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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天上没馅饼

    谁愿意吃苍蝇恶心自己,阮妙菱准许阮延哲一家进来,既不是显耀她和宝贞公主如今多得有多好,也不想看他们频频作怪。

    阮妙仪的死因,阮延哲和三夫人还不知道,给了他们一颗甜枣,巴掌还不曾扇呢!

    “三叔三婶,二姐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了,你们……想知道吗?”

    阮延哲一怔。

    三夫人正把豆子布匹以及糕点交到两个女儿手中,闻言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眶里滚滚而出。

    阮妙露东张西望,欣喜道:“二姐姐也在这里吗,是不是可以陪我们一起玩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二姐姐了,二姐姐以前喂我吃糖呢……”

    “你知道是谁害了妙仪?”阮延哲和三夫人齐齐上前,声音颤抖。

    阮妙菱道:“我不知道是谁,但贺大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三叔你若是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阮延哲和三夫人失魂落魄走了,阮妙柔和阮妙露抱着一堆东西歪歪倒倒追上去,院里恢复了宁静。

    阮妙菱让黄良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做了些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回来都要一一告诉她。

    做完这些,阮妙菱觉得有些乏累了,回房歪在炕几上呆呆看着多宝阁里摆着的一盏娇俏可爱的春菊。

    日薄西山时分,黄良回来了,脸上衣裳上沾了不少风尘。

    润香拿了鸡毛掸子与他在外面清扫了一会儿,又打水让他清洗了,才进来回话。

    “果然如小姐所料,三老爷他们出了庄子就找了间茶铺商量为二小姐讨公道的事,五小姐和六小姐因为年纪小,被婆子丫鬟们领回家去了。”

    问儿问道:“小姐何不直接告诉三老爷,害了二小姐的人是陆守备?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报仇也能有个明确的人不是。”

    黄良道:“这就是问儿姑娘你不懂了,我在茶铺里亲耳听见三老爷和三夫人筹谋着如何找出凶手,打算谋一笔钱财!”

    “真是只有他们才能做出这等蠢事!小姐您没告诉三老爷真是明智之举,什么事都能与钱财扯上关系,掉钱眼儿里去了!”

    虽然早知道阮延哲的为人,问儿听黄良把他们夫妇合谋的内容一一讲来,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陆堇背后的靠山可是李重山,阮延哲要查陆堇就是要查李重山,巴巴地往虎口送,小时莫不是和驴睡一棚的!

    阮妙菱道:“三叔如此德性要吃点苦头才能改。”

    “妙菱说的没错!”

    宝贞公主从门外进来,一身玄色牡丹暗纹的劲装穿在她身上显得英姿飒爽,她手里拿着弓箭,正是从马场回。

    她把弓箭搁在桌上,箭的尾羽上有一点暗红,应该是之前在山上打猎染上去的。

    阮妙菱甜甜喊了一声“娘”,把温热正好的咸梅汤端到宝贞公主手里。

    “这是润香照着我写的单子煮的,有些酸咸,娘尝尝味道如何?”

    宝贞公主浅浅抿了一口,酸咸适度,忍不住再喝了两口,笑道:“你这方子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秘密,娘只说好不好喝?”阮妙菱笑嘻嘻扯了帕子替宝贞公主擦拭嘴角的汤水,两眼中闪闪发亮,若是细看还有水光翻动。

    宝贞公主点头,毫不逃避夸道:“娘的小心肝做什么都好喝,谁将来要是娶了咱们妙菱,可有口福了!”

    阮妙菱羞涩地埋进宝贞公主肩窝里,听到宝贞公主在对黄良道:“把守门的人增一倍,有一就有二,咱们这里不是钱庄,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

    方才宝贞公主已经从黄霸那里得知阮妙菱送了阮老太太松江细布和一些吃食,多半都是落在阮延哲手里,老太太蒙在鼓里哪里会知道。

    “当初还没嫁入阮家时,阮延哲便是个有贪心的,此次若是能彻底戒了贪念,对阮家也是一桩好事!”

    问儿问道:“若是三老爷追查时被李重山知道了,咱们还要保他麽?”

    宝贞公主道:“自然是要保的,虽然这个家暗里是分了家,但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体的。”

    她早有意和大房、三房分家,但大哥阮延起与他们二房是一体的,分家时若有差池,只怕阮延哲会闹得更凶。

    “娘,咱们不如趁着如今在临洮,和祖母商议把家分了吧!”

    阮妙菱看着宝贞公主,她不是心血来潮,早先她就有过这个念头,但那是娘还没救出来,贸然说了不晓得会搅出什么事情来。

    如今她是不怕的,有娘在身边,无所畏惧。

    宝贞公主点头,妙菱说的有道理,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房既然和二房是一体,她便写信回去问阮延起的意见。

    若是阮延起同意了,即便阮延哲如何闹,这个家必须要分!

    ……

    “公子您今儿又要去哪儿啊?”小厮捻着衣角急急问道。

    香巧在屋里缝缝补补,压根不关心这些,他是从头忙到尾。

    徐元穿好了衣裳,对镜整理好衣冠,笑道:“自然是去李府啊,我和他如今在一处做事,关系不能疏远了!”

    “可您也不至于每天都去啊,老爷三番五次问起小的关于你的下落,我这儿的理由都快用尽了!”

    自从徐元中了状元后,徐亨一起之下回了平阳,徐掩便把徐元叫回家里住,殷勤的态度仿佛徐元才是爹,他是儿子。

    徐元道:“等你找不到理由那天,就直接跟他说我去李府了,这是他乐见其成的,高兴都来不及呢!”

    哈?

    小厮懵懵懂懂望着徐元离去的身影,老爷与兵部尚书李大人很熟吗?

    公子才刚授官,不该慢慢观望,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找合适的人一起干大事吗?他瞧着兵部的李大人并不像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啊。

    “金亭啊,你怎么又在这里杵着,图之呢?”徐掩拎着两瓶酒摇摇晃晃来了。

    小厮心道一声惨了,硬着头皮迎上去呵呵笑道:“老爷您来得可不凑巧,公子刚出门呢!”

    “啊?他又往哪里去了?我正想和他喝两钟酒,传授他一些官场的秘诀,怎么每日都不见人?”

    小厮道:“老爷,公子也不是每日都不见人,没有休沐的时候公子不都是上值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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