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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恶毒的心灵

    明明没有动,等到目光从张翠芳和孩子身上移开的时候,陈周波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熟悉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自己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在这里和张翠芳发生争吵和打架,耳边似乎还能隐隐听到孩子的哭声。

    “怎么回事?”

    一向自诩为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周波有些忐忑起来,自己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而不是在这间破败的房屋。

    正想着,陈周波惊愕的发现,地面上竟然有淡淡的烟雾飘起。

    为了节约钱,张翠芳家并没有安地板砖,而是用一层厚厚的塑料铺在地上,此时塑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一股股青烟升起,越来越浓。

    陈周波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手从身后伸向门把手,刚一碰到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他碰到门把手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水泡。

    金属制成的门把手如同被烧红的烙铁一般,幸好他的手缩得快,不然就不止一个水泡这么简单了。

    地面的塑料开始液化,烟气弥漫了整个房屋,令陈周波感觉到奇怪的事,他竟然没有一丝炙热的感觉,而烟气仿佛也没有任何的味道。

    “砰。”

    一声巨响,关闭的卧室门被重重的推开,满脸惊恐的张翠芳抱着孩子看着地面发呆,双脚不停的交替抬起,却依旧阻止不了拖鞋上的热量。

    仿佛看不到陈周波一般,张翠芳一边安慰着大哭的孩子,一边绝望的看着地面已经液化的塑料。犹豫了几秒钟,张翠芳看向大门一咬牙直接踏入了融化的塑料中。

    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后,张翠芳再次抬起了脚,她的脚上沾满了塑料,皮肤变得脆弱不堪,正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掉落,不少地方已经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张翠芳流着泪,却没有再次犹豫,一脚,两脚不断的向前。

    就在她即将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双脚已经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张翠芳双手伸长,想要将孩子送出房间,但接近两米的距离显然不是她能够伸出手就能够到的。

    这个时候,张翠芳终于发现了陈周波的存在,双手尽力前伸,想要将孩子递给陈周波,因为忍受剧烈疼痛而咬破的舌头和嘴唇已经让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啊啊”的发着声音。,

    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祈求。

    本来因为看到这一幕而感觉到恐惧的陈周波,随着张翠芳受尽折磨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不但没有上前接过他的亲生孩子,相反的退后一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张翠芳的眼神绝望了,她很努力的托起孩子,哪怕是她已经倒在了滚烫的塑料中,依旧在生命的最后,将孩子高高举起。

    孩子被双手举在空中,哇哇大哭,随着张翠芳手臂的垂下而不断接近地面。

    “爸爸,爸爸。”

    孩子祈求着这个曾经自己最亲近的人,看到的却是陈周波的笑容。

    陈周波就这么看着孩子慢慢的倒在液体的塑料中,发出阵阵的惨叫。

    “陈周波,你就是个畜生。”

    一句熟悉的骂声响起,陈周波只觉得眼前一亮,房间恢复了干净整齐的模样,张翠芳正抱着孩子流着泪看着他。

    “啊?”

    陈周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周围一阵的责备声惊醒。

    左右看去,周围全是张翠芳的邻居,甚至曾经打过他的那个人也在,此时正如同要吃人一般看着他,要不是他的手被人紧紧拉住,陈周波丝毫不怀疑他已经冲了过来。

    “畜生啊。”

    “好歹是你的亲生儿子,给条活路吧。”

    “对,张姐,不能再给这种人钱了。”

    “妈的,你这样的渣男,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

    熟悉的声音和指责,让陈周波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他没有高声反驳,因为他知道什么叫做众怒难犯。但心中的恨意却在一点点的累积。

    “刚才都是幻觉?我会杀了你们的,就像幻觉中那样。”

    陈周波低声自语,随后灰溜溜的钻出了人群,邻居们发出欢呼,不断的彼此议论。

    身后的声音让陈周波心中的恨意更深,他加快了脚步,但不是逃离,而是他觉得应该给这些人惩罚。

    只是瘦小的身材让他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武力,所以他决定用自己聪明的大脑。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陈周波没有行动,每次想到以往的经历都浇灌着他心中的恶之花。

    他终于找到了两个合适的替罪羊,他只是想要惩罚别人,但并不想要搭上自己。

    年轻的情侣哭着告别,这晚将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彼此的父母不允许他们的结合,而年轻的男女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而他们就是陈周波找到的替罪羊。

    带着一丝狞笑,陈周波看着去最后一次逛街男女的背影自语:“你们不想分开,那我就帮你们永远在一起。”

    避开所有人的目光,陈周波借助早已经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男女的房间,然后静静的躲在了床底。

    男女回来了,今晚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两个人都很珍惜这一晚,他们合衣躺在床上,流着泪说着情话。

    凌晨正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也正是做坏事的黄金时间,只是黄晓龙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点。

    当他满怀信心的再次来到精神病康复中心,顿时傻眼。

    这里和白天唯一的区别就是医护人员少了许多,而病人依旧显得十分精神,甚至他隐隐有一种感觉,病人变多了。

    避开保安,黄晓龙走入精神病康复中心,这一刻他很是纠结,如此多的人看着,根本没有办法将陆运带走。

    “站住。”

    一声暴喝将正在犹豫的黄晓龙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却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竟然擅闯军营?”

    军营?

    黄晓龙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便反应过来,转身就走:“大爷的,差点被一个神经病吓住。”

    看到黄晓龙的举动,老人重重的冷哼一声:“好胆,来人,将其给我拿下。”

    老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大,黄晓龙担心吵醒保安,无奈的转过头:“大爷,别玩……。”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几个男人冲了上来,还不等黄晓龙反应,将其死死的压在地上。其中一人男人一边抓住黄晓龙的手,一边努力的抬起头。

    “回禀大将军,刺客已被吾等拿下。”

    黄晓龙用力的挣扎,但根本不是几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的对手,根本无法挣脱。

    “大将军,我不是刺客啊,我不是刺客啊,我是来传圣旨的。”

    “哦。圣旨何在?”

    “你先让这些人起来啊。”

    老人想了想:“你们起来吧,将其围住,待我确定身份。”

    喘着粗气的黄晓龙被扶到老人面前,周围全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

    老人手一伸:“圣旨呢?”

    看了一眼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病人,黄晓龙无奈的笑了笑:“圣上传的是口谕,只能让大将军一人知道。”

    “哦。”老人点点头,随后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周围的病人散开,不过并没有走远,黄晓龙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绝对没有冲出重围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开始瞎话。

    “传圣上口谕:这里有一个叫做陆运的病…咳咳,的人,需要大将军立马将其逮捕,交给我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关押。”

    黄晓龙半白不土的话,让老人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敬遵圣上口谕,不知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公你大……,大将军叫我小龙子吧。”

    “聋子?”老人同情的看了黄晓龙一眼:“好,那我说话大声些。”

    说着,老人提高了音量,几乎如同吼叫:“敢问聋子公公,那陆运何在?”

    周围的病人都看了过来,黄晓龙急忙做着嘘声的手势:“小声点,小声点,免得被陆运发现了。”

    老人深以为是的点点头,随后黄晓龙带着一群长得奇形怪状却号称第一精锐的病人,前往了陆运的病房。

    一路上,老人并没有闲着,不停的询问黄晓龙圣上的身体,皇后的身体,嫔妃的身体。黄晓龙一边回话一边吐槽,这大将军是不是和后宫有一腿,嫔妃都要一个个的询问。

    很快,到了陆运的病房。

    黄晓龙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利用一下面前这些精锐的‘士兵’。

    “大将军,那人便在这房间之中,还请大将军派人将其抓住。”

    老人并没有动,而是挂起一丝冷笑:“原来是他,怪不得不愿在我手下效力?”

    “大将军认识?”

    “我也是这屋的。”

    黄晓龙顿时一晕,只得再次催促,老人大手一挥,一群手下冲了进去。

    担心这些人下手太黑,黄晓龙也急忙跟上,病房不大,只有两张病床,上面都躺着人。所有冲进去的手下都压在其中一个病人的身上。

    黄晓龙担心出事,急忙对着老人一礼:“麻烦大将军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好。”老人挥了挥手,带着一群手下离开了病房,不知道又去哪儿征战。

    见人走远,黄晓龙才长出了一口气,连忙看向病床上的陆运。对于刚才的一切,陆运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发出微微的鼾声,睡得正香。

    “这么多人压都没有感觉,我也是醉了。”

    吐槽一句,黄晓龙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安眠药,放入陆运的杯子中,正打算个陆运灌下,本来熟睡的陆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喝水吗?”

    黄晓龙一愣,将水杯伸了过去,心中却不断大骂:大爷的,刚才怎么多人都压不醒,自己还没靠近就醒了。

    陆运似乎还有些茫然,傻傻的接过水,才清醒过来:“你怎么又来了,我在治病。”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想请你喝一杯水而已,算是道歉吧。”

    话一说完,黄晓龙觉得自己的头脑也有些不正常了,陆运明显只是因为安妮的存在,才被误认为生病,其他的方便并没有问题,自己这么说,他会喝才有鬼呢。

    果然,陆运疑惑的看了一眼水杯,将其放在了一边:“你是怎么进来了,这里晚上都有人巡逻的。”

    “怎么进来,你室友带我进来的呗。”

    黄晓龙无语的在一边坐下,对于自己的计划实在感觉有些脸红。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偷人的经验。

    陆运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室友,冷笑两声:“你觉得我真就是神经病了?”

    “是真的,那个以为自己是大将军的老头。”

    “哼哼,这里住的都是基本上快要恢复的人,怎么还会有那样严重的病人。”

    “啊?”

    黄晓龙一愣,并没有在意,神经病的话,没有必要当真,说不定大将军只是认错了自己的病房。

    抛开这个话题,他试图再次劝说,但无论怎么说,陆运似乎都不为所动,虽然提起安妮他总会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内心仿佛真的认为这只是一种疾病。

    黄晓龙嘴都说干了也没用,最后只能发出一声长叹:“好吧,既然你都不在意,那安妮的生死也并不重要了,就让她死吧,然后被人扔去垃圾箱,随着其他的垃圾一起被碾压、焚烧最后散放着臭味被埋在地下。”

    陆运眼角抽搐,内心激荡,不自觉的拿起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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