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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金岩大婚日惊变

    金七戾想要控制他,可他却不愿意受制于人。他的七皇叔或许真有那不纯的心思,可怎么着也姓乔。

    ——只要他还在那位置上一天,他就不用担心乔家的宗祠被毁,祖庙被挖。

    金岩大婚那一日,羌族地上空晴空万里,而谢晚秋坐在商队的马车里有些晕晕乎乎,就这么简单便离开了?

    “你……我……”

    她觉得因为震惊,都说不出话语来了,而一旁的俞亦苒瞧着越来越远的车队,那揪着的心却没有停息。

    就算离开了王庭又如何?那大赢朝的领地就不是轻松穿过地,好在能离开羌族她便已经知足了。

    “觉得不可置信吗?”

    俞亦苒其实心里面也好奇的紧,他们分成了两拨,第一拨带着孩子们早就离开了,而她们两个则和幕晟宣迟了一步。

    “金七戾居然没有追上来?”

    今日虽然是金岩大婚的日子,可金七戾对五两的监控无处不在,谁能想到幕晟宣居然将人轻而易举便带了出来呢!

    ——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吧!”

    当日幕戌找到自己之后她便找机会去见了金岩一次,当时她好奇地紧,也不知道幕戌用了什么手段,当晚居然畅通无阻——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应该是迷药。

    “金岩会对金七戾下迷药?”

    在羌族的三年她很清楚金岩的性子,那个人虽然看着有些呆,可对金七戾却无比的忠诚,她无法想象,他会对金七戾下手。

    ——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伟大吗?

    “我说了乌尔云的事情,甚至还答应在永寿县等他……”

    “……所以,你骗了他?”

    有那么一刻,幕晟宣觉得俞亦苒就像是骗人感情的渣渣,不过想到自己和五两他们因为这一骗逃出来,这谴责的心思也淡了。

    ——人终究是自私自利的,什么时候都不忘如何利己。

    “嗯。”

    俞亦苒声音有些缥缈,而谢晚秋也没有再说话,这揭伤疤的话语还是少说。

    金岩下的药很足,约莫第二日金七戾才悠悠醒过来,望着跪在烈日之下的金岩,他甚至有抄刀出去砍了他的心思,就像是切瓜一般。

    “金岩……你这混账……”

    “我……”

    金岩看到他醒过来地时候微微一喜,可没有想到等几个人嘀嘀咕咕一大堆之后,他二话不说居然过来便朝他心窝子上踢。

    ——这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叔叔……你……”

    他有些懵,不就是放走了俞亦苒吗?而且俞亦苒在他手中也不过是一摆设,他至于这般暴跳如雷吗?

    “你这孽障。”

    金七戾一双妖艳的脸蛋被气的涨红,本来便犀利的眼眸这个时候更像是冰凌一般,吓得他一个劲往土地里面钻。

    “你就不怕毒死我?”

    “我……我用的是羌族巫医给的药。”

    当初俞亦苒过来寻他的时候其实手里面带了药,若是给他喝他自然不会怀疑,可这药若是放到他小叔身上,他终究是带着几分担心。

    故而,并未用俞亦苒的药物,而是找巫医用了迷药。

    “合着你还聪明了?蠢货。”

    五两失踪的事情就像是一惊雷一般,而金七戾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地计划会终止,手指紧紧捏了起来。

    “大王,是那批商人。”

    阿图卢此时也黑着脸,因为他家的仆人也不见了,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可他搜查五两王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地方和那商人的帐篷内有一密道。

    “他们挖那密道的土哪里去了?”

    “那帐篷靠近海子,密道出来的土全被倾倒至海子里。”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好奇那些人将吐弄到了哪里去,可随着不断深入追查才发现都进了旁边的海子去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援救。

    “你们当时怎么没有去追。什么时候发现五两不见的?”

    “今日一早。”

    “都是蠢货,我不是让你们时刻盯着他吗?”

    金七戾这会儿气的已经口不择言了,平时他绝对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阿图卢脸色看,可今日他心情相当的不顺。

    “他一直在。”

    “一直在,那人呢?”

    “当时应该是一身形差不多的小孩子在扮演,而那小孩子后半夜应该是离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守卫见到过五两,后来也听见他帐篷内地声音,甚至中途还有一个进去给他送了吃食,当时那孩子背对着他。

    ——也就是说,在正午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那帐篷里面一直活动的都是那假装五两的孩子。

    “金岩,都是你干得好事。”

    金七戾牙齿紧紧咬着,而金岩则一句话偶读不敢说,此时他就算再迟钝也终于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当初为了拦着不让他们去追俞亦苒,不单单给金七戾下了药,平时和身居高位的几个武官都被他下了药。

    这其中就包括阿图卢。

    “我……我就是想放走俞亦苒。”

    “嗯,我知道,只是你被人利用了。”

    阿图卢也轻叹了一口气,而且那个利用他的人极有可能还和晚晚有关,想到那个坐在榻上但是难掩贵气的行商男子,他眉头紧蹙起来。

    “那五两很重要吗?”

    他当初一直好奇叔父为何会认一个奴仆为义子,后来他一系列做法他更是难以弄明白,如今更是扑朔迷离。

    ——因为他将五两弄没了,所以叔父甚至想要杀了自己,这怎么可能?

    阿图卢和坐在一侧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金三羸,无语地望了望天上地云朵,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头羊崽子呢?

    草原的男人都是狼,可奈何却混进来他这么一条羊,而且还是贵族羊羔。

    “给元和帝去信,应该是幕晟宣的人。”

    除了幕晟宣的人,他实在想不到谁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人救走,也就是说幕晟宣极有可能知道五两的身世了。

    “让他围杀吗?”

    一旁的金三羸对事情地前因后果最为清楚,甚至当初五两都是他带回来地,故而也明白这个小家伙的重要性。

    “抓活的,活的对幕晟宣的价值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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