少分。
“这样吧!你要是信我，和我一起走，我给你找份好工作，怎么样?”冒叔心里打着小算盘，一来是现在手实在疼，有个帮手好，再有就是，拉他进村也不怕，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把他埋了也没人知道。
“真的吗?谢谢大叔，您真的贵人，人太好了。”九戒使劲夸。嗯嗯，成功!桥段虽然老套，可还是上勾了。
纪墨轩倆人不敢跟上车，那人太谨慎了，车快开走了，情急下，包了辆的士，找了个借口，让司机跟上大巴车。
从车站到吉镇要一个小时，路挺顺的，大巴上也没人下车。
吉镇是个小镇，不是很热闹，大妈抱着五六岁的小孩，却健步如飞，纪墨轩很怀疑她的年纪，一下车就看她左弯右拐的，差点跟丢。
人在一栋自建房停下，敲开了铁门，里面人看是她，又朝外探头看看，应该是在确定有没有人跟，然后关门进屋。
九戒在围墙下转了一圈，房子面积还挺大，围墙起码有三米高，围得很严实，倆人找了间住的住下，晚上看看去。
这是栋三层的自建房，铁门进入有个类似晒谷场的空地，并排四个房门，其中一扇是双开门。半夜快一点了，一二楼里面灯都还亮着，纪墨轩九戒在三楼，倆人打算从上往下查。
三楼，两间很大的房间，应该是卧房，没什么摆设，没人住，再加上客厅还有洗手间，整个三楼像是荒废了很久，偷摸着走到楼梯口，有声音传上来，听不太清楚，看来要下楼去。
商量了下，决定分开行动，九戒去一楼，纪墨轩从三楼下。
悄悄往下走，没人，右手边两间房，房门关着，左手的房间离得远点，要经过护栏，纪墨轩先躲在边上观察，楼梯是一层到三层连在一起的，从护栏探头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厅。
纪墨轩偷偷查看右手两间房，都没人，那就是，人都在左手的房间，还有的是在一楼。
猫着腰，靠墙挪动到门边，光从门缝透出来，声音有大有小，分不清几个人，似乎是在喝酒，纪墨轩耳朵再朝门上贴近了点，有对话了。
“什么时候出货!憋死老子了，还要待在这里多久。”话音刚落，后面跟着是杯子摔地的声音。
“我说老屁，性子别这么躁，这里好吃好喝供着，你急什么。”说话这个年纪应该不小。
“家里还有三个，都在等好价钱，再加上今天老鸨带的这个，四个，哈哈!等着吧。”极其猖狂笑声。
“要不是你性子太急，有了打人这事，也不至于窝在这里不能出去，炮叔是为你好，怕你再惹事。”听声音应该又是那位年纪大的在说话。
“特么，主要是现在太严了。炮叔说的对，都小心点，对了，冒叔，你明天回家，帮我捎带点东西回去，不重，就一小包。”
“嗯，老屁，你有什么要带的，我一起拿。”被称作冒叔的，就是那个年纪大的那位。
“不用，再待几天，我也回了”
“我和你们说，我走了，你们几个都稳着点，什么事也别惹，就好好待着，特别是你老屁，别出门。”
纪墨轩在外面，已经听了个大概，房里三个人，还有那个‘回家’，那个‘家’肯定是他们老巢。
正想着，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门缝透出来的光变暗了，糟了!有人要开门出来!纪墨轩赶紧往后退，门那边一声细微的“咔哒”开门声响起，我＃!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九戒出现了……
“你干啥!开个门那么磨叽”
“咋觉得有人呢?”
“啥!有人?
“额，没人，小心点，总是好的。”
“看你那小心样儿，咱这地方咋会有人来，敢翻墙，狗就能咬死他。”
………………
旅馆里，纪墨轩喝了一大杯水，刚刚太险了，就差一步，那人门开大了就能看见，虽说他人不会怎么样，可打草惊蛇，就没得耍了，这一趟就白跑。
九戒坐在椅子上，看着纪墨轩喝完水，就问：“你那边听到什么?一楼是倆个女的，听她俩谈话，那个抱小孩的走了，说是回家，咱白天没盯着，有点大意。”
纪墨轩坐在床沿，把听到的和九戒说了一遍：“他们手里现在就有四个人，估计都是小孩，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明天会离开，我在想，咱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让他带路。”
九戒站起来，手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两下，她现在有点烦躁，心里很不爽。
“你拍自己干嘛!别拍傻了。”纪墨轩有点想笑，心烦就拍头啊!
九戒来回走了几步，站在纪墨轩面前，表情挺严肃的，说：“这样，咱两分开行动，你不是说一个年纪大老头要走，这个我去跟，你呢，把屋里那几个控制住，一个也不能跑了，等到地方了，我给你发个位置，你再来汇合，怎么样!”
纪墨轩听完，想了片刻：“还是我去跟吧，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太危险了。”
“你不行，太不像了，我想他们老巢应该是山里或者哪个村，这我太熟了，就这么定了，不过，咱可能要演场戏，那老头应该很狡猾，我在村里就见识过，老头都是鬼精鬼精的。”九戒有很深刻的教训啊!被村里的纪庄伯耍过。
纪墨轩笑着点点头，想想还真是，再想，九戒的身手不比他差，逃跑的功夫‘天下无敌’。
倆人坐下来开始聊细节，对付这类人，手段不能太含蓄，下手要重，不用客气。
………………
第二日清晨，九戒睡不着，一大早就来盯着，就怕人跑了。
倆人在墙角边等了一会，铁门声“咣噹”，有人出来了!一个头发灰白，身子看起来还很坚朗的老头，手里拎着包，走出来，这个应该就是冒叔。
倆人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好戏开场……
冒叔拎着包进了家早餐店，坐到了门边的位置，正要吃上，一个小伙子在他对面坐下，冒叔眼皮抬起，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
小小的一间早点铺，人不少，蹲着，坐着的都有，这时门口走进来位，戴鸭舌帽穿立领风衣的男子，看不太清楚长相，在店里的过道晃悠两圈，店里人多，都没太在意，男子看似随意的走到冒叔的桌子边，突然抓起放在桌上的包就跑。
冒叔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他对面的小伙子反应很快，站起来，喊了声“大叔!那人抢你东西了。”边喊边往外追。
小巷里，冒叔追上后就看见，那个帮他的小伙子正和那个男子拉扯，小伙子手抓着包，正使劲想把包抢过来，脚还踢上了，冒叔手拿一根棍子就冲上来，小伙子也就是九戒，假装没看见他来，一手抓包，一手朝纪墨轩一推，人往后一闪，棍子没打到，冒叔继续又来一棍，九戒先一步，举起拳头，就要朝纪墨轩脸上打去，在冒叔角度看来，这拳对方躲不了。
不过嘛，凡是都有意外，纪墨轩躲开了，还上前扣住了冒叔拿棍子的手，人往前一拉，冒叔踉跄一步快要摔倒，九戒脸露慌张的上前去帮忙，看上去像是去扶，实际是分别在他的手肘手腕处，下了巧劲，配合着拉的力度，让他察觉不出，冒叔瞬间脸色惨白，喊了一声，跌坐地上，纪墨轩看事成了，撒腿就跑，九戒上前追了几步，看人跑远了，就返回到冒叔边上“大叔，您哪受伤了，没事吧!来来，我扶您起来。”
冒叔疼得站不起，坐在地上喘粗气，九戒还故意朝那受了伤的手拉，“啊啊!”冒叔叫出声，疼啊!
“大叔，您这是受伤了啊!哪伤了?您等等，我帮您叫车，要去医院检查，嗯，还是报警吧!”九戒说完，拿起电话就要打。
“不用，不用，小事，一会就好了，别麻烦人，小伙子，你帮我扶到那个石墩上坐坐就行。”他这辈子是不会进那些地方，心虚得很。
“大叔，您这是手伤到了?是刚才帮你的时候弄伤的。”九戒明知故问。
“不是，刚刚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就摔倒了，老骨头喽，不顶用了，谢谢你了，包没丢。”手托着受伤的胳膊，看着旁边的包，对九戒道谢。
“大叔，您这边有认识的人吗?我去帮您叫。”九戒又问。
“没…没有，我是路过的，要回村，一会去搭车，你有事先走，我没啥事。”冒叔摇头，口气很符合现在的形象。
“我来这是找我婶婶的，可他们说是去外打工了，唉，我就想，先找份工作，赚点钱再去大城市。”九戒说得垂头丧气。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哦!”他觉得这小伙子人还不错。
“大叔，您叫我阿九就行，我家也是农村，小时候在少林寺待了几年，后来在东城打工了一段时间，那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您看，我现在说话挺有礼貌的吧!那都是以前老板教的，嘿嘿!我以前当保安，我身手厉害!”说着拍自己的胸脯夸“要不是老板出事，我也不会想来投奔我婶，唉!”现在的九戒，身上穿了件在工地常见的衣服，布裤，布鞋，再加上剃着平头，非常接地气，再加上瞎扯的功力，种种形象在冒叔心里加了不少分。
“这样吧!你要是信我，和我一起走，我给你找份好工作，怎么样?”冒叔心里打着小算盘，一来是现在手实在疼，有个帮手好，再有就是，拉他进村也不怕，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把他埋了也没人知道。
“真的吗?谢谢大叔，您真的贵人，人太好了。”九戒使劲夸。嗯嗯，成功!桥段虽然老套，可还是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