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尝到滋味的恶鬼
在韩珂刚刚抵达商业街的时候，商业街一栋外墙全是玻璃的三层商场内。
“齐翁，你说这DSD-L程序到底是啥情况，不是宣传说单独治疗，绝对安全可靠吗？”小胖子在齐翁面前踱来踱去，“为啥我会遇到你？你该不会是我幻想出来的吧？”。
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穿着一身衬衫长裤，年龄的差距让齐翁对眼前焦躁的小胖子感到有些厌烦，摆摆手并没有说话。
“我前两天刚看过一个几十年前的老电影，叫寂静岭。”
小胖子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对于齐翁表现出的不耐烦毫不在意。
“讲的是米国一个叫寂静岭的小镇，十分的诡异，镇上充满着火山灰就和雾霾似得，雾里面还有怪物，所有通往小镇的路全都没了，我该不会在DSD-L程序里构造出了寂静岭那样的世界吧？”
“柯朴实，我是从外面进来的，没有雾霾，也没有怪物。”
齐翁终于接话了，他从柯朴实颤抖的肩膀看出这个年轻的小胖子现在非常害怕。
“别胡思乱想了”......齐翁正想着该如何安慰这个刚认识不到五分钟的人，然而柯朴实完全没有听进他刚才说的话。
只听这个小胖子继续自言自语道：“还有铁血战士X，铁血战士把各个星球的强大战士都抓到一个狩猎场当作猎物猎杀......”
见柯朴实已经完全陷入恐慌中，嘴中不停的念念碎，齐翁轻轻的叹了口气，“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在他心里DSD-L程序不过就是更为先进的虚拟现实技术罢了，和二三十年前玩的VR游戏没啥本质区别。
打算先不管眼前的这个小胖子柯朴实，齐翁开始独自一人四处闲逛了起来。
虽然女儿就在这个商场里上班，自己也经常来接女儿，但是他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逛过商场了。
环顾整个商场的二楼，除了没有人外好像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突然西南角的高端男士休闲服装店里，一个橙色电话亭吸引住了齐翁。
走近一看，只见电话亭里一块巨大的显示屏不停滚动显示着一段文字。
“我是DSD-L主创胡曼蝶博士，在此发出红色警报，请所有患者立即前往墅沟医院进行紧急登出。”
“柯朴实！快过来看看。”齐翁赶紧招呼了一下还在原地碎碎念的小胖子。
不妙啊。
回想了手环上关于模块启动失败的信息，作为一个资深程序员，他闻到了BUG的气息。
本就已经十分紧张的柯朴实，一看到这则信息，一下子就呆住了。
见小胖子虽停下了碎碎念，但整个人却僵在了电话亭前，齐翁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看来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得去墅沟医院看看。”
“砰”的一声，商场的玻璃外墙应声而碎。
一根电线杆从外面疾驰而来，没有留给在场两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只听轰然的一声，电线杆直接顶着柯朴实的身体就那么砸进了地板。
前一秒还在自己身边的小胖子，现在倒在地上，整个腹腔被电线杆活生生砸断，哪怕是已经年过不惑的齐翁，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齐……齐翁……救救我”
没想到被钉在地上，整个腹腔被活生生砸断的柯朴实竟然还有着一口气。
齐翁只觉得浑身一颤，打了一个机灵，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肝癌确诊记录。
面具孔洞中露出的眉毛一紧，张开嘴想要对柯朴实说些什么，但是愣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缓了好一会，看着肠子都流出来，几乎断成两节的柯朴实。齐翁摇了摇头“小胖子，我救不了你。”
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柯朴实慢慢死去，他转过头正打算要走，刚抬起来的小腿忽然间却被地上的小胖子一把抓住。
赶忙回头一看，只见小胖子那颗剃着圆寸的脑袋瓜，竟然从头顶的百会穴开始裂出了一条猩红的裂缝，直至耳根。
细长的裂缝陡然张开，本应该装着脑子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排尖利的牙齿，还不等尖牙完成长出便迫不及待的向着齐翁的小腿肚咬去。
心跳陡然加快，浑身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很多人喜欢玩惊险刺激的恐怖游戏，然而亲眼真见到这种似人非人、完全不遵守自然法则的怪物，又是另一回事，那异常真实的画面，伴随着空气中腥甜的气味，突然来的攻击留下的只有极其短暂的反应时间，足以吓傻任何人。
然而齐翁没有被吓傻。
作为一个早已肝癌晚期，看淡生死的人，怪物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唤醒了他内心的求生欲罢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想自己早就安排过后事，胆气就一下涌上心头，一股焦躁热气从脊柱迸发，直冲其脑门。
一把抄起手边展示柜上装饰用的高尔夫球杆，抡圆了就是一记挥杆，正中地上那怪物的脑袋。
没想到柯朴实发生的异变看起来可怕，但是在齐翁全力挥杆之下，他脸上的白色面具竟然连着下巴一起从之前被电线杆轰开的大洞飞出了商场。
横跨商业街的马路，就这么掉在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韩珂面前。
咕噜.......
咕噜.......
柯朴实那失去了下巴空洞的喉咙在向外淌着鲜血。
齐翁感觉自己好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到了地上。然而他没能看到柯朴实头顶裂开的另一张大嘴还在不停的张动。
只有上半截身体的怪物猛然抽动了起来，肥硕的两条胳膊“咔哒”一声向背后翻折，竟然像只火鸡一般“站”了起来。
“艹”
一看不妙，连站起来的功夫都没有，双腿一登就这么坐着往后退去。“小胖子，你到底是啥怪物。”借着势头就地一个后滚翻，齐翁终于爬起身来。
先下手为强。
他狠劲上头再次暴起发难，举起高尔夫球棍就劈向那半身怪物。
不管怪物样子如何可怖，在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的锤击下，半身怪很快就被砸倒在地，齐翁却没有停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的意思，哪怕球杆已经砸到弯曲。
轰隆一声，那是电线杆砸在商场外不远处水泥路面上的声音。
突然的巨响让他停下了挥动的臂膀，看着还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半身怪，不免有些伤感。
无论如何，好歹互道了姓名，也算相识一场，齐翁蹲下身打算用手合上柯朴实的眼睛，然而他忘了，挥杆打飞柯朴实面具的时候，眼皮早就随着面具一同飞了出去。
第一次摸到人眼，是为了自己死后留具全尸。
自己的左眼因为化疗而失明，随后便通过手术摘除了，为了向医生讨要回来，还包了个不小的红包。
第二次，便是柯朴实的眼睛。
湿滑的触感，加上一点点的体温，让齐翁感到有些头晕，一个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那是一种异样的饥饿感，仿佛有恶魔在自己的耳边喃喃低语。
吃吧，吃吧......
鬼使神差之间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剐下了柯朴实的左眼，同时脸上白色面具对应着嘴巴的位置浮现出了一条裂纹。
咔咔两声，裂痕扩大成了一道裂口，从中翻出了一排又一排的尖锐利齿，手腕一抖，眼珠子随即落入那如同七星鳗一般的大口之中。
只见齐翁左眼窝里的义眼慢慢的被顶了出来，他又长出了一只左眼，可以看到东西的左眼。
轰隆隆，一声带着回音的巨响，从更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左眼重见光明的这一刻，让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欣喜若狂，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大脑，同时也让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是身处在一个由意识和记忆构成的世界中。
大脑就是这么神奇，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只要潜意识里不愿想起，就会深深的埋入坟墓之中。
直到有一天，当你逃无可逃，它就会从坟墓中伸出干枯的双手，将你一起埋葬。
一匹野兽正在齐翁的内心迅速成长，他发疯似的跑到了商场的三楼的厨卫专柜，拿起一把三立人的剁骨刀，随即又跑了回来。
既然我可以长出新的眼睛，那我只要吃下你的肝，我也能长出健康的肝脏来，心中不合常理的念头指使着齐翁，他举起手中的剁骨刀就劈向小胖子的尸体。
（情绪污染异变）
（乙型污染确认）
（干涉模块启动）
为什么？
为什么没能痊愈！
被鲜血和破碎的内脏染成了暗红色的面具下，是一个无助的中年人。
也是一匹疯狂的野兽。
他开始发疯似得劈砍着、撕咬着柯朴实的尸体。
直到脱力才被迫停了下来，此时地上的残尸已经被剁成了肉泥，而周围衣架上的衣服均染上了猩红的斑点。
许久之后，手中的剁骨刀滑落在地，齐翁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慢慢重新思考。
毋庸置疑的是，通过吞噬，我的确重新长出眼睛。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能力到底是如何运转的。
也许小胖子的肝脏因为电线杆的攻击导致不完整？
......
随着他渐渐冷静下来，面具上的大嘴也开始收缩合拢，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细缝，然后细缝也渐渐消失，最终变回了原来光滑的形状。
“这里是不是铁血战士的狩猎场我不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这里从现在开始会是我的狩猎场。”无法通过白色面具看到齐翁的表情，这一刻也许他在狰狞的笑着，现在的他，因为虚假的希望，彻底沦为一个杀人鬼。
“对不起，柯朴实，你的眼睛我会好好珍惜的。”
提着剁骨刀，随便挑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衬衫和一条西裤，离开了这个高端男士休闲服装店。
而此时离开商业街四公里不到的珍德中心医院的太平间内，有一具冰柜打开了，冒出了些许白烟。
“干涉模块启动”
一个机械化的女声从冰柜中传出。
“齐翁，你说这DSD-L程序到底是啥情况，不是宣传说单独治疗，绝对安全可靠吗？”小胖子在齐翁面前踱来踱去，“为啥我会遇到你？你该不会是我幻想出来的吧？”。
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穿着一身衬衫长裤，年龄的差距让齐翁对眼前焦躁的小胖子感到有些厌烦，摆摆手并没有说话。
“我前两天刚看过一个几十年前的老电影，叫寂静岭。”
小胖子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对于齐翁表现出的不耐烦毫不在意。
“讲的是米国一个叫寂静岭的小镇，十分的诡异，镇上充满着火山灰就和雾霾似得，雾里面还有怪物，所有通往小镇的路全都没了，我该不会在DSD-L程序里构造出了寂静岭那样的世界吧？”
“柯朴实，我是从外面进来的，没有雾霾，也没有怪物。”
齐翁终于接话了，他从柯朴实颤抖的肩膀看出这个年轻的小胖子现在非常害怕。
“别胡思乱想了”......齐翁正想着该如何安慰这个刚认识不到五分钟的人，然而柯朴实完全没有听进他刚才说的话。
只听这个小胖子继续自言自语道：“还有铁血战士X，铁血战士把各个星球的强大战士都抓到一个狩猎场当作猎物猎杀......”
见柯朴实已经完全陷入恐慌中，嘴中不停的念念碎，齐翁轻轻的叹了口气，“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在他心里DSD-L程序不过就是更为先进的虚拟现实技术罢了，和二三十年前玩的VR游戏没啥本质区别。
打算先不管眼前的这个小胖子柯朴实，齐翁开始独自一人四处闲逛了起来。
虽然女儿就在这个商场里上班，自己也经常来接女儿，但是他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逛过商场了。
环顾整个商场的二楼，除了没有人外好像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突然西南角的高端男士休闲服装店里，一个橙色电话亭吸引住了齐翁。
走近一看，只见电话亭里一块巨大的显示屏不停滚动显示着一段文字。
“我是DSD-L主创胡曼蝶博士，在此发出红色警报，请所有患者立即前往墅沟医院进行紧急登出。”
“柯朴实！快过来看看。”齐翁赶紧招呼了一下还在原地碎碎念的小胖子。
不妙啊。
回想了手环上关于模块启动失败的信息，作为一个资深程序员，他闻到了BUG的气息。
本就已经十分紧张的柯朴实，一看到这则信息，一下子就呆住了。
见小胖子虽停下了碎碎念，但整个人却僵在了电话亭前，齐翁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看来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得去墅沟医院看看。”
“砰”的一声，商场的玻璃外墙应声而碎。
一根电线杆从外面疾驰而来，没有留给在场两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只听轰然的一声，电线杆直接顶着柯朴实的身体就那么砸进了地板。
前一秒还在自己身边的小胖子，现在倒在地上，整个腹腔被电线杆活生生砸断，哪怕是已经年过不惑的齐翁，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齐……齐翁……救救我”
没想到被钉在地上，整个腹腔被活生生砸断的柯朴实竟然还有着一口气。
齐翁只觉得浑身一颤，打了一个机灵，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除了自己的肝癌确诊记录。
面具孔洞中露出的眉毛一紧，张开嘴想要对柯朴实说些什么，但是愣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缓了好一会，看着肠子都流出来，几乎断成两节的柯朴实。齐翁摇了摇头“小胖子，我救不了你。”
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柯朴实慢慢死去，他转过头正打算要走，刚抬起来的小腿忽然间却被地上的小胖子一把抓住。
赶忙回头一看，只见小胖子那颗剃着圆寸的脑袋瓜，竟然从头顶的百会穴开始裂出了一条猩红的裂缝，直至耳根。
细长的裂缝陡然张开，本应该装着脑子的地方竟然露出了一排尖利的牙齿，还不等尖牙完成长出便迫不及待的向着齐翁的小腿肚咬去。
心跳陡然加快，浑身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很多人喜欢玩惊险刺激的恐怖游戏，然而亲眼真见到这种似人非人、完全不遵守自然法则的怪物，又是另一回事，那异常真实的画面，伴随着空气中腥甜的气味，突然来的攻击留下的只有极其短暂的反应时间，足以吓傻任何人。
然而齐翁没有被吓傻。
作为一个早已肝癌晚期，看淡生死的人，怪物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唤醒了他内心的求生欲罢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想自己早就安排过后事，胆气就一下涌上心头，一股焦躁热气从脊柱迸发，直冲其脑门。
一把抄起手边展示柜上装饰用的高尔夫球杆，抡圆了就是一记挥杆，正中地上那怪物的脑袋。
没想到柯朴实发生的异变看起来可怕，但是在齐翁全力挥杆之下，他脸上的白色面具竟然连着下巴一起从之前被电线杆轰开的大洞飞出了商场。
横跨商业街的马路，就这么掉在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韩珂面前。
咕噜.......
咕噜.......
柯朴实那失去了下巴空洞的喉咙在向外淌着鲜血。
齐翁感觉自己好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到了地上。然而他没能看到柯朴实头顶裂开的另一张大嘴还在不停的张动。
只有上半截身体的怪物猛然抽动了起来，肥硕的两条胳膊“咔哒”一声向背后翻折，竟然像只火鸡一般“站”了起来。
“艹”
一看不妙，连站起来的功夫都没有，双腿一登就这么坐着往后退去。“小胖子，你到底是啥怪物。”借着势头就地一个后滚翻，齐翁终于爬起身来。
先下手为强。
他狠劲上头再次暴起发难，举起高尔夫球棍就劈向那半身怪物。
不管怪物样子如何可怖，在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的锤击下，半身怪很快就被砸倒在地，齐翁却没有停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的意思，哪怕球杆已经砸到弯曲。
轰隆一声，那是电线杆砸在商场外不远处水泥路面上的声音。
突然的巨响让他停下了挥动的臂膀，看着还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半身怪，不免有些伤感。
无论如何，好歹互道了姓名，也算相识一场，齐翁蹲下身打算用手合上柯朴实的眼睛，然而他忘了，挥杆打飞柯朴实面具的时候，眼皮早就随着面具一同飞了出去。
第一次摸到人眼，是为了自己死后留具全尸。
自己的左眼因为化疗而失明，随后便通过手术摘除了，为了向医生讨要回来，还包了个不小的红包。
第二次，便是柯朴实的眼睛。
湿滑的触感，加上一点点的体温，让齐翁感到有些头晕，一个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那是一种异样的饥饿感，仿佛有恶魔在自己的耳边喃喃低语。
吃吧，吃吧......
鬼使神差之间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剐下了柯朴实的左眼，同时脸上白色面具对应着嘴巴的位置浮现出了一条裂纹。
咔咔两声，裂痕扩大成了一道裂口，从中翻出了一排又一排的尖锐利齿，手腕一抖，眼珠子随即落入那如同七星鳗一般的大口之中。
只见齐翁左眼窝里的义眼慢慢的被顶了出来，他又长出了一只左眼，可以看到东西的左眼。
轰隆隆，一声带着回音的巨响，从更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左眼重见光明的这一刻，让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欣喜若狂，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大脑，同时也让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是身处在一个由意识和记忆构成的世界中。
大脑就是这么神奇，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只要潜意识里不愿想起，就会深深的埋入坟墓之中。
直到有一天，当你逃无可逃，它就会从坟墓中伸出干枯的双手，将你一起埋葬。
一匹野兽正在齐翁的内心迅速成长，他发疯似的跑到了商场的三楼的厨卫专柜，拿起一把三立人的剁骨刀，随即又跑了回来。
既然我可以长出新的眼睛，那我只要吃下你的肝，我也能长出健康的肝脏来，心中不合常理的念头指使着齐翁，他举起手中的剁骨刀就劈向小胖子的尸体。
（情绪污染异变）
（乙型污染确认）
（干涉模块启动）
为什么？
为什么没能痊愈！
被鲜血和破碎的内脏染成了暗红色的面具下，是一个无助的中年人。
也是一匹疯狂的野兽。
他开始发疯似得劈砍着、撕咬着柯朴实的尸体。
直到脱力才被迫停了下来，此时地上的残尸已经被剁成了肉泥，而周围衣架上的衣服均染上了猩红的斑点。
许久之后，手中的剁骨刀滑落在地，齐翁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慢慢重新思考。
毋庸置疑的是，通过吞噬，我的确重新长出眼睛。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能力到底是如何运转的。
也许小胖子的肝脏因为电线杆的攻击导致不完整？
......
随着他渐渐冷静下来，面具上的大嘴也开始收缩合拢，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细缝，然后细缝也渐渐消失，最终变回了原来光滑的形状。
“这里是不是铁血战士的狩猎场我不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这里从现在开始会是我的狩猎场。”无法通过白色面具看到齐翁的表情，这一刻也许他在狰狞的笑着，现在的他，因为虚假的希望，彻底沦为一个杀人鬼。
“对不起，柯朴实，你的眼睛我会好好珍惜的。”
提着剁骨刀，随便挑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衬衫和一条西裤，离开了这个高端男士休闲服装店。
而此时离开商业街四公里不到的珍德中心医院的太平间内，有一具冰柜打开了，冒出了些许白烟。
“干涉模块启动”
一个机械化的女声从冰柜中传出。